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太医的悉心照顾下，我躺在床上养了三日，身子总算缓过来了。
那日刘昭托着我的手紧贴脸颊时，慌乱中脱口而出的“妈妈”二字，像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反复回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个称呼太过现代，太过亲昵，不像是古代皇子会说的话。
可每当我试图追问，刘昭总是避而不谈，仿佛那一刻只是我的幻觉。
夜色渐深，刘昭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套精致的衣裙。
月白色的绸缎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上面绣着细密的云纹。
“今夜你要去见父皇。”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心头一紧：“现在？这么晚了？”
“正因为晚，才是最好的时机。”
刘昭帮我整理着衣袖，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父皇每月十五都会独自待在乾清宫，不见任何人。他说是自己在处理政务，实际上......”
“实际上什么？”
刘昭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在看画。看母后的画像，一看就是一整夜。”
我愣住了。
那个高高在上、杀伐决断的皇帝，竟然会对着亡妻的画像发呆？
“有一次我无意中撞见了，被他轰了出来。”
刘昭苦笑。
“父皇平日里对我还算温和，那次却凶神恶煞，就像护崽的母鸡。”
我知道这会是一次完成任务的好机会。
但之前的事情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殿下让我这时候去，不怕他…”
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刘昭握住我的手，温暖的掌心传来安全感。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相信我，必要时我会保你一命。”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让我莫名心安。
我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食盒。
“里面是我让厨子学做的焦糖布丁，父皇同我一样，爱吃甜食。”
夜风有些凉，我抱着食盒走在宫廷的石径上。
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月光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就在快到乾清宫时，我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在痛苦地呻吟。
那声音压抑而隐忍，带着极度的痛苦。
弹幕开始刷屏：
【别管闲事！赶紧去找皇帝！】
【机会难得，别浪费时间！】
【快去刷好感度啊！】
我站在原地，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
理智告诉我应该直接去乾清宫，这是攻略刘铮的绝佳机会。
可那声音里的痛苦太真实了，让我无法视而不见。
站在原地犹豫半晌，我还是拨开草丛，往声音发生处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