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金沙滩上,旌旗招展,人头攒动。梁山寨主陆文渊,身着素色儒衫,外罩一件玄色鹤氅,立于最前,气度沉凝,目光如炬,遥望烟波浩渺的湖面。他身侧半步,主寨军师朱武,羽扇纶巾,面带欣慰笑容。

身后,梁山泊群雄汇聚,气势如虹:林冲,鲁智深,秦明,晁盖,宋江,武松,花荣,李俊,张横张顺,阮小五,等一众梁山头领数十余人。

整个金沙滩上,数百精锐列阵于后,刀枪如林,盔甲鲜明,“替天行道”的巨大纛旗在湖风中傲然飘扬,猎猎作响,昭示着梁山泊今日之气象。

“来了!军师的船队!”眼尖的石勇指着湖面高喊。

只见水天相接处,数十艘大小船只排开波浪,乘风破浪而来。

为首大船上,吴用羽扇轻摇的身影清晰可见,身旁是仙风道骨的公孙胜。船头甲板上,史进金盔金甲,意气风发;杨志按刀肃立,沉稳如山,看得岸上一众头领艳羡无比。

阮小二正指挥水手,声若洪钟。在他们身旁,站着三位气度不凡的新面孔——混世魔王樊瑞虽面色稍白却眼神清亮,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则打量着越来越近的金沙滩盛景。

船队缓缓靠岸,搭板放下。

陆文渊朗声一笑,当先迎上数步,声音清越,传遍滩头:“诸位兄弟,辛苦了!此战斩杀张迪,扬我梁山威名,解民倒悬。又得樊瑞、项充、李衮三位豪杰入伙,实乃双喜临门!陆某与山上众兄弟,在此恭迎凯旋!”

吴用、公孙胜率先下船,对着陆文渊及身后众头领深深一揖:“托先生洪福,赖众兄弟之威,幸不辱命!”

史进、杨志紧随其后,史进声如洪钟:“先生!幸未辱没梁山威名!”杨志亦抱拳沉声道:“杨志复命!”

阮小二跳下船,大笑道:“哈哈,先生!阮二把兄弟们都囫囵个儿带回来了,还捎带手捞了不少‘鱼虾’(指张迪的金银粮秣)!”

陆文渊上前,亲手扶起吴用、公孙胜,又重重拍了拍史进、杨志的肩膀,目光扫过阮小二,最后落在略显筹措的樊瑞三人身上,笑容真挚而热忱:“好!好!好!三位兄弟能加入山寨,使我梁山更上一层楼。快,快见过山上的众位兄弟!”

朱武适时上前,朗声道:“诸位兄弟得胜归来,山上已备下庆功宴!身前身后,一众头领大声叫好。”

此时,鲁智深挤上前来:“军师,史大郎,杨制使,还有新来的三位兄弟!洒家这庆功酒,可是等了太久!几人互把手臂,均见欢喜。

李逵也挥手凑热闹:“就是就是!打胜仗不喝酒,算甚好汉!”

晁盖、宋江亦上前,与吴用、公孙胜、史进、杨志等亲切叙话,对新归顺的樊瑞三人更是热烈的欢迎。

花荣、秦明、林冲、武松、张顺、阮小五、阮小七等一众头领纷纷围拢过来,众人一时互相见礼寒暄,叙完礼。“回山,庆功!”陆文渊大手一挥,领头前行,众头领随后,望山寨行来。

一路豪迈笑语汇成一片。樊瑞、项充、李衮被这热情洋溢、英雄汇聚的场面所感染,初时的些许忐忑尽去。

不想这梁山兴旺至此,如此多英雄豪杰,实是让樊瑞感慨万千。

进了忠义堂,陆文渊赏了有功将士,吴用,公孙胜,史进,杨志。候霆,吕子乔史大力,穆虎,洪立,史小乙,李四等人,夸赞众人行事得法,不负所望,又赏了众士卒。

陆文渊叫樊瑞兄弟三人去薛永下首坐了。

眼前济济一堂、人才鼎盛的梁山群英,那迎风招展的“替天行道”大旗,这一夜,忠义堂上灯烛通明。大开筵席,犒赏三军,众头领士卒均来堂下恭贺梁山蒸蒸日上,陆文渊正与众人吃酒欢乐,戴宗来到陆文渊身旁,低声禀道:“先生,我有两位兄弟前来求救。”陆文渊放下酒盏,问道:“是何人?”

戴宗回道:“我在蓟州曾有两位旧识,一称病关索杨雄,二乃拼命三郎石秀。二人于蓟州犯事,便来投奔梁山,途中惹了祝家庄,其中一个兄弟被捉,无奈只得来求先生搭救。”

陆文渊沉思片刻问道:“人在何处?”戴宗:“二人便在堂外恭候先生召见。”陆文渊这才起身,环视堂下众头领。史进,林冲,武松,鲁智深等人见状放下酒盏,其他头领见状,都停了吃酒嬉闹,一齐举目望来。

陆文渊苦笑道:“不想竟生事端,怕是要扰了众兄弟吃酒。”众人闻言心怀疑惑,鲁智深被扰了兴致,自是不喜,问道:“陆先生有话直管说来,如有敢冒犯梁山之人,我鲁智深第一个便办了他。”堂下李逵等人也嚷嚷着:“就是,搅了我等庆功宴,该杀。”

陆文渊道:“陆某也不知情由,且让戴兄弟请来喜说便知。”说罢叫戴宗出去请人。

片刻戴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两条壮汉,一看就气势非凡,进来后,戴宗一指堂上端坐的陆文渊,附耳对二人说了,二条好汉便对堂上扑通跪了,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陆文渊心中一叹,连忙起身下了堂来,亲自扶起二人道:“快快请起,何等大事,竟要英雄折腰?二位既是戴宗兄弟旧友,有事直言便是。”一指堂上几十位在座头领:“我堂上如此多英雄豪杰,陆某必尽微薄之力,何必行此大礼!”二人向来便闻梁山云筏先生仁义无双,不想今日亲见,自是见面盛似闻名矣!陆文渊邀二位英雄入座,回了上首才道:“二位英雄直说便是。”

杨春向在座众人施了礼,才道:“杨某本蓟州提辖,因犯下命案,携兄弟逃亡江湖。杨某曾闻戴哥哥言,梁山寨主云筏先生仁义无双,麾下头领皆义薄云天之人,与兄弟相商便来投梁山。途逢一好汉来投梁山,名鼔上蚤时迁,遂结伴同来。经祝家庄时,因那位兄弟一时口馋,偷了店主一只报晓鸡吃,便被那祝家庄丁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