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护士姐姐是叶问关门弟子吧？ 医院这地儿，对鸿羽来说跟蹲笆篱子没啥区别。催债短信跟拼多多砍一刀似的狂轰滥炸，他直接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眼不见心不烦，反正接了也还不起。再看他那条打石膏的腿，活像根裹着白纱布的老冰棍，往床上一瘫，活动范围就跟手机充电线似的，顶多从床头轱辘到床尾。无聊到啥程度？他连天花板上的霉斑都数出三室一厅格局了，甚至给每个霉斑都起了名：长得像王四聪吃热狗的叫"催债王老五"，形状酷似某直播网红的叫"榜一大哥"，还有个螺旋状的直接命名"花呗螺旋利息"，越看越觉得这医院天花板藏着一部《债务风云》纪录片。 "昆昆！昆昆！还活着不？死了给哥飘个弹幕！"鸿羽躺得骨头缝都快长草了，在意识里扯着嗓子嚎。此刻他活像个被按了暂停键的丧尸，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珠子和嘴皮子。 "吱——"一个糯米团子成精似的声音飘出来，还真跟鼠标双击似的"吱"了一声，接着嘟囔，"主银你可别乌鸦嘴！人家是器灵，相当于手机iOS系统，只会死机不会关机！正忙着扫描碎片呢，你再吵我就装蓝屏给你看，屏幕上全飘'此器灵已崩溃'的火星文！" "扫描个锤子！都躺三天了！再躺下去我怕不是要进化成蘑菇精了，头顶直接长伞盖能打伞那种！"鸿羽烦躁地抓头发，恨不得把石膏掰了跑路，"你之前不是说感应到碎片了吗？到底在哪儿？是在楼下沙县小吃的蒸饺笼屉里，还是在隔壁老王的麻将馆发财杠上？哥现在就想揣着石膏腿出去搞钱，把那些催债的全拉黑，让他们给我发消息都显示'您已被对方加入黑名单'！" "我的亲主银！你这急脾气跟村口二大爷抢免费鸡蛋似的，差点把人家摊位掀了！"昆昆的声音透着恨铁不成钢，"碎片确实在城里，可你现在这状态，跟刚出锅的热干面似的软趴趴，出去不是送人头吗？万一再被车撞一次，人家司机还以为你是新型碰瓷道具，报警说'这里有个会动的石膏模型拦路'！再说了，你那点法力跟充电宝剩5%电似的，能干嘛？拿小火球术给广场舞大妈当手电筒？分分钟被当成偷电瓶的变态送局子，警察叔叔还得给你做个笔录：《关于某男子持不明发光物体意图照亮大妈舞姿一案》。" 鸿羽被怼得哑口无言，心里嘀咕：这破器灵虽然毒舌，但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他现在跟个没装电池的电动牙刷似的，看着挺猛实则一点劲儿没有，出去不是送菜就是社死，搞不好还能上本地新闻《奇葩患者出院途中摔倒，石膏板砸坏三辆共享单车》。 "所以啊！"昆昆语气一转，开始忽悠，活像个卖保健品的推销员，"听我的，先当几天干饭人！把身体这破手机先充充电，至少能拄拐当'暴走族'了再说。等你能下地，姐带你去捡碎片，到时候别说280万，2800万都给你搞回来，让那些催债的跪地上喊爸爸，还得给你磕三个响头，每个响头都带电子音效的那种！" "行吧行吧，算你狠。"鸿羽像个漏了气的游泳圈瘫床上，"但这破地方也太无聊了，连个能唠嗑的都没有，跟直播间只有机器人弹幕似的，全是'欢迎来到直播间'的自动回复。" "无聊？主银你往三点钟方向看！前方高能预警，非战斗人员请撤离！"昆昆的声音突然跟发现宝藏似的亢奋，活像看到爱豆出场的粉丝。 鸿羽顺着"导航"扭头一看——嚯！病房门口进来个粉裙子护士，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跟刚从杨枝甘露里捞出来的西柚粒似的。身材高挑，护士服裹得跟量身定做似的，尤其是那脸蛋，白得像剥了壳的荔枝，眼睛跟装了LED灯似的闪闪发亮，可惜表情冷得跟超市冷柜里的冻饺子似的。 "我去！这颜值，比手机里的网红开十级美颜还狠！"鸿羽眼睛瞬间变成蚊香眼，前任记忆里全是债务账单，哪见过这阵仗？心跳跟踩了缝纫机似的哒哒响，恨不得当场来段《恋爱循环》bgm。 "咋样主银？姐这雷达比扫地机器人还精准吧？能自动避开障碍物直瞄颜值高地！"昆昆在脑子里邀功，"这身段，这颜值，妥妥的'人间水蜜桃'，还是加了双倍椰果的那种！上啊主银！用你当年撩遍三界的魅力，让她拜倒在你的病号服下，说不定还能解锁'护士姐姐特殊护理'隐藏任务！" "滚蛋！不过确实挺'润'..."鸿羽清了清嗓子，努力挤出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结果躺太久脸僵得跟石膏似的，嘴角抽搐得像在跳霹雳舞。"护士小姐姐~"他故意把声音压得跟低音炮似的，还带点电流杂音，"我跟你说个秘密——你穿这粉色跟桃花似的，我瞅着你，腿上的疼都跟拼多多砍价似的，直接五折！再瞅两眼说不定能砍到一折，比双十一秒杀还划算！" 