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云娘见他起身,立马将刀放回袖口,也跟着起身。

“可是奴家惹公子不开心了,酒都未曾喝一口,就想离开。”

云娘那双眼角泛红的眼看着他。眼泪直接一颗颗从眼眶掉落,如同雨打在盛开的花瓣,惹人疼惜。

李大清刚迈出的立马收回,又坐了回去。

这云娘显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开,他只能将桌上的酒端起,看着杯中的酒,只觉得头有些昏沉。

一个时辰前,纪司愔附耳对他说,让他耗费千金成为买酒最多的,还为他选好的厢房。想来是楼下人多不好动手,如今他已然到了这,可还不动手,定是怕伤到他。

云娘见李大清迟迟不喝酒,有些疑惑,此人还带着面具。

“公子可是酒有什么不对。”云娘那动心的声音挠动这他的心,竟有些酥麻。

如是再不离开,他会栽在这女子身上,这女子身上的香气太过奇特。

李大清看出云娘的怀疑,他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印着头皮喝。

手一抖,竟将酒全洒在身上,李大清立马起身:“姑娘,在下先去还一身衣裳。”

云娘一愣,这人与楼下那些当真不一样,倒像是青涩的书生。

“公子,奴家陪你去。”

云娘一靠近,李大清就如同炸了毛的猫,往后退。

“不用。”

看着眼前这男子,将让她生出几分调戏的心思。活了这么久,什么人没见多。

李大清慌乱地朝门外跑去,他刚喝酒的手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确认云娘没跟过来,他才松了口气。

纪司愔找准时机,趴在床下,默念阵法。

顿时,云娘脚下出现奇怪的图案。当她发现时,已经晚了。

这阵法犹如牢笼将她困住。

纪司愔立马从床下爬出,拍了拍手,她的灵力还不强,只能将她困住一刻钟。

她打开门,门口萧子玄和李大清站在一起,楼下乱成一气。官兵将醉仙楼的人都扣押住。李大清一出,李惊蛰就带着人将醉仙楼围住。

“师兄,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要将这女子打一顿,然后带回青山峰吗?”

他们已经将云娘抓住,不过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可能还未到青山峰就逃跑了。这场斗争是免不了的。

“还少了一个。”萧子玄看了看楼下,醉仙楼所有的人都在那了。唯独少了那黑衣男子。

纪司愔点点头,云娘在他们手上,那男子怎么可能不现身。

突然,一根黑色的长鞭朝他们劈来。纪司愔眼尖握住长鞭,将李大清护在身后。

“将云娘放了,我可以绕你们不死。”那男子双目猩红,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萧子玄手握长剑朝那男子刺去。

趁着他们打斗的功夫,她将李大清带到楼下。

“李大人,你们先带着这些人离开。”他们还不清楚妖的能力,普通人没法应对。

李惊蛰带点头,带着众人快速离开。

等他们离开,纪司愔才跑去厢房查看。

云娘早就不见了,萧子玄将那男子引到外面去了。纪司愔往外跑去。空中两团黑影交缠在一起。

刀剑与长鞭的较量,师兄占上风,看着不需要她帮忙。

她环顾四周,始终找不到那么粉色。

“姑娘,是在找奴家吗?”

一道娇艳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纪司愔回头看去,那女子依旧身着粉色衣裙,手中却拿着一把长剑。

这女子会幻术,她得小心应对。

纪司愔将头上的发簪掏出,这发簪通体绿色,是竹子的模样。

在她手中很快变成一把与长剑一般长的竹子。这就是她的武器竹棍。

她初到青山峰,同门师兄都有属于自己的剑。为了能留在青山峰,她跑进竹林,将竹子砍了成了她的武器。

一个人的武器固然重要,但运用武器的方法与能力也是很重要的。她的武器虽然比不上同门师兄,可她对于武器的熟悉,与运用不比他们差多少。

云娘手中的剑像蛇一般朝她飞来,纪司愔手握竹棍将她每一招都借住。

人不可貌相,云娘长的美,可手中的剑犹如嗜血的牦牛一般,朝朝致命。

这女子来势凶猛,纪司愔如今处于被动,只能将她每一招接住。

想要快速结束这场斗争,必须找到好的时机。

一阵琵琶声响起,云娘出剑的速度慢下来。

纪司愔看准时机,往云娘双腿打去,她眉头疼得皱起。纪司愔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一棍朝她腰打去。

“呃。”

一棍下去,云娘脸色发白,疼得叫出声。

敌人不值得她同情,云娘不知害了多少人,醉仙楼害的多少人饿死街头。

纪司愔腾空而起,根本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一脚朝她肚子踢去。

云娘用手中的剑接住,连连退后,最终摔倒在地。那把亮色的剑也段成两半,掉落在地。

她手中的棍停在了云娘面前,“你们为何害死苏曼文。”

云娘擦了擦嘴角的血,“想知道,过来点我告诉你。”

闻言,纪司愔并为挪动位置,而是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子道:“少框我。”

云娘站起身来,他们需要真相,那就不会轻易要了她的命。她也就没那么害怕,拍了拍身后的灰,“姑娘果然谨慎,不上奴家的当。”

说着说,她的眼睛竟然变成红色,身后的尾巴也显现出来,九尾白狐。

纪司愔看着她的眼睛,顿时有些头晕,她视线变得模糊。

待她睁眼,周围环境已经变了,不再是郊外。而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小司愔,阿爹来给你讲故事了。”

男子温柔地将女孩抱在怀里,手中拿着糖,往女孩嘴里递去。

“好,司愔......最喜欢听阿爹讲故事了。”女孩嚼着嘴里的糖,开心地手舞足蹈。

“阿愔还小,少给她讲这些。”女子从屋里走出,本想说教。看着摇椅上的两人四目看着她,顿时没了脾气,笑着摇摇头。

纪司愔看着这一幕,胸口被填满,嘴里不自觉地叫着“阿爹,阿娘。”

她明知这是假的,可她不舍得离开。

若不是那只妖,如今她定是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