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礼前夕,我被混混拖进巷口凌辱,未婚夫吓得落荒而逃。
我满心绝望时,傅谌冲了出来。
他为救我,替我挡刀断手,断送了大好前程。
#脏新娘#迅速登顶热搜,未婚夫转头娶了青梅沈艺瑶。
而我为报恩嫁给傅谌,不分昼夜打三份工供他复健。
直到在米其林后厨累到吐血。
我却亲眼目睹傅谌用残肢托着十克拉钻戒,卑微跪在沈艺瑶脚下。
他抚摸那道令我愧疚两年的伤疤,病态呢喃:
“当年你说只要我能毁她清白,你就看我一眼。
我人生都搭进去了,这废手还能给你戴婚戒吗?”
沈艺瑶却一脸嫌弃,踩着他的残肢,嘲讽道:
“真该让那蠢货瞧瞧,她舔了两年的救命恩人,不过是条求我垂怜的狗!”
1.
我躲在云顶餐厅的浮雕柱后,冻僵的脚趾在破洞袜子里缩紧。
傅谌紧紧挨着沈艺瑶,目光炽热又偏执,低声呢喃道:
“姜虞那傻女人绝对发现不了......
我装穷整整两年,结婚证都是找办假证的P的。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离你更近一点。”
听到这话,我指甲掐进掌心,眼眶瞬间泛红。
当初他说领证能拿医药费补助,我一心报恩就答应了。
现在才明白,他承诺的“以后我护着你”,全是谎言。
“砰”的一声,沈艺瑶将鸽子蛋钻戒弹飞,撞翻香槟塔。
她满脸嫌弃,从鼻腔里冷哼一声:
“这种垃圾也配当婚戒?我刚离婚,玩得正开心!
你要真想娶我,就拿傅氏集团30%股份当聘礼!”
下意识地,我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素银戒指。
那是傅谌用易拉罐环改的,接口曾划破我的指腹。
他曾信誓旦旦的许诺:
“等我攒够钱,就给你换一枚真正的钻戒!”
看着那被沈艺瑶嫌弃至极的天价钻戒。
我满心酸涩,泪水崩溃地决堤。
踉跄着想要逃离,经理却一把拽住我,喊道:
“傅总出五万请人跳舞哄沈小姐开心!
你不是急着给老公治病吗?赶紧去换衣服!”
说着,指向角落散发腐臭气味的破旧玩偶服。
多么讽刺啊,这位“金主”正是我装穷的“残障老公”。
昏黄灯光下,十几斤重的玩偶服压得我喘不过气,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透过玩偶眼睛的裂缝,我看见烛光映亮傅谌那百万名表,莫名地刺眼。
两年前同款火光中,他举着蜡烛为我庆生,蜡油滴在廉价稀碎的蛋糕边角料上。
那时的我还感动得热泪盈眶,殊不知那蛋糕,可能是他随手施舍给我的垃圾。
再一转眼,傅谌正满脸笑意,深情地对沈艺瑶说:
“瑶瑶,许个愿吧,不管是什么,我都帮你实现。”
沈艺瑶嘴角勾起恶毒的笑,眼神疯狂得意:
“我要姜虞那贱人来当我马场的活靶子!”
这话如惊雷劈下,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愤怒与屈辱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傅谌愣了一下,马上点头,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笑意:
“好,我一定让她做到。”
那语气,仿佛我只是任他摆弄的物品,连人的尊严也没有。
我和沈艺瑶的恩怨从大学就开始了。
她是傲慢的千金,人缘却不如家境贫寒的我。
以前的未婚夫疯狂追求我,身为未婚夫青梅的她嫉妒得发狂。
曾恶狠狠地警告我:“你敢和他结婚,我让你身败名裂!”
没想到,她的舔狗傅谌竟然丧尽天良帮她毁了我的人生!
“砰砰砰!”窗外烟花猛地炸开,金箔般的碎屑如梦似幻。
听经理说,这烟花是傅谌提前三个月从国外定制的。
每一秒绽放的绚烂,都抵得上我几年的工资。
跳完舞后,我退回后厨。
手机在满是油污的围裙里震动,是傅谌发来的消息:
【我还在医院复诊,你别来陪我,我心疼你太辛苦。】
而信息上方还有一张医院的催缴单截图,欠费五万。
我愣了两秒,赶忙查询。
果然,这家医院是傅氏集团旗下的产业。
这两年,我每天都在为生活拼命,一心以为在报答傅谌的恩情。
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他处心积虑的算计里。
2.
