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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狱逃窜出来的我，不小心落到了孕妇的肚子中。
由于母体营养不够，本应该是双胞胎的我便只能和姐姐共用一个身体。
姐姐以自身为牢，禁锢我的同时也让我感受这世间的一切的美好。
她生来一副菩萨心，性情纯善。
而我天生暴虐无道，前世更是杀人无数，被三界通缉。
直到那天，我彻底醒来。
我的觉醒意味着姐姐的死亡。
看着被凌虐得千疮百孔的身体和被拍下发在暗网上的视频。
我的眼底划过一抹嗜血，要知道我可是地狱里逃出后被三界通缉的恶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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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后，便感觉到全身像是被揉碎一般。
消毒液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然而我却习以为常，毕竟在十八层地狱，我经历过万般酷刑，这点苦痛又算得了什么。
病床前的女人，似乎老了二十岁，她的眼睛肿胀得像桃子一般，满脸都是憔悴。
看到我后，她的眼底一瞬间亮了起来，狂喜溢满了她的眼睛。
“宁宁，你醒了？”她慌忙起身，按响了护士铃。
刚刚护士已经告诉她，女儿已经没了气息，她不信，她不信......
直到触碰到女儿冰冷的身体，她的眼里溢满了绝望。
我的眼眸暗了暗，护士说得没错。
我彻底掌控身体苏醒，同时便意味着程宁已经死亡。
医生看向我，眼底带着不可思议。
护士慌忙地开始处理我身上的伤口，我愣是一声不吭，甚至看着血液，眼底露出隐隐的兴奋。
“说说怎么回事吧。”良久，我开了口，喑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一旁的女人眼中的光突然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隐忍的惧意，她见过我。
“你是......程霜？”
我点点头，眼前的女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纵然，按照人类世界的规矩，我应该叫她一声妈妈。
她的脸上弥漫着痛苦与惧意，良久还是下定了决心，将手机递给我。
我点开屏幕，里面熟悉的这张脸肿胀得像吹涨的气球一般吓人。
原来，我的双胞胎姐姐一直被人欺负，难怪，这具身体上那么多的伤。
这些人已经不是简单地霸凌了，甚至他们开始以凌虐为乐。
视频中，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孩，笑着用圆规在程宁脸上刻满了表字两个字。
我摸着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痕，眼底划过一抹暗意。
视频中，我的姐姐程宁满脸是血，那双满是同情与慈悲的眼眸之中，流下屈辱的泪水。
镜头一转，姐姐的不着寸缕的身体上更是用马克笔写着不堪入目的词语，她的脖子上拴着的是狗链，像牲口一样，被人肆意拖拽侮辱。
另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女孩扯住姐姐的头发，她拿出剃刀，将这一头秀发剪了个稀碎，甚至有好几块头皮被划破。
“这样才和你现在的样子搭配嘛。”
“就你这样的下贱胚子，也配和菲菲姐抢霍少。”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没有几个男人想上你。”
姐姐摇着头，喃喃讷讷地不断重复。
“我没有勾引......”
然而下一秒，却被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孩一脚踢倒。
她踩在姐姐的脸上，居高临下道，
“你这样的垃圾，就像污泥一样只配被我们踩在脚底。”
“谁给你的勇气和霍少说话？”
“她的这嘴，你们好好给她洗一洗。”
身后的男人们早就迫不及待，“放心，我们肯定都给她上上下下的嘴都洗个干净，大小姐，你们就放心吧。”
说完，他们便拖着姐姐的双腿，狞笑着拿起一个啤酒瓶对准了镜头。
评论区一片叫好声，甚至有人还打赏了不少钱。
“光是啤酒瓶不好玩啊，咱们要不玩点刺激的吧。”
身后的一个男孩提议道。
“可哪儿去找刺激的啊？”
“这女人一天到晚胃口大的很，这么多男人都不能满足他啊。”
“咦？这不是有网球嘛，这女人骚的很，你们说说看，她能吃几颗？”
姐姐疯狂地摇着头，眼底带着祈求。
然而他们却并不理会。
我盯着屏幕，暗网上这个视频的播放量已经上了千万。
妈妈已经泣不成声，我平静地盯着屏幕。
然而地狱那些小鬼都知道，我越是平静，杀意便越大。
屏幕中一颗颗带着血的网球，从桌上落下。
姐姐停止了挣扎，昏死了过去。
带着狐狸面具的女孩笑眼盈盈地捡起来，“啧啧，真是个没用的。”
“你们玩吧，别玩死就行。”
我动了动身体，剧痛从身下传来，这具身体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
“宁宁的身下已经撕裂，胃里也全是死老鼠一类的东西......”
