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白:交友三:诚信交友,虚怀待人;友可负我,我不负友。友初负我,容之;友再负我,忍之;友三负我,让之;友四负我,辞之;友五负我,伐之。也就是说:若是朋友对不起你的时候,应采取一容二忍三让的态度。朋友屡犯不悔,再采取分手;若分手后还要纠缠,就不能再客气。
史诗智会盗帮后,心中感到十分惬意,这是他有生以来为社会做的第一件好事。也是他步入人生征途的理想起点。
史诗走在上京城的路上,不再像刚出门时心里那么紧张,昼行夜宿,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凉州兴都县境内。只要步入孝义镇,便是丐帮的活动地界。他开始警觉起来。路上,只要他停下来休息,总有些老弱妇孺向他行乞。每个行乞人见了不同的人都念叨着不同的吉利话,使人听后心情舒畅,谁都愿意舍施一些钱财,饭食给他们。他不得不佩服这里的行乞人与别的不同。或许,这就是职业丐帮的特别之处。
一日,史诗到了凉州兴都县孝义镇,他先找个客店住。因不到晚饭时间,就街上游览市井的买卖情况,观察当地的风土人情。他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况,就是每个做买卖的摊位前都放一个水盆。卖家收钱后把钱投到水里,要找买家的钱都是从水里捞出来递给买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带着这个疑问,他来到一个卖茶水的遮阳篷下坐下,要了一碗茶水,慢慢品尝起来。
史诗看到此时没有客人,便付钱给老伯。老伯把钱投到水里,又从水里找钱给给他。史诗问道:“老伯,这从水里收钱找钱有什么讲究吗?”
老伯说:“小客官,你是外地人吧?”
史诗说:“我是外地人。怎么啦?”
老伯说:“是本地人都不问这个。这是老辈人流传的一个故事,一直延续至今。传说在很久以前,这里一家店铺夜间做了一笔买卖。到第二天起来一看,柜里是一把纸钱。也就是人们说得鬼钱。消息传开,人们都说他做了一笔鬼买卖。吓得人们在夜间不敢做生意,怕遇上鬼买卖,甚至白天做生意心里都担心受怕。后来有人分析:鬼钱是纸钱,放到水里会飘起来;人用的钱是金属钱,放到水里就沉底。从此开始,买卖人都用这种方法来辨别钱的真伪,使买卖双方都放心。没听说过吧?”
史诗说:“没听说过。谢谢老伯的教导。”
老伯说:“不客气。闲时就来坐坐。”
史诗拱手与老伯告别。在回客店的路上,他心里暗想:即便这个传说是真,人有智慧对付看不见的鬼,就有智慧对付心存歹意的人。只要事事用心,小心,人世间怀有歹意的人都能提防,对付,没有什么了不起。这更增加了他今后扶正除邪的信心和决心。
史诗回到客店,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他没有回房就直接在饭堂里找个地方坐下,顺手把宝剑放在桌上,唤店小二来点了饭菜吃饭。
一个乞丐来到史诗面前,口里念道:“小客官,俊模样,眉清目秀是官相。慈眉生彩善目长,怜老惜贫好心肠。我有老母得重病,讨些钱饭好奉养。”念罢伸手要钱。
史诗细看乞丐。见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粗看三十多岁,细看二十有余,伸出肮脏手,端个缺口碗,站在面前,一副可怜相。就说:“包子随便吃,喝了那碗汤。不够了我再买些叫你吃饱。”
乞丐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史诗边吃比边偷看着乞丐的眼神,见他老盯自己的钱袋。这使他警觉起来。
乞丐吃喝完毕,又伸出手求道:“小客官,请你给些铜钱,我好给老母买药。”
史诗毫不吝啬,从腰上的钱袋里随手掏出几枚铜钱,放到桌上说:“早些回去给老母买药去吧。”
乞丐拿起铜钱装到衣兜里。站起来说声:“谢谢菩萨。”他在转身离开之际,蹲身做了个整鞋底样子,顺手牵羊把史诗的钱袋偷走。
乞丐走出数步,史诗拿起桌上宝剑,把手腕一抖,一道白光从乞丐头侧闪过,只听‘咣当’一声脆响,白光返回;‘刷拉’一声宝剑入鞘。于此同时,史诗一声断喝:“站住!”