凌晨三点,我拖着快散架的身子清理完餐厅,走出车库。
寒风凛冽,像刀子割在干裂的脸颊上。
一辆粉色超跑“嗖”地飞驰而过,带起的风让我打了个哆嗦。
我一眼认出,这是傅谌送沈艺瑶的生日礼物。
车窗上暧昧的唇印和白渍,刺痛我的眼。
下意识裹紧脖子上的大红围巾,那是傅谌用简单纱线织的。
他说红色衬我,我便一直戴着。
曾经每次围上它都满心温暖,如今却只剩彻骨寒意。
没走多远,竟发现那辆超跑停在路边。
傅谌正站在车旁打电话叫拖车。
沈艺瑶眼尖,一下就看到我忘记摘掉的工作帽。
她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喊:
“哟,这不是姜婊嘛!
这么晚还在这破地方当廉价劳动力,累成狗的滋味如何啊?”
傅谌看见我,神色一慌,却还在睁眼说瞎话:
“阿虞,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兼职当司机赚点钱,
结果车坏了,全搞砸了......”
思绪骤然回到那个暴雨夜,当时他用那件染血白大褂盖住我身上青紫的伤痕。
还紧紧抱着我,声音颤抖却坚定:“别怕,你不脏,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后来我想寻死,他又哭着求我,说没有我他活不下去。
就他的拯救,我感恩戴德。
不舍得他干一点粗活,拼命打工,哪怕累得快散架。
可现在,我只觉得他的表演可笑至极,懒得拆穿。
我冷冷地说:“是吗?那我先回去了。”
他满脸诧异,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一样。
这时,沈艺瑶走下车,突然伸手扯住我脖子上的围巾。
“这破抹布倒是挺衬你的血汗味儿,一样的寒酸恶心!“
她指甲陷入我喉咙,痛的我尖叫一声。
围巾被生生撕裂,线头在寒风中飘散。
接着,她掏出打火机点燃残余布料,笑的七扭八歪。
傅谌却只是淡淡地劝我:
“阿虞,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以后再给你织。”
我看着那堆灰烬随风飘散,眼神黯淡,失望地转身离开。
可沈艺瑶又将我狠狠踹倒,将一沓钱甩我脸上,嚣张大笑:
“这儿有两万,扮狗推车,这钱就是你的!
别在这装清高,你不就是个任人拿捏的穷鬼嘛!”
锋利的钞票划得我脸生疼,怒火在我胸腔熊熊燃烧。
她羞辱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我工作的地方,她不是趾高气昂得逼我跪下,就是故意刁难。
明知我酒精过敏,还逼我狂灌洋酒。
每次都把我折腾得半死,浑身是伤。
可为了傅谌的医药费,我一忍再忍。
我冷笑一声,嘲讽道:
“你当我是傻子?这种侮辱人的事,我可不干!
也就你这种人,天天琢磨这些恶心事儿。”
她被我眼中的轻蔑激怒,抬手想扇我。
又怕弄脏自己,最后狠狠一巴掌甩在傅谌脸上。
傅谌来不及反应,脸上竟带着一丝讨好的痴笑。
以前我还为他那副温和疏离、有分寸的模样着迷。
现在看来,真是瞎了眼。
紧接着,傅谌说出更离谱的话:
“阿虞,那可是十万啊!
医院还欠着五万呢,我们一起推,很快就到了!
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我们的未来考虑,别这么不识好歹!”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为了讨好沈艺瑶,居然要拉着我一起犯贱!
3.
没等我拒绝,他就猛地拽住我的手按在车尾。
沈艺瑶站在一旁,满脸得意,故意学狗叫:
“汪汪,快干活,不然没钱治病喽!”