“我想过报警，可是我一旦报警，这些视频便会传开，我怕宁宁活不下去......”
我看着她，眼底带着冷意。
“你知道我醒来就意味着程宁已经死了......”
“是我害了宁宁......”
“求你，我不管你是谁，求你帮我......”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哪怕是要我的命！”
“只要能让这群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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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当天就让妈妈为我办了出院手续。
疼痛对于我来说，是最不以为意的。
毕竟我是从十八层地狱下爬上来的恶鬼。
可是这次，不知为何看到身上的伤痕，明明打了镇痛剂，我却也觉得疼痛无比。
“我们去过警局，也找过学校......”
“可是对方是校董会儿子和市长的女儿......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学校那边坚持视频是伪造的，不仅如此甚至还倒打一耙。
当我爸妈找到学校时，却遭受到了学校的指责。
他们甚至给程宁记了大过，宣称是她不遵守校规校矩。
“你们女儿自己不知羞耻，在学校作风不良。好几次她们同寝室的人都告诉我，你的女儿夜不归宿。”
“是啊，自己教不好女儿，反倒是怪上学校了。我们没给你女儿档案上记过已经很不错了。”
甚至连班主任和班级里的同学都纷纷站出来作证指责这一切都是姐姐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在他们的嘴中，杜撰出无数莫须有的事件。
明明是这些人的错，然而我那善良的姐姐却成了罪不容诛的恶人。
原来有些话语，比地狱凌迟在恶鬼身上的屠刀还让人痛苦啊。
我不由得眼底划过一抹讽刺。
爸爸想要去讨回公道，却被人活活打成了植物人。
面对高昂的医药费，妈妈只能变卖了房子。
可惜，还是没能挽回自己女儿的生命。
“我们其实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只要你愿意帮宁宁复仇，别说这条命，哪怕是让我下地狱，我也愿意。”
“宁宁是个好孩子，她向我们保证，她会看好你......”
“她甚至替你挡掉了好几个道士。”
“可是我们都知道，她想保护好你。”
想到那抹笑颜，每年的生日，她都自愿沉睡，把身体交给我。
我醒来时，都会看到一个插上蜡烛的可爱蛋糕，上面娟秀的字写着祝程霜生日快乐。
落款是姐姐。
可惜，我只能控制身体一小会。
很快我就会再次沉睡。
然而那一抹甜，我却能记很久很久。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答应了她的要求。
然而下一秒，妈妈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看着上面的来电，她颤巍巍地打开了免提。
“死老太婆，听说小骚货醒了是吧。”
“你说我们霸凌你女儿，我们就霸凌了又怎样？”
“她什么时候能出院回学校啊？我们都很想她啊，毕竟你女儿可是我们的素材库。”
“你别难过，撑坏了大不了我们给她缝好就是了，哈哈哈哈哈。”
“如果下周一见不到你女儿，别怪我对你们家那半死不活的老头下手。”
听到电话里的笑声和威胁声，妈妈苍白了脸，眼底满是绝望。
我笑着从她手里接过电话，“好啊，那就下周见。”
说完，我便按了挂断。
霸凌，折磨，杀人......
