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开场白:交友一:不看人与我;专省在我与人。也就是说:‘在交朋友时不要看朋友对自己怎么样;要经常反省自己对朋友怎么样。交之必成。

交友二:不闻朋友交前事;专看朋友交后情。也就是说:‘在交朋友时,朋友不说以前的事情,不要直白地去打听;就看朋友对你好不好。只要对你好就行。’人人都有隐私,个人的隐私在什么时候能够告诉朋友,是在交心交到二人和为一人时,就没有了个人隐私。

史诗素绢束发;身穿蓝衫,腰系青丝带;脚穿白底布鞋;腰挎七星宝剑,剑柄红红的丝穗分外耀眼;(所谓七星宝剑,就是宝剑身上有七颗銀点儿。)一个蓝色的行李包裹斜挎在肩上;显得他英俊潇洒。

他第一次出门,没有社会阅历,一个人行走在官道上,人是生面孔,事是新鲜事儿。尤其是鲁师父说得沿途要路过盗帮,丐帮,匪帮的地盘儿。使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在家无牵挂,出门处处难。”他想起了两位师父说的话:“你总有走向社会,独立为人处事的那一天。那一天就像是雏鸟离开父母,自己既要觅食,又要防备鹰食猎害,这是最艰难和危险的一天。这一天也是激发自己的潜能谋求生存的关键一天。只要能度过这一天。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的未来。”

史诗走在管道的一边儿,只顾自己想事。身旁的驿马骑着信使飞驶而过;耀武扬威的押镖队伍;急匆匆的商贾行人;推车担担的农夫······他视而不见。他在想着师父的特别嘱咐:“一人不看庙;二人不看井;三人不结伴同行”的道理。是啊。一人看庙:庙里一些古怪罗汉,黑白无常,会把一些胆小的人吓出病来;二人不看井:只要那人起了歹意,乘你不防,把你推下井里,就会成为一个永不见天日的冤鬼;三人不结伴同行:如果俩人图谋不轨,俩人伤害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防不胜防。还有鲁师父交给他的那些无字信函······

史诗就这样思前想后的走着,走着,中午错过了吃饭的地方。他不得不忍住咕噜叫的要饭的饥肠,想下午找一个合适的饭店住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一日的疲惫。

下午走在路上,不再思想什么,一心要寻找一个住的地方。他逢人就施礼打听,好不容易在路的三岔口处找到一个小店。店家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满脸笑容,代人客气。看他的笑容不是装出来的,是出于招揽生意的必备善意。对于店里的清洁整齐,他感到满意;他不满意的地方是在三岔路口,人员吵闹繁杂,不是最佳的住地。但附近独此一家,他别无选择。他决定住下来,不过要处处小心,注意安全。

店家见他犹豫,就拉他到一间屋里说:“客官,我知道你想什么,是担心这里的不安全。是吧?”

史诗说:“是。”

店家说:“盗贼不是天天有的。要说毛贼是有那么几个,偷吃偷喝算不了什么。”

史诗说:“店家,我把行李寄存在你的柜上怎么样?”

“客官。我店没有这样的先例。”

“这······”史诗犹豫。

店家连忙说:“客官,我给你找个安全房间,怎么样?”

史诗说:“也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你说。”店家只怕他要走。连忙答应。

史诗说:“在我的房间里,只要出现不是我允许进来的人。让我逮住了,认我处置。第一你不许讲清;第二我要见官你必须替我作证。”

店家说:“可以。可以。我给你找个安全房间。”

史诗说:“不用了。这间客房就挺好。”