我想挣脱,却被傅谌布满丑陋疤痕的残肢死死按住。
回想他救我时,伤的是几根手指,导致事业尽毁。
为了给他换昂贵的义肢,我咬牙坚持半年,每天只睡四小时。
风里来雨里去,我骑着那辆破旧的电动车送外卖,汗水一次次湿透衣衫。
做完钟点工,又马不停蹄地接着跑代驾,累得双腿发软,精疲力竭。
那时,只要想到他能重新灵活使用手指,我便觉得一切辛苦都能忍受。
可如今才明白,他那么有钱,装穷不过是控制我的手段。
就在这时,几辆豪车轰鸣着冲过来。
“砰”的一声,我躲避不及,被撞飞出去。
傅谌看都没看我一眼,毫不犹豫地扑向沈艺瑶。
他紧抱着沈艺瑶,嘴里还喃喃道:“瑶瑶别怕,我在呢!”
我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地上,粗糙的砂石划破我的脸,鲜血直流。
傅谌几秒后才想起我来,满脸焦急地看向我:
“阿虞,你没事儿吧?你也知道,要是沈小姐有事,我们可赔不起,惹不起......”
真可笑!他装穷都装上瘾了?
几个二世祖从豪车上下来,他们向来围着沈艺瑶献媚,现在更是肆无忌惮。
一个二世祖将钞票甩在我渗血的伤口,阴阳怪气地说:
“听说姜小姐接客时明码标价?怎么,出来卖还装纯呢?”
另一个伸手扒我衣服,嘴里骂着:
“不就是被轮过的破鞋吗?还当自己多金贵?哈哈哈!”
那刺耳的笑声,在我耳边不断回荡,让我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绝望。
沈艺瑶也凑过来,用铂金包砸我头顶,拿口红划着我锁骨下的烟疤。
“这个位置烫得不够对称呢,不如......”
一人立马按住我后颈,讨好地说:
“小公主想玩人体彩绘?我这就去后备箱拿液氮。”
他们这时才注意到傅谌,刚要喊“傅少”。
就被傅谌打断:“求求你们,放我们走吧!”
那刻意演绎的卑微语气,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想笑。
沈艺瑶一脸恶毒,大声喊道:“走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我被几人死死钳住,只能绝望地看向傅谌,声嘶力竭地喊:
“傅谌,救救我......带我走!就像当初你救我那样!”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还是温声劝我:
“阿虞,就当为了我的医药费,委屈你这一回了。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接着又看了沈艺瑶一眼,声音多些讨好:
“瑶......沈小姐没恶意,她就是贪玩,玩够就没事了。”
以前我受伤回去,从不敢喊疼,怕他担心。
他每次都会默默照顾我、温柔涂药。
他演技真好,我竟一直以为他是真心的。
我不甘地挣扎,换来的却是无数的巴掌和殴打。
二世祖们用车灯当起环形补光灯,把这里变成露天直播间。
沈艺瑶兴奋地开启打赏模式,对着镜头疯狂喊道:
“老铁们刷火箭啊,让这贱人表演彩绘艳舞,怎么样?”
“大家可都瞧好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精彩大戏!错过可就没喽!”
4.
液氮罐倾倒的瞬间,我听见自己锁骨下的旧烟疤在尖叫。
曾被傅谌温柔吻过的伤痕,瞬间蜷缩成诡异的灰白色冰花。
每一寸肌肤都在剧痛中扭曲,毛孔炸裂的声音沉闷又绝望。
像极了除夕夜我和傅谌放的那几个哑炮。
记忆飘回到前年,是他和我过的第一个春节。
他裹着纱布的手为我点燃仙女棒,轻声哄我:
“冻疮再痛,也能捂出春天。”
可如今,这所谓的春天早已被他亲手碾碎。
沈艺瑶戴着那枚刺眼的钻戒,狠狠戳进我正在结晶的皮肤。
她对着直播镜头,尖声叫嚷:“直播间的家人们看清楚哟!
零下196度的‘艺术改造’,最适合她这种肮脏的贱货!”
