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白:人生多无奈,事出皆有因。强者无奈,多无权势;弱者无奈,多无巧谋。被逼无奈贼人若有人启迪,多能改邪归正,成其大事;被欺凌弱者无智有力,若有人启迪,只能从善。
史诗离开丐帮舵主高刺梅,继续向京城走去。晓行夜宿,第三日来到了运州,抚义县,雷家镇。他找了一家小客店,住了下来。夕阳爬在山头上依依不舍的不愿落下。晚饭尚早,就到集市上转游。他发现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偷窥自己,便提高了警惕,以防不测。他就回到客房休息,准备早吃早睡。
饭后回到房里,见东西似乎有人动过,便闩上房门,仔细检查是否少了什么,但什么也没有丢失。他感到奇怪,又找不到证据和合理解释的理由。他又检查一遍门窗,做好防范准备,便和衣而睡。
心中有事,史诗怎能睡得着。他想起人们常说的:“看你像防贼似的”一句话。今日才真正体会到了此话的滋味和设身处地人的心里不安。仕途的艰险或许与防贼一样,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才是刚刚开始。人丢失了什么东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要想保全自己什么也不丢失,应该采取什么措施?最好的措施是智慧,是信念。这是一种强有力的动力。
史诗就这样思来想去。刚朦胧入睡,就听到房门有一种微微的响动。他轻轻起身,把被褥整理成人在睡觉的样子,持剑猫步躲到了门后。
房门轻轻开启,一人踮脚走进房间。史诗躲闪到来贼背后,左手反关节制住了贼的右手;右手的宝剑‘哗啷’一声出鞘,按在了贼的脖子上。小声而断喝似的说道:“不许动,动一动我就宰了你!”
贼人万万没想到这次遇上了烫手山芋,只好小声哀求说:“义士饶命。千万不要伤害小人的性命。”
史诗说:“饶命可以,但你必须听我的话。”
贼人说:“听话,一定听你的话。”
史诗说:“慢慢到桌子前,把灯点亮。”他放开贼人右手,随贼人走到桌子前。
贼人乖乖把灯点亮。
史诗把宝剑入鞘,随意扔到床上。对贼人说:“把面罩去掉,咱们坐下来说话。”
两人对面坐下。史诗假装吃惊又坚定地欺诈性地探问:“原来是你。三峰山的人吧?”
贼人更加吃惊地看着史诗说:“你认识我?怎么知道我是三峰山的人?”
史诗说:“除了三峰山的人,谁敢碰我。”
贼人说:“你也知道三峰山的人厉害?”
史诗说:“三峰山的人是厉害。但是你怎么会把脖子伸到我的剑下?我怕你,笑话!呵呵······”
贼人立即没有了嚣张气焰。连连点头说:“义士不但厉害,还有一副侠骨柔肠。小人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史诗说:“都是江湖朋友,何必这么客气。”
贼人说:“作贼的被抓,不是挨打受骂,就是衙门见面。我一生没有遇到过你这样不恨贼人的侠义之人。”
史诗说:“不是我有什么侠肝义胆,是你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走上这条无奈的不归路。”
贼人说:“义士说得一点儿不错,人有九分忍耐,谁想走这条无奈不归路呢。”
史诗说:“既然今日相见,就是前世有缘,也算是我有缘结识你这位朋友。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贼人说:“我姓常,名德,字至诚。请问义士你---?”
史诗说:“我姓史,名诗,字更新。”
常德说:“我看我比你大,既然你认为我是你的朋友,以后我就高攀称你为贤弟吧。”
史诗说:“称什么贤弟,愿意唤名就唤名,贤弟多么俗气。”
常德说:“那就叫你更新弟吧。”
史诗说:“至诚哥随便。那样吧,你就屈驾和兄弟同床睡一晚,明日带我到三峰山去见你们三大当家的云燕。我有事要见他。正好碰到了你这个领路人。”
常德支吾道:“这---”
史诗说:“难道至诚哥还有同伙?”