我在地狱可太清楚不过这些了。
毕竟，上一世的我，可是做这些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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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程霜，是地狱里逃窜出来的恶鬼。
而我的姐姐，则是至纯至善的灵魂。
从小到大，她便心生怜悯，总是喂食路边的猫猫狗狗。
而我却不以为然，这种天生被抛弃的家伙，活着就是它们最大的痛苦。
我总是趁她睡着，偷偷替她杀掉这些麻烦的家伙。
小的时候，她被村里的地痞盯上。
逃走时不小心摔晕。
而我，便偷偷地将地痞引进了池塘。
被发现的时候，地痞都已经被泡烂了。
小学的时候，我便替程宁解决了好些麻烦。
同桌小胖子欺负程宁，喜欢用圆规扎她。
我便用砖头拍碎了他的手。
姐姐醒来后，却对此毫不知情。
爸妈也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带着程宁去看了心理医生。
人类对我的诊断结果，便是反社会人格。
心理医生用他那蹩脚的技术，向爸妈要了一大笔钱，谎称要将我抹杀。
姐姐不忍我被抹杀，配合着心理医生演戏。
另一边用信纸和我留言，替我掩盖我存在的痕迹。
直到那一次，妈妈因为姐姐收到情书呵斥教训姐姐。
不小心将姐姐推到桌角，我再一次醒了过来。
爸爸赶到的时候，便是看到我掐着妈妈，再差一点，她的脖子就被我拧断了。
我晕了过去，醒来的程宁却不知道这一切。
是程宁给了我庇护，给了我温暖。
除了她，我谁都不认。
谁伤害她，我都会毫不留情地杀死对方。
我要守护好她。
爸妈彻底害怕，连夜叫了村里的神婆，给我下了封印。
神婆倒是有几分真本事，这些年我能出来的时间，就只有生辰那几分钟。
很长时间，我都陷入沉睡之中。
如今......我再一次苏醒过来，却是因为程宁的死亡。
手机再一次发出震动，几条消息传来。
“下周一定要来哦，你爸躺着的那家医院，可是菲菲姐的爸爸投资的呢！”
“我们想了新游戏，一定要来陪我们玩哦。”
“我们给你找了新的玩具，一定让你爽到爆，哈哈哈哈。”
我笑了笑，游戏，我曾经最喜欢游戏了......
只是谁是谁的玩具，那就说不清了。
我看着妈妈，眼底的笑意让她不寒而栗。
眼前的女儿说不出的诡异......就像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甘愿与恶鬼交易，哪怕出卖灵魂，也要为女儿报仇。
当天我便出了院。
这个星期，我便快速梳理着程宁残留下来的记忆。
带狐狸面具的女孩，叫做林菲菲。
是林市长家的千金。
此时此刻，她正落落大方地在镜头前，为贫困山区的孩子分发着衣物。
不少人夸她人美心善，是人间的小天使。
而带兔子面具的女孩，是当地著名医生的女儿唐月。
高考前的采访，她笑眼盈盈地告诉大家，要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而最讽刺的便是那个提议用网球的男孩，刘柯。
他的志愿竟然想要填警校，为社会伸张正义。
他们甚至被媒体誉为充满希望的年青一代的希望。
真是讽刺，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竟然是正儿八经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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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人间，难怪最近地狱那边没什么动静。
地狱都是空荡荡的。
原来这些恶鬼，都来到了人间啊。
因果轮回，善恶报应，在这人间根本就行不通。
绝对的权利与金钱面前，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什么公正，什么公平，什么正义？
不过是弱者渺茫的希望罢了。
前世我便知道了这个道理。
杜绝后患最简单的方式，便是让后患永久消失。
我笑着穿上程宁的校服，走进了那所培养着社会未来精英的校园。
人类的律法不会是我的禁锢，道德也无法将我枷锁。
毕竟，我可是地狱底层爬出来的恶鬼啊......
走进学校正好是下课的时间。
林菲菲打了个哈欠，穿着将校裙改成超短裙的她百无聊赖地拿出粉饼补妆。
刘柯则是将烟头摁灭在一旁瑟缩的男孩身上，唐月拿着手机，笑眼盈盈地欣赏着她这些天的成果。
“算算时间，程宁也应该回来了。”
“月姐，她该不会逃了吧......”
“她能去哪儿，重病的爸，苍老的妈，她有什么资本跑得出去？还不是只能把自己当成狗，让我们开心开心。”
“上次不过瘾，这次我特意去找了几条公狗来......”
“现在春天，正是畜生发情的时候......”