说罢,又将一小瓶液氮,恶狠狠地浇在我心口。
刺鼻的白雾腾起,瞬间吞没了傅谌送我的雪花项链。
收到礼物时,我笑着扑入他怀中。
他红着脸,把我抱得更紧。
还有雪夜,他把我生冻疮的脚揣进怀里,信誓旦旦地说:
“等有钱了,买十台暖气机,让你再也不挨冻。”
多可笑,他本就富得流油,却为讨好沈艺瑶,陪我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挨冻。
“不够刺激?那就继续!”二世祖们满脸狰狞,将我再次围住。
不顾我的奋力挣扎、嘶吼求饶,他们将液氮浇上我拼命护住的小腹。
昨天我在街上累到晕倒,被送去急救。
医生一脸凝重,说我长期营养不良、睡眠不足,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保不住。
因为经济压力太大,我一直瞒着没告诉傅谌。
可现在,我很可能当场就丢了性命。
皮肤在急速冷冻中绽开冰裂纹,“刺啦”声中我惨叫连连。
这偏僻荒凉之地,无人肯停下帮我。
我满心绝望,声嘶力竭朝傅谌求饶:
“傅谌,让她放过我,我马上滚,再也不打扰你们。”
傅谌嘴唇蠕动,犹豫许久挤出一句:
“阿虞,很快就结束了,拿到钱我们就能过好日子。”
两年来,他总说“再熬一下,就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
我竟像傻子一样信了这么久。
情绪骤然失控,我绝望吼道:
“看在我肚子里怀了你孩子的份上,求她放过我!”
傅谌猛地一怔,正想走近。
沈艺瑶却猛地掰开我的下颌,作势要将液氮灌进我的喉咙。
“傅谌,你连这种脏货也碰?恶心死了!离我远点!”
傅谌瞬间慌乱,忙不迭解释:
“我没碰她,肯定是她在外面瞎搞才怀上野种的。
你听我说,她这是为了逃避你的惩罚才故意撒谎的!”
他毫不犹豫给了我一耳光,掐住我的喉咙,低声威胁:
“乖一点,别和沈小姐怄气,我们惹不起她。”
愤怒和绝望彻底将我点燃。
在沈艺瑶再次靠近时,我用力咬住她尾指。
她尖叫着狼狈闪开,液氮溅得到处都是。
我吐出混着血水的冰渣,对着镜头惨然一笑:
“这才是零下196度的吻,你们满意了吗?”
直播间瞬间被礼物特效刷爆。
我浑身一痛,两眼一黑,瘫软在地。
就在这时,傅谌终于朝我扑了过来。
我再次睁开眼睛,傅谌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眼眶泛红。
他声音哽咽地告诉我,孩子意外没了,却仍旧强装平静:
“阿虞,别太伤心,我们还年轻......”
他的安慰字字温柔,但在我脑海中只回荡着“孩子没了”这几个字。
他掏出一张银行卡放我掌心,冰冷的卡面让我的指腹猛地一缩。
“这是沈小姐给你的报酬,足足有二十万呢!”
他的手指抚过我手背上被液氨溅伤的疤痕,语气轻柔:
“这笔钱可以治好我的手,以后我们就能过上幸福生活了。”
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表盘上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是他从未在我面前戴过的东西,怕是一时忘了伪装。
“阿虞,我要去国外做康复手术,这段时间没法陪你了。”
说着,他竟又把卡拿走,临走还回头叮嘱:
“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门关上没多久,护士们的议论声就从门外飘了进来。
“傅谌虽是傅家私生子,怎么和那穷酸货混一块了?还瞒着她打掉孩子,叫我们别吱声!”
“一看就是那女的不要脸,想靠孩子上位!现在她子宫都废了,看她还拿什么钓金龟婿!”
她们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原来,这一切都是傅谌的安排。
到现在,他还演得不亦乐乎。
手机震动,我收到了沈艺瑶生日那晚当服务员的工资。
攥紧手机,我悄悄离开医院,回到那间破旧的地下室。
房间里堆满了我和傅谌共同生活的痕迹,还有那张我们唯一的合照。
以前他说不喜欢拍照,现在想来,不过是怕暴露身份。
我死死盯着照片,最后将它撕得粉碎。
本就没多少东西,行李箱很快就收拾好了。
指尖触碰到给傅谌织的毛衣,心脏猛地一揪,疼得厉害。
我咬咬牙,把能卖的都卖了,换成卡里五位数的余额。
离开的那天,傅谌突然打来电话:
“阿虞,我在跑马场等你,有人让我高价打扫马厩......”
