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羽是被手机震醒的。 那破手机跟装了窜天猴似的，在裤兜里疯狂蹦迪，震得他前列腺都快移位了。"嗡嗡嗡——"跟拆迁队拿电钻怼他太阳穴似的，震得他怀疑人生：这怕不是买手机时商家送的震动按摩功能？但谁他妈按摩按前列腺啊！ "我敲…哪个冤种啊！"他嗓子眼儿跟塞了砂纸似的，浑身骨头跟被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破碎机碾过一样——关键这破碎机还是二手翻新的，零件儿都缺好几个。尤其是脑袋，感觉有十个DJ在里面开电音派对，还特么是抖音最火的那种"爱你孤身走暗巷"remix版，哐哐凿他天灵盖，恨不得把脑仁凿成土豆泥。 费力扒开眼皮，好家伙，惨白天花板配消毒水味，身上蓝白条纹病号服跟劳改犯联名款似的——得，又双叒叕进医院了。刚想动换一下，左腿跟被液压机碾过似的剧痛，疼得他倒抽凉气，冷汗唰一下就跟下雨似的——不是春雨绵绵，是台风雨那种，直接把病号服浇成透视装。这破身体，比拼多多买的二手键盘还脆，人家键盘至少还能按出字，他这身体按一下能弹出痛苦面具。 裤兜里的"窜天猴"还在发疯，鸿羽咬着牙，用没骨折的右手跟掏粪似的，从裤兜抠出个屏幕裂得跟蜘蛛网似的老年机。屏幕一亮，好家伙，满屏消息跟蝗虫过境似的—— 【XX银行】尊敬的鸿羽先生，您信用卡账单198765.43元已逾期，再不还我们就派律师函砸你家门，比美团外卖到得还快！温馨提示：律师函快递员比顺丰小哥还卷，24小时闪电送达，支持开箱验货（指砸门验货）。 【XX贷】姓鸿的！最后警告！87432元今天五点前不到账，我们就把你通讯录炸成蜂窝煤，让你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你借钱不还！友情提示：炸通讯录技术已升级，现在能精准定位你二舅妈的广场舞队友，保证让你在小区群社死得明明白白。 【私人号码】鸿羽你丫躲哪去了？三天！再不给钱老子带兄弟去你家泼红漆，连你妹妹学校厕所都给你喷上"欠债还钱"！PS：用的是立邦最新款炫彩红，防水防刮，校长看了都以为是艺术涂鸦。 【XX花呗】您的账单32109.21元已逾期，再拖下去马云爸爸都要亲自打电话催债了！温馨提醒：马爸爸最近在学直播带货，说不定下播就顺手给你来了个连麦催债，直播间十万人看着你还不还钱哦~ 红的黑的加粗的带感叹号的，跟过年放烟花似的在屏幕上乱蹦。什么APP推送、银行短信、私人威胁，还有标着"兄弟"的号码发来的消息，从哭穷到骂街应有尽有，跟菜市场吵架似的热闹——而且是那种加了广场舞大妈BGM的菜市场，吵得他脑仁直跳。 "叮咚！嗡嗡！叮咚！嗡嗡！" 提示音跟打机关枪似的，震得鸿羽脑仁直突突。"我俏！200万？80万？加起来快三百万？！"他看着那串数字，感觉血压直接冲破天花板，赶上SpaceX星舰发射了，"催催催！催命啊！老子刚醒就给我来这套？开局地狱难度就算了，还带狂暴模式？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现在的作者是不是都在喝红牛写文，这么刺激？" 骂到一半突然卡壳了，一股比leg骨折还疼的记忆碎片猛地灌进脑子—— 先是电脑屏幕血红K线图跟瀑布似的往下掉，办公室外员工拍玻璃门跟砸鬼子碉堡似的，还夹杂着"鸿总开门！我们要工资！"的呐喊，合着原主以前还是个老板？就是那种"创业三年，负债三百万"的铁血老板。 接着是手机里网贷APP疯狂点，手指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再借一笔就翻盘"，结果每点一次就弹出"很抱歉，您的信用评分不足"，合着网贷平台都觉得他是风险投资。 然后是天台边儿上吹冷风，脚下几十米高跟玩跳楼机似的，手机里妹妹哭唧唧喊"哥别做傻事"——这画面感，妥妥的都市悲情剧现场，就差个背景音乐《凉凉》了。 