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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临渊红着眼眶抱着许菲往车上跑，许菲的手心中溢出鲜血。
他转眼还下着命令，“继续挖！”
我跪在地上求饶，却什么也阻拦不了。
我好后悔，为什么当年不听哥哥的话，宁愿和他撕破脸，也要嫁给封腾。
我哭的涕泗横流，却只换来施工工人的拳打脚踢。
他们狠狠踹在我肚子上，疼得我直打滚，肚子如撕开一般。
那里刚失去了一个孩子，如今鲜血流满了地面。
而封临渊却已经走远，我忍着痛上前，拼命拦着那群人，可最后还是无果。
最后眼睁睁看着父母的骨灰盒被搬了出来，随意扔到地上。
“我错了......”我抱着父母的骨灰盒痛哭，“我真的错了，当时我就应该和哥哥走，不应该相信封临渊说什么已经爱上我的鬼话！”
当我父母的骨灰盒被随意放在另一个狭小的坟墓中时，我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手术灯光。
耳边却传来封临渊冰冷的声音：
“许菲的脸划了一个大口子，你要为此负全责。这一次我亲眼所见，你如何狡辩？”
医生在我的手臂里注入麻醉，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就听见封临渊冷漠地补充道：
“我知道你这么做只是因为吃醋，这件事过后，我会把许菲安排到国外的分公司。”
我心里还因他的话恍惚着，下一秒却听见他冰冷地对医生说：
“取她身上最嫩的皮肤，修复许菲的脸。”
“我不希望封太太因为吃醋就让人毁容的事情上热搜。”
我霎时间反应过来，瞪大双眼拼命挣扎，可麻药的药力越来越强。
医生开始朝我的脸侧下手。
因为我的胸口以前替封临渊挡过子弹，那里伤口狰狞；
小肚子上有无数针管留下的痕迹，是试管时的印记。
这些地方都根本下不了刀。
“不......”我的声音沙哑着，如同漏了风的手风琴，凄厉无比。
却没有换来封临渊的一个回首。
他决绝的背影离我远去，我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脑海中只剩下后悔。
我好想哥哥，他现在在哪？
还会原谅我，帮我离开这个地狱吗？
再次睁眼，我感到自己的脸侧贴着纱布。
我颤抖着伸手去抚摸，却在触碰到的前一秒被封临渊的手拦住。
望过去，他坐在病床边，双目猩红，带着一丝愧疚：
“我没想到他们会对你的脸下手，我以为会是胸口或是肚子。”
而我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一丝波动，眼底只剩下麻木。
封临渊僵硬一瞬，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慌张感。
我压着声音，平静地开口：“我们离婚吧。”
一瞬间，他瞪大了眼睛：“别说气话，这次是我没估算好，我会补偿你的。”
他急忙站起身，像是害怕我再说出什么，走到门口：
“我去联系最顶级的医生，你等我。”
然而在他走后，我却挣扎着起身。
把离婚协议还有流产证明一同发到封临渊邮箱。
留言：“不管你签不签，我们的孩子被你害死，离婚一定会成功。”
我想立刻离开，门却突然被推开。
不是封临渊。
对方双目猩红，盯着我的侧脸，咬着牙：
“谁害的？”
我不可置信望着来人，喃喃道：“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