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
最终陈阳打破沉默,“你还有五天时间考虑。我已经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灵力,但治标不治本。”
陈阳起身离开。
“婉儿。”他突然转头,第一次用了这个亲昵的称呼,“如果症状突然加重,随时联系我。”
离开海悦嘉园陈阳长叹一口气,胸口玄天珠微微发烫。璇玑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小子,你动心了。”
“闭嘴。”陈阳恼羞成怒,却无法反驳。当他再次抱着王婉儿的那一刻,确实感受到了某种超越年龄与身份的悸动。
更可怕的是,他怀疑王婉儿也感受到了那么一瞬间,两人的心跳同步了。
离开后,陈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中医馆。自从获得玄天珠后,他对医术产生了浓厚兴趣,《太虚衍道经》中也有不少与医道相关的内容,他想实地验证一下靠不靠谱。
“仁心堂”是海城最有名的中医馆,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门前挂着‘华佗再世’的匾额。
陈阳刚进门,就被一阵争吵声吸引了注意力。
“我父亲明明是风寒,你们却当成热症治,现在病情加重,你们要负责!”
一位年轻女子正在前台理论。她约莫二十五六岁,白大褂下身材窈窕,瓜子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知性中带着几分凌厉。
“白医生,您别急,李老正在复诊。”前台小姐满头大汗地解释。
陈阳好奇地凑近,恰好看到诊室里一位白发老者正在为床上的中年男人把脉,眉头紧锁。
通过敞开的门缝,陈阳下意识启动了天眼通,只见中年男人肺部有团黑气缠绕,而肝部却泛着异常的红光。
“肺寒肝热,阴阳颠倒...”他喃喃自语,没注意声音大了些。
白医生猛地转头:“你说什么?”
陈阳这才回过神,尴尬地摆手:“没什么,随便说说。”
白医生却一把拉住他:“不,你刚才说的肺寒肝热,有什么依据?”
面对女子犀利的目光,陈阳只好硬着头皮解释:“病人面色苍白却颧骨泛红,咳嗽声重但痰少而稀,这是外寒内热之象。再加上他左手不断按压右肋下,显然是肝区不适...”
白医生眼睛越睁越大:“你是哪家医学院的?”
“我自学中医。”陈阳含糊其辞。
这时,诊室里的李老走了出来,摇头叹气:“白医生,令尊病情复杂,老朽才疏学浅,恐怕...”
“是肺寒肝热,阴阳颠倒。”白医生突然说,指了指陈阳,“这位先生刚才的诊断。”
李老闻言,脸色骤然一沉,花白的眉毛几乎要竖起来:“荒谬!老夫行医五十载,从未听过什么‘肺寒肝热’的谬论!”
他转向白医生,语气严厉,“白医生,你身为西医博士,难道要听信这种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
诊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前台的护士们悄悄探出头,走廊上的病患也停下脚步张望。
陈阳不卑不亢:“《伤寒论》第三十七条有云:伤寒五六日,往来寒热...胁下痞硬,说的正是外邪入里,寒热错杂之症。”
“放肆!”李老怒喝一声,“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拿《伤寒论》来压我?”
他再次转向白医生,“令尊分明是温病入里,热毒壅肺...”
“可家父从未发热!”白医生突然打断,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李老,您开的清热方子连服三日,反而咳血加重,这又作何解释?”
李老一时语塞,老脸涨得通红。
这时,病房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是护士的惊呼:“病人吐血了!”
白医生脸色大变,箭步冲进病房。陈阳也顾不得许多,紧随其后。只见病床上的中年男人面色惨白,嘴角挂着鲜红的血丝,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
陈阳二话不说,打开桌上针包。李老见状厉喝:“你要干什么?出了事谁负责!”
“我负责!”白医生突然站到陈阳身边,声音斩钉截铁,“让他试试。”
陈阳看了她一眼,迅速取出三根银针。他手法快得惊人,众人还没看清,三针已分别落在老人家的太渊、列缺和肝俞穴上。针尾微微颤动,竟发出细微的嗡鸣。
“这...这是什么针法?”李老皱眉思索。
不到三分钟,中年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青紫也褪去了。
而陈阳又写了个方子:“麻黄6克,细辛3克,附子9克...”
“等等!”李老一把夺过药方,“用如此大热的药治咳血?你这是要杀人吗?”
陈阳平静道:“此乃仲景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减,正是治肺寒郁热之圣方。若不信,可先服一剂观察。”
白医生接过药方,目光复杂地看了陈阳一眼:“我亲自去煎药。”
李老气得胡子直抖,指着陈阳的鼻子:“小子,要是出了事,老夫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阳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回到走廊。没人注意到,他藏在袖中的手指正在微微发抖,刚才那三针,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灵力。
半个小时后白医生端着一碗煎好的药,给中年男人服下。
不多时中年男人苍老的眼眸缓缓睁开,陈阳也悄然离去,只是刚要走出仁心堂。
“等等。”
闻言,陈阳转头看着快步而来的白医生。
“这位小姐有什么事?”
“谢谢你救了我父亲。”
“举手之劳。”
“我叫白芷晴,你绝对不是自学的。”白芷晴目光灼灼,“刚才你观察病人时,眼睛有金光闪过,那是什么特殊技法?”
陈阳心头一跳,没想到她观察这么仔细:“你看错了,可能是光线反射造成的。”
“别糊弄我。”白芷晴压低声音,“我知道这世上有群特殊的人,他们与众不同。”
随后她举起手上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排银针,“比如这套‘灵枢针’,在我手里只是普通银针,但在某些人手里,能起死回生。”
陈阳盯着那套银针,天眼通自动触发,看到针上缠绕着淡淡的灵气,显然不是凡品。
“你想要什么?”他直接问道。
白芷晴微笑:“送给你,就当救我父亲的酬劳,不过我想和你合作。我提供病人和场地,你提供特殊医术。利润三七分,你七。”
陈阳考虑片刻,摇头:“我没时间坐诊。不过...”他想起《太虚衍道经》中记载的几个简易药方,“我可以提供些特殊药方,由你制作销售,同样我七。”
“成交!”
白芷晴爽快答应,两人达成了初步协议。临走时,白芷晴塞给陈阳一张名片,背面手写着一个地址:“我家的私人医馆,周末接诊特殊病例,有兴趣来看看。”
“嗯!”
刚走出仁心堂,陈阳的手机响了,是林晓萱。
“陈阳!你屋里进贼了!”她声音急促,“门锁被撬,屋里一团糟,你快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