最后是出租屋堆满泡面盒，手机里全是未接来电红点点，整个人缩在发霉床垫上抖得跟筛糠似的…等等，这床垫该不会是从垃圾桶里捡的吧？看着就跟生化危机里的道具似的。 "卧槽！"鸿羽抱着头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冷汗把病号服浸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合着这身体原主是个赌狗加倒霉蛋，欠了一屁股债不说，还差点跳楼领盒饭？"我上辈子怕不是拆了阎王殿的承重墙吧？开局负债三百万，还带寿命倒计时的？这哪是人生，这是直接开局玩《绝地求生》，还是跳机场但落地没枪被八个人追着打的那种！" 正懵逼呢，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突然在脑子里响起来："主银~你终于醒啦！昆昆担心死啦！" 鸿羽吓得一激灵，差点把输液管扯下来，警惕地扫视病房——毛都没有！"谁？！哪个小可爱在装神弄鬼？再不出声我可拿尿袋砸人了啊！先说好，砸中了算你活该，没砸中我也不捡，这玩意儿沾手晦气！" "呜呜主银你怎么不认识昆昆了？我是你最最最可爱的器灵昆昆呀！" "昆昆？"鸿羽下意识低头看裤裆——这不能怪他，这名字配这撒娇语气，谁听了不往歪处想？难不成原主不光欠钱，还搞了什么跨物种恋爱？说不定是什么新型情趣用品，就是质量不太好，还带语音功能的那种。 "哎呀主银你往哪看呢！"脑子里的声音羞得跟开了红灯似的，"是昆仑的昆啦！我是昆仑镜的器灵！你本命神器啊！" "昆仑镜？器灵？"鸿羽彻底蒙圈，"合着我不光欠债，还得了妄想症？你是系统还是AI？哪个催收公司新套路，玩精神污染呢？现在催收都这么卷了吗？不仅要会打电话，还要会cosplay仙侠剧？" "主银你失忆太严重啦！"昆昆声音委屈巴巴，"其实你老牛逼了！以前是拯救地球的大英雄，后来被坏蛋揍得魂飞魄散，只能用昆仑镜穿越回过去，结果半路被雷劈了，镜子碎成二维码，你就附身在这个刚出车祸、只剩五年命的倒霉蛋身上啦！" 等等，碎成二维码？这操作有点骚啊！合着昆仑镜是拼多多买的假货吧？穿越还能碎成二维码，那是不是得用微信扫一扫才能恢复力量？说不定还能领个新人红包什么的。 "五年？！"鸿羽眼前一黑，"合着我不光欠三百万，还只能活五年？这哪是地狱开局，这是直接扔岩浆里煮啊！五年还三百万，我怕不是得去卖肾卖眼角膜，连屁股都得挂闲鱼上卖了！友情提示：闲鱼可能都嫌我这屁股磨损严重，给个差评。" "主银别慌！"昆昆赶紧打气，"虽然你现在穷得叮当响，身体脆得跟薯片似的，但你有神魂啊！在这个灵气枯竭的时代，你随便漏点法力都是降维打击！打十个八个小混混跟玩似的，放个小火球点烟都能帅哭小姐姐！" "能变钱不？"鸿羽眼睛一亮。别的都是虚的，能变钱才是硬道理！要是能点石成金，别说三百万，三个亿他都能还上，顺便给妹妹买个城堡当玩具。 "这个…暂时不行。"昆昆声音弱了下去，"但找昆仑镜碎片能恢复力量啊！只要碎片找齐，别说还钱了，你分分钟能当世界首富！到时候买十个亿的比特币，天天看着K线图笑醒！" 鸿羽刚想说"画大饼呢"，病房门"砰"一声被踹开—— 冲进来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瘦得跟豆芽菜似的，穿着洗发白的T恤，帆布鞋刷得比脸还干净。她跑得跟被狗追似的，看见鸿羽打石膏的腿和脑门上的纱布，眼圈"唰"就红了："哥——！" 这一嗓子跟杀猪似的，鸿小雅扑到床边，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哥你咋样？疼不疼？医生说啥了？我接到电话说你出车祸，差点没吓晕过去！跟你说，我当时正在食堂打饭，一听说你出事，手里的西红柿炒鸡蛋都掉地上了，那可是我花五块钱买的，心疼死我了！" 鸿羽看着她，脑子里突然闪过记忆碎片——这是他妹妹鸿小雅，唯一的亲人。