小护士抬眼看他，那眼神跟看村口耍猴的似的，淡淡道："谢谢。该换药了，请躺好。"完全没接他的茬，跟手机没插电话卡似的，信号满格但就是打不进来。 鸿羽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那点老六魂儿蹭地冒出来了。眼看护士弯腰拆纱布，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就在护士手碰到纱布的瞬间，他突然"哎哟"一声惨叫，身体猛地一抽，没受伤的手跟装了弹簧+GPS导航似的，"不小心"就往护士扶床的手上按——标准的揩油操作，跟打游戏开了自瞄挂似的精准，连预瞄点都算好了！ 眼看咸猪手就要得逞，鸿羽连手感都预演了三遍：是像棉花糖般柔软，还是像QQ糖般Q弹——结果"啪"一声，手腕被人跟老虎钳似的攥住了！那力道，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活像被液压机夹了一下。 再看小护士，不知啥时候直起了腰，眼睛眯得跟猫看见偷鱼的老鼠似的，那眼神分明在说："就这？弟弟你还太嫩了点！"她捏着鸿羽手腕的劲儿不大，但位置贼刁钻，正好按在麻筋上，鸿羽整条胳膊跟触电似的发麻，手指都不受控制地跳起了抽筋舞。更吓人的是，她另一只手不知啥时候摸出个注射器，针头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跟武侠片里淬了毒的飞镖似的晃了晃。 "鸿羽先生，"护士语气平平，听着却跟冰锥子扎耳膜似的，"换药时请保持静止，否则针头扎歪了，或者药水洒了，我可不负责哦~温馨提示：我这针头可锋利了，比你欠的网贷利息涨得还快，扎进肉里跟热刀子切黄油似的顺滑。" 鸿羽当场吓出表情包：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活像见了鬼的表情包。"妈妈！我要回家！！"那针头比催债的电话还吓人，他瞬间怂成孙子，赶紧抽回手，跟军训标兵似的躺得笔直，连呼吸都放慢了半拍，"不动不动！您随便换！我跟个兵马俑似的，比博物馆里的展品还老实，保证连眼睫毛都不带抖一下的！" 护士这才满意地收回针头，鸿羽发誓看到她嘴角撇了一下，带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但他没证据，只能在心里默默给她起了个外号"针头女侠"。换药全程他大气不敢喘，生怕那针头突然"不小心"扎到他的腰子上，感觉比被催债的围堵还刺激。 "噗哈哈哈哈！"昆昆在脑子里笑成鹅叫，差点没把鸿羽的意识震出脑震荡，"主银你也有今天！撩妹不成反被'扎'，这波操作666！我看这护士姐姐是叶问关门弟子吧？手速比电竞选手还快，刚才那招'空手夺白刃'使出来，连吴京看了都得喊一声'师傅'！" "闭嘴！你个马后炮！"鸿羽恼羞成怒，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虽然不存在）毁于一旦，"刚才是谁在这儿煽风点火的？我这叫战略性撤退，懂不懂？跟打游戏残血回城一样，保存实力，下次再战！" "懂懂懂，主银的老六属性刻DNA里了，连撩妹都跟打偷袭一样，可惜被反杀了，系统提示'您已被护士小姐姐击杀，掉落物品：尴尬*100'！"昆昆笑个不停，活像个在旁边看热闹的损友。 被护士收拾了一顿，鸿羽老实了两天，主要是被针头阴影支配了，晚上做梦都梦见针头追着他跑。无聊之下，他开始开发新业务——解锁"医院NPC好感度攻略"模式。 隔壁床痛风大爷整天唉声叹气，跟个行走的怨妇似的，鸿羽化身"心灵导师"上线："大爷您这痛风，搁古代就是王爷病！山珍海味吃多了才得这病，老天爷这是让您减肥呢！您看我，天天喝西北风，腿脚好得能跑马拉松，上次还差点参加了医院组织的爬楼梯比赛！等您出院，天天啃黄瓜，保证广场舞大妈抢着跟您组队，您往那一站，就是舞池里最靓的仔，比隔壁老王还受欢迎，说不定还能收获黄昏恋，直接走向人生巅峰！" 大爷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真的？" "那必须的！我骗你干啥？骗你能涨粉咋地？现在谁还靠骗大爷涨粉啊，都得靠才艺！"鸿羽拍胸脯，差点把自己拍岔气，"出院后您就吃沙拉，喝蔬菜汁，保证痛风跟退订垃圾短信似的，再也不骚扰您！要是还疼，您来找我，我让我家器灵给您念咒，绝对比布洛芬还管用！"大爷被逗乐了，分了他半个苹果，虽然苹果有点蔫，但鸿羽吃得比山珍海味还香。 打扫卫生的阿姨是个话痨，每天都要跟鸿羽唠上半小时，鸿羽开启"彩虹屁"模式，比短视频平台的点赞机器还能吹："阿姨您这地拖得，跟打了蜡似的，能照见我这帅气的脸！就您这技术，不去给迪士尼拖地都屈才了，人家城堡的地板都没您拖得亮！""阿姨您这工装穿得，比时装周模特还潮！