常德说:“没有同伙。我奉三大当家的之命,下山办事。办事完毕。想住一晚明天回山,没想到更新弟比我早进店门一步。我看见更新弟的宝剑不错,就想---,不好意思。我什么心思兄弟知道。”常德一语双关。
“啊!兄弟明白。”史诗说:“不管发生什么事。至诚哥就当没有发生过。和我同住一夜吧。怎么样?”
常德说:“这多不好意思。”
史诗说:“你不是说听我的话吗?就这样说定了。咱们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史诗和常德一起吃过早饭,向三峰山而去。
一路上两人称兄道弟,说长道短,时间过得真快。将近午时,已到三峰山路口。常德掏出一条黑布说:“更新弟,委屈你一下,蒙上眼睛跟我走,这时上山的规矩。”
史诗说:“不是我不愿意戴它。这样险山曲路,走起来不方便。那样吧,我交给你一封书信,看云燕什么意思。我就在这里等你,怎么样?”
常德说:“这样也可以。不过更新兄弟不能乱跑。一来是别的兄弟看见你是陌生人要抓你,二来我回来没法儿找到你。”
史诗说:“我听至诚哥的。我在这里休息等你。”
常德接过史诗的信,上山去了。史诗坐下来休息。他看着常德的背影。消失在山谷中。
约有半个时辰,常德领着一位眉目俊秀的大汉来到史诗面前。史诗连忙起身拱手施礼说:“这就是云燕兄吧?”
雷雨也拱手还礼说:“更新贤弟,兄弟门如有失礼之处,请你海涵。在信中舵主称你为弟弟,我见到你就和见到舵主一样。高兴得很。舵主她好吧?”
史诗说:“我姐姐一切安好。她嘴上一直念叨着你,说你忘恩负义,不去看她。”
雷雨说:“不是我不去看舵主。真是不方便见她。抽时间我一定去看她。啊。至诚,快拿上更新的行李,咱们走。别在这里站着说话。”雷雨做出一个礼让的手势说:“更新贤弟,快请。”
常德前面领路,雷雨陪史诗在后。史诗假装好奇,东张西望,问这问那。
雷雨说:“更新贤弟。到了山寨有的是时间,我一定满足你的好奇之心。”
三人走在两面削壁夹着一道深谷的崎岖小路上。快到山顶时,山路只限一人通过。有三个陡峭断崖之处,下面的人用暗语通知上面的人放下吊桥,桥面上有楼梯一样的台阶供人上下。如果收起吊桥,人便无法上下行走。这样的险关隘口,真是天下少有。
过了隘口,上面的山路变得越来越平坦。达到山顶,路转到山头背后,又分成三条岔路,分别直通三座山头的三个山寨。从山下根本看不到山的背后有什么山寨。三个山寨分别各住一个当家的。大当家的雷鸣住在中寨;二当家的雷電住在北寨;三当家的雷雨住在南寨。
雷雨来到自己山寨的议事厅里,与史诗分宾主坐下。命侍从上茶。雷雨问史诗:“更新贤弟,远路不辞辛苦,来到僻寨何事?”
史诗说:“来此别无它事。一来姐姐让我来看望仁兄;二来关于你们的前途大事;三来想送你们一套富贵。”
雷雨说:“更新贤弟。这还叫别无它事?就这后两件事,不管是大是小,成功与否,我都得先谢谢贤弟了。能不能先给我透露点儿消息?”
史诗说:“现在不能。请仁兄莫怪兄弟卖什么关子。见了你们三位当家的我才肯细说。”
雷雨说:“这一定是两件大事。好!我耐心地等待。”
史诗问:“仁兄。你因为何事来这里落草为寇?”
