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
舒浅刚结束早上的商务站台活动,回到休息室就被风风火火进来的谭姐给叫住。
“机会来了。”
谭姐唇角勾着一抹势在必得,即将翻盘的笑容。
“什么?”
“我打听到消息,名导今晚会出现在文郁堂。”
也就意味着,她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去争取名导的电影选角。
舒浅眼睛亮起,语气都跟着染上几分欣喜:“真的?”
“嗯,千真万确!”谭姐随手在桌上的果盘上插了块水果吃进去,“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得来的消息。”
说完,谭姐声音顿了顿,突然转了话题:“如果名导的戏拿下,雷导的戏你要不还是拒了。”
就这几天,雷导那边听说舒浅要接他的戏。
变着法子给谭姐发了不少恶心人的骚扰信息,还好当初她将舒浅的电话号码换成自己的了。
不然她都不敢想这些信息要是被舒浅看到,得多恶心人。
而这几天谭姐代替舒浅明确拒绝雷到的‘潜规则’后。
雷导却反常的没了声。
这不由得让谭姐有些惴惴不安的,总感觉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听了她话的舒浅难的沉默了一瞬,最后才道:“谭姐,你知道的,我很缺钱。”
缺到钱已经成为了她的安全感,还是谁都无法代替的那种。
母亲的病随时都需要大把钱往里投,而她,也不可能放弃母亲的生命。
即使是吊着最后一口气。
其实这口气更多的像是希望,是她活在这个世界的唯一念想,也是唯一的希望。
她不想让它灭掉。
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舒浅浑身疲惫到不行。
看到空旷旷的房子,没有一丝温度,连住人的痕迹都很少。
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舒浅这才去洗漱准备睡觉。
最近几天很累,一堆事情忙的她几乎没什么时间去思考其他的。
反而让她情绪更加平稳,几乎没怎么受到和贺砚州断开后的情绪反噬。
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刚快要进入梦乡,放在身侧的手机突然发出细微的震动声。
舒浅秀眉微蹙,脸上染着几分不满,待看清是谁给自己发了信息之后。
脸上的不满瞬间转化为极度的不满,甚至是不解。
贺砚州:【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舒浅眼底的睡意散了几分,只看了几眼,便没管贺砚州是否是不小心发错了信息。
再度扣上手机,准备睡觉。
可对面的人实在令人厌烦,每当她快要进入梦乡的前一秒,手机就会冷不伶仃的传来一声震动声。
不大却很烦。
重新购置了新的家具后,清河别院又变成了以往的样子。
甚至里面的布置与被舒浅搬空前毫无差别,大到沙发小到阳台外养的一束小仙人掌。
每一处,都像复刻一般。
好似两人从未分开过,贺砚州每次回到这儿,舒浅也还是会笑吟吟的迎上来。
然后柔声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她做的面。
看着毫无回应的消息栏,贺砚州冷嗤一声,突然觉得那小仙人掌根本不是舒浅所说的觉得它好养才养着的。
他深刻怀疑,舒浅是因为那仙人掌能扎人。
想着哪天不爽他就趁他睡觉拿仙人掌扎死他。
不然为什么她这么能忍?
半个多月都过去了,一条信息不发就算了。
现在还不回信息。
贺砚州无声咬了下牙,起身到客厅,随后拿了几瓶威士忌放吧台上。
将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臂肌肉纹理,他利落开瓶。
倒了杯酒进杯子,连冰都懒得放,直接一口就闷了。
仰头的姿势让他的下颌越加明显,微凸的喉结略显锋利性感。
唇角不小心溢出一点酒渍,显的野性又带有几分浪荡。
可那双凉薄的锐利双眸,此刻却满是寒意。
他随意坐在高脚椅上,指尖轻点着手机边缘处。
像是极为耐心的等着对面的人回复消息。
酒将他心里那点烦躁稍稍压下,贺砚州就这么盯着手机屏幕。
似能盯出一个洞来。
可洞出来了,舒浅的消息都可能不会来。
终于,眉间染上不耐,所剩无几的耐心也全部用尽。
修长指骨点着手机,洋洋洒洒打了一大段话,在发出的瞬间。
又清醒过来,顿了几秒转而全部删除。
刚睡着不到一秒,身侧的手机又嗡嗡响起,舒浅深吸一口气。
拿过手机一看,就看到了贺砚州才发来的消息。
贺砚州:【[图片]】
看到那张图片的瞬间,舒浅眼眸微颤,下意识以为自己要被扫黄炸号。
照片里并未拍到贺砚州的脸,只白到了腰腹处。
白色的衬衫凌乱掀开,劲瘦的腰肢几乎侵占整个屏幕,腹肌充血显出明显的沟壑。
这么看是挺正常的一张性感照。
可最下角,微微露出的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正用力撑显握拳姿势。
看清是什么后,舒浅脸腾的就红了起来,紧接着是恼怒。
没等她生气,对面又发了条信息过来。
贺砚州:【抱歉,手滑。】
贺砚州:【不过你也不亏。】
接着贺砚州又发了句:【时间超了,算了,就当卖给你了吧,让你一饱眼福。也不多就50个。】
见她不回,贺砚州又问:【直接打卡里还是微信支付宝?】
支你爹!
舒浅气的不行,正要骂人,忽地就被手机顶端弹出的信息给吸引了注意力。
舒浅手不自觉蜷缩一瞬,等看到短信的信息时。
她呼吸猛然停滞一瞬,紧接着,浑身泛着冷汗,血液几乎都逆流着。
[未知号码]:当年你母亲那场车祸,你真觉得是意外吗?
脑海不自觉浮现出舒云出车祸的那天。
当时她正值大二期末考前夕,像往常一样,她在图书馆学到很晚才准备回宿舍。
刚走到宿舍楼下,就被一个电话给叫去了医院。
她没想到,只是那么平常的一天,舒云却遭受了车祸。
舒浅仍旧记得,那天的场面极为混乱,她赶到医院时,正好看到被推进急救室的舒云。
眼睛可见之处几乎都是红色,血几乎染满了舒云整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