刘柯眼底带着兴奋，话音未落，我便推门而入。
我笑眯眯地走进教室，“你们好啊。”
见我打断上课，一向憋屈的老师似乎有了发泄口，一本书朝我砸了过来。
本来她就管不住这些学生，在这些学生面前，她根本没有任何威严。
我看着她气的此起彼伏的胸脯，带着了然。
这个教室里，也只有我和她同出生寒门。
她也只能在我身上，宣泄她的愤怒。
“你可真是不要脸，你爸妈养你出来就是来做这些事的？”
“你就是这个班里的败类，像你这样的老鼠屎就应该去死啊。”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恨不得立马撞墙死去。”
她将所有的愤懑，所受的所有气，通通转到了我的身上。
弱肉强食，在这个班，就只有我的身份比她低。
所以她将一切不快，尽数发泄在我的身上。
我淡淡地将书从地上捡了起来，温热的液体从我的头上留下。
林菲菲眼底带着满意，“梁老师不亏是园丁，像这种枯枝败叶，就应该好好给她修剪。”
“今年的优秀教师，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眼前的女老师眼底的鱼尾纹直接咧到了太阳穴。
她似乎忘了自己的初心，成了麻木不仁的一员。
看着她谄媚的丑象，我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梁老师看着我，眼底带着羞愤。
“我在笑，你就像一条狗一样舔着他们。”
梁倩倩看着我，眼底划过一抹怒意。
她突然想到什么，拿出了手机，“我倒是忘了，你那半死不活的爹才是，当初被人打断骨头，趴在地上，才像一条狗呢！”
“龙生龙，凤生凤，你这样的老鼠屎，就该去死。”
“我平生最看不起你们这群没有脊梁骨的......”
我看着她，有些遗憾，“这样啊......”
下一秒，我拿着棍子，狠狠地敲在了她的脊梁上。
“老师，你说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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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林菲菲这群人行方便，梁倩倩特意关掉了教室里的监控。
这倒是给了我机会。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然而嘴中却发出呜咽的声音。
一哭一笑在我的脸上呈现出来，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笑着看着她的那双手，这双手上的手指，曾无数次地将罪名，指向程宁。
千夫所指的第一指，便是由梁倩倩带起。
为人师表，却给自己的学生泼下脏水。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笑眯眯地掰断了她的十根手指。
等到领导赶来的时候，便是看到疼的哇哇大叫的梁倩倩，和瑟缩在一旁的我。
梁倩倩看着自己变形的双手，再也忍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旁的人慌忙地将她送到了医院。
林菲菲的眼睛却亮了亮，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
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会反抗的畜生，玩起来才有意思呢。
我朝着她盈盈一笑，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属于同类的光芒。
她拿着一把修眉刀，眼底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我们换个地方玩。”
我的眼底划过一抹暗意，我看过程宁的记忆。
他们会将我带去，独属于他们的秘密基地。
后操场的器材室。
我看着班级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
他们麻木不仁地低下头，似乎已经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
或许，他们怕成为下一个报复目标。
自诩培育社会的栋梁，却是这么一群玩意。
人类真是虚伪，又可悲。
那间废弃的器材室里，是无数个被霸凌者的血与泪。
他们锁上了门，眼底带着兴奋的光芒。
他们将我拖在笼子里，里面是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型犬。
“这些狗我都下了药，一定要好好治治这骚货。”
他们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然而下一秒，他们便笑不出来了。
笼子中的狗，看到我的一瞬间，全都瑟缩在了角落。
“这帮畜生怎么回事？”林菲菲的眼底带着不满。
“不会啊，难道是药没下够？我明明放了十倍的药物。”
然而下一秒，狗狗的惨叫声便传来。
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我将手直接插进了这些狗的肚子，从里面掏出了它们的心脏。
众人才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我在血泊中，宛如修罗。
一旁的有些女孩子，忍受不住眼前的血腥，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我笑眼盈盈地走向笼子旁边。
刘柯咽了咽口水，“别担心，菲菲姐，这笼子有锁......”
然而下一秒，他却被隔着笼子贯穿了胸口。
在他的不可置信中，铁门的锁哐当一声掉了下来。
众人纷纷惊呼，一旁有人拿了美工刀向我冲来。
也有人趁乱朝门口冲去，却发现，锁眼已经被堵死了。
我学着当初程宁那样朝他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然而，他们却疯了一般。
甚至有人孤注一掷地朝我冲来。
总有人不自量力啊......我笑着握住林菲菲刺来的刀。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我将她的手生生折了回去。
“来，朝大家招个手，打个招呼吧。”
我看着角落里面的镜头，将林菲菲按了过去。
她的眼底带着惊恐，被我掰断的手一晃一晃的，就好像真的在打招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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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骨头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拈花一样容易撇断。
看着这些人惊恐的目光，我的眼底带着一丝嗜血的笑意。
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恐惧，我最喜欢了。
“程宁，等我出去我一定饶不了你。”
“你这个千人骑万人抄的表字，等我出去后一定找人将你还有你妈......”