史诗之所以要选择这间客房,是因为这间客房只有一门一窗,东西摆放干净整齐。

店家说:“客官,你休息。我去给你备茶。”店主说罢,转身忙他的去了。

史诗把行李随便放到了床上。解下腰中佩剑,放到桌子上。他仔细察看门窗,床下等隐蔽的地方,看有没有什么不妥或可疑之处。他躺下来想,是不是自己太四面楚歌,草木皆兵了。

一会儿,店家送来了茶水。他谢过店家,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品茶······

史诗吃罢晚饭,又向店家买了四样小菜,一壶烧酒。准备夜里自己无事享用。

史诗早早打来热水,洗罢手脸,双脚。他想到掉水后早点儿睡觉。突然他萌生了一个奇怪的防贼念头。他心中窃喜,便按照想法摆布起来。一切摆布妥当,他和衣而睡。

约莫夜至三更,史诗在睡梦中隐隐听到有声音响动,他警觉地悄悄起床,拿起佩剑,猫步躲到门侧。他注目细看,门缝中伸进一把尖刀,在拨动门闩。门闩被拨开,门被慢慢地开启。只听‘咣当’声响过后,洗脚水倾盆而降,浇到了来人头上,身上。在来人受到惊吓未反应过来之时。史诗左手将来人的一手反关节拧到了背后;右手一抖手腕,宝剑瞬时半截出鞘,凉飕飕光闪闪地放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别喊,别动。不然我就宰了你!向前走,到桌子前把灯点亮。”来客乖乖地来到桌子前。史诗放开他的手。来客在桌子上摸到了火石,火镰和艾绒。‘喀嚓喀喳’地好几下,怎么也打不燃火。“别紧张,只要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火石,火镰和艾绒是以前没有火柴等点火之物时,通常一种点火方法。火石是一种受到撞击容易冒火花的红石头;火镰是一种钢制的月牙状的装有手柄工具;艾绒外包油纸。只要把艾绒压在火石上,用火镰的弓背撞击火石,产生火花,引燃艾绒,吹燃油纸,再点灯或生火的古老方法。现代人再不会有人见到或使用。

等到点亮了油灯,史诗扬手把剑收回鞘内,随手把它抛到了床上。说声:“请坐。”来客乖乖地坐到了下首;史诗没有坐下,而是把备好的酒菜摆好。说声:“对不起,没想到咱们是用这种方式又见了面。”史诗坐下。

来客定睛一看。不由得‘啊’了一声。“你是问路的那位兄弟?”

史诗说:“是。常言道:‘海内有知己,天涯若比邻。’既已相识,就是朋友。你若不来,我到哪儿去谢你指路之德呢。人们常说:‘朋友只见一面是有缘无分;能够重逢才是有缘有分。’只是用这种方式有点儿意外。不管怎么说,能重逢就好。”

“是。是。能重逢就好。”

“来。咱兄弟边吃边聊。”史诗把酒斟上。“来。喝酒。”

来客受宠若惊,连忙举杯,“请。请。”

三杯酒下肚。来客也消除了戒心。

史诗说:“兄弟初次出门,巧遇梁上君子。倍感三生有幸。不知这位仁兄家居何处,姓甚名谁,表字称呼;入道几年。可否告知?”

来客说:“感谢贤弟尊称抬爱,以仇报德,不得不以诚相告,不敢有半点儿欺瞒。愚兄家住凉州辛县三义村;姓王名义,字尊义;十二岁入道;虚度年华二十有三。请问贤弟家居何处,姓甚名谁,表字称呼;到此贵干?”

史诗说:“承蒙仁兄坦言相告。兄弟也以实告知。兄弟家居銀州奇文县,双龙汇村;姓史名诗字更新;侥幸获得今科文举,前往京城,路过贵地。”

王义说:“愚兄今日已犯帮规,有负帮规三义。

史诗问道:“仁兄,什么三义?”

王义说:“帮规义是:第一,婚丧嫁娶不盗;第二,病弱伤残不盗;第三,学资功名不盗。余者才是本行养家糊口之人。”

史诗说:“仁兄能详细解释一下什么是三义吗?”

王义说:“婚娶乃添人繁衍孝道之喜,当然也包括生育添人之喜的所有钱财不盗;丧,嫁,乃去人,辅佐婚娶之事,是人生必有之道。所有钱财不盗。这是第一。第二:病弱伤残看病糊口钱财不盗。第三,凡是资助上学求取功名的钱财不盗。上学乃兴国兴家之根本;求取功名乃治国安邦之基础。”

史诗说:“啊,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三义。不是 还有第四吗?”

王义说:“是。那是后加的。第四就是烧杀奸淫。因为烧杀奸淫是毁灭人性之道,失去民心之举。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他把食指,中指,四指收到掌心;拇指,小指翘起。“仁兄,你说这是什么?”

