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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如常升起,我望着门外的缕缕阳光。

伸手想感受那份温暖,可腿却使不上劲,只能坐在原地。

看着镜子里自己秃头的模样,一夜之间,泪已流干,心也已死去。

门开了,顾南青高高在上地看着我。

我红肿的双眼无法再直视阳光下的他。

他拉起我的手:“对不起,宝宝,昨天是我喝醉了。”

“这是给你买的假发,看看喜欢吗?”

二十个保姆排着队,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假发,都是他白月光曾经的发型。

这是他的惯用手段,折磨我后,再给我点甜头。

他不止一次说过,喜欢我受折磨后示弱的样子,那最接近他白月光的模样。

我指了指中间那顶短发假发,那是顾南青妈妈的发型。

他一直以为是白月光救了他妈妈,其实是我抱着他妈妈跑断了腿,才在最后一刻送到医院抢救回来。

而我因伤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功劳却被白月光抢了。

这些,他都不知道。

顾南青语气带着喜色:“洗个澡,跟我出去一趟。”

我点点头,关上了门。

在阳光充足的顾家,我却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卫生间,整整一夜。

宴会上,男女们翩翩起舞,只有我坐着轮椅,被顾南青随意推到各处。

“呦,顾总,好久不见,和太太还是这么恩爱啊。”

“这么体贴的丈夫,在A市真是难得。”

“你太太真有福气。”

我白了他们一眼,被顾南青喂了哑药,无法开口。

我真想问问他们,这福气给他们,他们敢要吗?

寒暄后,我被两个男人架上了楼,来到宴会最大的包间,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沈星,来,坐。”

顾南青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我心中涌起不安。

“大家好。”

舞台中央,多了一个青春洋溢的男孩,“我是陈肖。”

哦,是他,这个小男孩我之前见过,在顾南青的某个舞会上,当时他一人被孤立,我也一人在门外等顾南青。

我们闲聊了两句。

“好好看着,沈星。”

顾南青说道。

台下的陈肖唱完四首歌,赢得了全场最高呼声。

准备下场时,却被拦下了。

我知道顾南青想做什么!

幸好哑药时效过了,我急忙抓住顾南青的手哀求他。

“不要,他只是个孩子,我求求你,放过他。”

“他没有背景,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

顾南青眼皮都不抬,挥了挥手,几名壮汉就把陈肖围了起来。

单纯的陈肖向大家鞠着躬,看嘴型应该是在不停地说抱歉,让一让。

“你说,他有没有200万?”顾南青问。

“你要做什么?”我惊问。

顾南青笑了笑:“不做什么,只是他作为艺人,竟然不知道没版权不能唱歌?”

“一首50万,版权费,4首……”顾南青转过来对我一笑,“就是两百万。”

我看着陈肖被拖上楼,包房门被打开,我听见他的哭喊。

“你们跟我说版权买下来了我才唱的呀,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免费帮你们公司做宣传和代言好不好?”

我看着顾南青的双眼已经通红。

“顾南青,你放过他,以后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南青搓搓手指:“哦?我要你永远都不敢违背我的心意。”

“好,我答应你!”

“呵。”

顾南青冷笑一声,“你现在就在违背我的意思。”

“动手!”

我看着陈肖被五个壮汉拖进我隔壁的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