饭堂里没有了人们的繁杂声响。在乞丐附近的人们看见一顶毡帽落地。乞丐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手里的钱袋也落到了地上。人们开始有些明白过来----乞丐在行窃。但谁也不明白刚才饭堂里的白光是怎么回事儿。
食客们纷纷喊道:“打他!打他!”因为他们人在旅途,最可恨的就是偷窃。偷窃使他们没有安全感。
史诗说:“不要打他。因为他母亲有病,才做出这样的不得已之事。请诸位谅解。”他安抚完食客,又对乞丐说:“你回来坐下。”乞丐乖乖地拾起毡帽钱袋,坐回到原位。
史诗问道:“你还想要什么?说出来我帮你。”
“包子。”
史诗问道:“你没有吃饱?”
乞丐点点头。
史诗又问:“要多少包子?”
乞丐说:“一笼屉。”
史诗唤过店小二来说:“按他说的,再买一个笼屉的包子让他吃。”
店小二按照吩咐把包子搬来放在桌上。
“吃吧。”史诗暗想:他刚才吃了不少,还要这么多包子能吃完吗?这里面一定有鬼。史诗接着说:“你要来的包子要吃完,剩一个我不会饶你。”
乞丐一听这话,跪地求饶说:“小哥哥,你饶过我吧。我在说谎。”
史诗唤过店小二说:“我有事和他出去一下,如果你晚了打样。我叫你开门。行吗?”
店小二说:“行。叫门就开。”
史诗和乞丐出门后,饭堂里一片议论:都说史诗侠义;有探讨白光是怎么回事的······
史诗中路上对乞丐说:“乖乖地带我到你认为该去的地方。如果你行欺使诈,看我怎么收拾你。明白?”
乞丐连连点头说:“不敢。不敢。”
乞丐在前引路,史诗紧随其后。他们出镇西行,顺一条崎岖小道向山上走去。史诗暗自心想,之前并未发现他有同伙,是一个偶然事件,不会是他在欺骗自己吧?应该不会。即便是有诈,他相信自己从鲁师父那里学来的几手奇术怪招,对付几个歹徒不会有什么问题。
史诗不得不小心行事。问乞丐说:“你引我到什么地方?”
乞丐说:“去我们住的地方。”
史诗又问:“什么地方?”
乞丐说:“西山上的‘孝慈庵。’真的,我不敢骗你。”
史诗见天上月明星稀,事物可辨,又见乞丐那副乖顺的样子。心想不会有诈。
来到‘慈孝庵’。史诗见山门颓废,庵堂倒塌,残墙断壁,蓬草丛生,一片残像,不由顿生悲意。
乞丐们听得有破鞋的踢踏声,都跑出来观看。见是同伴回来,手里捧着一包东西,欣喜若狂。又见同伴身边站着一位陌生人,马上去喜收狂。
一个大胆的乞丐问道:“乖哥,他是什么人?”
“一位义士。不用害怕。”乖哥安抚同伴后,对史诗说:“这些都是我的患难兄弟。”
史诗说:“乖哥给你们带吃得来了。都来吃吧。”
乞丐们蜂拥而上,你争我夺,边吃边说:“包子,肉馅的,真好吃。”
史诗听到庵堂里有动静,就说:“没有出来的出来吧,躲着做什么。”
哥乖急忙说:“你听错了。不是人,是耗子。”
史诗坚信那声音不是耗子是人。他说:“你们听着,庵堂里不管是人还是耗子。我叫你们把手里的包子放下,到庵堂里去,是人给我揪出来;是耗子给我抓出来。不然的话,你们不但不能吃我的包子,还对你们不客气。快去!”