我盯着屏幕,冷笑出声。
跑马场是沈艺瑶的地盘,他是想让我去当活靶子,供他们玩乐吧。
这时,新闻推送闪过“傅氏集团内斗升级”的标题。
我想起沈艺瑶曾让傅谌拿30%的股权求娶她。
恐怕他最近忙着这事,才借口去治病。
我毫不犹豫,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登上了离开的飞机。
第2章
5
另一边,傅谌站在空旷的跑马场,神色阴沉。
一遍又一遍拨打我的号码,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忙音。
他这才惊觉,我这几天的行为异常反常。
以往,每天十几条消息。
不是关心他的伤势,就是分享工作中的琐碎日常。
可如今,却如人间蒸发。
正出神,他肩膀被猛地一拍。
傅谌欣喜转身,脱口而出:“阿虞,你来了......”
话还没落,女声陡然变得尖锐刺耳。
竟是沈艺瑶满脸不屑,趾高气昂道:
“傅谌,姜虞那贱人呢?
不是说好了让她来给我当乐子吗?”
6.
沈艺瑶身后,那群二世祖也跟着哄笑起来,满脸嘲讽。
“该不会是睡出感情,舍不得了吧?”
“我还没尝过刚流产女人的滋味,一会可得好好玩玩!”
“瑶姐,你也不怕这傅家私生子脏?跟他混,小心染病!”
突然,沈艺瑶一把拽住傅谌的领结,将他拖向马场中央。
她翻身跨上高头大马,手持马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姜虞那贱人不在,我们就玩点更刺激的!”
她一挥手,身后的二世祖们立刻心领神会,迅速围上来。
“规则很简单,”她俯视着傅谌,眼神里带着戏谑。
“你跑,我们追。如果你能在半小时内不被抓到,
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如果被抓到......”
她故意顿了顿,笑容愈发危险。
“你就得答应我,和姜虞那个贱货真结婚!
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她!”
傅谌脸色一沉,拳头攥紧。
“瑶瑶,你......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我都在拼命给你弄傅氏的股权了......”
但沈艺瑶的马鞭已经指向了不远处的树林,厉声喝道:
“跑吧,傅少爷,时间可不等人!”
傅谌被迫跑向树林,身后是沈艺瑶和二世祖们的马蹄声。
他的西装被树枝划破,额头上渗出冷汗,脑子里却全是我的脸。
他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试图联系我,却发现信号被屏蔽。
傅谌满心怒火,心里咒骂:
姜虞,你到底搞什么鬼!你要是早点来,我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吗?
才几分钟,傅谌就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冲着身后大喊。
“瑶瑶,你先停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沈艺瑶的笑声越来越近,嗓音冰冷又刺耳:
“呵,傅谌,到现在你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
你以为你真是傅家少爷?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罢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敢肖想我!”
周围的二世祖们也跟着哄笑,一个比一个骂得难听:
“就是,傅大少放话了,不仅要娶瑶姐,还要让你一无所有!”
“瑶姐不过是看在傅大少的面子上,才陪你玩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亏你还傻乎乎地以为,为瑶姐牺牲一切就能得到她的爱?也太蠢了吧!”
“笑死我了,你和那穷鬼果然是绝配,就该锁死在一起,别出来丢人现眼!”
傅谌的脚步一顿,心脏猛地收紧。
他怎么能忘记,小时候家族聚会,他只能像个影子般蜷缩在阴暗的角落。
眼巴巴看着大哥被众人簇拥,享受无尽的宠爱。
那时的沈艺瑶,就像遥不可及的公主。
眼神里只有大哥,根本看不到他这个私生子。
后来,他凭借努力,好不容易让沈艺瑶注意到自己。
从那以后,沈艺瑶就成了他心中解不开的执念。
傅谌咬着牙,牙缝里挤出一丝不甘的怒吼,又拼命向前跑去。
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他要抢走大哥的一切,让沈艺瑶乖乖嫁给他,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7.
