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新居的烟火气渐渐浓郁。李秀兰在厨房里跟崭新的燃气灶较劲,陆建国笨拙地擦拭着光洁的地板,陆曦则在小房间整理着自己的书本,脸上带着对新生活的期许。客厅里,童妖妖如同标枪般站得笔直,向陆辰汇报着下午的成果。
“陆哥!人员我都找好了,各个都是能手,现在无业的小混混最多了,只要给点钱画画大饼能找一大堆!”童妖妖声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亢奋。
“嗯,不错。让你打听的事呢?‘极速网吧’,还有那个叫孙强的男人。”
童妖妖眼睛放光,立刻进入状态:“打听清楚了!陆哥!那网吧老板娘叫赵雅芝,听说以前是文工团的,后来父亲生病急需一大笔钱治疗,遇人不淑遇到混蛋孙强。孙强就是个烂赌鬼加地痞,年纪轻轻在外乱搞,被人抓住打烂了两颗蛋,骗了赵雅芝当老婆就是为了隐瞒不能人道的事,结果没过一个月赌博把家当败光了还欠一屁股债!一次喝酒后家暴了赵雅芝,好心的朝阳群众报了警,法院判决下离了婚,赵雅芝一个人盘下那家店想重新开始。结果孙强这孙子,拿赵雅芝她爹之前生病时借他的一笔早就该还清的旧账当幌子,隔三差五就去闹事要钱!不给就威胁砸店!那片儿的片警都认识他这个废物,但没出大事,加上孙强认识点不入流的混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今天下午……好像又去了!” 她最后一句带着点幸灾乐祸,显然对这种渣男深恶痛绝。
信息详尽,条理清晰,甚至带上了情绪。童妖妖在京城灰色地带边缘的适应能力和打探效率,让陆辰颇为满意。这证明她这把“刀”,在京城的环境下也能磨得更快。
“孙强平时在哪落脚?”陆辰声音平淡。
“就在网吧后面两条街,一个叫‘老炮台’的地下台球厅!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天天泡在那儿!”童妖妖回答得斩钉截铁。
“很好。”陆辰将童妖妖的号码存入新手机,站起身,眼神深邃,“准备一下,晚上跟我出去。”
“是!陆哥!”童妖妖瞬间挺直腰板,眼中燃烧着兴奋的火焰。京城第一战!陆哥的考验来了!
夜色深沉,京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但某些角落依旧躁动不安。陆辰带着换上一身黑色运动服、收敛了张扬但眼神依旧锐利的童妖妖,如同融入暗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老炮台”台球厅附近。
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烟、汗臭和啤酒混合的浑浊气味。台球厅藏在地下室,入口狭窄,昏黄的灯光和喧嚣的叫骂声从里面隐隐传出。
陆辰没有直接进去。他站在对面楼房的阴影里,超强的感官如同雷达般扫过。台球厅门口有两个叼着烟、眼神游移的混混在望风。里面,孙强那带着醉意和嚣张的叫嚷声清晰可辨:“妈的!今天手气背!再来一局!老子不信翻不了本!等明天再去那娘们店里拿点钱……”
时机正好。
陆辰给童妖妖一个眼神。童妖妖深吸一口气,压下初次执行“特殊任务”的紧张,按照陆辰路上交代的剧本,大摇大摆地走向台球厅入口。
“喂!小子!干嘛的?”门口望风的混混斜着眼打量童妖妖,语气不善。
“找强哥!”童妖妖故意拔高音量,带着点不耐烦,“虎哥那边有点急事找他!赶紧的!别耽误功夫!”
“虎哥?”两个混混一愣,京城地面上带“虎”字名号的大哥有好几位,但无论哪一位,都不是他们这种底层喽啰能招惹的。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赶紧转身钻进台球厅。
不一会儿,孙强骂骂咧咧地跟着那个混混出来了,满身酒气,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爽和一丝疑惑:“谁他妈找我?哪个虎哥?”
