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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风凛冽,刺骨的雪雨倾泻而下,木稚夷不由得颤栗几分,而手心处的灼热又是那么真实。
害死李千禧的凶手至今没有找到,会不会......跟木湘有关系?
毕竟李千禧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打给木湘的。
还不等木稚夷深思,远处黑暗中一道亮眼的车灯由远及近,直到停在面前。
木稚夷虚着眼望去,只见车窗摇下露出了男人的脸。
“上车。”
一听声音,木稚夷便反应过来。
是谢珩。
“你怎么在这......”
“雨下大了,不如上车再说?”
木稚夷皱眉却听见他说:“木小姐总不能让我一个残疾人下车请你吧?”
犹豫半刻,木稚夷还是上了车。
“现在可以说了吗?”
“今天的事,我本想过来给你长辈一个交代,但现在看来还是等叔叔阿姨回来再说吧。”
木稚夷攥紧裙摆,她知道谢珩说的是她的父母。
“他们也许不会回来了。”
“他们嫌弃我的脸盲,觉得给家里蒙羞......他们早在我五岁那年便扔下我去了国外。”
木稚夷嗓音平淡,像是在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而且今天这件事......谢谢你了。”
“我不该把你也拽进这件事的,如果你不愿意,这个婚约也可以......”
“我说过了,我愿意。”
谢珩冷声说道,然后接过后座随行医护手中的棉棒,“先消消毒?”
木稚夷一愣,自己上车时一直攥紧着双手,没想到谢珩依旧看见了。
“你不介意我跟谢燃的事吗?”
木稚夷低头接过棉签,酒精擦拭过伤痕惹得阵阵钻心疼痛。
“看走眼了很正常。”
“况且你父母走之前也曾拜托过我要好好照顾你。”
“我父母?”木稚夷瞬间抬头。
“嗯。”
谢珩抬手覆上木稚夷的头,“所以,我并不觉得他们是因为嫌弃你而去了国外。”
木稚夷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因为她并不觉得谢珩在说谎。
但若谢珩说的是真的,会不会父母当初远走国外另有隐情?
木稚夷望向谢珩的眼睛,思绪又瞬间回笼。
“仅仅是因为这个你才选择帮我?”
谢珩看着木稚夷防备的神色,略微沉吟片刻才接着说道:“当然不是。”
“世人都知你外婆一手绣针能秀出绝世苏绣,而鲜少有人知你外公针灸能起死回生。”
“而你,作为他们最疼爱的孩子,应该不仅仅只学会了你外婆那一手绣针吧?夷凌先生。”
在听到“夷凌先生”四字时木稚夷浑身一惊,谢珩那双深邃的双眸在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医师的身份?
谢珩说的没错,木稚夷自小便跟着外公外婆学习手艺,一手银针既能绣又能救。
但多年以来自己摆在明面的身份一直是绣娘,没人知道自己还曾以“夷凌先生”的名号救人。
谢珩,绝不像旁人所说只是个废物。
心中有了计量,木稚夷也不想再问“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傻问题了,她抬眸直视谢珩。
“所以你想我帮你治腿?”
“嗯。虽然成功概率不大,但总要试试吧?”
“而且我听说你那舅舅舅妈应该按捺不住了,虽说你父母远在国外,但你也不想看到他们一手打造的苏绣品牌都便宜了那群小人吧?”
见木稚夷表情凝固,谢珩唇角勾了几分。
“你帮我治腿,我帮你夺回木家。”
“如何?”
木稚夷沉默半刻,最终还是同意了谢珩提出的条件。
但不仅仅是为了木家的产业,更是为了李千禧的死因。
既然谢珩能查到自己医师的身份,那李千禧的死是否也能找到线索?
“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
“帮我查一下这个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