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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雪音在医院做了检查,专家都说她没什么大碍。
可她还是哭哭啼啼,一直说自己心口疼,抱着司暗珩不肯松手。
“阿珩,我脚软,实在走不了路了。”
裴雪音声音委屈,嘴唇仿佛不经意地蹭着他的脖子。
“爸爸,雪音阿姨一定是太害怕了,你是男子汉,你要保护他呀!”
“是哒,雪音阿姨不哭嗷,甜甜也会陪着你保护你的。”
听一双儿女都这么说,司暗珩顿时也有些心软。
说起来自从裴雪音回国,被许岁棠接二连三地加害,的确吃了不少苦。
他妥协地拦腰将她抱起。
裴雪音在一大两小的呵护下,回到了司暗珩送给她的法式庄园。
司暗珩将她抱到沙发上,刚要放下,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阿珩,不要松手,我害怕。你抱紧我,你吻吻我,有了你的爱,我也许就会好一点......”
她说得那样可怜,满眼的深情,任谁都不忍拒绝。
可这一次,司暗珩扣住她的手,语气温和却坚定:“我说过,你要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件事不可以,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裴雪音满脸不甘,“可上次在会所,我们已经超越了朋友的底线,我现在这么难受,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求你了阿珩,再爱我一次好不好?我一直都爱你!”
司暗珩却没有回应她浓烈的感情,反而眼中带着审视。
“说起那一次,你真的中了药吗?”
“还是说,被下药的另有其人?”
他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在和裴雪音分手后,万念俱灰之际遇到了许岁棠。
那时他便做了决定,让许岁棠当替身,用她的身体生下裴雪音的血脉,留作念想。
与此同时,他不会背叛许岁棠,会一辈子对她好。
就算裴雪音回国,他也没想食言。
千帆过尽,覆水难收,他和裴雪音只能是朋友。
那天在会所的失控,是他计划以外的事。
回想起来,他被燃烧着无法控制的情感,更好像是被什么添了一把火。
而他见识过许岁棠中了药的样子,反而觉得裴雪音并不太像。
可毕竟也算他占了裴雪音的便宜,她也是那件事的受害者,所以他没有过多追问。
可如今裴雪音显然并不满足,还想跟他更进一步,那么这个疑问,他不得不问。
“我......”
裴雪音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问,一时没想到借口。
她卡了壳,整个人也涌起一阵后怕。
司暗珩的性格她了解,要是被他知道是她在算计,一切就真的回不去了。
越是着急,裴雪音越是想不到该怎么自圆其说。
司暗珩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