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在这时,别墅安保带着灭火装置来了,很快将大火扑灭。
夏今禾看见他,没有庆幸,反而大声责问:“凌昭川,你竟然自己一个人逃走,把元柏丢下。”
即便他早有准备,但听见夏今禾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他的心里仍有被辜负的失落。
夏今禾狠狠瞪了凌昭川一眼,就往周元柏身边跑:“元柏,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有事,只是刚才我不小心误伤了昭川的眼睛,他对我很防备,好像不愿意我看他的伤口,夏总,你们先给他看看吧。”
“凌昭川皮糙肉厚不会有事。”说完,她就叫家庭医生给周元柏检查。
周元柏的手往后缩了缩。
“他打你了?”夏今禾牵起周元柏的手,看见他手背上的划痕。
凌昭川嗤笑一声。
周元柏手上一道根本不明显的划痕就让她那么小心翼翼,可是他的眼睛都在滴血,夏今禾难道看不到?
心脏反复被撕 裂,他再一次看清了夏今禾对周元柏的偏爱。
她明目张胆地偏袒别人,难道他凌昭川就活该受罪、罪该万死了吗?
他不想再理会这场闹剧,捂着眼睛就往别墅外走。
夏今禾叫人拦住他:“你干什么去,没有我的命令你敢踏出夏家别墅一步?”
凌昭川垂眸掩住情绪:“夏总,眼睛流血了,再不治我就瞎了。”
夏今禾脸上一瞬不自在的神色。
保安和家庭医生左看右看,面面相觑,不是说凌昭川才是未婚夫吗?看夏总这维护又亲密的姿态,很明显是把周元柏捧在手心了啊!
“凌少爷看起来似乎更严重些...?”
夏今禾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大声道:
“昭川,你是夏家未来的一家之主,这点小伤对你不算什么。那天罚你之后我就想过了,我不能对你太纵容太偏袒。”
“我先带元柏看病,你不会让我为难吧?”
凌昭川看她的眼神满是冷漠:“请便。”
说完脚下不停,决绝离开。
夏今禾气的浑身发抖。
周元柏拉着夏今禾的衣袖脸上满是隐忍的委屈,摇了摇头:“夏总,你不必为了我和昭川心生嫌隙,他才是你的未婚夫。”
她转而心生宽慰:“昭川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混乱的场面很快处理干净,夏今禾坐在容纳十余人的长形餐桌主位,她一言不发,手指敲击大理石桌面。
“这件事虽然是元柏做错在先,但出现事故的时候他也及时关掉了电源。”
“反倒是你们,不顾朋友安危独自逃走,该罚。”
凌昭川包扎了受伤的右眼,安静坐在餐桌最尾端,对夏今禾的裁决不再意外。
反而是江远涛害怕地瑟缩着脖子,他不想被鞭子打得血流满地。
“夏总,我当时是有事出去了,要罚就罚凌昭川一个人吧。”
夏今禾饶有兴味地挑眉,等着凌昭川辩解。
凌昭川不急不缓,开口道:“夏总,最近看远涛和一个小厨娘走得很近,刚才他不会是跑去找人约会了吧?”
江远涛登时僵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看他的反应,夏今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取了纸巾擦嘴,眼里愠色渐浓。
风暴来临之际,凌昭川又添了一把火:“说起来,那个小厨娘我也见过,她只是远涛的远方表亲?好心介绍她来工作而已,怎么可能产生那种感情?”
什么远房表亲?情妹妹还差不多。
夏今禾怎么能容忍她养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背叛,她眼底暗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我那天就联系了禁闭岛的教练,看样子,远涛愿意去历练历练了。”
“不要啊!”江远涛跪在地上,哭嚎着求饶。
“哦对了,你那个厨娘小表妹,也一起送去陪你。”
“求求您了,夏总,我对天发誓!我只是一时分心,我真的从来没有也不敢有任何心思!”
可在夏今禾眼里,他已经是一只脏狗了,她丝毫不再理会,满是嫌恶地按下桌面的一个按钮。
很快就来了一些人,江远涛看到他们浑身一软,像扎破了的气球瞬间泄气。
他的脸色变得灰暗,临走前他大喊:“夏总,凌昭川他胡说八道,那些都是他编造出来陷害我的!”
“夏总,你可以不要我了,但你不能放过凌昭川啊,他这种人怎么配做你的未婚夫?”
凌昭川心中暗忖,很快他就不是未婚夫了。
谁能想到他的未婚妻和他多年的好友两情相悦?与其去争去恨,他更想在大家没闹到一地鸡毛前体面分开。
但江远涛无端的仇恨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他一刻不停地拱火,现在火烧到自己身上,不知道有没有后悔?
凌昭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黑眸更是幽沉,他也要让江远涛尝尝这皮开肉绽的痛苦。
他刚抬眼又撞上周元柏的视线,眼神犹如一条毒蛇,一晃眼又好像看错了一样,周元柏的脸上又挂着和善的笑意。
闹了这一出,夏今禾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她烦躁地理了理裙角,转身往外走,周元柏贴心上前,安抚道:“夏总,我们去满福楼吃饭吧,听说今天特供您最爱的桂花糯米丸子。”
夏今禾的脸色这才缓和,唇角勾起甜甜的笑意:“还是元柏你最关心我。”
婚礼将近,凌昭川依然到点下班,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反观周元柏脸上总挂着笑,好像他才是那个新郎官。
一些不知内情的员工以为凌昭川得了什么心理疾病,纷纷议论。
“不会是夏总心有所属,凌组长就病了吧?我就说夏总真正喜欢的人一定是周经理。”
“说什么呢,我们都知道夏总眼里就只有凌昭川一个人,和周经理有什么关系?”
“但是有一说一,周经理好厉害啊,长得又帅,什么都能做好,真希望我们以后的上司是周经理,可惜夏总已经选择嫁给凌昭川了,哎。”
“凌昭川在夏氏集团做了十几年,怎么一官半职都没混上,还是个小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