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震惊全国的校园霸凌事件的霸凌者,在逼死受害者后跳楼自杀。
死后八年,
我的校花前女友,重返校园当众提取我的大脑记忆。
她的竹马曾被我霸凌,父亲也被我陷害入狱,她恨我入骨。
在我跳楼后,她第一时间将我的大脑冷藏,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够提取我的记忆,当众审判!
提取我大脑记忆这天,全校师生在学校操场通过大屏幕围观。
在一片谩骂声中,我大脑的记忆开始被提取。
然而,当众人看到记忆的颜色是代表纯善的蓝色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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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人完全不信我的记忆是湛蓝色。
他们怀疑是记忆提取的装置出了问题。
叶娇娇也不敢相信,她委托现场负责大脑记忆提取的脑科学家,仔细核查。
“娇娇。”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叶娇娇身后传来。
她转身看到了自己的丈夫于舟。
原本还有些慌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不是说,让你别来吗?你这才做完心脏手术,医生说需要好好休息。”
于舟没有回应,他看着蓝色的记忆,眉头紧锁。
“娇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在意了,何必......”
于舟顿了顿,深情地望着叶娇娇,“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他,毕竟他是你的初恋。”
叶娇娇搀扶着于舟坐下。
她冷笑一声:“那种魔鬼,我心里怎么可能还有他。”
叶娇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心里只有你和我们的宝宝。”
说这句话时,叶娇娇看于舟的目光很是柔和。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有多坏,让他一直被世人唾弃!”
“他在学校霸凌你,后来执行任务又让人活埋你!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而且,我这样做,也是希望大家多关注校园霸凌!杜绝校园霸凌!”
于舟轻抚叶娇娇的脸,眉宇间露出一丝难堪,而后又迅速消散。
在脑科学家核实情况期间,大家对八年前的校园霸凌事件议论纷纷。
他们不仅说我是校园霸凌的霸凌者,还说我是社会大姐芮晓婷的男宠。
“听说宋浩他爸宋光远,不是个大老板吗?怎么会被别人包养?”
“他爸被爆出涉嫌诈骗,诈骗金额高达一百二十个亿,他家没落后,他才去给人当小白脸的。父子俩都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人。”
“但是,那个于舟就不一样了。虽然是被宋光远抛弃的私生子。但是人家这些年,一直在做慈善,为宋家赎罪。”
“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八年前的校园霸凌事件,人尽皆知。
在场的人,无法接受我的脑溶液是蓝色,一直嚷嚷着让脑科学家好好核实一下。
科学家反复检查无误后,对叶娇娇说,没有任何问题。
叶娇娇跟大家解释道,是不是宋浩的记忆,一会儿看大屏幕就知道了。
第二章
我的记忆从大脑中,被抽取出来的那一刻,灵魂竟然跟着抽搐了一下。
我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
学校操场上,围观的人群看着我那张脸,露出憎恨的神色,有人还发出“呸!”的声音。
叶娇娇看大屏幕的眼神,就跟她看罪犯的眼神一个样。
也是,在她眼中,我本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见大家有如此反应,我那正在被提取记忆大脑,竟然感受到一丝痛苦。
大屏幕的画面中,是一座高高的山峰,我紧紧攥着叶娇娇的手,两个人满头大汗,但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爬到山顶后,我认真的系上祈福袋,旁边的丝带上郑重的写下,“娇娇岁岁平安”。
她身体从小就比较虚弱,经常感冒。
我希望这个可以保佑她,保佑她一辈子无灾无祸。
“这也太土了吧,一条丝带而已。”
嘴上说着嫌弃,脸上却满心欢喜,在旁边同样的郑重的写下我们的名字,祈愿长长久久挂了上去,还猝不及防地亲了我一下。
即使是现在恨我入骨的叶娇娇,看到这般浪漫的画面,也难免有些触动。
是啊,那时候的我们,多幸福。
于舟却看着这幅画面满脸羡慕,说娇娇跟我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都是他比不上的。
叶娇娇看出来,他是在吃醋,便安慰他,说我太会伪装,还夸对比我,才知道于舟有多好。
于舟听到叶娇娇这样说,这才抵消掉了刚才的不爽。
大屏幕上继续播放着我的记忆。
我二十岁生日家宴,在家等叶娇娇,却等来的是她当刑警的爸爸。
“叶叔,娇娇呢?”
叶娇娇的爸爸亮出自己的证件,将我父亲以涉嫌巨额诈骗带走。
父亲在路上,突发心梗去世。
我一路追到警局。
我在警局门口,被人围殴,差点被打死。
大屏幕上,我的记忆转到了下一个画面。
叶娇娇在我宿舍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
她想继续跟我在一起,说我爸的事跟我没关系。
我让她滚,还把她送给我的情侣戒指给扔了。
这个画面,让叶娇娇捂了一下胸口。
于舟和现场围观的人,都替那时候的叶娇娇感到不值。
现场的人还说,我这种人就适合给别人去当小白脸。
大屏幕上,我的记忆画面转到一栋高档写字楼的办公室里。
我跪在地上。
一个身穿黑色短裙的女人,正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我肩膀上。
“怎么,不好好读书!想跟我混,想赚钱,你毛长齐了没啊?让我看看!”
女人俯下身子,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帮刚吸的烟,吐在我脸上。
“长得还挺帅!白白净净的。把我鞋子给我脱了,给我舔!”
我做了芮晓婷的男宠。
叶娇娇把头扭向了一旁,忍不住呕了呕。
也不知道她是孕反,还是觉得我很恶心。
“没想到大哥,竟然这么下作!”
叶娇娇眉头紧锁,又呕吐了一下。
“没事吧?”
于舟关心道。
“没事,我就是想到曾经跟这样恶心的人在一起过,就恶心。”
现场围观的人也是一阵唏嘘。
这时候,有人再次怀疑,我记忆的颜色不对。
他们觉得,我这样的人,脑溶液的颜色,怎么可能是湛蓝色。
他们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咒我不得好死。
脑科学家并没有理会那些声音,只顾继续提取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