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周遭侍卫按压在地,铁针插入指缝的一瞬间,
钻心的痛汹涌袭来,我疼的眼花耳鸣,无力解释说,
“齐衡,我没有说谎!”
他眼眸中戾气更盛,“那难道还能是玉瑶故意害你?”
齐衡只觉得我不知悔改,接着让人又拿了十几根铁针,
新扎入指缝的铁针上甚至还有锈迹,
每插入一分,血肉都像被人大力搅动,
浑身被冷汗浸透,我疼的剧烈颤抖。
沐玉瑶在一旁看够了戏,才娇滴滴开口,
“好了,阿衡,我毕竟与师姐师出同门,也不忍心看她这般遭罪。”
齐衡冷着眉让人退下,“沐初雨,今天放过你,也是因为玉瑶替你求了情,今后,你要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见了玉瑶要行礼。”
离开前,一旁的侍女问了一句,
“殿下,要给沐姑娘找太医吗?”
齐衡毫不在乎说,“不用管她,她不是自诩神医,肯定能自救。”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指缝里插着数十根银针。
指甲盖更是在行刑中被故意掀翻,血肉都暴露在空气中。
铁针上有锈,为了防止感染发炎,
我只好忍痛把整片指甲拔下来消毒包扎,
整个过程中,我疼晕过去数回。
今日之后,我更坚定了不能一直呆在皇宫的想法。
前世,太子生生将我碎尸,是皇叔齐昭为我收敛了尸骨修墓,
他是当今摄政王,其手段凶残的连皇后都要让他三分,
但我却认为他肯为死者收敛尸骨,本性应该不坏。
我递上了拜帖,请他帮我离宫。
但一连三天,投出去的信都没人回,我只好先等着。
再过四天,就是齐衡和沐玉瑶的婚礼。
齐衡虽然没得到皇后授意,但娶我一个民女为妾,也不需要向谁禀告。
他与沐玉瑶一同为我送来几张红色的破布,
“沐初雨,宫中的绣娘都在为玉瑶缝制喜服,没空管你,你这几天没事自己缝,这点针线活应该不在话下吧。”
我看了看自己手指,每个都缠着绷带,
哪有半点能用针的样子。
齐衡的视线追随看到了我的十指,
“沐初雨,不就是插了几根针,你就把手包成这样,太小题大做了吧?况且你不是神医吗?这点伤都没给自己治好?我看你就是故意装伤。”
沐初雨伪装和善地开口,“师姐,我本来想帮你的,但阿衡不准,料子我就放这里了,缝不好,你那天就只能裹着布出去了。”
齐衡嗤笑着揽着沐玉瑶,却因为兴奋呛咳了几声,面色绯红。
他快要撑不住了。
沐玉瑶上次用禁术吊他一口气,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普通人看不出他与往常有什么不同,
但我前世与他朝夕相处那么久,对他的身体状况有所了解,
我冷眼看着齐衡,
这辈子,我不会再救你了。
沐玉瑶听到齐衡呛咳变了脸色,她故作镇定道,
“师姐,我和殿下过来,你也不给我们倒杯茶水?”
“我这里没准备茶水,口渴可以回去喝。”
她眼中有水汽冒出,“阿衡,师姐是不是不愿屈居我之下啊?连茶水都不给我们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