雷雨说:“这事说起来话长。在十年前。前舵主让我到运州城办事。在回家的路上,只见两个受伤的人,满身是血,被一群人追杀。我打退了追赶他俩的人,救了他俩。我扶他俩走到一片林中休息。问其缘故,才知道他二人是兄弟两个。老大姓雷名鸣,字云鹏;老二姓雷名電,字云鹰。他俩是运州,抚义县,雷村镇人。他们村有个雷动天的财主,因为看上了他家的一块水浇地,想用低价卖到手。雷父贵贱不卖。雷财主就夜里派人闯进他家,杀死了他们的父母,幸亏兄弟二人跑得快,才免得死于非命。他兄弟二人夜里也闯进财主家里,为家人报仇,杀死了财主的儿子媳妇和财主的老婆。财主免于死难。纠集自家的护院打手,追杀他们兄弟二人。由于他们兄弟俩身负命案,无家可归。就劝我同他们一起到三峰山落草。我只答应把他俩送到三峰山就回去。我们躲在树林里休息时,雷鸣问我姓名。我说也姓雷,名大宝。老大说:‘即是同姓,看来你年纪比我们小,不如随我们的名字叫雷雨,字云燕。自古有桃园异姓三结义。咱们就结拜为兄弟,这样亲切,不生分,也算效仿一回古人。’我想:有的叩头兄弟比亲兄弟还亲,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没有什么不可以。就这样我们仨堆土为炉,插草为香,叩头盟誓,结为兄弟。到了三峰山,原来的一个寨主王麻子见我们结伙来投,心存顾忌,就叫我们下山去,每个人提一个人头回来作投名状,才肯收留。否则赶我们下山。雷鸣说明情况,王麻子也不肯收留我们。我们不下山,他就叫他手下的兄弟上来打我们。我们见状,就把一帮人打翻在地,顺便把王麻子也杀死。一帮土匪从地上爬起来,拜我们做他们的老大。雷氏兄弟答应。此后,我见三峰山地势险要,易受难攻,山顶平坦,地肥水美。也就留下来当了三当家的。此后我们修凿上山吊桥,暗道,寨棚,收留落难兄弟,练习武艺。搞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但我们绝不气强凌弱,枉杀一人。只是除暴济贫,替天行道。”
史诗说:“你们做得很好,但毕竟是啸聚山林的一个匪帮。最终不会有什么善果。”
雷雨说:“贤弟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别无明途,只好如此。”
史诗说:“我说得前途就是要给你们指一个光明坦途。”
雷雨马上吩咐侍从,叫厨房准备酒菜。之后,去告知两位寨主,说吃过饭有贵客拜访。
午饭过后,雷雨领着史诗去见雷鸣雷電二位寨主。路上,史诗指着宽阔的道路和特殊的房屋问雷雨:“仁兄,这样的道路和房屋模样是谁想出来的?”
雷雨说:“刚来山寨时。弟兄们少,就大哥处的一个山寨。后来弟兄们越来越多,房屋不够住,就按现在的模样又修了南北两个山寨。二位大哥是祖辈相传的修建世家。依山取势,就地取材。才修建成了现在的模样。”
史诗说:“真不愧为修建世家。条石铺路;方石砌墙,木作梁,石板盖顶。灰蒙蒙一片。不管从什么地方看,房屋像一个个山石包,只要没有炊烟,谁也不会知道这里住有人家。道路宽阔,便于多人并排行走,一但遇有紧急情况。随时可以达到指定的位置。真是妙哉。”
雷雨说:“妙的不只是房屋,还有险关暗道。贤弟,你来时走的是险关。还有一条暗道你见了更会意想不到。该你知道时,你就会知道。”
史诗指着远处山坳里的一处处灰蒙蒙的石包说:“那是什么?”
雷雨说:“那是一些兄弟的家属住所。”
史诗吃惊地问:“什么!这里还有兄弟们的家属?”
雷雨说:“是。一点儿不错。是一些被株连的无辜家属,无法在家居住,不得不在此安身立命。”
史诗说:“对于你们来说,那负担可真是太大了。”
雷雨说:“没关系,他们能种地,能砍柴,能够互相帮助着自己养活自己。”
史诗微微点头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雷雨指着山山水水,边走边给史诗介绍着山寨的情况。二人谈性正浓,忽然听到有人高喊:“三弟,哪里来的贵客?快请。”
二人从谈话中惊醒。史诗连忙拱手说道:“有劳二位仁兄远迎。”
雷鸣说:“三弟呀,我一看这位贤弟英俊潇洒,气度非凡,煞是可爱。他从哪里来?莫非是从天上下来的,前来山寨入伙。”
雷雨引荐说:“二位仁兄有所不知,这是银州奇文县的更新贤弟,是丐帮高舵主给咱们送宝来了。”
雷鸣高兴地说:“更新贤弟远道而来,别说是送宝,就是得以一见,比送什么宝贝都好。快请!快请!”
