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林疏白站在古籍室的窗前,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手中的谢氏族谱上。

那一页泛黄的纸张上,赫然绘着一枚玉镯的纹样——与沈轻瑶腕间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旁边多了一行小字:

“双珏合,天命改;星纹现,因果连。”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字迹,琥珀色的眸子映着微光,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再等12个月……”

他想着,等沈轻瑶的毕业考核结束,等她站在舞台上完成最后一场独舞,等她真正从“小姑娘”蜕变成“舞者”的那一刻——他就会告诉她,他等了多久,又藏了多少心事。

——他喜欢她,从她4岁时随她妈妈,去苏洲游玩,住在他家开始,第一次见到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的那年,他9岁,沈轻瑶叫他疏白哥哥,她住在他家一个月,成了他的跟屁虫,手里捏着桂花糕,总是嚷嚷着,疏白哥哥长得好好看,我长大了要嫁给疏白哥哥,那时候,他总是害羞得赶紧跑开,小姑娘却在身后举着桂花糕,追着要给他吃……每次想到这里林疏白都忍不住闷笑出声。

2020年金秋9月,17岁的沈轻瑶站在江洲大学舞蹈系新生报到处,看着帮他接过行李的林疏白,小姑娘调皮的装作不认识他,仰头喊“师兄”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表白了,但是又想到她还太小,还未定性,还不明白什么是爱。 就这样继续守着她吧,等着她毕业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

沈轻瑶低头看着自己心口蔓延的金色星纹,北斗七星的图案清晰可见,甚至隐隐泛着微光。她伸手触碰,却没有任何痛感,反而有种奇异的温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司马遹的素绢,想起玉镯的异变,想起那句“他是谁?”,心跳忽然乱了节奏。

“司马遹……林师兄……”

她摇摇头,试图甩开这些纷乱的念头。

“不行,我得先搞清楚这星纹是什么!”

夜深人静,沈轻瑶悄悄溜进舞蹈教室,将玉镯对准窗外的北斗七星。

金色的光芒从镯内溢出,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幅星图——而她的心口,竟也泛起同样的光芒,与星图遥相呼应!

“瑶瑶?”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林疏白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本古籍,目光落在她心口的星纹上,微微一怔。

“师兄?!”沈轻瑶慌忙拉紧衣领,脸颊发烫。

林疏白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走到她面前,轻轻将古籍翻开——

那一页,画着与她心口一模一样的星纹,旁边写着:

“星纹现,命定之人。”

他看着她,目光如水般温柔:

“瑶瑶,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西晋金墉城

司马遹立于金墉城偏殿,烛火映照下,他的眉眼冷峻如刀。案几上摊开的是一份密报——贾南风虽被囚禁,但朝中仍有她的党羽潜伏,而各地诸侯王亦蠢蠢欲动。

“殿下,赵王司马伦已暗中调兵,意欲趁乱入主洛阳。” 心腹将领低声禀报。

司马遹唇角微勾,指尖轻敲案几:“既如此,便让他‘如愿’。”

——他早已布下暗棋。

三日后,洛阳城内流言四起:

成都王司马颖收到密信,称赵王欲借太子之名行篡位之实。

河间王司马颙则听闻,贾后残党欲拥立幼帝,诛杀宗室。

淮南王司马允更是被“偶然”截获一封赵王亲笔,字里行间满是对他的轻蔑。

——诸侯互相猜忌,联盟不攻自破。

元康九年二月初一,大朝会。

司马遹身着玄色蟒袍踏入太极殿,腰间佩剑乃沈轻瑶所赠的现代合金匕首改良版,寒光慑人。

“臣有本奏!”赵王党羽率先发难,“太子监国月余,却未定储君之礼,恐非长久之计——”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押入一名囚犯,正是贾后心腹宦官。

“此人已招供。”司马遹冷声掷出一卷供词,“赵王与贾后密谋毒杀先帝,证据确凿!”

满朝哗然!

赵王拍案而起:“血口喷人!”

司马遹抬手示意,禁军立刻抬入一口木箱——箱中赫然是赵王与匈奴往来的密信,以及……半包未用完的鸩毒。

“这毒,与先帝所中之毒,乃同一配方。” 太医令当众验证。

赵王面如死灰。

恩威并施,收服群臣

对清流文臣:司马遹恢复被贾后废除的“察举制”,广纳寒门学子。

对武将勋贵:他拿出沈轻瑶传送的《武经总要》改良版,承诺革新军制。

对摇摆势力:他深夜亲访,以一杯“葡萄酒”(实为掺了安眠药的葡萄汁)套出对方全部底牌,再恩威并施。

“殿下此举,当真……”老臣王衍感叹。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司马遹摩挲着袖中的太阳能计算器(沈轻瑶附赠使用说明书),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