王义一见,‘扑通’一声跪地在地。低下头战兢兢说道:“在下知罪。请求祖师爷饶恕。”

史诗说:“你能给我解释清楚我就宽恕你。因为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除此无人知晓。”

王义说:“多谢贤弟仁义慈悲,宽大为怀。”

史诗说:“恕你无罪。起来吧。”

“是。”

“坐下慢慢说.”

“好。”王义坐下。说道:“你的手势代表着龙头老大。只有龙头老大派人巡视帮规,遇到犯规的人才打此手势,告诉犯规人要进行按帮规惩戒。轻者面壁三天,重者逐出盗帮。”

史诗说 :“你们的祖师爷是谁?能告诉我吗?”

“能。我们盗帮,最初敬奉的祖师爷是老鼠,因为老鼠多半是昼伏夜出,偷窃食物,酷似我帮的行为;后来认为此物不雅,但没有适合的当代楷模。直到宋后改为敬奉时迁,因为时迁在传说中行侠仗义。”

史诗既好奇又爱刨根问底,继续问道:“敬奉祖师爷是一回事。但总会有一位创始人,创始人是谁?”

王义说:“我们凉州的盗帮创始人叫王讯。”

史诗按龙凤呈祥的说法,把拇指和中指一捏,食指,四指向上一翘,无名指勾到拇指和中指捏成空间,好像一个鸡头说:“你说这是什么?”

王义说:“这是丐帮的祖师奶奶,但与今天的事没有关系。”

史诗说:“于今天的事没有关系。与你们盗帮也没有关系吗?”

王义说:“有关系。‘据传说:我们盗帮的祖师爷和丐帮的祖师奶奶是夫妻。俩人脾气性格不一,天天为生活不济吵架分手。祖师爷在家乡以偷盗为生,后来成了盗帮的祖师爷;而他的妻子逃到凉州的北边,以行乞为生,后来成了丐帮的祖师奶奶。俩人以凉州兴都县的孝义为界,互不侵犯,各自谋生。’”

史诗说:“听说凉州知州,姓王,名良,字尊任。是你的本族什么人吗?”

王义说:“是我家大伯的儿子,我的叔伯哥哥。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史诗说:“他是我的师兄。”

王义说:“原来是这样。那么,你的师父是谁?”

史诗说 :“鲁慧。”

“啊。是鲁师父。我是鲁师父的门外弟子。因为家穷,不能向鲁师父正面请教,而是作为旁听者听过几次课。真是受益匪浅。”

史诗说:“我很想见尊任师兄。你可否愿与我引荐?”

王义说:“今晚我回去就找伯父与你联系。行吗?”

史诗说:“今晚你就和我勉强过一夜。明天咱们慢慢去拜访你的伯父,如何?”

王义说:“好。不过,我一夜不归母亲会担心的。”

史诗说:“免于你母亲担心。现在马上回去。明天我到三义村找你。”

王义说:“好。明天见。”

史诗说:“你先大致介绍一下尊任师兄家的情况。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初次见面有失礼节。”

王义说:“伯父姓王,名顺,字奉孝。伯母曲氏。良哥有位弟弟,名善,字尊贵。善弟比我小。贤弟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史诗说:“没有了。不过,路上尽量避开人行走。有人看见你我都不好。”

王义点头,转身出门,越墙而走。

第二天早饭过后,史诗结算店钱见到店家。店家笑眯眯地问:“客官,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没什么。”

史诗看到店家的眼神,知道他可能听到了自己与王义的谈话。就说:“你只管开店赚钱,至于别的事你就不必多问乱讲。要知道,要知道窃听客人的私事会招惹麻烦的。至少我今后不会再来此住宿。”

“明白。明白。”店家很坦诚地说:“客官之意外明白。但要事事留心,处处注意。你应该理解我的善意。”

“谢谢店家的坦诚和好意。”史诗结算了店钱,向店家打听清楚了去三义村的路径,施礼告别了店家。他到一家商铺买了一些礼品,向三义村而去。

史诗到达三义村的村外,见王义和一位老者早在等候他的到来。

王义要向史诗介绍他的伯父,被他的伯父拦住。老者跨前一步抱拳拱手说道:“今早听舍侄讲述了他的一夜经过。使老朽感动万分。多谢贤侄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你真是老朽一生中初识的一位忘年之交啊。有话到舍下慢慢说。请!”

