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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我又撇开脸换了说辞:
“贺洵,你怎么在这?”
听见我的声音,面前的男人闭紧双目又睁开。
一步步向我走来,将我扶起来:
“我再不来,你就要被他活活折磨死。”
我咬紧牙关,可眼泪还是在眼眶里打转。
撇开脸眨了几下眼睛,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
贺洵即刻攥住我的手,力气却轻柔得不像话,为我拂去眼角的泪,动作珍重无比:
“和我走,好吗?不管叫我哥哥还是叫贺洵,我都会护好你。”
我吸了吸鼻子,任由他将我牵走,直到上了一辆加长版的卡宴。
望着小桌台上全是我爱吃的东西,我再也忍不住,扑到男人怀里嚎啕大哭。
贺洵搂着我,眼眶也红了。
一旁穿着黑衣的助理咳了两声才开口:
“小姐,你就别和我们贺总闹脾气了。整整5年,贺总没睡过一个好觉。”
“闭嘴。”贺洵一声冷哼,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助理瑟瑟发抖。
而我环着贺洵的腰,轻声道:
“对不起,哥哥。是我太任性了。”
贺洵摇了摇头:
“不怪你,都怪那个封临渊。明明拐走了你,却没护好你。”
说完,他勾唇冷笑,“不过他马上也要为自己付出代价。”
我抬手:“哥哥,你要干什么?”
我知道贺洵的脾气,表面上看起来清冷矜贵,骨子里却算不上心善的人。
那一年在孤儿院,有人欺负我,他直接把那人的双手折断。
院长让一群人站成一排指认。
可那人看着贺洵阴冷的眼神,瑟瑟发抖地尿了裤子,也没敢认出来。
后来我被不能生育的爸妈领养走。
那个不可一世、永远高傲地用下巴看人的贺洵,却红着眼眶攥着我的手问:
“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是懵懂地眨着眼睛:
“你是我的哥哥,我会回来的。”
可这一别就是数年。
再次相见,他不知怎么成了贺家流落在外、尊贵无比的继承人。
而我在忙着追逐封临渊,我们两人相遇虽高兴。
可匆匆见面后,我就陪着封临渊去治疗抑郁症了。
走时,贺洵拉着我的手说:“如今我家族动荡,护不住你。但只有一点,要是他对你不好,我一定带你走。”
那时候,我在贺洵的怀里塞去了父母留给我的大半遗产:
“哥哥,我没什么能帮你的,这些钱你拿去用。但我不能陪你,封临渊他病了。”
贺洵红着眼眶把我送上飞机。
再次回来,我和封临渊结婚,他只让人送来了当年数倍的嫁妆。
我也生气他不来,不再叫哥哥。
贺洵回应了我的话:
“我让人黑了病房的监控,你想不想看看?”
我愣住了。
下一秒,贺洵已经打开了笔记本,我则紧紧皱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