不一会儿,乞丐们架着一个男的老乞丐出来。
史诗厉声问乖哥:“这是你的生病老娘?”
乖哥跪在地上求饶说:“都是我不好,我骗你。请你饶过我这一回吧。”
史诗对老乞丐打出一个凤头手势问:“你看这是什么?”
老乞丐连忙跪下说:“请你放过我吧。”
史诗说:“放过你可以。你明天卯时在此等我。去见我要见得人。否则,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史诗说罢。转身出庵回去。
第二天卯时,史诗来到孝慈庵,老乞丐早在等候。
史诗说:“你带我去见我想见的人。可以吗?”
老乞丐说:“可以是可以,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信物。不然,我会受罚的。”
史诗从怀里掏出一个三寸长筷子粗的金灿灿的东西,问老乞丐说:“这个可以吗?”
老乞丐说:“可以,可以。”
老乞丐在前,史诗紧随其后,走出孝慈庵下山来到孝义镇。他请求史诗说:“能不能给我买点儿吃得?”
史诗给老乞丐买了几个烧饼,让他马上引路。在路上,史诗问:“老乞丐,你们的舵主姓什么?叫什么?有什么爱好?”
老乞丐说:“我们舵主姓高,双名刺梅,最爱把梅花菊花戴着头上。所以我们又叫她双花舵主。双花舵主的来由是她身旁有两个侍从,一个叫梅花,一个叫菊花。她有事叫侍从外出传信或办事,她从来不出门,只在家中办理帮中事情,有空咏经念佛。除帮中要人外,谁也不认识她。”
史诗问:“舵主在什么地方?”
老乞丐说:“她住在杜村。离此不远。”
史诗看着路边,没有什么梅花菊花,感到没有什么礼物送给要拜访的人。突然他心生一计,感到十分满意。他在心中默默地打着腹稿,随老乞丐去见丐帮舵主。
杜村是个穷地方,房屋破旧,人烟稀少。偶有鸡鸣犬吠,也感到是一种凄凉。史诗没有想到,丐帮舵主会住在这么个地方。
老乞丐在村边一家柴门前停止脚步,上前轻叩了几下柴门。只见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开门,引他们进去后,关闭柴门。史诗见院落虽然破旧,但里面却收拾得干净,器物摆放整齐。使他感到一种破败中的幽静。
侍女示意他们在外等候。她轻轻推开上房房门,走了进去。一会儿。侍女出来让他们进去。
他们进到房中。老乞丐首先向舵主行礼,轻声说:“舵主,有贵客来访。”
舵主端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没有动身。轻声问:“何处贵客,来访何事?”
史诗连忙拱手施礼说:“鲁慧弟子,奉师命特来拜见舵主。”
高刺梅一听,连忙站起身来还礼说:“原来是鲁师父的高徒,失敬,失敬。请坐。”
史诗从怀里掏出信物,双手呈到高刺梅目前说:“师父让我把此物奉还舵主。”
高刺梅说:“不必了。留下做一个纪念吧。”
史诗把信物揣到怀里,又拱手施礼说:“谢舵主。”他坐到客位上。
高刺梅说:“你既是鲁师父的高徒,咱们就姐妹相称吧。”
史诗说:“多谢舵主厚爱。”
高刺梅问。:“不知弟弟到此有何见教?”
史诗说:“既是姐弟,何必说什么见教。弟弟此次前来,只是拜访,别无它意。”
高刺梅说:“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弟弟遇到了什么麻烦,前来求助。”
史诗说:“真的有什么烦事。我只是好奇,姐姐怎么把帮中的信物赐给鲁师父呢?”
