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水池子咕嘟咕嘟冒泡,那动静,活像哪个缺德鬼往里头倒了十斤浓缩火锅底料,还是特辣的那种!阴气浓得化不开,吸一口能直接把人腌成老坛酸菜!鸿小雅吓得魂儿都快飞了,整个人化身人形挂件,死死扒在鸿羽胳膊上,指甲都快嵌进他肉里:“哥!哥!这底下…该不会藏着《开心消消乐》里那个终极BOSS吧?你看这气泡冒的,跟BOSS开大前憋特效似的!吓死个人了!”

“主银!警报拉满!这池底的老阴比,比拼多多砍一刀还坑爹!还阴险!”昆昆在鸿羽意识海里疯狂刷屏,器灵核心闪得跟夜店蹦迪的镭射球一样晃眼,“它在池底开了个‘阴魂自助餐厅’,就等着刚子这个铁憨憨去送人头呢!看这架势,豪华套餐都备好了,‘阴雷刺身’配‘黑水麻辣烫’,管饱管够还管上路!”

鸿羽眼皮一跳,张嘴就想吼刚子别冲动。结果话还没出口,就看见刚子这货,俩眼珠子“噌”地亮了,跟装了俩高功率LED探照灯似的,死死盯着翻滚的黑水:“羽哥!羽哥!我闻着了!宝贝味儿!绝对是大宝贝!水下肯定藏着‘六神装’级别的神器!等着,我这就下去给你捞个‘王者限定皮肤’回来当见面礼!”

话音还在空气里飘着呢,这憨货就跟被谁一脚踹下水的肥猪似的,“噗通”一声巨响,一个猛子就扎进了黑水池!那溅起来的水花,比他昨晚干掉的八盒盒饭堆起来还壮观!

“卧槽!刚子!你他妈当这是美团外卖自提点啊?!点单就跳?!”鸿羽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赶紧开启空间透视眼。视线穿透浑浊的黑水,只见池底铺着光溜溜的黑玉石地板,正中央摆着一口造型狰狞的棺材,棺材周围密密麻麻的符文亮得跟过年挂的彩灯串似的,贼拉晃眼。刚子这货,跟个人形导弹似的,直挺挺就朝着棺材砸了过去!

下一秒,异变陡生!

“哗啦啦——!”无数条由黑水凝聚成的、黏糊糊的带子,跟活了似的,瞬间从棺材周围窜出来,闪电般缠向刚子!那速度,比饿了三天的人抢最后一块红烧肉还快!

刚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缠了个结结实实,活像超市里被保鲜膜裹了八百层的五花肉!那些黑水带子越收越紧,勒得他全身骨头“咔吧咔吧”一阵爆响,听着都让人牙酸,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勒成肉馅儿塞进棺材当祭品!

这还不算完!

“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那棺材盖子竟然自己挪开了一条缝!一只干枯得跟老树皮似的、指甲又黑又长的爪子,悄无声息地从缝隙里伸了出来!那爪子的掌心,赫然搓着一团幽蓝色的、噼啪作响的阴雷!那电光跳跃着,声音刺耳,活像一堆劣质充电宝集体短路爆炸!

“完犊子!主银快救命!刚子要变电烤乳猪了!”昆昆急得在意识海里直蹦跶,电子音都带上了哭腔,“这阴雷专克气血,比甲方爸爸半夜十二点连环夺命Call改需求还伤身!刚子这身板扛不住啊!”

千钧一发!那幽蓝的阴雷球眼看就要糊刚子一脸!

鸿羽瞳孔一缩,丹田里那点可怜巴巴的法力瞬间被榨汁机似的抽干!他凌空一指,对着那只鬼爪暴喝:“给老子——定!!!”

“嗡——!”

一道肉眼可见的空间涟漪,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波纹,瞬间扩散开来,精准无比地罩住了那只鬼爪和它掌心的阴雷球!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只鬼爪,连同那团跳跃的、致命的阴雷,就那么硬生生僵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跟手机突然死机黑屏了一样!

“卧槽?!能动?!”刚子虽然被勒得翻白眼,但求生本能爆发了!趁着这零点几秒的空档,他爆发出干饭人抢最后一口肉的洪荒之力,“咔嚓!咔嚓!”几声脆响,硬是崩断了几根勒得最紧的黑水带子!

“噗——!”刚子跟个被高压水枪冲出来的窜天猴似的,带着一身黑水和勒痕,狼狈不堪地冲出水面,“啪叽”一声重重摔在池边,趴在地上疯狂干呕,吐出来的全是黑黢黢的脏水:“呕…咳咳…羽哥…底下…底下那老银币…玩阴的…用绳子勒我脖子…比我前女友提分手时薅我头发还狠…呕…”

鸿羽看着刚子胳膊上那几道深可见骨、还在滋滋冒黑气的伤口,再看他这副死里逃生的衰样,气得差点原地升天!他冲上去,对着刚子那湿漉漉、肉墩墩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他妈还有脸说?!你个倔强青铜就敢单挑王者局?!知道你皮糙肉厚耐操,也不能这么浪啊!下次再这么莽,老子直接给你订火葬场VIP骨灰盒位,让你提前占个小孩那桌,省得到时候挤!”

