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将那些淤青和伤痕都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
沈砚辞深邃的眼眸凝着眼前人,恨不得把她刻画进心里。
女孩低垂的睫毛又浓又长,随着呼吸轻颤时像蝴蝶振翅。
在他的注目下那抹从脸颊蔓延至锁骨的薄红越发的艳,宛如初春的桃花被碾碎后渗出的汁液,艳丽又脆弱,让他心头无端发紧。
侧脸还带着伤,青紫的痕迹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却莫名添了几分易碎的美丽,羸弱的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
窗外的梧桐树被风扬起,带出一连串美妙的音符,昨晚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挣扎,似乎都被晨光一点点稀释,渐渐淡去了颜色。
在他灼热的注视下,陆婉婉心跳加速,红着小脸吃完了早饭。
沈砚辞从药箱里取出药膏,拧开盖子时金属管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婉婉,过来。"
那语气不似对旁人般冷硬强势,低沉的声线里掺着几分哄诱,连下颌线凌厉的轮廓都柔和下来。
深邃漆黑的眼眸望着她时,眼底总浮着些特别的东西——像是冰川深处化开的一泓春水,那是唯独对她才有的纵容和宠溺。
“我,,,”
陆婉婉睁着湿润润的大眼睛,咬着红润的唇瓣,胆怯生生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等会自己上药就可以了。”
“听话。”
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容置疑的语气温柔得近乎蛊惑,可眸色却暗得让她心尖发颤。
“你自己上不方便。”
关键是他们需要有促进亲昵关系的机会,让她自己来,他们什么时候能亲近起来。
陆婉婉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慢吞吞挪过去,下一秒便被温热的手掌轻捧住脸颊。
男人眼神专注,修长的指腹沾着清凉的药膏,力道轻得像是触碰一场易碎的梦。
当棉签擦过伤口时,女孩忍不住"嘶"地抽气,却见沈砚辞喉结重重一滚,眉头拧得比她还紧,仿佛那点疼痛经由指尖传进了他心口。
太近了,太亲昵了。
陆婉婉心脏砰砰跳,只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了。
男人身上雪松混着淡淡檀香的气息笼罩过来,像冬日壁炉里噼啪燃烧的松枝,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
她甚至能数清他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落的阴影,看清他鼻梁上那颗极淡极淡的小痣,莫名的性感。
——这个男人大她整整十六岁,这么大的差距却丝毫不见他身上哪里有一丝沉淀出来的油腻世故。
相反,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举手投足之间那种醇厚的优雅赏心悦目格外的迷人。
“再忍忍就快好了。”
男人说话间,温柔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小脸,酥麻的痒意让她心头颤了颤,慌乱的“嗯”了声,连忙低下头去。
另一番风景撞入眼帘,他衬衫袖口露出的腕骨线条利落,抬手时带起一阵清冽的风,哪有半分所谓"大叔"的浑浊。
腕间血管在冷白的肌肤下清晰可见,,黑色佛珠在腕间轻晃,禁欲与魅惑在这个男人身上矛盾又和谐地共存。
陆婉婉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她怎么可以对一个救过她的男人,还是这样的大人物产生念头,明明她从来不这样的。
人家这样亲和这样好,自己坏死了。
就在她疯狂内耗自责的时候,沈砚辞出声了,“好了。”
“谢,,谢。”
他的气场太强大了,陆婉婉憋了这么久,这会一听说结束,身子忍不住想往后移。
可男人抬着她下颌的手并没有松开。
陆婉婉困惑地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落扇影。;
她纯净单纯的目光像林间小鹿,小巧的鼻子,粉嫩欲滴的樱唇,容貌精致动人,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诱人。
沈砚辞的指尖悬在半空,克制了整整三秒,终究还是抚上她樱唇。
指腹下的柔软让他呼吸一滞,白色衬衫下的胸膛剧烈起伏。
"书记...?"
"嗯。"
他应得低沉,拇指摩挲过她下唇的弧度,像在丈量珍宝的轮廓。
那双素来凌厉的凤眼此刻暗潮汹涌:"可以吻你吗?"
!
! !
! ! !
他在说什么?
不等女孩回答,男人的铁臂已环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
鼻尖相触时,他嗅到她发间淡淡甜软的馨香——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味道。
呼吸交错间,三十年克制的堤坝轰然崩塌。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灼热,这时候言语都显得有些多余,前世的遗憾和分离让他抑制不住心里那股对她强烈的想念。
男人只手托住她的脸,小心避开她的伤,缓缓的将唇贴上了她的唇瓣。
起初的吻还是温柔又克制的,但是随着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吻也越来越深入。
灼热强烈的吻在她唇间扫荡,汲取了她所有的甜蜜和柔软。
陆婉婉不敢置信他真的会吻他,呼吸微滞,水汪汪的眼睛也跟着睁大。
“嗯,,”
唇间情不自禁哼出的娇软让她心尖一荡,脚尖蜷缩而起,好奇怪,这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吗?
她的指尖刚触及他胸前的衣料,就像按在烧红的烙铁上般猛地一颤。
透过单薄的衣料,掌心传来的滚烫体温顺着血脉窜遍四肢百骸,像是电流般击过连指尖都泛着烫人的酥麻。
“别...”
这声抗拒轻得像片羽毛,尾音却被他喉间溢出的低笑揉碎。
“乖,婉婉...”
沈砚辞的声线哑得像浸了酒的檀木,指腹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那里的肌肤细滑如瓷,在他掌心下轻轻颤栗。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先是轻轻描摹她唇瓣的弧度,像对待稀世珍宝,直到她无意识地张开嘴,才如游鱼般探入,勾住她的舌尖辗转吮吻。
陆婉婉的睫毛剧烈颤动,鼻尖相抵时,充斥着他好闻的雪松香味。
她感觉自己像片被狂风卷起的叶子,在他汹涌的吻里失去了方向,胸腔里的空气被尽数掠夺,只能踮起脚尖,无意识地攀紧他的脖颈,换取片刻喘息。
当他终于松开她时,陆婉婉的唇瓣已泛着水光,像被晨露浸过的花瓣。
她大口喘着气,视线迷蒙地看着他,却见他的掌心依旧紧扣着她的腰肢,指腹轻轻揉着那里的软肉,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而他的薄唇并未离开,只是辗转着贴在她的唇角、下颌,留下一个个温柔而灼热的吻。
可是,陆婉婉脑海中闪过那些听过的流言。
“女人嘛,靠着睡上位,还有什么要脸,” “听说这种攀附权贵的女人,迟早...”
她不想要变成那样,不想当那种随便的女人。
曾经舅舅也是这般,不顾她的意愿想把她送给那些男人,她不要。
一颗泪珠猝不及防砸在沈砚辞手背,烫得他心脏骤缩。
“怎么了?”
陆婉婉咬着下唇的贝齿微微发颤,眼眶红得像染了胭脂的琉璃。
“你...欺负人...”
娇糯的嗓音带着奶香的控诉,让男人瞬间僵成雕塑,她的委屈惊散了满室旖旎。
沈砚辞仓皇松开钳制,指腹抹过她眼尾的动作轻得像呵护珍贵易碎的宝物:"是我想疯了。"
喉结滚动着咽下更多心里的剖白,把两世的思念碾碎成一句:“婉婉,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