童妖妖站在稍远的阴影处,装作不耐烦地招手:“强哥是吧?虎哥在那边车上等你!有笔大买卖!快点!磨蹭啥呢!” 她手指的方向,正是陆辰藏身的楼角阴影。
孙强一听“大买卖”,酒意醒了大半,贪婪瞬间压倒了警惕。他对着台球厅里吼了一嗓子:“兄弟们等我!我去去就回!” 便急匆匆地跟着童妖妖走向那片更深的黑暗。
刚拐进楼角阴影,童妖妖猛地往旁边一闪!
孙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陆辰)如同捕食的猎豹,速度快到极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一记精准如手术刀般的手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微响,狠狠斩在孙强毫无防备的后颈上!
“呃!” 孙强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就像一袋烂泥般软倒下去。
陆辰看都没看地上的孙强,冰冷的目光投向紧随孙强身后、刚拐进阴影、目睹了这一切的望风混混!
那混混看到孙强瞬间倒地,再对上陆辰那双在黑暗中如同寒星般冰冷的眸子,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吓得魂飞魄散,张嘴就想喊!
然而,声音还没冲出喉咙!
陆辰动了!他的速度快到超出了人类的反应极限!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那混混只觉得眼前一花,喉咙猛地一紧!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已经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巨大的力量瞬间掐断了他所有的声音和呼吸!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徒劳地去掰那只手,却如同蚍蜉撼树!
陆辰单手扼着混混的喉咙,将他整个人如同拎小鸡般凌空提起!混混双脚离地,徒劳地蹬踹着,脸色迅速由红转紫,眼球暴突,充满了濒死的恐惧!
“想喊?”陆辰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同来自九幽地狱,“那就永远闭嘴。”
他手臂猛地发力,作势就要捏碎对方的喉骨!那恐怖的力量感,让混混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颈骨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呻吟!死亡的阴影瞬间将他彻底笼罩!
“嗬……嗬……”混混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眼中只剩下对死亡的无限恐惧和哀求,拼命地摇头,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就在混混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瞬间,陆辰扼着他喉咙的手却突然松开了少许力道,让他能勉强吸入一丝微弱的空气。
“想活?”陆辰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混混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涕泪横流,拼命点头。
“听着。”陆辰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威压,“回去告诉里面的人,还有孙强所有的狐朋狗友。赵雅芝的店,以后是我陆辰罩的。再敢去骚扰一次……”
陆辰扼着他喉咙的手微微收紧,让他再次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恐怖力量!
“孙强,就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滚!”
说完,陆辰如同丢垃圾般,随手将那吓瘫了的混混扔在地上。混混如同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陆辰的眼神如同看着最恐怖的魔神!他连滚带爬,连看都不敢再看地上昏迷的孙强一眼,连滚带爬地冲出台球厅,连里面的同伴都顾不上喊,消失在夜色中,显然是吓破了胆。
童妖妖站在一旁,全程目睹了这电光火石、狠辣精准又充满绝对力量碾压的一幕!她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陆辰那非人的速度、恐怖的力量、以及瞬间掌控生死的气场,让她感到灵魂都在战栗!这比县城那次碾压山鸡还要震撼百倍!这才是真正的力量!这才是她值得追随的老大!
陆辰走到昏迷的孙强身边,蹲下身,伸出手指在他颈侧某个穴位用力一按。
“呃啊——!” 孙强如同被电击般猛地抽搐了一下,痛醒过来。他茫然地睁开眼,后颈剧痛,随即对上陆辰那双在阴影中如同深渊般的眼睛,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陆辰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重要的是,记住今晚。记住这痛。”
他伸出手,看似随意地在孙强脱臼的肩膀(刚才摔倒时撞的)上捏了一下。
“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伴随着孙强凄厉的惨叫!
“啊——!我的胳膊!”
“这只是个警告。”陆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孙强,“赵雅芝的店,我罩了。再让我知道你靠近她或者那家店方圆一公里……”
陆辰抬起脚,轻轻踩在孙强完好的那只手的手腕上。明明没怎么用力,孙强却感觉自己的腕骨仿佛要被万吨巨石碾碎!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疼痛!