高刺梅说:“这事说起话长。是鲁师父帮我的丈夫免除了一场牢狱之灾,为答谢鲁师父的高风厚德赠送给他做一个纪念。”
史诗说:“姐弟俩闲着无事,不如讲来叫弟弟一饱耳福。”
高刺梅说:“弟弟既然这么好奇。姐姐就讲与弟弟听,也算是无事闲聊消磨时间吧。这事得从十五年前说起,是这么回事。”高刺梅像是回忆又像是感慨地说起事得由来。她说:
“十五年前。丐帮日见凋零,我的丈夫也就是前任丐帮舵主。他想帮中的兄弟缺衣少食,心里很是苦闷。一日,他到孝义镇上办事。见街市上一位风水先生在给人讲阴阳调和人事和谐。你姐夫觉得很有道理,就把风水先生请到家里了看看风水。先生一走进院里就说,阳宅木气太重,家事多见凋零,一定是阴宅与阳宅有失协调,才有此征兆。如不及时协调,日后恐有许多不测事情将要发生。先生一些话说中了要害。你姐夫就请他帮忙办理此事。讲好答谢酬金,风水先生就慢慢地说起阴阳宅不协调的原由来。他说:
“此宅是坐北朝南,四包四院子,不管是从外看还是里看,整体显得瘦长。长者属木,按理说木是长形是好事,但太长了就是坏事。比如说一棵树长得过快和过于高大,没有庞大深扎的梗系,不是营养供给不足,枝叶就会凋零;就是一遇大风吹来就会连根拔起。所以阳宅主人的家事一定是今不如昔。
“按照五行的生剋原理推论。阴宅的水气一定很重,助长了阳宅的不利。
“要想阴阳协调,只要动一宅就可以消除不利。不防到阴宅看看,动那一宅方便省力就动那一宅。
“风水先生到墓地一看,阴宅属金,但向口多水,金又能生水,所以助长了原来阳宅的木旺。要想阴阳协调,需要把阴宅的向口稍微变动一下,使水气减少。重修一下阳宅便可以用协调。
“风水先生交代了怎么修理阴宅的向口;又叫把阳宅改变成四包三的院子就可恢复元气,今后不会有大灾大难发生。但不是十全十美。如果想十全十美,就必须在阴阳二宅大兴土木。
“你姐夫考虑到手头经济困难,就想求个平安了事。暂时不借钱了大兴土木。
“按照风水先生的指点。把院子的北房拆掉,又把东西配房各拆掉一间。盖成了现在的院子。
“可是盖房的三年后。院后的邻居姓许名义,身旁一子叫许光,为人尖刻,三分聪明十分霸气。他家盖房要用我家房后空地。我们不干。他说我们早已把空地卖给了他家,空地是他家的。这事真是大白天说梦话,我们什么时候把空地卖给了他家。人家说有契约在手,我们是胡搅蛮缠。因此,人家一纸诉状把我们告到了衙门。人们都说兴都县知县是位好官。没想到知县就凭一纸假契约判我家输了官司。判你姐夫说没有卖房契约,实属弄虚作假,欺瞒官府。为此,判刑三年,并罚銀十两。罚銀作为耽误了许义家盖房时间的误工费。
此时,正好盗帮的堂主,王志先的一个兄弟因盗被抓,前来求助。那个兄弟聪明,说是当日他到辛县的孝义镇探望朋友,并不在家。他应有犯罪前科。知县并不认可,不肯放人。王志先就来求救你姐夫。让我帮的一个兄弟前去作证,解救盗帮的哪位落难的兄弟,你姐夫答应,派一个兄弟去辛县圆满完成了此事。
王志先说这主意是一位姓鲁的教书先生所出。你姐夫的官司一出现,我就想到了哪位鲁先生,兴许他出一个主意能够解救你的姐夫。我直接到三义村找到堂主王志先,求他帮忙。王志先求鲁先生帮忙。我说明你姐夫的详细情况后,鲁先生认为其中有诈,就亲自来解救你的姐夫。
鲁先生写了一纸反诉状,我陪鲁先生到兴都县衙门去见知县葛云飞。葛云飞见反诉状中的一句话反复念道‘买卖契约须有中间证人,无中间证人须防有诈。’葛云飞反问鲁先生:“你有何良策辨明此事?”
