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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四下陷入死一片死寂。
所有人神色怪异地看着我。
直到有人鄙夷出声。
“原来是个疯婆子!”
“简直胆大包天,敢冒充天家的人,难不成这疯妇是嫌九族不够诛?”
“瞧她哪贱样给太子妃倒夜香都不够,一身骚臭味,恐怕熏着东宫的狗都得挨板子!”
“陆公子,要我说就应该立马将这疯婆娘的舌头拔了,免得她哪天跑出去说些疯言疯语把您给拖累了!”
口诛笔伐声中,陆时州揪住我的衣襟,眯眼嗤笑:
“苏瑾,太子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就你这副酸臭样,若是说你夫君是村口那条狗,还更令人信服一些。”
说罢又将我扔回地面,嫌弃地抽出绣帕擦拭碰过我的手,玩味地看我。
“我再大发善心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当众给我和晴儿磕三个响头诚恳认错,我或许会考虑给那小杂 种留个全身尸,左右不过一条贱命罢了,没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不是?”
他话音落下,有人立刻拍手称好。
“陆公子威武,这种贱人就该给她点颜色瞧瞧!”
我心如刀割,攥紧拳头,死死环视这群乌合之众。
“我以命立誓,你们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陆时州轻笑一声,硬生生从我手背上踩碾过去。
“嗬,不知死活的东西,把这个贱人押上去!”
趾骨碎裂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过去,而后手脚捆绑被暴力地扔进房内。
陆时州看条狗似的睨着我:“你就在这好好看着那个小杂 种是如何痛不欲生的吧!”
身下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阵痛,我顾不得痛楚,使出仅剩余力往房门挪动:
“有事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隔壁屋赵晚晴尖酸刻薄的辱骂声几乎穿破夜空。
“小贱蹄子,刚才不是还很伶牙利嘴吗?今天我就来替你那不知好歹的娘亲教教你规矩!”
清脆的巴掌混杂着女儿乞求的哭喊。
“别打我了!母妃救我!父王——”
突然,一阵沉重的铁蹄声停驻店外。
战马上的男人一袭玄袍,发如墨玉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矜傲的贵气。
他身后则是数百名严阵以待的铁骑军。
恍惚中,我听见了那个刻入骨髓的声音。
“孤的王妃呢?”
我身子一颤,陆时州却快我一步闪身进来将我的嘴用烂布条狠狠堵住。
隔壁也早没了声响,他警告地觑我一眼,便又将房门落了锁。
我目眦欲裂,绝望如潮水般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