“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爷饶命!饶命啊!”孙强涕泪横流,拼命求饶,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
“滚出京城。”陆辰收回脚,声音冰冷,“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下次断的就不是胳膊了。”
“是!是!我滚!我马上滚!永远不回来!”孙强如蒙大赦,忍着剧痛,用那只完好的手撑着地,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暗中,速度比兔子还快,连台球厅里的“兄弟”都彻底抛在了脑后。
小巷重归寂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孙强嘴角的血)和孙强留下的尿骚味。
陆辰转过身,看向童妖妖。童妖妖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身体微微发抖,看向陆辰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敬畏和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
“怕了?”陆辰淡淡问。
“不……不怕!”童妖妖猛地回过神,用力摇头,声音带着激动过后的颤抖,眼神却异常明亮,“陆哥!您太……太猛了!我……我服!心服口服!”
陆辰看着她眼中那份被彻底点燃的忠诚和归属感,知道这把“刀”,算是真正握在手里了。
“走吧。”陆辰率先向巷外走去,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得很长。
童妖妖小跑着跟上陆辰的脚步,带着崇拜又渴望的神情,拉住了陆辰的手臂。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幽深的巷子和消失的孙强,心中再无半点波澜。从今往后,她的命,她的路,都只属于前面那个如同魔神般强大的背影。
“陆哥,我崇拜你,收下我吧”童妖妖不懂得委婉的爱情,只知道从古惑仔电影中学来的情景,崇拜强者就是小太妹们最好的归宿,只是这求情的话语,显得太过直白,让陆辰差点踉跄倒地。
一抹冷汗浮现在陆辰的额头,“你对别人,也这么直白的嘛?”陆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的情景。
妖妖连连摇头,似乎她也知道她表达的方式不对,只是对于她这个从小没有母爱的,而初中毕业后又失去了父亲的可怜人儿来说,凶狠的态度和夸张的妆容与风格再加上只是是保护自己最佳的伪装。“我,没谈过恋爱,那些小混混我都看不上,只要敢接近我的,都会被我吓跑,久而久之别人也就只知道心狠手辣的打手童妖妖,早就没人记得我的真名了。”随后又跟陆辰讲起了她的身世,想不到这么豪放派的童妖妖竟然有这么不堪的过往,陆辰不禁紧紧得抱住这个柔弱但却紧实的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美人儿。
妖妖抬头望着陆辰的眼眸,看了很久,“你不准备亲我嘛”妖妖那略显娇嗔跟平时一点都不符的声音传入陆辰的耳中。
还是这么直白,真是受不了这磨人的小妖精,陆辰更加用力地抱紧这娇躯,低下头衾住带着暗红色口红的薄唇,味道甜甜的,口感软软的。
良久,唇分,妖妖望着那不远处高出周围建筑不少,闪耀着诱人的霓虹灯光的北京友谊宾馆道:“老大,人家还没去过那么高档的酒店呢?你要不要带我去参观一下嘛”依然是那直白得让人无法拒绝的邀请。
“请给我开一间贵宾房。”
豪华的灯光下,两道影子纠缠在一起。
花洒下,玲珑的后背及手臂带着数道疤痕,这是不良人不想被侵犯所做的努力。轻抚着那道道疤痕,陆辰更加深入地了解她,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淡淡的被清洗下来的口红颜色随着水花流进了下水道。
为了让童妖妖能够真正胜任得力干将的角色,陆辰决定让童妖妖好好的锻炼身体,随着高难度动作的锻炼,汗水湿透了酒店的被子。小小的身体爆发出了大大的能量,后背上的疤痕再渐渐变淡,特殊体液的作用渐渐显露出来,随着剧烈的运动陆辰的身子也随着不断发出淡淡的光芒,空气中未知的物质也随着呼吸,吸收进了体内。
京城的第一缕秋风似乎也没那么冷了。陆辰知道,解决孙强只是顺手为之。真正的目标,是那家位置绝佳的“极速网吧”,以及它背后那个被困境缠绕的风情老板娘——赵雅芝。这把“刀”,已经为他劈开了切入的缝隙。明天,该去“接收”他的第一块产业拼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