鲁先生说:“请知县大人把原告的契约让我看看。行吗?”
葛云飞说:“可以。”他把契约让鲁先生看过。
鲁先生要知县让人把你姐夫的手足二十个皮纹取来。和知县一起比对契约上的卖主印迹皮纹。可是你姐夫的皮纹没有一个与契约上的印迹相似。这时葛云飞才发现自己判决此案有问题。
葛云飞问:“鲁先生,你看此案如何才能判明?”
鲁先生说:“如此,如此,便可判明此案。”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葛云飞便带领一帮衙役到杜村。在杜村的十字街口设下临时公堂。命一帮衙役把许义家团团围住;一帮衙役到街上鸣锣唤醒村民,都到十字街口观看审案。半个时辰功夫,全村人全都聚齐。
葛云飞对村民说明来意。让许义一家人站到一起。其他人围成一个圆圈。共同观看,开始审案。
葛云飞叫传唤许光。许光跪倒在知县面前。
葛云飞说:“本县对你状告许书文一案,经过仔细推敲,认为其中有误。所以前来进行第二次审理。我问你。此事是否属实?如有欺瞒,严惩不贷。你要从实招来。”
许光说:“状上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
葛云飞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从实招来。”
许光说:“确是此事无误,不敢欺瞒大人。”
葛云飞说:“既是如此,如有欺瞒,别怪本县手下无情。”
葛云飞让许光脱去鞋袜,在一张纸上印下手足皮纹。
葛云飞查过许光皮纹后,对衙役说:“把许义族人的手足皮纹全部取来。不论男女老少,一个不许放过。”
许氏众人皮纹取齐,摆到葛云飞面前。葛云飞又请鲁慧坐到一起共同辨认。只见许义左手拇指的皮纹与状上所谓许书文的皮纹一样。葛云飞见此,顿时明白本案确是冤案。
葛云飞唤许义到面前跪下。问道:“许义,此案与你有关。请你据实招来,本县不会难为你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许义说:“状告许书文一事不曾有半点虚假。”
葛云飞说:“衙役们,把许义拿下,重打二十。勿许惜老轻打。”
行刑完毕。许义被毛竹片打得皮开肉绽,口里只喘粗气。
葛云飞说:“状子上许书文处的皮纹是他的吗?从实招来,不然,衙役们有得是力气整治嘴上爱说假话得人。”
许义觉得事已败露,再抵赖还得受皮肉之苦,不如从实招来。就说:“启禀老爷,状子上卖主皮纹是我的左手拇指。”
葛云飞问:“假契约主意是谁出的?为什么这样?”
许义说:“因我家人多房少,且年久漏雨,整愁没有地方盖房。见王家腾出了一片空地,想买钱少,又怕王家不卖。我请来大哥许仁,小弟许礼和儿子一齐商量谋划,就想出了用假契约侵吞王家空地的主意。”
葛云飞又问:“主意是谁出的?状子是谁写得?”
许义说:“主意是大哥出的,状子是小弟写的。”
葛云飞又问:“状纸上说你请过十个人来盖房。都是那十个人。”
葛云飞等许义说出了十个人的姓名后。叫那十个人上前问话:“你们是不是都在状纸上签了字画了押?”