还没等他说完，我的眼底便划过一丝不耐烦。
手起刀落，将他的二两肉扔进他的嘴里。
他不由得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一旁的唐月，身下一片濡湿，一股尿骚味传来。
“别过来......我什么都没有干......都是他们做的。”
我看着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的确是这样，可是每次出主意的，却是她呀。
我看着狗笼里还活着的两只狗，笑着将断手断脚的唐月扔了进去。
笼子里传来她痛苦的嘶吼，我想，她应该很喜欢狗狗吧。
在哀嚎声中，我一步步走向林菲菲。
“你爸妈还在外面，我只要出去，随便动动手指头，你信不信......我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林菲菲终于怕了，她威胁的声音中，潜藏着几分颤抖。
我状作苦恼，“是啊，怎么办才好呢？”
“有了，只要你出不去就好了呀~”
我学着她的语气，故意扬起了声音。
她终于再也伪装不下去，“程宁，我错了，我们两个其实可以做朋友的......”
“以后，你就是这个学校的老大......我听你的，行不，你就是我姐，我们当姐妹，我们林家可以给你好多好多东西。”
我笑着摇摇头，又撇断了她的脚。
“你这样做，可是犯法的！”她不由得惊呼出声。
“你也不想后半辈子进监狱吧，你爸妈怎么办？”
我笑着折断了她的右手，将她手中藏着的眉刀轻轻拿起。
当初她便是用这只手，在姐姐身上留下侮辱性的字眼。
“这间屋子，不是你们专门处理过的吗？”
里面的监控全部被拆卸，这里位置在学校的后操场，就算是叫破了天，也很难有人发现。
更何况，师生们可都不敢管他们的事。
不过我可不会现在让他们死去，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丢下这群昏死的家伙，我便离去。
我将爸妈安顿好后，便办了休学。
晚上的时候，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你最近怎么样，要不要出来散散步，我来接你。”
我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终于等到了，姐姐的男友，霍庭深。
这些天，我看着暗网上的视频。
他们将姐姐凌虐，甚至不时地来一场直播。
暗网上面都是有身份却抹不开面具的人。
在上面，他们甚至牟取了不少钱。
为什么他们会盯上程宁，追根溯源，便是因为霍庭深向姐姐告了白。
他们走在了一起。
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怎会抽风娶一个灰姑娘。
梦幻的童话只会在书上，这里只有残酷的现实。
我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我说过伤害姐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7
楼下的霍庭深开着豪车，他担忧地看着我，眼底写满了深情。
“宁宁，你没事吧，这些天你消息也不回，学校那边你也不去。”
“我很担心你。”
说着他看着我手上缠绕着的纱布，净是心疼。
“我带你去看医生。”他不由分说地带我上了车。
我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郊外的一处私人庄园，我的眼底划过一抹暗意。
“你在这里等等我，我让吴妈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甜汤。”
我点点头，当着他的面，将那碗甜汤一饮而尽。
霍庭深的眼睛里划过几分晦暗不明。
困意朝着这具身体袭来。
“可算找到这个小贱人了。”
“我准备了不少好东西，等会好好给她享受享受。”唐月的眼底带着一抹狠毒。
她招了招手，几个人甚至提上来一大桶鳝鱼，蝎子，以及死老鼠。
“这次我们开直播，好好让她爽一爽，暗网好几个大哥都迫不及待了。”
“还是那些大哥会玩，别让这个贱人死了。”
“放心吧，这个庄园是老头子他们用来处理腌臜事存放秘密，绝对没有人能找到这里。”
霍庭深看着我，眼底带着厌恶。
他本来只想玩一玩丢给他们几个。
没想到这几家公子千金，在这女人身上翻了车。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怎么被一个女人搞成这样。”
“真是太没用了！”
霍庭深的语气中带着不耐，“赶紧开始，别让那些大哥等急了。”
原来这个视频账号的主人，是他呀。
这样也好。
“我先来，谁也别和我抢。”刘柯的眼底带着恨意，都是这个女人，砍了他的命根子，让他成为了家中的弃子。
今天说什么他也要搞死这个女人。
他的眼中划过一抹疯狂，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他特意准备的。
然而他刚一靠近我，却被我突然睁开的眼睛吓得连退好几步。
一个不察，他便瘫软在地。
摔下去的时候，扯着了他的裆下的伤口，顿时鲜血直流。
“你怎么可能没事？”霍庭深不由得有些惊讶，那碗汤里他可是让人加足了料。
我看着他，眼底带着嘲讽。
我又不是人，这种东西对于我没用。
看着我的笑容，林菲菲不由得毛骨悚然。
她扭头看着直播镜头，“救命，快，快报警。”
然而他却打错了主意，看直播的观众，可不会听他的。
他们只在乎满足自己的视觉盛宴。
他们接好的骨头，再一次被我撇断。
看着浑身是血的我朝他走来，霍庭深的眼底净是慌乱。
“宁宁，别冲动......”