与此同时,我刚下飞机,抵达南方小城。
深吸一口湿润空气,压在心口的大石骤然一松。
这里没有傅谌和沈艺瑶,也没有那豪门的勾心斗角。
我迅速换上新手机卡,准备打车离开。
却在滑动屏幕时,被沈艺瑶发布的跑马场视频吸引。
视频里,傅谌被二世祖们围堵在中央。
他脸色惨白,衬衫被鲜血浸透,狼狈不堪。
沈艺瑶对着镜头,佯装苦恼,声音却满是恶毒:
“这废物手都残了,留着腿也没用,打断算了!”
说罢,马鞭狠狠抽在傅谌脸上、腿上。
皮肉翻飞,鲜血四溅,那场面触目惊心。
忽然,昔日#脏新娘#话题被顶上热搜。
甚至有人挖出傅谌利用我接近沈艺瑶的证据。
舆论的矛头直指傅谌,评论区全是对他的羞辱:
“下贱脏货配丑陋私生子,天生一对!”
“私生子就该躲在老鼠洞,别出来恶心人!”
“沈小姐干得漂亮,这种小三的儿子就该被打断腿!”
我盯着屏幕,手指微微发颤,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被羞辱的画面:
沈艺瑶恶狠狠地将液氮浇在我身上,傅谌冷漠地站在一旁,眼神闪躲。
没想到,回旋镖也会插回傅谌的身上,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吧。
很快,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戴上口罩,打车直奔郊外。
我租好了一间民宅,满心期待着新生活。
而此时的傅谌,已然坠入地狱。
他的手机不断震动,是傅氏老爷子发来的消息: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傅家人,傅家丢不起这人!”
他颤抖着拨通我的号码,却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
“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一瞬间,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干。
他像只受伤的野兽,蜷缩在地上,嘴里喃喃:
“阿虞......阿虞......我只剩你了,你别离开我。”
沈艺瑶居高临下看着他,笑容甜美却藏着致命毒液:
“傅谌你个废物,现在连老鼠洞都回不去了。”
她缓缓蹲下身,用马鞭抬起他的下巴。
一字一句,如利刃般,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脏。
“你以为你能拿到股权?还能得到我?别做梦了!
就你这脑子,怎么和我还有傅大少斗?
私生子就是上不了台面,傅大少一根手指都比你强!
你不过是我羞辱姜虞的工具,现在,你没用了!”
傅谌的眼神瞬间变得疯狂。
曾经对沈艺瑶的爱意与执着,此刻化为滔天的恨意。
他嘶吼着,不顾一切地扑向沈艺瑶,却被二世祖们一脚踹翻在地。
一阵拳打脚踢后,他绝望地躺在地上,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
望着天空,他的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着我的名字。
突然,他想起那天我被迫吞下液氮时,那恐惧又绝望的眼神。
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挣扎着爬起来,喃喃道:
“阿虞,以后我们相依为命......”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那间熟悉的地下室。
推开门,屋内一片死寂。
没有我的身影,曾经的温馨全然不见。
狭小空间空荡荡的,像极了初见时的毛坯房。
他的目光一下落在垃圾桶里。
等捡起后,发现我们唯一的合照,早已成碎片。
他的心猛地揪紧,一种强烈的不安迅速蔓延。
8.
顾不上满身狼狈,傅谌撒腿就往我曾住过的医院狂奔。
冲进病房,那熟悉的病床已然空着,床单平整得有些刺眼。
他猛地拽住路过的护士,声音颤抖又急切:
“护士,之前住这儿的姜虞呢?她去了哪儿?”
护士斜睨他一眼,认出了这个落魄的前阔少。
她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轻笑,不耐烦地撇嘴:
“找老婆找警察去!医院可不是你撒野的地儿!
你以为你还是傅家少爷呢?不就是个被扫地出门的私生子嘛!
少在这儿丢人现眼,赶紧滚!”
