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妻子从小跟班熬到黑帮一把手。
却发现一向对男人有洁癖的她在外面养了只小奶狗。 男生干净纯粹,让常年沾满血腥味的她很是上瘾。 她以为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仇家发现了。 为了保护小奶狗,她竟将我推出去挡刀,还连累我爸被仇家抓走。 我在血泊中艰难爬行,哭着求她派人去救我爸。 她却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慢条斯理吐出一口烟圈。 “人手都派去帮安彦找小猫了,你爸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当晚我爸就被仇家凌虐致死,随手抛尸在臭水沟。 我瞬间心灰意冷,终于向结婚十年的宋菲菲提出了离婚。 1 “离婚?” 宋菲菲用指尖的香烟点燃离婚协议,随手丢进酒杯。 “你可是我最得力的丈夫,离了多可惜。” 我轻叹一口气。 “我累了,宋菲菲。” 我不想再帮她斡旋于那些肮脏的交易和危机四伏的社交。 她的视线落在车窗外,冷冷的声音传来。 “那是你的事。但是,安彦他不能受到一点伤害。” 丢下这句话后,她下车径直走到对街的宠物店。 一个白衬衫男生抱着小猫走出来,他笑意吟吟地向宋菲菲比划手语。 女人冷清的面容竟带着一丝笑意,耐心看着他的表达。 男生恰好站在阳光里,美好得像是一幅油画。 原来,他就是林安彦。 难怪宋菲菲会如此着迷。 “喵——!” 突然,怀里的小猫炸毛。 利爪狠狠在林安彦的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 而那个平日被枪抵在脑门都不会皱眉的女人。 此刻正捧着男生的手,满脸紧张地检查那几道浅浅的伤痕。 看着宋菲菲与林安彦紧紧相握的手,我有些恍惚。 十年前,我们结婚交换戒指时。 我满心欢喜为她戴上婚戒,她却一脸厌恶避开。 我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当众戴上一双黑色皮手套。 “我有洁癖,不要碰我。” 原来,她的洁癖也不是绝对的。 我自嘲一笑。 刚要让司机开车,余光却看到宋菲菲朝我这边走来。 “下车。” 她冷声命令。 “我要送安彦去医院。” 我腿上还缠着绷带,正是她之前设计我为林安彦挡刀留下的伤。 看着我渗血的伤口,她眼神毫无波澜。 “腿没断就自己打车回去。” “只要安彦没事,我一会就派人去救你爸。” 她笃定我为了父亲,会像以往一样乖乖听话。 可这次,我只是安静坐在车上,连车门都没打开。 这是十年来,我第一次违抗她的命令。 她眯了眯眼,缓缓转动左手尾指——这是她发怒前的征兆。 上一次她这样时,是我在她的书房里发现林安彦的照片。 当时她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擦过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他和你不一样,你要敢碰他,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有的是法子让我屈服。 我扯了扯嘴角,艰难地缓缓走下车。 下一秒,车子就停在宠物店门口。 宋菲菲小心翼翼搂着林安彦上车离开。 那辆黑色迈巴赫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溅起的泥点打湿我渗血的绷带。 这个就是我从十五岁起就喜欢的女人。 她情感缺失,厌恶肢体接触,连血都是冷的。 但我以为,只要我足够有耐心足够听话。 总有一天能焐热这块冰冷的石头。 所以我甘愿像个影子一样跟了她十年。 到头来,我只不过是她用得最顺手的一枚棋子罢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刘姨,帮我买一张出国的机票,越快越好。” 2 从医院回来,宋菲菲就把林安彦带回了家。 还把他安排在那层从不让人靠近的顶楼花园。 “我怀了安彦的孩子,让他住这里我比较安心。他肠胃不好,以后他的饮食你来负责。” 所以…他们还睡过了。 明明意料之内,可亲耳听到从她口里说出时心还是一揪。 见我不说话,她声音像是淬了冰。 “放心,我丈夫的位置是你的,孩子也可以记在你的名下。” “但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能动安彦一根头发。” 孩子? 是了,我已经无法生育。 五年前,宋菲菲被仇家围堵,是我用身体护住她。 替她挡了十一刀。 刀尖刺穿小腹时,也断送了我成为父亲的可能。 醒来后,宋菲菲守在我的床前。 她望向我的眼神里,竟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度。 “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你永远是我的丈夫。” 原来不是在乎,只是无所谓。 我讥讽一笑。 “不必了,我不习惯给别人养孩子。” 宋菲菲的眼神骤然阴鸷。 她吐出一口烟圈,雾气模糊她清冷的轮廓。 “黎洲,这是你第二次忤逆我了,你不想救你父亲了吗?” 她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暗。 “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事不过三。” 