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的手指在通讯录上划拉了半天才找到如来的号码——上次灵山团建后他俩就互删微信了。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通，快得像是对方一直守在电话旁边。
"喂，老如啊..."玉帝的龙须不自然地卷曲着，"有个小忙..."
"玉帝兄客气了。"如来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我正巧在整理文件，马上到。"
灵山集团的专机"般若号"降落时，天庭众仙都看傻了。机身上喷着"专业解决劳动纠纷"的广告语，空乘人员清一色光头袈裟，连安全须知广播都在念《金刚经》。
如来一下飞机就握住玉帝的手："情况我都了解了。"他的公文包里露出一沓文件，封面上"五指山分公司合作协议"几个烫金大字闪闪发亮。
会议室里，观音正给每位神仙发矿泉水。瓶身上印着"灵山圣水，喝前摇三摇"。李靖刚喝一口就喷了出来——水里飘着金箔，喝下去还得额外付功德点。
"我们灵山的方案很成熟。"如来打开投影仪，PPT第一页就写着"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只要签了这份协议，孙悟空就会自愿到五指山分公司'进修'五百年。"
玉帝眯着眼睛看细则："这个'进修期间不得从事相关行业'是什么意思？"
"就是竞业限制。"如来的笑容像涂了金粉，"期间他不能使用七十二变、筋斗云等专业技能，当然也不能大闹天宫。"
太白金星突然发现猫腻："等等，这第38条写着'乙方需自费购买制服及日常用品'？"
"哦，这是行业惯例。"如来翻开附录，"制服是特制袈裟，防72变防金箍棒，每月租金只要999功德点。"
众仙传阅合同时，观音悄悄给孙悟空发了条信息："快跑，他们要给你穿小鞋。"
花果山这边，孙悟空正用金箍棒当烤串签子。看到信息后他咧嘴一笑，回复道："让他们来，正好给我的新直播凑素材。"
此时天庭会议室已经吵成一锅粥。财神拍着桌子："这违约金要赔整个灵山的香火收入？太黑了吧！"
"专业风险管控。"如来双手合十，"毕竟我们要承担被砸场子的风险。"
李靖的宝塔又开始冒烟："那这第666条'最终解释权归灵山所有'..."
"行业标准条款。"如来的笑容丝毫不变，"就像你们的蟠桃会免责声明一样。"
玉帝的龙头杖在地上杵出个坑："别吵了！现在就签！"他龙飞凤舞地签完字，突然发现合同最后一页还有行小字："甲方需同步转让花果山产权。"
"这是必要担保物。"如来收起合同，"毕竟要防止他回去继续创业嘛。"
千里眼突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不好了！孙悟空开着直播往这边来了！弹幕都在刷'黑心合同曝光'！"
如来的笑容第一次僵住了。他摸出手机，发现灵山集团的股票正在断崖式下跌。而孙悟空直播间里，那份合同的电子版正在被三界网友逐条解读。
"第88条，进修期间创造的专利归灵山所有——这是要把人榨干啊！"
"第233条，不得对外透露进修内容——典型的保密协议陷阱！"
"最绝的是这个补充条款，如遇反抗可延长进修期至永远——这特么是卖身契吧？"
玉帝的龙鳞都气得炸起来了："老如你坑我？"
如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商业合作嘛...等等，我手机响了。"他掏出最新款般若手机，屏幕上显示"菩提祖师来电"。
"喂，老师...什么？您要收购灵山集团？"
花果山的直播画面里，孙悟空正举着个桃子："老铁们看好了，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桃子上的二维码扫出来，正是菩提祖师刚发布的三界公告：《关于全面收购灵山集团及重组成立"斜月三星洞科技有限公司"的声明》。
最绝的是公告最后一行："原灵山CEO如来，因违反职业道德，即刻停职检查。"
天庭众仙看着如来瞬间灰败的脸色，突然觉得自家玉帝还算厚道。而此时孙悟空的直播间人气已经突破百亿，弹幕清一色在刷："大圣还收徒弟吗？专业反PUA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