这些尖酸话语像一把把利刃,直直戳进傅谌心窝。
他的脸瞬间涨红,又转为惨白。
他的脑海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和沈艺瑶、傅大少周旋的画面。
那些自以为是的算计,如今看来,全是沈艺瑶他们设下的圈套。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
被傅谌算计欺瞒整整两年,我的身体早就垮了。
医生再三叮嘱,我得好好静养。
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拼命打工,累垮自己了。
我也真是受够了被金钱压得喘不过气的日子。
开始在网上学习种地技巧,在自家院子里开辟出一块菜园。
才短短半个月,水灵灵的青菜、鲜嫩的番茄就从土里冒了出来。
看着这些生机盎然的蔬菜,我心里头也燃起了新希望。
每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踩着露水去浇水。
傍晚时分,摘几颗新鲜蔬菜,给自己做顿简单的晚餐。
日子平淡如水,却让我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天,我正在菜园里忙活,脚下突然一滑,差点摔进泥泞里。
忽然,身后一双手稳稳托住了我。
熟悉的气味钻入鼻腔,我浑身一僵,猛地甩开那双手。
“傅谌,你怎么阴魂不散!到哪儿都甩不掉!”
我转身,冷冷地看着他。
傅谌站在泥地里,衣服皱巴巴的,一脸疲惫与憔悴。
他的眼神黯淡,脸上满是愧疚:
“阿虞,对不起......骗你真不是我本意。
你消失后,我花光剩下的钱找了侦探,
才知道你在沈艺瑶生日那天就发现我的身份了。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要是你......”
我冷声打断他,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少跟我废话,赶紧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却死死拽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
“阿虞,我知道我罪大恶极,死一百次都不够。
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现在我什么都没了,真的只剩下你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说着,用那只残废的手狠狠抽自己的耳光。
一下又一下,仿佛这样就能赎清他的罪过。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心里却毫无波澜。
我后退一步,声音冷如冰霜,声声刺耳:
“傅谌,你以为现在一无所有了,就能拿‘情分’来道德绑架我?
你骗我、利用我,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现在说这些,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配吗?少恶心我了,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9.
傅谌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声音哽咽道:
“阿虞,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真的只剩下你了。
沈艺瑶把我害惨了,傅家也把我扫地出门。
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能救我......”
我满心厌恶和嫌弃,讥讽道:
“傅谌,你把我害得这么惨!
现在一无所有了,就想来我这儿找安慰?
你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你自己作的孽!
你怎么还有脸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养条狗都比你更懂得感恩,你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扑通一声跪在泥地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阿虞,求求你......别抛弃我。
我可以改,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我转身挑起一大勺粪水,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
“傅谌,赶紧滚!不然我见你一次,泼你一次!”
他踉跄着从泥地里爬起来,衣服上沾满了污泥和粪水,狼狈不堪。
他低着头,不敢再看我一眼,只是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污渍,声音沙哑:
“阿虞,我会一直求你,直到你肯原谅我为止......”
傅谌离开后,我本以为他会就此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可没想到,第二天清晨,我推开院门时,又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站在菜园外,衣服依旧皱巴巴的,脸上还带着昨日的污渍。
见我出来,他立刻低下头,声音沙哑:
“阿虞,我......我来帮你干活。”
我毫不犹豫地抄起墙角的粪水,全然泼到他身上。
他根本闪躲不及,被泼了一身,还呛得咳嗽不止。
他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委屈,还是怯怯地哀求:
“阿虞,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也不求你现在原谅我。
我只想......为你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帮你种地。”
话音未落,我又提起一大桶粪水,兜头盖脸地朝他泼去。
这一次,他终于闭嘴了,菜园外也终于安静了。
但我不知道的是,他并没有走远。
他在村子外的一片废弃破屋里住了下来。
那屋子四面漏风,屋顶还塌了一半。
但他却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赎罪的地方。
每天清晨,他都会偷偷跑到我的院子外,远远地看着我在菜园里忙活。
他不敢靠近,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直到我回屋,他才转身离开。
有时候,他会把从山里摘的野果放在院子门口。
或是大半夜偷偷帮我修好被风吹歪的篱笆。
但他从不敢让我看见他,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罪过。
这夜,我忍无可忍,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到达菜园的时候,他正在对着沟里的月亮倒影在发呆。
嘴里喃喃道:“阿虞迟早会原谅我的,我要更加努力一点......”
可“咔嚓”一声,明晃晃的银手铐把他铐住了。
他猛地一怔,神色颓丧,冲着站在门口处的我喊道:
“阿虞,你居然报警抓我?我现在什么坏事都没做!