说罢她捻灭手里的雪茄,转身走进专属电梯上了顶楼。 我抬头看着那双人影。 林安彦坐在秋千上,那是宋菲菲特意为他连夜搭建的。 微风吹动他的白衬衫,白净的小腿悬空轻晃。 而宋菲菲,这个曾经把叛徒的手指一个个碾碎的女人。 此时却笨拙又细心地为他一颗颗剥去葡萄皮。 我曾经也有一架秋千。 直到有一天,她拎着汽油桶站在庭院里。 “这东西太招摇,容易引起仇家注意。” 看着火焰冲天的那一刻,我才忽然明白。 原来在她的眼里,我连快乐都不配拥有。 我只配和她一样活在黑暗里。 回到客厅后,管家一脸尴尬地递给我一本册子。 “先生,夫人说这是林先生这段时间的饮食注意事项。” 我随手放在一边,吩咐管家把卧室的婚纱照烧了。 管家一愣。 “那不是先生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吗?” 是啊,我曾把那张婚纱照当成自己的战利品。 那时我还沾沾自喜。 看,这个生人勿近的女人还是被我拿下。 可现在梦该醒了。 “这里很快会有新的男主人,我的那些东西都烧了吧。” 3 我是第一次踏入顶楼花园。 这个充满宋菲菲气息的领地,如今多了一些少年的活力。 她对林安彦的偏爱,低调又刺眼。 见有陌生人出现,秋千上的林安彦缓缓停下。 低头在手机打字。 “你是宋小姐的助理吗?” 我一愣。 原来宋菲菲还隐瞒了我的存在。 我不置可否,上前将鸡汤放在桌上。 在我离开时,他忽然拉着我的手腕。 在我手心写字。 “哥哥,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我刚要拒绝,但在触及他祈求的目光后,还是停下脚步。 他尝了一口鸡汤后,眼睛瞬间亮起来。 “好喝,是哥哥你熬的吗?” 我点头。 之前宋菲菲对我说,林安彦与我们这些手上沾血的人不同。 说他心思单纯,干净得像教堂里的白鸽。 那时我嗤之以鼻,如今看着他眼里的纯粹,或许真的如此。 他又喝了几口,突然红了眼眶。 “怎么了?” 我以为是汤有问题,谁知他用手机打下一行字。 “哥哥,她怀了我的孩子,可为什么我一提结婚,她就不见我了。” “菲菲她是不是有家室了?” 这句话,让我背后发凉。 如果被他知道宋菲菲已经结婚,他一定会分手。 到时候宋菲菲手里的枪,第一个瞄准的就是我的脑门。 “不会的,也许是她最近事务比较繁忙,等过阵子就好了。” 他半信半疑,低头看着汤碗发呆。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 从上面速降五个女混混。 我认得她们,是去年和宋菲菲火拼抢地盘的对家。 为首的独眼女扛着一把大刀,目光在我和林安彦之间流转。 “你们两个,谁叫林安彦?” 林安彦浑身一颤,吓得躲在桌子底下。 独眼女一个示意,四个悍妇朝林安彦包围过去。 眼看着她们就要上手抓人,我抽出长靴里的匕首。 迅速在她们的身上划了两刀。 “不想死,就给我滚!” 我朝她们大吼。 闻言,独眼女气得直接抡起大刀。 “敢跟老娘动手,先给我弄死这个贱人!” 几个手下全都转头朝我扑来。 她们人高马大,没几下我就被拖到独眼女的面前。 “挺凶狠啊,我倒要看看还能逞能多久。” 下一秒,我的手臂被狠狠砍了两刀。 刀刀见骨,疼得我差点晕死过去。 意识到独眼女往林安彦的方向走去,我咬牙撑开双眼。 “别…别动他!” 一想到宋菲菲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我瞬间连痛觉都没有。 我奋力挣脱,却被她们狠狠压在身下。 “老大,就这么死了多可惜。” “对啊,不如先让大家爽一爽!” 独眼女孟浪一笑。 “行,那个留给你们,我玩这个哑巴。我倒要尝尝宋菲菲养的男人是什么滋味的。” 林安彦惨白着脸,绝望地闭上眼。 4 就在此时,一声枪声响起。 “砰!”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宋菲菲一步步朝着林安彦走去。 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却在靠近林安彦的瞬间卸下所有暴戾。 “抱歉,我来晚了。” 林安彦抓着她的手臂,正想比划什么。 却见宋菲菲转头示意身后的保镖。 “带安彦下去休息。” 等林安彦离开后,宋菲菲二话不说连开五枪。 独眼女几人应声倒下,喷溅的鲜血染红了顶楼的花。 宋菲菲没再看她们一眼,直接踩着温热的尸体向我走来。 下一秒,冰冷的枪口直接抵上我的眉心。 “我说过,事不过三。” 原来,她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宋菲菲,我是为了…” “砰!” 子弹瞬间穿透我的右腿,剧烈的疼痛让我止不住发颤。 “将黎洲丢给那些仇家,让他们解解恨。” 我如抹布一样被仍在仇家的地盘。 不到一分钟,无数的打手朝四面八方涌来。 她们没有一个手下留情。 我被敲断手脚,按在地上被轮流凌辱。 最后,破败的身体被插入无数把刀。 我双目空洞,呆呆望着微微泛白的夜空。 第二天,林安彦从床上醒来。 宋菲菲递过去一杯热水,他却着急地比划手语。 “这事与哥哥无关,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宋菲菲拿杯子的手一滞,低声吩咐管家。 “派人去把黎洲和他父亲救回来吧。” 管家的声音有些迟疑。 “夫人,先生的父亲三天前就死了。还有…” 宋菲菲的心猛地一沉。 “说下去!” “还有,先生昨晚已经被仇家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