史诗一进到三峰山雷鸣的聚义厅,见正北高高的石阶上有三个狼皮护面大椅。石墙正中一副雄鹰展翅鸟瞰图;两侧分别悬挂着多幅名人字画。石阶下两排崭新的椅子一字排列。每个座椅前摆设茶几。整体看来,粗俗中透出文雅,凶悍中带着宁静。他看到此情此景,甚合自己的胃口,不由得心中暗喜。
雷鸣首先让座,史诗与三位老大谦让一回,坐在了下首。三位老大坐在了石阶上的三把狼皮护面的椅子上。雷鸣吩咐侍从上茶和摆设时鲜水果。寒暄品茶过后,开始聊天,亲切得像亲兄弟一样。
雷雨向雷鸣雷電说明史诗的来意。他们喜笑颜开,如获至宝,庆幸有贵人到来,既要指明路给他们,又有一套富贵可以获取。真是天随人愿,乐不可支。
史诗说:“三位仁兄,我指得明路不一定符合你们的心思,但我一定要讲出来供三位仁兄思之再三。且恕小弟大不敬之罪。”
雷電呵呵大笑说:“更新贤弟说得哪里话。即便是你讲错了,我们还是好兄弟。既是兄弟,就应该知无不言,言之不尽,言者无罪,闻之足戒。我们都是大老粗,泥腿子出生,但我们兄弟三人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史诗说:“就凭二哥这番话,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错全凭三位仁兄舍取。”
雷家三兄弟都说:“一家兄弟,既不分你我,何分对错。勿请贤弟畅所欲言。”
史诗说:“那好,有三位仁兄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现在此事只能有咱们四个人知道。”
雷鸣的头一歪,眼睛斜视,说道:“都跟我来。”他叫雷電雷雨拿上酒果,绕过座位,开启一道暗门。四个人一齐进入暗道。他们扶壁抹黑,走了一刻时间,忽然眼前现出光明。是一个不亚于聚义厅大小的暗室。这间暗室不用火把油灯,照样是物可辨。暗室里有多个茶几座位,墙壁上也挂有壁画和枪械等物。四个人就坐,没有什么寒暄。直接接着上面的谈话开始畅谈。
史诗说:“三位仁兄可以这么想:我知道你们都是被逼上梁山的。但不能奢侈妄想朝廷会来招安。为什么?现在天下已定,正在一步步走向安定繁荣,这是民心所向。一但慢慢民富国强,朝廷就容不得我们。即便我们是被逼上梁山的,我们是义匪,是除暴安良,替天行道,朝廷也容不得我们。我们之所以能够像现在这样兴旺发达,在这里有吃有喝,逍遥自在,那也是苟且偷安。因为朝廷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来剿灭我们。一但朝廷认为有能力有信心剿灭我们。不用和我们刀枪相见,只要把我们围起来,封山断路,我们能够坚持多久?就是断盐一项,就可以把我们至于死地。我们能够存在多久,难以预测。我想这一天不会很久。于其最终声败名裂,人头落地,倒不如趁此朝廷还没有动手之前,我们取一套大富贵,收手不干此行,另辟蹊径,慢慢走向光明之路。也免得声败名裂,遗臭万年。三位仁兄,小弟说得是否有些道理?”
雷鸣一拍大腿说:“好!真乃是天赐贤弟与我也。贤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史诗继续说:“我是这样想得:现在趁朝廷还没有剿灭我们的念头,先取一套大得富贵。一部分富贵供我们吃穿花费;一部分富贵用于开设学堂,教兄弟们和孩子们学文习武;一部分开当铺,设钱庄,做生意,钱能再钱,以续后用。最后这部分的钱尤其重要。三位仁兄,你们想想看,我给你们的前途如何?”