刚子捂着火辣辣的屁股,疼得龇牙咧嘴,看着自己胳膊上狰狞的伤口,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声音都哆嗦了:“羽…羽哥…我刚才…好像真看见黑白无常了…他俩…他俩在池底…拿着个平板电脑…问我…问我选A套餐还是B套餐…还…还他妈能扫码支付…”

“扫码支付?老子等会儿就让你发朋友圈讣告!”鸿羽气得又想踹他,话还没骂完,异变再生!

“轰隆隆——!”

整个黑水池子突然像被丢进了巨型滚筒洗衣机,猛地卷起一个巨大的、漆黑的漩涡!漩涡中心直指那口棺材!一股比之前浓郁十倍、冰冷刺骨的阴气如同实质般喷涌而出,瞬间让整个墓室的温度骤降!棺材里传来一声愤怒到极点的嘶吼,比杀猪场里待宰的猪叫还凄厉百倍!

那老银币,彻底怒了!

“昆昆!别特喵看戏了!给这老棺材瓤子来套‘空间切割豪华全家桶’!送它上路!”鸿羽眼神一厉,丹田里刚恢复的一丝丝法力再次被压榨到极限,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

他双手猛地向下一压,掌心对准那疯狂旋转的漩涡中心!

“嗤啦——!!!”

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如同死神的镰刀,凭空在池水中撕裂开来!精准无比,带着斩断一切的锋锐,狠狠斩向那口符文闪烁的棺材!

“不——!!!”棺材里发出一声绝望到灵魂深处的尖啸,比指甲刮黑板还刺耳!

那巨大的黑色漩涡,就像被针戳破的气球,“啪”的一声轻响,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池水恢复了咕嘟冒泡的状态,只是那阴气明显弱了一大截。

鸿羽累得跟条死狗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身体被彻底榨干,比连续加班三天三夜的程序员还虚脱:“呼…呼…搞定…累死爹了…刚子!别装死!该你上场了!下去把咱们点的外卖’取上来!动作麻利点,注意汤汁别撒了,不然老子给你差评加投诉!”

刚子虽然浑身疼,但看到羽哥大发神威(虽然累趴了),又想到宝贝,顿时来了精神。他这次学乖了,跟条灵活的大泥鳅似的,小心翼翼地避开棺材区域,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

没过多久,“哗啦”一声,刚子抱着个黑不溜秋、沾满了粘稠黑水(看着跟芝麻酱混了石油似的)的盒子浮了上来,献宝似的递到鸿羽面前:“羽哥!就这玩意儿!那棺材里头比我脸还干净!毛都没剩一根!”

鸿羽嫌弃地看了一眼那盒子上的“芝麻酱”,但还是接了过来。昆昆在意识海里激动得嗷嗷叫:“主银!快!开箱!开箱!这波绝对血赚!稳赚不赔!”

鸿羽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主要是怕盒子臭),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

“滋啦——!!!”

一道筷子粗细的紫色电弧毫无征兆地从盒子里窜了出来,带着一股焦糊味儿,擦着鸿羽的鼻尖飞过,差点把他那两道帅气的眉毛燎成无眉大侠!

“卧槽!”鸿羽吓得往后一仰。

定睛往盒子里一看,嚯!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通体萦绕着细密的紫色电蛇,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活像个刚充满电、电量过剩的超级充电宝!珠子旁边,还放着一卷材质奇特、泛着淡淡银光的…破书简?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跟鸿羽家楼下王大爷喝高了写的毛笔字有得一拼。

“我去!这…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雷灵珠吧?”鸿羽眼睛瞬间亮了,堪比探照灯。他又用脚尖踢了踢那卷银光闪闪的破书简,“这玩意儿…难道是《雷霆嘎巴修炼手册》?这字写得…比我小学三年级还抽象。”

“主银好眼力!牛逼普拉斯!”昆昆的弹幕疯狂刷屏,“这绝对是雷灵珠!旁边那卷是《九霄引雷真诀》的残篇!珠子和功法配在一起,简直是肯德基疯狂星期四配冰镇肥宅快乐水——绝配!天作之合!不过…”昆昆顿了顿,语气有点迟疑,“刚子这脑回路…确定能看懂这上古秘籍?别到时候练得走火入魔,把自己点成烤串…”

鸿羽压根没犹豫,抓起珠子和书简,跟丢垃圾似的直接丢给了一脸懵逼的刚子:“喏,拿着!这玩意儿跟你八字绝配,都属二踢脚的,一点就上天。这珠子能帮你把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阴煞之气当屁放了,疏通经络。至于这破书简…”鸿羽瞥了一眼那鬼画符,“留着以后上厕所没纸的时候应急…咳,不对,等哪天灵气复苏了,你拿出来琢磨琢磨,说不定能混个天庭‘雷电法王’当当,给电母当个助理啥的,也算编制内了。”