“不敢当,不敢当。多谢伯父抬爱。”

王义接过史诗的行李和礼品,在前引路,朝王顺家走去。王顺一路上对史诗问长问短,显得十分亲切。

史诗一边配王顺说话,一边留意村中的景象。只见远处有隐隐山峰;街边院中有槐,柳,果树;房屋参差不齐;但街道还比较宽阔。远见村北一座鸡立鹤群的青砖蓝瓦大宅,想必就是王府。来到王府近前,见门外两侧一对雄狮把门,侧立骑马石,墙有记马庄。随不像传说中的王公贵族的宅邸。却是农村的天堂。走到王府门口,只见中轴线上门门敞开,像是民间传说中的九门向照。这位初见世面的史诗,真有点儿洋鬼子看戏----傻眼。

什么是九门向照?就是从大门到最后的主房在中轴线上有九个门;全宅四个院子。每个院子都是七包五(南北七间,东西五间),不算中轴线的门,有六门相对。这叫九门向照,六门相对。在平时,九门只有三门开,院子与院子之间的人行走,从配房两头宽敞的夹道通过。只有过年,过节和迎接重要客人才九门敞开。主房七间,是主人居住和待客。配房下人居住和置放东西。王家子孙按辈份大小居住在各个院子中的南北向房中。

王顺见他这样,笑一笑说:“贤侄,你到京城看看,我的宅邸和人家比起来,那真是不值一提。”

史诗连忙说:“穷山僻壤来得侄儿,有些失态,让你见笑了。”

王顺说:“我初到京城看良儿,样子比你还傻呢。以后见多了,就习惯成自然了,我笑你什么。”

王顺对王义说:“你把贤侄的行李放在良儿的住房对侧。到门外看看良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是。伯父。”

走进客厅,史诗再不像前面一样东看西看。王顺让他坐到上首。史诗死活不干。说:“伯父,小侄再不懂礼,有伯父在,哪敢造次。”

王顺被史诗持拗不过,只好按史诗的意思坐在上首。其实,王顺叫史诗坐在上首不过是考验一下他的礼节。其次再考验一下他的耐性。

刚刚坐下,曲氏托着茶盘走了进来。史诗不知她是何人。马上站起身来说:“伯父,这是······?”

“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良儿的母亲曲氏。”

史诗拱手施礼说道:“见过伯母。这······怎么劳动伯母。”说着,他急忙接过茶盘,放在桌上。“伯母,快快请坐。”

曲氏说:“我一听说鲁师父的弟子来访。激动得我了不得。鲁师父他好吧?”

史诗说:“好。很好。鲁师父一说到伯父伯母,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亲切极了。鲁师父叫侄儿特地前来向伯父伯母请安。”

史诗的一番话说得王顺和曲氏乐得合不拢嘴。

客厅里,仨人问这说哪,很投机,忘记了时辰,忘记了年纪,······

仨人话意正浓,只见两个年轻人拿着马鞭,风尘仆仆急匆匆走了进来。史诗知道这是王家二兄弟回来。但他们的装束使他大感意外。他听说官员都迈着八字步。怎么这位知州也像他一样装束行至。难道自己猜错了?

“怎么了师弟,难道师兄不像一个知州吗?”王良边笑边说:“官场装束是给别人看得。回家来给谁看?”

史诗急忙起身拱手施礼说:“见过师兄,贤弟不辞劳苦回来与我见面。快快坐下。”

“哪里话。”王良说:“今早舍弟飞马叫跑到州府,说是有位师弟到来,把我高兴得像小孩儿似的。急忙把公务交给师爷办理。我就快马加鞭的回来看看是哪位师弟,什么模样。一看到你和舍弟一模一样,真是太高兴了。”

王顺和曲氏高兴地说:“你们看看,这三个孩子一见如故,亲如兄弟······”

满堂开怀大笑。

大笑过后,王良说:“师弟,请你少待。门外还有四个衙门的兄弟前来护送。我把他们打发回去,咱们再有话慢说。”

王顺曲氏说:“既然衙门兄弟来了,就一块儿吃罢饭再叫回去吧,何必这么小气。”

“不用了。都是自己人。再说衙门还有事情,我回去再请他们不迟。”王良说吧出门而去。

中午茶饭以毕,王良对父母说:“今日天气晴和,要和师弟到郊外转转,散心解闷。”

王顺说:“良儿。别忘了你弟弟的事情。”

王良说:“知道了。”说罢就和史诗出门而去。师兄弟边走边聊。亲切得像自家兄弟。

史诗突然问:“师兄,伯父说令弟的事,是什么意思?”

