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庆班凭借“南洋僵尸舞王阿贵”的灵魂机械僵尸舞,在下游小镇一炮而红!票价一块大洋依然场场爆满,班主数钱数得手抽筋,看阿贵的眼神就像看一棵金光闪闪的摇钱树。为了趁热打铁,班主大手一挥:巡演!向大城市进发!第一站——隔壁更繁华的“清水镇”!
阿贵被塞进一辆吱呀作响的破骡车,身上还穿着那件开线更严重、散发着淡淡霉味和酒气的“舞王战袍”(破官服),顶戴歪斜,眼神依旧宿醉未醒般迷茫。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班主让他“跳”,台下的人就“叫”,然后他就有……更多的酒喝?这买卖,好像……不赖?
巡演首站:绿光天降,“舞”力升级!
清水镇戏园子,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新海报“南洋僵尸舞王阿贵,震撼机械僵尸蹦迪!” 吸引了无数猎奇观众。
后台,班主紧张地搓手:“阿贵!今晚首秀!给爷卖力点!跳得越疯越好!跳好了,管够‘神仙水’(劣质黄酒)!”
阿贵茫然地点点头,喉咙里“嗬”了一声。
大幕拉开!绿灯笼(标配)映照下,锣鼓镲乱敲一气!阿贵僵硬地挪到台中央,按照肌肉记忆(被刺激出来的),开始了他的“灵魂机械舞”——抽搐、扭动、顶戴狂点,喉咙里“嗬咯!嗬咯!”伴奏。
台下观众刚开始觉得新奇,但看多了这“三板斧”,喝彩声渐渐稀落。
“就这?一块大洋?”
“还没咱镇钱记当铺门口那个‘盯门僵’吓人呢!”
“退钱!”
班主在后台急得冒汗:“完了完了!要砸!阿贵!给点力啊!抽!使劲抽!”
阿贵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不对,跳得更用力了,动作幅度更大,关节咔吧作响,顶戴都快甩飞了,但……还是那个味儿!缺乏新意!
就在这口碑即将崩盘的时刻!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歪歪扭扭的、暗绿色的光束,如同天降神兵(瘟神?),穿透戏园子年久失修的屋顶破洞,不偏不倚,正好再次精准地笼罩在了卖力蹦跶的阿贵身上!
滋啦……嗡……
那刺耳的、如同指甲刮黑板的“喜悦频率”噪音也隐隐传来!
(源头:清水镇保安队。王德发同志在昏迷中被抬回了老家清水镇疗养(躲债),刚苏醒,在病床上(担架)就挣扎着重启了备用零件组装的MK-III-B型快乐仪(青春版),目标?当然是继续他未竟的“僵尸快乐”事业!方向?随便对着镇子瞎蒙的!)
“呃——!!!”
被暗绿光束和噪音再次精准命中的阿贵,浑身剧震!这次的麻痒感似乎更强烈!宿醉的脑子加上这“科学点化”,让他瞬间爆种了!
只见他不再局限于之前的抽搐扭动!
他猛地一个僵尸大回旋!(差点把自己绊倒)
接着一个反关节托马斯全旋!(模仿杂技,结果像摔跤)
再来一个顶戴花翎高频震动!(快成残影了!)
最后甚至单脚独立,另一只脚像踩了电门般疯狂抖动!
喉咙里的怪叫也升级为:“嗷咯!嗷咯!嘻——哈——!”(无师自通加了点Rap?)
整个舞蹈风格从“机械僵尸”瞬间进化成了“坟头蹦迪+僵尸街舞+触电版芭蕾”的究极混合体!动作之狂野,造型之扭曲,节奏之诡异,前所未有!
台下观众瞬间炸了!
“我的亲娘!这才是真僵尸舞啊!”
“值了!一块大洋太值了!这比大上海滩的舞厅还带劲!”
“嗷嗷嗷!阿贵!舞王!再来一个!”
掌声、口哨声、喝彩声震耳欲聋!班主在后台喜极而泣:“天才!阿贵!你他娘的是个绝世天才!临场进化!这新招式……就叫‘绿光霹雳僵尸疯魔舞’!快!灯光!给老子把绿灯笼摇起来!跟上绿光的节奏(模仿)!音乐!再乱点!再吵点!”
阿贵在台上忘我地(被绿光操控地)舞动着,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掌声”和班主许诺的“神仙水”加倍。他似乎……真的有点“快乐”了?(被王德发的“快乐”仪意外点化的舞王诞生!)
茅坑深处:秽土通灵,曙光真现?
下游小镇露天茅坑。
刘老六在经历了N次“粪水漩涡”、“沼气泡泡”、“蹬塌坑沿”的失败后,几乎要放弃他的“秽土转生·通灵大法”了。祖师爷不赏饭啊!