雷氏三兄弟一听,齐声叫好。他们站起身来,走到史诗面前,拱手施礼说:“谢谢更新贤弟。你不但比我们想得周到,想得远,还想得妙。你说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史诗说:“三位仁兄,这事我想了很久。不但对你们这样说,我对盗帮,丐帮也这样说过。前途是件大事;获取这套富贵也是件大事。我想,这套富贵光你们的胃口是消耗不了的。弄不好会得消化不良的病。所以,一不可操之过急;二要多人出谋划策,方能一举成功。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其祸大矣。”
雷氏三兄弟说:“更新贤弟说得很对。”
雷鸣说:“丐帮通过云燕贤弟可以联系,但盗帮我们素无来往,哪怎么办?”
史诗说:“这个不难,我和盗帮的原堂主王志先孙子王良有过一面之交。保证可以联系上。”
雷氏三兄弟说:“贤弟你亲自写信,我们分头派人去办此事。”
史诗说:“我马上修书两封,带上信物,派人前去办理。”
雷鸣派心腹人去联系盗帮和丐帮后,四个人便吃茶边聊天,聊着聊着,又聊到了获取富贵的事情上。雷鸣问史诗:“贤弟。那套富贵在什么地方?有谁给咱们送来?”
史诗说:“看把仁兄急得像猴儿似的。怎么聊天又聊到了这事上面。我就给你们说了吧,免得你们不放心。我先声明一点儿,这是道听途说,弄不好会扫你们的兴。”
雷電说:“不妨事的,就当兄弟们听你讲一个故事,消磨时间。”
史诗说:“那好。我就讲一个故事给你们听。一天,我在途中一个客店休息打尖。有一位你们扶义县的商人给别人讲故事说:扶义县的县太爷霍佳,很会收敛钱财。一个叫方三的人,一天夜里他家被人偷了一头驴。他就到县衙前去擂鼓报案告状。你们听县太爷怎么说?”
雷氏三兄弟呵呵大笑问:“你讲故事我们怎么会知道。”
四人一齐大笑。
史诗接着说:“霍佳听到鼓声急忙升堂。方三跪在堂下等候县太爷问话。霍佳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道:‘何事击鼓?’方三说:‘昨天夜里我家丢了一头驴,请大老爷给草民作主。’霍佳问:‘是谁偷了你家的驴?’方三说:‘我不知道。’霍佳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你不知道是谁偷了你家的驴,叫我给你作什么主。难道你就不知道捉奸要双,抓贼要脏吗!你是一个十足的混蛋。衙役们,给我先打他二十大板,叫他再给我回话。方三受刑后来到堂前。霍佳说:‘你说是谁偷了你家的驴?’方三说:‘不知道。’霍佳又问:‘你怀疑谁?’方三说:‘可能是本村的刘二。’霍佳大喝道:‘无证诬告良民,该当何罪!方三听判:方三无证诬告良民,罚银二十两;暂拘押在监,叫家人交送罚银后再释放回家。’你们看,家中毛驴被偷,到县衙报案,县太爷本应侦破此案,这是本朝法律有明文规定的。霍佳不但不为民做主,反倒处罚原告,罚银二十两。这叫什么父母官?!更为可恶的是,方三回家不久。在刘二家发现了自家的毛驴。又到县衙告状。霍佳升堂。他问方三为什么又来告状。方三说他看见自家的驴在刘二家喂养,求大老爷为他做主。霍佳一听大怒道:‘你知情不报。该当何罪?’方三说:‘我一发现就来报告大老爷的,怎说我知情不报。’霍佳怒道:‘为什么你上次不说,隐瞒不报?’方三说:‘大老爷说我没有证据呀。’霍佳吩咐衙役:‘给我掌嘴二十,押入大牢。’霍佳吩咐衙役马上把刘二拘捕归案。刘二被拘捕到堂。霍佳并不问话。先叫衙役重打四十大板。师爷祝寿也跟了出去。一会儿,行刑完毕,刘二被带回大堂。霍佳吩咐衙役:‘传方三一齐到堂问话。’原被告二人跪在堂下,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从二人的眼神中看出,都恨对方给自己招来的不幸之灾。霍佳问刘二道:‘你为什么偷方三家的毛驴?’刘二急忙回答说:‘大老爷,我冤枉。我是借驴,不是偷驴。’