“啊。是怎么回事----舍弟还算聪明,这么大了还没有找到名师学文习武。家父时刻记挂心中,成了一块心病。鲁师父是一位满意人选,只是别后不知去向,无法寻访。为此家父与我商量,想托你把舍弟推荐到鲁师父门下,教导几年,期望他成才。不求与我相比,只求日后有碗饭吃。”

史诗说:“要是叫鲁师父前来,我看他舍不得我哪些师弟。那样吧。叫令弟到我村去就读怎么样?”

王良说:“可以。只是······”

史诗说:“只是什么?只要令弟愿意,我写一封薦书,鲁师父肯定会答应。至于吃住,我父母还能养得起。咱们兄弟还粉丝们彼此。”

“那好。就怎么办。”

王良替父母去了一块心病,十分高兴。便和史诗聊起其它得事情来。

史诗问王良:“师兄,官场满意吗?”

王良说:“朝廷没什么大事。多是些地方事物烦的你寝食难安。”

史诗问:“都是些什么事情让你烦心?”

王良说:“多是些偷盗,打架,民间纠纷。”

史诗说:“这些事虽小,但是保持一方安宁的大事。如果民心不安,自然烦事缠身。师兄,你想过没有?如果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活干。这些烦心事自然会少很多。”

王良说:“师弟说得很有道理。但我无从下手。请你教我。”

史诗与王良从家事谈到民事,从民事谈到国事。一些话使王良茅塞顿开。

“师弟,你真是了不起。将来一定是位国之栋梁。”

史诗说:“我鸡刨食家庭出身的孩子,那是衣食无忧家庭出身的孩子,区别就在这里。”

王良说:“师弟,你真是一语道破玄机。你说第一步从何事做起?”

史诗说:“我从尊义兄语义中得知,你家与盗帮有一些关系。我说得对吗?”

王良说:“对。我爷爷是盗帮在此地的堂主。但我父亲不是。”

史诗问:“为什么?”

王良说:“在盗帮的人不是代代相传,是谁愿意谁参加。首先要拜师学艺,遵守帮规,才可以出道行事。否则,将被盗帮视为清除对象,无法在江湖上立足。”

“明白了,原来是怎么回事。”史诗好奇地问:“盗帮是什么体制,你知道吗?”

王良答道:“盗帮首领是舵主,分舵主,堂主,班主。舵主管三个分舵,一个分舵主管三个堂主,一堂管三班。”

史诗问:“盗帮有事怎么传递信息?”

王良说:“为隐蔽保护,有事不能越级上传,除非你有金,银,铜,铁钥匙。金钥匙可以直接见舵主,银钥匙可以直接见分舵主,铜钥匙可以直接见堂主,铁钥匙可以直接见班主。”

史诗说:“那好,明天我去见舵主。”

王良奇怪的问:“你有金钥匙?”

史诗说:“有。”

王良更加奇怪。“哪儿来的?”

史诗说:“鲁师父给的。”

“哎呀!鲁师父真是高人,隐忍而不露,艺高而不狂。”

史诗说:“师兄,请你找人介绍我去说服盗帮,叫他们成为一帮益国益民的人,以后不再给百姓,官府找麻烦。时间定在你走以前。望师兄不必推辞。”

王良说:“你真有这个能耐?”

史诗说:“鲁师父教导我们师兄弟五人说:‘某事要超人之所想,做事要做人之难做。不然,与庸人何异。’不管事成与否,我要尝试一回。”

王良夸赞道:“好!我愿做你的铺路石,之后成为行路人。”

师兄弟俩人高兴地拥抱在一起。失态到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