我只是想默默地守着你,弥补以前的过错啊......”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把监控里的画面递给警察,冷冷地说:
“警察同志,这人精神肯定有问题,天天在我家附近晃悠。
我怕他伤害我,麻烦你们把他带走。”
很快,警察就把他带走了。
我趁着这空隙,再次收拾东西离开。
为了避免傅谌的纠缠,我只能割舍这个相伴不久的地方。
10.
在我再次踏上去别的城市的路途时。
傅谌正靠在冰冷的墙角,用脑袋狠狠撞击墙壁。
一下又一下,边撞边喊:“为什么,为什么连阿虞也不要我了?
我知道错了,难道我就活该被所有人抛弃,连被救赎的机会都没有?
阿虞以前能全心全意爱我,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过是想弥补,她为什么就这么狠心!”
他就像钻进了死胡同,怎么也走不出来。
等他从警察局被放出来,疯了似的跑回菜园,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屋子。
他彻底绝望了,瘫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涕泪。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亲手毁掉了一段多么真挚的感情。
也终于醒悟,害他走到这一步的,是沈艺瑶和傅大少那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
几天里,我踏过山川,看过大海,沉醉在旅途的自由中,无拘无束。
这天,我正举着手机拍摄眼前的壮阔美景。
一条“死亡倒计时”的直播推送突然闯入眼帘。
熟悉的面容与声音让我心头一紧——是傅谌!
“阿虞,你看到了吗?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傅谌嘶吼着,镜头一晃,竟对准了被绑住四肢的沈艺瑶和傅大少。
两人身上满是伤痕,神情恐惧,正拼命挣扎,椅子发出吱呀的声响。
“傅谌,你别冲动!你不是最爱我吗?只要你放了我,我就跟你在一起!”
沈艺瑶的声音满是恐惧和哀求。
傅大少则用尽全力吼叫:
“傅谌,快清醒清醒!我可以让你回傅家,保你衣食无忧,千万别犯傻!”
可傅谌像被仇恨迷了心智,充耳不闻。
他猛地将匕首抵在沈艺瑶脸上,怒吼道:
“沈艺瑶,你还记得怎么折磨阿虞的吗?
那些恶毒的话,那些残忍手段,今天我都要还给你!”
沈艺瑶眼睛瞪得滚圆,泪水混着恐惧滚落,嘴里不停求饶:
“不......不要......你把姜虞找来,我给她磕头道歉......”
但回应她的,是傅谌疯狂的报复。
镜头后的观众无能为力,只能目睹这一场残忍的凶杀。
沈艺瑶那精致的脸很快变得血肉模糊,凄厉的惨叫在直播间回荡:
“救命啊,放过我,别杀我啊......”
“对了,是你害死我和阿虞的孩子,你不仅得死,还得感受和阿虞一样的痛苦折磨!”
傅谌一边吼,一边疯狂捅向她的腰腹。
很快,沈艺瑶的哭嚎越来越弱,最终没了气息。
一旁的傅大少吓得“扑通”跪地,哭喊道:
“傅谌,都是沈艺瑶那贱人指使我的,
我们是兄弟,我怎么会害你......”
话未说完,傅谌手起刀落,割开了他的喉咙。
鲜血四溅,傅大少睁着惊恐的双眼,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哼,你为了私欲不择手段打压我,让我失去一切!
凭什么你什么都有,凭什么我就得被你算计......
现在,你们都输了,都得死!哈哈哈哈!”
傅谌状若疯魔,狂笑不止。
最后,他抹了把溅满鲜血的脸,对着镜头双膝跪地,声音哽咽:
“阿虞,我知道错了,我罪该万死。
但我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我要为你报仇!
我只希望你能看到,我真的后悔了......”
他声音绝望又哀求,眼底光芒渐渐黯淡。
满屏弹幕疯狂滚动,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
他毫不犹豫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不仅是我,镜头外的观众都吓蒙了。
满屏弹幕都透着惊恐与慌乱。
没过多久,警方找到了我。
他们带来傅谌的遗书,还有一枚刻着我俩名字的戒指。
戒指里歪歪扭扭地写着“对不起”,一看就是他亲手刻的。
我没带半分犹豫,走近一家金店,让老板直接给融了。
处理完后,我继续踏上未知的旅途。
那些痛苦回忆,也随着傅谌的死亡通通消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