正愣神呢，鸿小雅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东西，展开一看，是张大学录取通知书。 "哥，"她低着头，声音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这学我不上了。" 鸿羽心猛地一沉："你说啥？" "我去南方进厂打工，"鸿小雅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问过了，流水线工资高，咱们…咱们一起还钱…"她攥着通知书的手指关节都白了，那张承载着希望的纸被捏得跟咸菜似的，感觉再捏下去能挤出二两盐水。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鸿小雅压抑的哭声。三百万债务、五年寿命、妹妹放弃的大学梦…鸿羽感觉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去他妈的催债鬼！去他妈的五年寿命！去他妈的拯救世界！ "昆昆！"鸿羽在脑子里怒吼，眼神凶得跟饿狼似的，"你刚才说我那点法力很牛逼？" "是…是啊主银！"昆昆被他吓了一跳，"打普通人跟打弟弟似的！就跟你打王者荣耀打青铜局似的，随便虐！" "好！"鸿羽嘴角勾起个老六式的坏笑，白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活像村口偷鸡的狐狸，"老子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搞钱！用最快的速度搞最多的钱！" "怎么搞？"昆昆好奇地问。这货是不是准备去抢银行？不过以主银现在的身体，怕是刚冲进银行就被保安大爷一电棍撂倒了，还得倒赔人家医药费。 鸿羽盯着天花板，眼神跟开了外挂似的："管他黑猫白猫，能搞到钱的就是好猫！从今天起，老子要当这城里最靓的捞钱老六！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咱不干，但合理利用规则漏洞，那叫智慧！" 就在这时，手机又"嗡嗡"震动起来，一条新短信跳出来：【温馨提示：您的房贷还款已逾期30天，再不还银行将起诉，届时您的房产将被拍卖】 鸿羽看了眼短信，又看了眼妹妹手里的录取通知书，突然露出个神秘的微笑："昆昆，你说我用法力去参加斗地主比赛，能不能把把王炸？" 想象一下，别人抓牌靠手气，他抓牌靠法力，想看什么牌就看什么牌，分分钟把把王炸四个二，直接把对手打得怀疑人生，奖金拿到手软。说不定还能参加个世界斗地主锦标赛，拿个冠军，奖杯上刻着"宇宙第一赌神"，听起来就很牛逼。 昆昆："？？？主银你画风突变啊！刚才还说要拯救世界，怎么突然就想去斗地主了？你这转变比川剧变脸还快，不去参加春晚可惜了！" "废话！"鸿羽挑眉，"拯救世界先放一边，老子现在只想搞钱给我妹交学费，顺便让那些催债的知道——"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股狠劲："惹了老子，他们的债，这辈子都别想收回去了！不仅收不回去，我还要让他们倒贴钱给我买瓜子，看我在斗地主场上大杀四方！" 病房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鸿羽的影子拉得老长，只是这影子里，藏着一股即将在城市里掀起腥风血雨的搞钱狂潮…以及一个满脑子骚操作的器灵老色批——比如刚才鸿羽低头看裤裆的时候，昆昆在脑子里偷偷咽了口口水，要不是鸿羽忙着生气，说不定当场就能抓包。 对了，忘了说，昆昆全名叫"昆仑镜之灵·老色批·昆"，只是暂时还没暴露。不过看这趋势，估计用不了多久，鸿羽就得一边搞钱一边给器灵擦屁股了——不是真的擦屁股，是比喻，别想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