霍佳并不叫方三说话,叫衙役把方三带了下去。他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大胆刘二,什么借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嘛!你认为本老爷糊涂吗?如果你身上的皮痒痒,再让衙役们用毛竹板给你挠挠。啊!’刘三叩头如捣蒜地说:‘是偷驴,不是借驴。’霍佳说:‘刘二听判:刘二原本偷驴,谎称借驴,欺骗本官,实属可恶,不严惩不足以平息民愤。判刘二收监三年,但可以拿银六十两顶罪,二者取其一。刘二,你取其中哪一条啊?’刘二说:‘我愿出罚银六十两。’霍佳说:‘衙役们,把刘二押回监牢,等家属把罚银送来放人。’衙役答应一声:‘是!’把刘二带了下去。霍佳吩咐衙役把方三带上堂来。方三跪在堂下。霍佳说道:‘方三听判:方三状告刘二,把借驴谎称偷驴,扰乱视听,实属可恶,念其原告失驴求得心切,把偷借二字混淆。也应受到应有惩罚,罚银二十两。把方三暂押监牢,等家属交足罚银,放人回家。’”
史诗叹了一口气又说:“霍佳是一方父母官,本应严惩刘二,安抚方三。可只顾收刮民财,贪赃枉法,一桩偷驴案,就收刮到不义之银一百两,实属可恶之极。”史诗恨得咬牙切齿。
雷鸣说:“贤弟,你这不是故事,是一件真事。霍佳是杀害我一家的帮凶;把我兄弟俩逼上梁山的祸首。雷动天之所以敢这么胆大妄为,是其每年都要给霍佳上贡;过节都给霍佳送礼;婚丧寿日都给霍佳献殷勤。才使他依仗霍佳这座靠山,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雷電说:“听说雷动天在给霍佳祝寿时,卯年送过玉兔呢。雷动天是一只狼,霍佳就是一只狽。扶义县的老百姓种地纳粮,商贾纳税,外人怎么知道给朝廷养着一条不会看家只会咬人的狗。”
雷雨说:“几年前扶义县闹蝗灾,田地颗粒无收,朝廷恩赐一百万两赈灾银两,霍佳只在衙前煮了三天稀粥,每人一顿饭一碗。灾民们喝得什么饭,在粥碗里白天见太阳晚上看月亮。难民饿死十之二三,逃难十室九空。真是世上罕见的残状。唉!朝廷恩赐,肥了贪官,苦了百姓。就是雷动天在这次蝗灾中高价卖粮,昧心钱最少也赚了几万两白银。”
史诗说:“如此看来,霍佳就是咱们这次要取的富贵了。”
雷氏兄弟齐声说:“对。就是他!不用别人,咱们动手吧。”
史诗说:“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思之再三。不急于三天五日鲁莽动手。还是等盗丐两帮人来了再说为好,毕竟人多智广力量大。”
雷氏三人齐说:“还得贤弟深谋远虑,慢慢想个完全之策。”
史诗说:“常言道:‘三个牛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雷鸣说:“晚饭时间已到。不必急于一时。吃饭去。”
史诗和雷氏兄弟在等待盗丐两帮来人时,一有时间,四人就在寨中转游,看家属种地,山寨防务。他们来到一所家属住宅,史诗说:“在你们取富贵时,我在这里清闲几日,如何?”
雷鸣问:“为什么?”
史诗说:“指挥千军万马是你们的事,我又不会舞刀弄枪。”
雷雨说:“大哥你不明白更新贤弟的心意?”
雷鸣突然明白过来说:“啊!明白了。行。不过,有事你得出谋划策。”
史诗说:“万事俱备,天赐东风。何愁操不灭矣。”
雷電说:“有羽毛扇扇风助火,火势更旺,阿满败之速也。”
“哈哈!”四人大笑。
第七日,盗帮总舵主文君治带领随从何青,何亮;丐帮舵主高刺梅带领随从梅花,菊花,陆续到来。
两帮主人的到来,三峰山主人并没有大宴狂欢,而是秘密进行,每日都在暗道中吃住交谈。他们把取富贵的每个步骤,细微末节都仔细琢磨,反复推敲,争取万无一失。各帮都明白了自己的行动时间,行动目标,行动步骤。便分头行动,互相配合。只有史诗到家属住宅里摇着羽毛扇等待捷报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