“难道……非得用点‘血引’?” 刘老六看着自己泡得发白起皱的手指,想起古籍(茶馆听书)里说的“精血为引,沟通幽冥”。他一咬牙,狠心用破指甲在指尖(污垢最薄处)掐了个小口子,挤出一滴浑浊的、混合着粪水和汗水的……“精血”!
“天地秽气!九幽阴灵!以吾精血!奉为牺牲!通灵!给老子开——!” 刘老六用尽毕生力气和演技,在粪海中结印嘶吼!
这一次!
异变陡生!
整个茅坑的粪水不再只是旋转,而是剧烈地翻腾、鼓胀!仿佛下面有什么庞然大物要钻出来!
无数巨大的、恶臭的沼气泡泡争先恐后地炸裂!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比之前强烈百倍的阴冷、腐朽、死亡的气息,猛地从坑底爆发出来!笼罩了刘老六!
坑沿的泥土簌簌落下!
连周围的老蝇都吓得四散奔逃!
“成……成功了?!来了!真来了!” 刘老六激动得浑身筛糠,差点被翻腾的粪水呛死!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剧烈翻涌的漩涡中心!
只见漩涡深处,在无数污秽之物中,一只巨大、苍白、覆盖着粘稠黑泥、指甲尖锐如钩的手,猛地探了出来!重重地扒在了坑沿的泥土上!
紧接着,是另一只!
一个极其高大、佝偻、浑身挂满污泥烂草、散发着恐怖尸臭的黑影,正挣扎着,要从那污秽的深渊中……爬出来!
刘老六看着那两只比他脑袋还大的手,感受着那远超阿盖的恐怖尸气,吓得魂飞魄散,但狂喜更甚!
“我的……我的秽土飞僵?!祖宗!您总算……嗷——!”
他话没说完,那巨大的“秽土飞僵”似乎嫌他聒噪,扒着坑沿的手猛地一挥!
“噗通!” 一坨混合着烂泥和草根的污秽之物,精准地糊了刘老六一脸!
刘老六:“……”
(通灵是成功了,但这祖宗……好像脾气不太好?)
当铺的“尸气”威慑与新“债”念:
钱记当铺后院。
王德发(在担架上被抬走前)的“尸气干扰仪”原型机(就是那个绑着阿盖破符纸的破收音机),正被钱串子当宝贝一样研究。
“阿盖兄弟!来来来!对着这个,再‘嗬’一个!用点力!咱们试试看,能不能干扰隔壁铁匠铺老王的打呼噜!收他个‘噪音污染费’!” 钱串子对着坐在棺材板上发呆(回味肉丝面)的阿盖招呼道。
阿盖茫然地转过头,对着那破收音机,敷衍地:“嗬……”
收音机喇叭:滋啦……(毫无反应)
“用力啊!想象他欠你一百碗肉丝面!” 钱串子循循善诱。
阿盖想起王德发欠的“碗债”和“镜债”,一股无名火起,对着收音机猛地吸了一口气(虽然僵尸不需要),胸腔(象征性)鼓起,然后爆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饱含僵尸愤怒与执念的咆哮:
“嗬——!!!”
嗡!!!
那破收音机上的符纸猛地无风自动!喇叭里发出一阵尖锐、刺耳、如同金属摩擦鬼哭的恐怖噪音!这噪音仿佛带着实质的冲击波!
“咔嚓!” 后院墙头一只正在打盹的野猫被这噪音吓得炸毛,惨叫一声栽了下来!
隔壁铁匠铺的打铁声都停顿了一秒!
连钱串子都感觉头皮发麻,心脏狂跳!
“成了!真的成了!” 钱串子狂喜,不顾耳鸣,扑到收音机旁,“声波武器!僵尸威慑波!阿盖兄弟!你就是人形自走威慑炮啊!以后讨债,不用你跑腿!隔空一‘嗬’!保管欠债的屁滚尿流把钱送来!”
阿盖吼完,感觉有点“累”(心理作用),茫然地坐了回去。他看着那台破收音机,又想起王德发的“快乐仪”和“尸气干扰仪”……
他那空洞的眼神,缓缓移向了后院角落里……一堆钱串子舍不得扔的破烂零件(包括之前快乐仪的残骸)。
一个大胆(僵尸式)的想法,如同黑暗中亮起的鬼火(绿光?),在他那简单的脑子里成型:
自己……做个……更大的……“嗬”债……仪?
他极其缓慢地站起身,一步一顿,朝着那堆破烂零件走去……
(僵尸的科技树,在王德发的“尸”鉴下,歪歪扭扭地……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