我跟您说，下次拖地您整个直播，标题就叫'看保洁阿姨如何把地板拖成镜子'，绝对能成网红，点赞破百万，接广告接到手软！""阿姨您儿子太有福气了，有您这么能干的妈，就是中了头奖，还是那种一等奖五百万的头奖！" 阿姨被夸得眉开眼笑，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花朵，每次打扫他病房都跟做深度保洁似的，边边角角擦得比镜子还亮，连天花板的霉斑都试图用抹布擦掉。还偷偷多给他换垃圾袋，有时甚至带点自家煮的茶叶蛋，跟照顾亲儿子似的。鸿羽觉得自己这波不亏，用几张嘴皮子换来了茶叶蛋，稳赚不赔。 昆昆在脑子里感慨："主银，您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不去当销售都浪费了！这厚脸皮程度，比城墙拐弯还厚，跟防弹玻璃似的，刀枪不入！" "这叫生存智慧！"鸿羽得意洋洋，像只开屏的孔雀，"在医院混，跟打游戏刷副本似的，多搞点NPC好感度，关键时刻能加血！指不定哪天阿姨就给我带个大肘子补补呢，那可比医院的病号饭香多了！" 每天最让鸿羽期待的，还是妹妹鸿小雅来的时候。 下午准时，病房门跟做贼似的开条缝，小雅探个脑袋进来，先左右瞅瞅，确认没危险（主要是没催债的）才溜进来。"哥。"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眼睛里全是担心，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她总穿那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但干干净净，手里提着个印超市logo的塑料袋，袋子都被磨得有点透明了。 "哥好得很！像刚充满电的手机，满血复活，还能再战五百年！"鸿羽每次都装得跟没事人似的，恨不得在脑门上刻"我很健康"四个大字，"你哥我这体格，别说骨折，就算断成八截都能接上，就一乐高，分分钟给你拼成个完整的人！" 小雅不信，但看他精神头不错，还是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她打开塑料袋，里面有时是切块的苹果，苹果核都削得干干净净；有时是热乎的肉包子，包子皮都被焐得有点软；有时是碗撒了肉松的白粥，肉松撒得跟不要钱似的；最奢侈一次是小块奶油蛋糕，上面用果酱歪歪扭扭写着"哥加油"，蛋糕边上还有点化了，一看就是舍不得买贵的，挑的便宜款。 鸿羽看着蛋糕，再看看妹妹洗得发白的袖口，袖口都磨出毛边了，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啥都有。前任记忆里，小雅学习超好，考上大学是她最大的梦想，书包里永远装着课本，连走路都在背单词，现在却要为了钱放弃梦想，鸿羽觉得自己这当哥的太不称职了。 "小雅，录取通知书呢？"鸿羽咬着包子问，包子馅都快掉出来了。 小雅手一哆嗦，跟触电似的，低下头绞衣角，衣角都快被她绞烂了："哥…我不去了…" "放屁！"鸿羽把包子一放，声音有点大，把小雅吓了一跳，"通知书呢？你藏哪儿了？是不是想学电视剧里撕了？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撕，我就…我就把你所有的课本都卖了，换成泡面！" 小雅被他吼得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说："哥…学费那么多…我们…我们拿什么交啊…" "钱的事你别管！"鸿羽打断她，语气贼横，像个霸道总裁，"你哥我是谁？行走的ATM机！还是那种不限额、免手续费的超级ATM机！这学必须上！你要是敢不去，我就…我就天天在医院点外卖，专挑贵的点，什么佛跳墙、大闸蟹，撑死自己！"这威胁幼稚得很，就像小孩过家家，但小雅还是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光："哥，你真有办法？" "那必须的！你哥我啥时候骗过你？不就是钱吗？等我腿好了，分分钟去搞钱，给你凑够学费加生活费，让你在大学里横着走，想买啥买啥，想吃啥吃啥，比王四聪还潇洒！"鸿羽拍着胸脯，胸脯拍得"砰砰"响，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搞钱，是去斗地主还是去抓碎片换钱，或者去当个网红，直播拆石膏？ 看着妹妹重新燃起希望，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鸿羽心里那点阴霾也散了。他狠狠咬了口包子，仿佛在啃催债的脑袋，包子馅都被他咬得爆出来了，烫得他直咧嘴，但心里却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