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不会是她那该死的娘家人干的吧?
可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的嫁妆全都收进空间里了啊,一点不剩,这箱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一瞬间,纪云舒脑子里就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链接清楚了,她不是原主那个傻叉,事到如今,要是还猜不清楚事情的始末,那她上一世真的是白活了。
想来,她和谢墨尧成亲一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那些畜牲自己找不到陷害镇北王府的机会,便用成亲作为幌子,让王府放松警惕,然后趁机把这些所谓的“证据”弄进了镇北王府!
“艹!”
“真踏妈不是人!”
纪云舒忍不住咒骂一声。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把这箱东西弄进王府来的,还真是煞费苦心!
她还以为自己把王府里的东西都收进空间,就能避免这次事件的发生,看来,还是不行。
那书里谢墨尧的结局真的不能改变了吗?
那怎么行!
谢墨尧死了,她不就死了吗?!
不行,不行,这一世,既然自己来了,哪怕是逆天而为,她也要把王府所有人都保下来!
正这么想着,她突然感觉脖颈一凉,抬头,就对上了谢墨尧那杀人的眼神。
纪云舒眨了眨眼,看来,谢墨尧已经把今天的事算到她的头上来了,估计是觉得自己和尚书府,还有大皇子等人一起联手,设计了这么一场戏。
她有些心虚。
这事儿,她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毕竟,原身爱慕大皇子的事,可是众所周知的,突然愿意和镇北王府联姻,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难怪书里流放路上的时候,原身被欺辱,谢墨尧从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的,未曾帮过一次,合着是这个原因啊,要是她站在谢墨尧的位置上,别说冷眼旁观,估计会自己动手,亲手将她撕个粉碎。
他奶奶个熊,该死的尚书府!
去他大爷的,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顾她的死活!
既然他们这么绝情,那自己也不能太弱了,不就是流放吗?那就大家一起好了!
她可没那菩萨心肠,让那些杀千刀的在京城里过快活日子!
拔出萝卜带出泥!大皇子和狗皇帝她现在还动不了,但尚书府的人,她绝不会就此认命,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转瞬之间,纪云舒就在脑海里想出了对策,她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况,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快速的朝尚书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谢墨尧一直盯着纪云舒站的地方,直到那抹身影转身离开,他的拳头死死的握紧,指甲掐进手心里,血顺着指缝流出,滴落到地上,眼底满是绝望。
那女人,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在这之前,纪云舒说的话,做的事,他甚至都以为那女人是真的想要帮他们镇北侯府,看来,还是他想多了。
今天这箱东西,不就是那女人带进来的吗?他还有什么好奢望的?
“怎么样,镇北王,你们 不就是要证据吗?现在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要是还不认命,要不要我亲自将这信上的内容念出来啊?”禁军统领的语气越发得意起来,两个手指夹着手中信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谢墨尧深吸一口气,缓缓转头,连正眼都不给禁军统领一个,淡淡道:“不必了,既然圣上已经下了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镇北王府接旨便是。”
说完,他朝身旁的谢林看了一眼,谢林会意,上前两步,机械似的接过禁军统领手里的圣旨。
今天这事,就是一张天罗地网,将镇北王府牢牢 的罩住,那信上的内容,念不念都无所谓了,他闭着眼都能想到里面是些什么内容。
那些人铁了心的要置镇北王府于死地,就断断不会给他们留后路,他本以为自己的 父兄为了守护东陵国,全都战死沙场,自己也落得个终身残废,再也无法站起来,皇宫里的那位会看在这些的份上,饶过他们镇北王府一应女眷,可没想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皇帝可真是个昏君啊,他只恨自己现在无用,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要不然,一定带人杀进皇宫,取了那狗皇帝的贱命!
还有纪云舒!
镇北王府今日发生的事,一定和她脱不了关系,他现在只恨不得昨晚自己没早点杀了她。
禁军统领满意的点点头,朝身后大手一挥,“来人,把镇北王府所有人撵出府,陛下有令,让他们即刻启程!若有违背,格杀勿论!还有,每个出去的人,都要搜身,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一分一毫!”
“是!”
他话落,身后走出数个官兵,个个抽出手中的剑,挨个儿将王府每个人的身上都搜的干干净净,甚至连他们身上布料名贵的外衣,都一并扒拉了下来,动作粗暴。
“啊!你们干什么!”
“走开,走开啊!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们把钱放下就行了!拿开你们的脏手!”
眼见一个官兵的手已经伸过来扒拉自家娘亲的衣服,谢墨欢实在忍无可忍,上前将人一把推开。
“住手! 不许动我们的衣服!钱财我们已经放下了,衣服也不许我们穿吗?!圣旨里可没说不许我们穿走自己的衣服!”
她到底是将门虎女,手上的力气比寻常女子要大一些,这么一推,直接将官兵推来摔了一个狗吃屎。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禁军统领杀意顿起,抽出腰间的剑,一下子架在谢墨欢的脖子上,眼底杀意顿起,
“贱人!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还当自己是镇北王府的千金吗!啊呸!你们现在不过是罪臣,连乞丐都不如,再挑事儿,劳资一刀砍了你!”
谢墨欢一急,还想再说什么, 躺着的谢墨尧淡淡道:
“欢欢,随他们吧。”
他们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再争执下去,吃亏的也只会是他们自己。
谢墨欢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任由官兵们将他们身上的东西扒 的干干净净。
经过这一折腾,王府其他人也不敢再说话,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只剩官兵们偶尔粗鲁的说话声。
突然,人群里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官爷,等一下,人数不对!还差一个人, 三哥的新媳妇儿纪云舒不在!她既然已经和三哥成亲了,那就是我们镇北王府的人,我们现在要被流放,凭什么她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