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译,和我同是s大法律系的学生,大我一届,属于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家世好,能力强,是一个校草级别的人物。
而我们是在一次辩论赛中认识的,我们双方几乎是辩得难舍难分,可惜最后因为我方三辩的一个逻辑漏洞被方时译抓住了直接终结了战局。
辩论赛结束后,方时译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对手席的我走来,笑得温和儒雅。
“我从未瞧见过你这样强悍又优秀的女生,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所以还请给我一个认识你的机会。”我瞧着他伸出来的手,仿佛胸中还未燃尽的火焰又旺了起来,于是站起身郑重其事地与他握手道。
“我的荣幸。”
此后我们便搭档为法律系出战,所到之处战无不胜。
方时译看着像一个温润的人,实际上骨子里就是一道惊雷。
只不过毕业之后我陪着顾司彦创业,顾司彦为方时译和我大吵过几次,后面便断了联系。
可这个时候碰见了旧友,我心中难免感慨。
于是便也笑着说道,“那我也不和学长客气了。”
我给方时译报了地址,方时译听后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
只是说,“这么多年不见了,下次有机会聚聚吧。”
眼下我确实五味杂陈,与方时译加了微信便道别了。
此处是我已故父母的房子,在我大二那年他们双双死于一场车祸。
那时的我濒临崩溃,认为是自己害死的父母,因为是我吵着嚷着要爸妈来学校陪我一起吃顿饭的。
是顾司彦一直陪着情绪崩溃的我,照顾我直到我走出阴霾。
所以我选择了一条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路,我选择要和顾司彦一辈子在一起。
那时的我何曾想过,顾司彦成了我三十多年里最大的一片潮湿。
这些年我一直有定时让人来清理旧屋,所以很快就将自己的东西归置妥当。
还未来得及坐下,顾司彦的电话就打来了。
“没想到你又玩起了离婚的把戏,清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月月不过是我的资助对象,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顾司彦的声音现在在我听来宛如砂石一般难听。
有陪吃陪睡的资助对象么?
“我没有无力取闹,这次是认真的。”
“认真的?”仿佛听到了一件天大的笑话,让顾司彦嗤笑出声。
“你哪一次不是说认真的?宋清,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学法律的吗?这么久不用脑子是不灵光了吗?”
我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司彦的耐心与我是如此难以施舍,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用尽恶词。
“财产分割和其他事宜昨天我已经联系了律师,今天会送到你家,麻烦顾总忙里偷闲查阅一下,没问题咱们就签字约时间扯证。”
我不欲与他多言,径直挂断了电话。
又是过了好几日,顾司彦都没有联系我,我也懒得去找他。
毕竟目前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去做。
现在我想重新拾起自己的律师梦,却是苦于与社会脱节了七年,法典的更新迭代相关的考试更新让我捉襟见肘,而且没有哪一个律所会要一个年过三十切毫无工作经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