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七是前进公社一等一的村花,熬过三年饥荒,又奶孩子,经历这等大灾大难,女人得脱层皮,再美的模样也会快速干瘪下去,可神奇的是她没有。
脸蛋俏生生的。
照样是个小鸟依人,眼神会说话的大美人儿。
饥荒年,丈夫赵德宝为给公婆弄口肉吃,跑去深山打野鸡,从山崖摔石头坑当场死亡,害她年纪轻轻守活寡。
念孩子幼小,大伯又时常救济,不是给家里寄粮票就是打钱回家,村里村外那么多人惦记她这个俏寡妇,姜七七早改嫁了。
眼看着孩子大了,一天天皮实得要命,死活不肯念书,姜七七愁死了。
这节骨眼儿上,公婆忽然拉她进屋,低声央道:“七七呀,你看德宝死得早,阿水又调皮,除他大伯,谁都不服气,咱寻思着要不你嫁给嵘生,咱还是齐整一家人……”
初闻,姜七七臊得要命。
她嫁来赵家多年,连新婚都没见大伯哥一面,德宝下葬的日子,赵嵘生草草回一趟,又匆匆折返,连句齐全的话儿都没说上一句。
但他穿军装,英俊威武的样儿,在她脑海里留下深刻的烙印。
那云彩般的男人,哪个怀春的姑娘不心动?
辗转反侧几个夜晚,姜七七走婆婆跟前,脸颊红扑扑羞嗒嗒地说了声“嗯”。
这才带儿子赵德水赶来南疆,投奔大伯哥,顺道把婚结了。
哪知——
大伯哥先斩后奏。
她满心满眼的丈夫才几个日夜就成了别人的。
一口恶气梗在心头。
“结婚是我跟蔓蔓的大事,我们同意就成,弟妹既然来了,就留下喝咱俩的喜酒,蔓蔓,咱进屋说话……”
赵嵘生嘴上回答姜七七的话,一双眼睛活像块膏药,恨不得黏柴君蔓身上,手指指腹摩挲着她软嫩的肌肤。
这女人真是水做的,又软又香,光看已经无法刮平他心口的痒痒。
“哼,谁跟你进屋。”柴君蔓使性子道。
一听这话,赵嵘生懂了。
大小姐正生气呢。
不管什么原因,肯定是他的错。
他态度诚恳,凑她耳边低语:“你想怎么惩罚我,咱回屋,由着你来,我保证不反抗,可以吗?”
柴君蔓感受后背上两束火辣辣的视线,心头生了股胜负欲,伸出手指点着男人的额头,没好气道:“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赵嵘生言出必行,犯了错该罚就罚。”男人拍胸脯道。
以他多年军旅生涯,警觉性极高,纵是睡觉也睡得浅,连一道打探的目光扫过都能惊醒他,可这会子呢?
墙头七七八八的大脑袋小脑袋,门口几个小屁孩,院中一大一小。
一束束好奇的眼神比机关枪扫得还快,还密。
偏他无所觉。
一脑门官司全想着怎么哄好身前的小妻子……
“好吧,给你一次机会。”柴君蔓撇嘴道。
上次他把她折腾得够呛。
臭男人搞完就跑路,她暗暗下了决心,等见着他本人,一定拿马鞭抽他个痛快,这可不是嘴皮子功夫。
马鞭也随身带了呢。
赵嵘生摸出钥匙,快步开了门,又走她身边向她伸出手。
哼哼~~
柴君蔓迟疑几秒,在他热烈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将小手递他掌心里,才在他半拖半拉的力道下跨过门槛,一道进主屋卧室。
至于门外的弟妹和侄子……
赵嵘生顾不得那么多。
他只想哄快点哄好他的娇气包。
这女人美得放肆,别说一双勾男人魂儿的眼睛了,纵是轻轻一抬眉头,男人膝盖就得发软。
但凡她喊一声“哥哥”,铁打的汉子也经受不住,浑身酥麻算轻的,恨不得把一切统统给她把玩。
她在沪市出行有司机,居家有佣人,虽说是新时代,这都是资本家的陋习,可在赵嵘生看来,那是她娘家给她的生活,她生来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他看她第一眼,心里就谋划着要怎样才能娶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回家,一辈子藏他心坎坎上。
若不是时代的滚轮,赵嵘生明白,以赵家泥腿子的出身,努力八辈子也够不着她家的门槛儿。
他捡着宝了。
可不就得好好伺候着。
一进屋,赵嵘生顺手关门插门栓,顺带从角落里拿出搓衣板,递到她身前:“我千不该万不该让两蠢货接你,害你吃苦头,我愿意接受惩罚。”
呵呵。
柴君蔓见他挺大一男人,举着搓衣板,一副小媳妇儿受气包的模样,画风有点像暴力肌肉大哪吒。
她刚有点心软,但门口传来男孩的喊声:“妈,大伯怎么丢下咱不管,坏女人刚才打我脸,你让大伯抽死她,呜呜呜——”
好好好。
抽死她,是吧?
啪。
柴君蔓佯装从背包取东西,反手从空间转移出她的马鞭,啪地一声撩在桌子上,掀起阵阵声波,掀起一层风浪。
赵嵘生微微愣了愣。
随即,眼神露出一丝古怪。
他放下搓衣板,取下军帽挂在墙上,脱下军装,解下腰间皮带,只穿一条大红色的裤衩子。
“喂喂喂,你,你干什么?”
柴君蔓吓一大跳,后知后觉地往后退。
男人肱二头肌贼大又饱满,胸膛一块块的,腹肌又结实,公狗腰,凉皮西的,天生的好骨架,后天够努力。
她有点眼馋了。
这可比她手机里刷到的小狼狗小奶狗要强百倍千倍。
但是。
她是有原则的女人。
玩这一套,她就妥协了吗?
才……不,不呢。
“你抽吧,我不怕痛,想抽多少就抽多少,要用劲儿。”赵嵘生转过身,双臂撑在墙上。
(⊙o⊙)…
柴君蔓觉得画风好像,约莫,不太对呀。
她寻思着走近男人,好笑道:“你确定?”
“百分百。”
“不怕疼?”
“男人流血不流泪,伤疤是男人的徽章,媳妇儿爱咋抽咋抽。”
好吧。
看在赵嵘生这份坦诚和强烈要求下,她可绝对不手软。
啪!
鞭子抽下一瞬间,后背撩出一道红印。
又一鞭。
再一鞭。
男人始终一动不动,身子跟钢铁似的,回弹的力道直接让柴君蔓抽不下去了。
柴君蔓握住马鞭,走到他身边,见他脸颊震荡着一丝快活劲儿,心里挺不满的,就在她准备收马鞭时,男人猛地一转头。
目光如狼似虎。
“啊——”
柴君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搂了个满怀,一股强大的侵略,掺杂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他如猛虎般吃了她的唇。
“唔唔~~”
她伸手去推。
这下她才意识到自己踢到铁皮上了,不管怎么用劲儿,身前的男人活像一堵滚烫的墙,纹丝未动的。
喂,打架归打架,空气也要给点啊,盆友。
柴君蔓感觉自己像块酸菜,被男人疯狂摩擦。
就在要窒息时,男人的唇像被强行拽开的磁铁,缓慢又僵硬地拉开一丝丝距离,目光活像吃人的狼。
“原来你喜欢这个,放心,我抗造,你随意造~~~”
柴君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