“宁宁，我现在真心爱上你了......这样，等出去以后我让你做霍太太好不好？”
“这些事，我霍家都可以替你摆平。”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将他的手指切下。
他疼得晕死了过去。
我将他拖进了霍家庄园，这里面藏着霍家的不少秘密。
霍家可是自私鬼，这里藏着和林家，唐家不少腌臜事的证据，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霍家便会吞没他们。
霍家的狼子野心，可不小。
我看着直播下闪烁的镜头，相信很快就有人，将这些证据用上。
毕竟这么几大块蛋糕，谁不想分。
霍庭深醒来的时候，便看到我笑着坐在沙发上。
“给你个机会，你不是视频的创作者吗？”
我拿着注册的新号，笑眯眯看向他。
“只要你能让我一小时之内，涨粉百万，我就让你走，如何。”
说着，我便指了指那边拼命摇头的林菲菲等人。
8
不得不说，霍庭深比我更适合做一个恶鬼。
林菲菲等人的手段，比起他有过之而不及。
很快，账号便涨成了百万。
我笑着点点头，将铁门钥匙扔给他。
“你可以走了。”
他劫后余生般接过钥匙，眼底划过一抹暗光。
下一秒，一把刀贯穿了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不许动！”警察破开门后，便看到这一幕。
我看着闪烁的镜头，人证物证皆在。
毕竟人类的罪恶，需要由法律评判。
而霍庭深，便是我找到的最好的罪人。
毕竟，是他弄死的林菲菲他们。
而我，只是一个被他杀死的无辜者。
程宁的这副身体，本来就已经死亡。
我在阳间停留太久，鬼力根本不够维持她的生命太久。
能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在警察的目光中，我笑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件案件之恶劣，引起了特案组的关注。
国家出手下，这些蛀虫全被挖了出来，甚至暗网后面的人，也被一网打尽。
霍庭深已经成年，他的手上，无数条鲜活的生命被残忍虐杀。
他被判了死刑，霍家，林家，刘家以及校董会背后的腌臜全都被公之于众。
只有从根源解决了这些人，其他的平民百姓才不会受到伤害。
霍庭深死刑执行的那天，爸妈来到墓前，摆下了两束花。
墓碑上写着，爱女程霜程宁。
我这样的恶鬼，也会有人祭奠。
我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霍庭深还有林菲菲等人。
这些天，他们已经被我折磨得想要魂飞魄散，一了百了。
他们以为死亡是解脱，殊不知，我可是恶鬼啊。
我在终点，等着他们呢。
还没等我将他们吞噬嚼碎，便被冥差打断。
我看着他们，我的鬼力不多，打不过他们。
真可惜。
不过，哪怕是被抓回地狱，我也要让这些家伙魂飞魄散。
然而鬼差却阻止了我。
“程霜，你的使命不是杀死他们。”
“你应该在地狱守着他们，守着并监督确保他们受满十八层地狱的酷刑。”
我看着他们，眼底带着疑惑。
“你为人间除了大恶，功过相抵。”
“你身上鬼力非凡，冥王便让你做地府的工作人员。”
“虽然你天性弑杀，可是你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
说完，他们便双手一挥，一身冥界的牛马服便套在了我的身上。
我没有抗拒，毕竟我也不希望他们这么快死去。
更何况，我还需要确认一件事。
身为冥差后，我很快便找到了程宁。
性情纯善的她，下一世会去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家。
轮回之前，她看到了角落的我。
她轻轻的地飘了过来，眼底带着笑意，将我拥入怀中。
“谢谢你，妹妹。”
灵魂虚无，可在这时，我却感受到了温度。
我看着她离去，奈何桥旁的彼岸花开的正艳，正如她的笑颜。
我笑了笑，时间到了，我也该回去监督那些恶鬼受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