那十个人都说:“许义并没有请过我们给他家盖房,也未曾在什么状纸签过字,画过押。”
葛云飞一听大怒道:“衙役们,给我把许光拉下去重打四十后再来给我回话。”
衙役们答应一声:“是!”把许光拉下去打了四十,把许光抬到知县面前。
葛云飞怒斥许光道:“大胆刁民,竟敢欺瞒本县,实属可恶!你说那状纸上十个帮工人皮纹是谁的?如再说谎,老虎凳伺候。”
许光见事已败露,说:“状纸上的十个皮纹有我的八个,我妻子的两个。”
葛云飞和鲁慧一一辨认后一点儿不差。
整个案情真相大白。
葛云飞把前丐帮主的许文书当场释放。叫许文书明日到县衙听候对许家的诬陷判决。并邀请鲁慧,到县衙观看其详。
第二天卯时过后,兴都县衙门大开。葛云飞命守门衙役,只要百姓愿意到堂,听看本县审判许家人合谋诬告案的。都可以放入听判,以得到杀鸡给猴的目的。
葛云飞端坐大堂,鲁慧客位上坐下。衙役们把一切人犯带到堂前跪下。
葛云飞一排惊堂木。公堂内一片肃静。葛云飞问:“原被告双方对本案调查的事实有无异议?”
原被告双方都说没有异议。
葛云飞手拿判决书大声说道:“判决:许书文被许家诬告无罪。以下判决的银两贵许文书所有。”
“一判诬告主犯许义。纠集兄弟密谋侵吞许书文家的空地,伪造假证;其子许光奔走公堂,诬告许书文,致使本县误判。判决:许义应退还许书文罚銀二十两;许书文无辜受冤,在狱中服刑二十五天,许义包赔损失,罚銀一百两。按本朝刑法:凡是诬告主犯,严惩不贷。理应斩其伪证左手拇指,念其年老体弱,罚銀一百两。如果无銀缴纳,衙门前示众三日,服刑三年。两项任选其一。”
许义说:“愿交罚銀一百两,免受其它处罚。”
葛云飞二判:“诬告次犯许光,不但用皮纹诬告许书文;还与其妻用皮纹伪造十个假请盖房人的皮纹骗取银两;多次奔走公堂,花言巧语,欺骗本县,可恶至极。按本朝刑法:判决许光及其妻受刑,斩其伪造皮纹手指的一节;服刑三年。”
葛云飞三判:“诬告协从犯许仁,为其弟许义出诬告许书文主意,知错犯错。念其年老,难受重型,按本朝刑法:可以罚銀一百两;杖责二十。三年内如有其它损人行为,严惩不贷。”
葛云飞四判:“诬告协从犯许礼,为其兄执笔书写诬告许书文的状纸,知错犯错,行为可恶。按本朝刑法:断其一右手母指,作为日后警戒。”
史诗问高刺梅:“姐姐,既然官司赢了,姐夫怎么就离开了人世?”
高刺梅说:“也许是你姐夫无法享受吧。咱就不提此事了。”
史诗又问:“姐姐的帮中的兄弟以后的生活有何打算?”
高刺梅说:“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史诗说:“姐姐,不如如此,如此。”
高刺梅高兴地说:“弟弟,你的话使我心里忽然开亮。真不愧是鲁先生的高徒。我听你的,就怎么办。”
停了一会儿,高刺梅抱歉地说:“弟弟,我光顾高兴了。还没问你为什么到来?”
史诗说:“鲁师父让我上京城去,准备明年大考。”
高刺梅说:“去京城的路上还有一处难过。运州抚义县有一座三峰山,山上有一伙匪帮。老大雷鸣,字云鹏;老二雷電,字云鹰;老三雷雨,字云燕。三个匪首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如若遇上,很是难辨。轻者劫财,重者丧命。”
史诗说:“姐姐难道就没有办法保护弟弟?”
高刺梅眉头一皱说:“我想起来了。从前丐帮的一个兄弟叫大宝。多年失踪不见,都以为他死了。回来大宝突然给我捎来一封信。说他上了三峰山,做了老三。雷雨就是他。为防万一,我给大宝写封信。如果遇上匪帮,或许能够派上用场。”
史诗说:“如此甚好,我先谢过姐姐了。”
高刺梅说:“弟弟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