刚子手忙脚乱地接住珠子和书简,入手瞬间,那颗雷灵珠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滋啦”冒出一小串电火花,电得他手掌一麻。他感受着珠子里那股狂暴又精纯的雷霆之力,再看看自己胳膊上狰狞的伤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都哽咽了:“羽哥…这…这也太贵重了…我…我何德何能…”

“少跟老子整这些虚头巴脑的!”鸿羽一脸嫌弃地摆手,仿佛丢出去的是俩烫手山芋,“赶紧的!用这珠子给你那破伤口消消毒!看你那胳膊,跟被十条野狗轮番啃过似的!再磨磨唧唧,信不信僵尸都该用美团下单‘新鲜人肉刺身’,备注加急配送了!”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往外走。刚子小心翼翼地把雷灵珠揣进怀里,但那珠子显然不是安分的主儿,时不时就“滋啦”蹦出个小电弧,把他那头本就桀骜不驯的短发炸得根根直立,活脱脱一个行走的爆炸头爱因斯坦。

好不容易走到那扇厚重的石门前,刚子突然一拍他那被电得发麻的大腿,恍然大悟状:“哎!羽哥!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在池底,好像…好像看见那棺材内壁上…刻着个二维码!黑底白纹的!贼清晰!咱要不要回去扫扫?说不定能领个‘阴魂不散’优惠券!买一送一呢!”

鸿羽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反手就是一个暴栗敲在刚子那爆炸头上:“扫你妹的二维码!再废话老子把你塞回棺材里,给你脸上刻个二维码当墓碑!扫码支付冥币那种!”

昆昆在意识海里笑得直打嗝,电子音都扭曲了:“噗哈哈哈!主银!刚子这商业鬼才的头脑,不去搞‘阴间拼多多’真是屈才了!绝对能当上冥界首富!”

清冷的月光下,那辆饱经风霜、此刻彻底趴窝的五菱神车,还跟只断了腿的癞蛤蟆似的瘫在路边。鸿羽走过去,心疼地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车顶棚:“老伙计,再坚持坚持!等哥在临海市搞到钱,高低给你整一套‘劳斯莱斯幻影’皮肤!再装个‘雷霆万钧’氮气加速引擎!让你秒天秒地秒空气!”

刚子摸着怀里时不时放电的雷灵珠,咧着嘴傻乐,突然肚子“咕噜噜”一阵巨响,他摸着肚子,眼巴巴地看着鸿羽:“羽哥…咱到了临海市…先…先整点啥?我…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鸿羽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感觉眼珠子都快翻到后脑勺了:“吃吃吃!就知道吃!先找个五星级大酒店…旁边那家24小时营业的沙县小吃!管饱!”他顿了顿,对意识海里的昆昆吩咐道,“昆昆,待会儿进城,给我把‘碎片雷达’功率开到最大!扫描仔细点!看看有没有昆仑镜碎片藏在哪个奶茶店的珍珠杯底!要是能集齐七颗碎片,老子就召唤神龙许愿——让刚子这饭桶一天只吃三顿!每顿限量!”

昆昆立刻在意识海里比了个虚拟的OK手势:“收到主银!保证给您找个带‘波霸’的碎片!买奶茶送法宝,买一赠一,童叟无欺!不过主银…”昆昆语气有点幸灾乐祸,“刚子这体质,跟雷灵珠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以后要是赶上灵气复苏渡劫…啧啧,那场面,绝对比过年放烟花还热闹!说不定能把自己劈成外焦里嫩的‘雷击木烤全羊’呢!”

“烤全羊也行啊!”鸿羽没好气地踢了踢五菱神车那瘪下去的轮胎,“至少闻着香,还能下饭!别废话了!走了走了!再不走天都亮了!刚子!你!去把车推起来!就当饭后消食减肥了!”

“啊?羽哥…我这伤…还有我这肚子…”刚子苦着脸,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和咕咕叫的肚子。

“少跟老子装可怜!”鸿羽眼睛一瞪,“雷灵珠都给你了,还在乎这点皮外伤?推不动?推不动你就用雷灵珠给自己充充电!把这破车当电动车使!反正它现在也动不了,正好废物利用!”

于是,在寂静的盘山公路上,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一个爆炸头青年(刚子),龇牙咧嘴、吭哧吭哧地推着一辆破五菱,他怀里时不时“滋啦”冒出一道紫色电光,把他自己电得一哆嗦,也把昏暗的山路短暂照亮。车里坐着面无表情的鸿羽和依旧有点害怕的鸿小雅。三人一车,载着满车的离奇故事(以及刚子那深不见底的饭桶属性),晃晃悠悠地朝着临海市的方向前进。

刚子怀里的雷灵珠,像个不安分的小精灵,时不时闪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揣了个蹦迪用的闪光灯。谁也不知道,这颗看似不靠谱的珠子,在不久的将来,会让这个憨直的兵王在灵气复苏的时代搅动风云,叱咤雷霆——当然,此刻的刚子,脑子里只有一个朴素的念头:这玩意儿放电这么猛,不知道能不能给手机充电?昨晚那集《干饭人米其林三星路边摊探店》的直播回放,他还没看完呢!手机快没电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