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双线作战
三个收割者悬浮在地下室半空，全身散发着冰冷的白光。陆仁甲迅速挡在齐小星和钱多多前面，眼中银光暴涨。
"跑！"他低吼，"分开行动！"
"不行！"齐小星抗议，"我们刚重聚！"
钱多多已经拽着他冲向侧门："战术撤退！陆仁甲能拖住他们！"
光毛球"啾"地尖叫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蓝光，打开了一个微型维度裂缝。齐小星和钱多多钻了进去，裂缝随即闭合，留下陆仁甲独自面对收割者。
【目标锁定。】中间的收割者发出机械音，【前守望者陆仁甲，违反重置协议第7条。执行清除。】
陆仁甲冷笑："你们先找到我再说。"
他猛地按下手表上的按钮，整个地下室的灯光瞬间变成刺眼的紫色。收割者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这是陆仁甲提前准备的跨维度干扰频率。
趁这机会，陆仁甲冲向控制台，按下另一个按钮。地板突然打开，他掉了下去，滑入一条秘密通道。
"老把戏，"他在滑行中自言自语，"但对机器脑子永远有效。"
通道尽头是城市下水道系统。陆仁甲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三个收割者已经追来了，而且似乎不受干扰频率影响了。
"升级了？"陆仁甲挑眉，"看来得玩真的了。"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当再次睁开时，眼中的银光已经完全变成了蓝色——那是小毛球的能量颜色。
"来吧，机器。"陆仁甲摆出战斗姿势，"让我们看看谁更硬。"
第四十四章：电子迷宫中的老鼠
齐小星和钱多多从维度裂缝中跌出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地下隧道里。
"这是哪？"齐小星环顾四周，隧道墙壁上布满了发光的电缆。
钱多多推了推眼镜："城市地下光纤网络的主干道！理论上，这是零博士电子意识的'高速公路'。"
光毛球飘在两人之间，身体比刚才暗淡了一些，显然打开裂缝消耗了不少能量。
"啾..."它虚弱地叫了一声。
"小毛球需要休息，"齐小星心疼地说，"但我们得继续移动。"
隧道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零博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小老鼠们钻进了我的迷宫？多么勇敢...多么愚蠢。"
墙壁上的电缆突然像活物一样蠕动起来，向两人卷来。钱多多迅速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装置——看起来像改装过的电击器。
"自制电磁脉冲器，"他解释道，"应该能暂时干扰——"
话没说完，一根电缆就缠住了他的手腕。钱多多惨叫一声，装置掉在地上。
齐小星扑过去帮忙，却被另一根电缆缠住了脚踝。光毛球见状，"啾"地尖叫起来，身体再次发出蓝光。
"不，小毛球！别再用能力了！"齐小星大喊。
但为时已晚。光毛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裂缝，这次不是逃生通道，而是直接将袭来的电缆"吞"了进去。裂缝关闭时，几根被切断的电缆冒着火花掉在地上。
光毛球自己也掉了下来，被齐小星接住。它现在只有乒乓球大小，光芒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它过度消耗能量了，"钱多多捡起脉冲器，"我们得找个安全地方让它恢复。"
隧道深处突然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向声源处跑去。
第四十五章：记忆闪回
陆仁甲在下水道中狂奔，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收割者。他拐过一个弯，突然停下——前面是死路。
"该死，"他喘着粗气转身，"看来只能硬碰硬了。"
三个收割者呈三角形包围了他。陆仁甲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开时，眼中的银光变成了奇异的几何图案。
"你们不是真正的收割者，"他突然说，"你们是杀毒程序。"
收割者停顿了一下。中间的机械音回应：
【部分正确。我们是维度理事会的净化单元。你的存在污染了这个维度的纯净性。】
陆仁甲笑了："污染？我？那零博士算什么？超级病毒？"
【目标零博士已被标记为最高级别威胁。但你同样需要清除。】
就在这时，陆仁甲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记忆碎片——他站在一个巨大的银色大厅里，面前是无数屏幕，每个屏幕显示一个维度的景象...
"等等..."他按住太阳穴，"维度理事会...不是管理机构...是观测站..."
收割者似乎对这个反应很惊讶。它们短暂地停止了前进。
【前守望者记忆不应保留。】左边的收割者说，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重置程序有缺陷。】
陆仁甲抓住这个机会："你们被零博士骗了！他利用你们的技术重组自己！现在他正在地下水系统制造新身体！"
收割者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中间的机械音说：
【提供证据。】
陆仁甲咧嘴一笑："跟我来。"
第四十六章：地下核心
齐小星和钱多多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中央是一个由电子设备和生物组织构成的怪异装置——零博士的"新身体"正在培养槽中逐渐成形。
"恶心到极致了..."齐小星看着那个半机械半生物的躯体，做了个鬼脸。
钱多多却盯着角落里的几个发光碎片："稳定器碎片！"他压低声音，"就在那边台子上！"
两人悄悄靠近，但刚走几步，整个空间的灯光突然变成警报的红色。零博士的声音响起：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里。毕竟，这是你们亲爱的陆仁甲潜意识引导你们来的。"
墙壁上的显示屏亮起，显示出陆仁甲被三个收割者包围的画面。
"看，"零博士得意地说，"你们的守望者朋友马上就要被清除了。而我——"
他的声音突然中断，因为光毛球（虽然虚弱）突然"啾"了一声，射出一道蓝光击中主控制台。显示屏闪烁了几下，零博士的形象扭曲了。
"该死的生物组件！"他怒吼，"等我完成重组，第一个就消灭你！"
钱多多趁机冲向放着稳定器碎片的台子，但地面突然打开，一个机械臂伸出来拦住了他。
"别急，我的容器，"零博士冷笑，"你也有份参与这个伟大计划。"
齐小星想去帮忙，却被另一个机械臂抓住。光毛球想帮忙，但只能微弱地闪烁，连漂浮都困难了。
"没用的，"零博士说，"你们所有的行动都在我的计算中。包括陆仁甲引导收割者来这里的计划。"
钱多多挣扎着："什么计划？"
显示屏上的画面变了，显示出陆仁甲正带着三个收割者穿过下水道，直奔这个核心区域。
"他以为收割者会帮我？"零博士大笑，"错了！他们确实会清除我——在我完成重组后清除所有生命体！这就是维度理事会的'净化协议'！"
齐小星脸色煞白："什么？"
"没错，"零博士的声音充满恶意，"守望者陆仁甲正在引导的不是救兵，而是毁灭这个星球所有生命的死神！"
第四十七章：真相与抉择
陆仁甲带着收割者来到一扇巨大的金属门前。
"证据就在里面，"他说，"零博士的重组实验室。"
【扫描确认。】中间的收割者说，【高浓度跨维度能量反应。】
门自动打开了，露出里面的景象：齐小星和钱多多被机械臂控制着，中央是零博士正在重组中的身体，旁边台子上放着几个稳定器碎片。
"陆仁甲！"齐小星大喊，"别进来！收割者会——"
【检测到最高级别威胁。】收割者打断他，【启动净化协议。倒计时：00:05:00】
整个空间的灯光变成了刺眼的白色。零博士的电子声音突然变得惊慌：
"不！你们不能！我还没完成重组！"
【目标零博士确认。】收割者冷酷地说，【连同污染区域一并清除。】
陆仁甲看向齐小星，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陆仁甲突然冲向台子上的稳定器碎片。
"阻止他！"零博士尖叫。
机械臂松开齐小星和钱多多，转向陆仁甲。但为时已晚——陆仁甲已经抓住了一块碎片，碎片在他手中发出耀眼的蓝光。
"小毛球！"他大喊，"现在！"
虚弱的光毛球突然爆发出最后的能量，飞向陆仁甲手中的碎片。两者接触的瞬间，一道蓝光笼罩了整个空间。
【警告！检测到稳定器激活！】收割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终止净化协议！】
零博士的电子尖叫声和收割者的警报声混在一起。陆仁甲站在蓝光中心，眼中的银光与蓝光交织，形成奇异的图案。
"陆仁甲！"齐小星想冲过去，被钱多多拉住。
"等等！"钱多多指着稳定器碎片，"它们在重组！"
确实，台子上的几个碎片正漂浮起来，向陆仁甲手中的那块靠拢。光毛球变成了连接它们的纽带，蓝光越来越强。
零博士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不...可...能...稳定器...需要...稳定者..."
陆仁甲的声音突然变了，带着金属质感的回音："而我正是稳定者。"
第四十八章：重组与新生
蓝光充满了整个地下空间。零博士的电子尖叫声戛然而止，他的重组装置开始崩解。
三个收割者悬浮在空中，似乎陷入了某种系统冲突：
【检测到合法稳定者信号...】
【与净化协议冲突...】
【重新计算优先级...】
齐小星和钱多多趁机跑到陆仁甲身边。陆仁甲现在全身笼罩在蓝光中，手中的稳定器碎片已经重组了大半。
"陆仁甲？"齐小星试探性地问，"你还...是你吗？"
蓝光中的陆仁甲转过头，眼中的银光已经变成了和小毛球一样的蓝色："部分是。部分不是。"声音依然是那个金属质感的回音。
"解释一下？"钱多多推了推眼镜。
"零博士是对的，稳定器需要稳定者控制，"陆仁甲——或者说现在的混合体——解释，"但他错了人选。真正的稳定者一直是我。"
光毛球现在完全融入了稳定器碎片中，作为生物组件连接着各个部分。整个装置发出有节奏的脉动，像一颗巨大的心脏。
收割者们终于做出了决定。中间的机械音宣布：
【检测到合法权限。净化协议暂停。前守望者陆仁甲，你被重新任命为本维度临时监管者。】
"什么？"齐小星瞪大眼睛。
【直到完全稳定为止。】收割者补充，然后三个光之存在突然消失了，就像他们出现时一样突然。
地下空间陷入寂静，只有稳定器的蓝光还在脉动。
"所以..."齐小星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赢了？"
陆仁甲身上的蓝光开始褪去，眼中的蓝色也逐渐变回银光："暂时。零博士的电子意识逃走了，收割者只是暂停行动，不是取消。"
光毛球从稳定器中分离出来，现在看起来又恢复了活力，甚至比之前更精神。它欢快地"啾"了一声，绕着三人转圈。
钱多多检查着零博士留下的设备："他重组了87%...还差一点。但有了稳定器碎片，他很难再找到足够的能量。"
陆仁甲点头："所以我们有时间准备下一轮。"他看向齐小星和钱多多，"一起？"
齐小星咧嘴一笑："当然一起。我们是异常正常事务所，记得吗？"
光毛球"啾啾"叫着，在空中划出一道裂缝，这次不是逃生通道，而是一扇门——直接通往他们的事务所。
"看来小毛球完全掌握新能力了，"钱多多赞叹道，"不过为什么是现在开门？"
陆仁甲笑了："因为它知道我们需要休息。而且..."他指了指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我需要换件风衣。"
三人一球穿过维度裂缝，回到了熟悉的事务所。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了。
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零博士还在电子网络的某个角落潜伏着，收割者可能随时回来，而稳定器...
齐小星看着陆仁甲小心放在保险箱里的重组稳定器，那玩意儿现在仍然缺了一小块。
"所以，"他问，"最后一块碎片在哪？"
陆仁甲和钱多多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陆仁甲说：
"根据零博士的数据...在维度理事会。"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