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戏园:坟头蹦迪遇真僵!
清水镇戏园内,气氛正嗨!“南洋僵尸舞王”阿贵在班主刻意加强的绿灯笼光和更加狂乱的锣鼓声中,忘情(被迫)地舞动着他的“绿光霹雳僵尸疯魔舞”。台下观众如痴如醉,掌声口哨声几乎掀翻屋顶。
“好!阿贵!扭断它(腰)!”
“嗷!那顶戴!快甩飞了!带劲!”
“一块大洋!血赚!”
班主在后台数钱数得手软,看着阿贵这“摇钱树”越看越爱。
突然!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戏园屋顶传来!整个戏园仿佛地震般剧烈摇晃!瓦片、木屑、灰尘如同暴雨般落下!
“哎哟!”
“塌了!戏园要塌了!”
“快跑啊!”
观众瞬间乱作一团,哭爹喊娘,互相踩踏着涌向门口!
台上的阿贵也被这巨响震得一个趔趄,“疯魔舞”戛然而止,顶戴差点真甩飞。他茫然地抬头看去——
只见戏园那本就年久失修的屋顶,被硬生生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月光(和灰尘)从破洞倾泻而下!
窟窿边缘,一个高大、佝偻、浑身挂满粘稠黑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恐怖尸臭的巨大黑影,正缓缓地、如同地狱魔神般站起身!正是刘老六“通灵”出来的——秽土飞僵!
飞僵似乎被刚才的坠落震得有点懵(也可能是不喜欢这吵闹的环境)。它甩了甩巨大的脑袋,抖落无数污泥烂草,露出覆盖在污秽下、腐烂不堪却异常狰狞的面孔!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两点幽幽的暗红色鬼火!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沙哑、如同破风箱漏风的咆哮:
“吼——!!!”
这声咆哮带着实质性的音浪和浓郁的尸气冲击波!
“噗通!噗通!” 离得近的几个观众和后台人员,直接被这尸吼威慑震得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班主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尿了裤子,怀里的银元撒了一地也顾不上捡!
阿贵更是首当其冲!他那点宿醉的酒劲瞬间被吓醒了大半!看着眼前这尊比他高两个头、散发着洪荒凶戾气息的真·祖宗级僵尸,再想想自己这身假冒伪劣的戏服……
“妈……妈呀!” 阿贵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再也顾不上什么舞王风范,连滚带爬就想往后台逃!动作比在台上跳舞时“敏捷”了十倍!
飞僵似乎被阿贵身上那件破官服和歪斜的顶戴吸引了(同款皮肤?)。它那暗红的鬼火“盯”着慌不择路、连滚带爬的阿贵,喉咙里又发出一声疑惑的:“吼?”
然后,它那巨大的、沾满污泥的爪子,猛地向前一捞!
“刺啦——!”
阿贵身上那件本就开线的“舞王战袍”(破官服),如同纸糊的一般,被飞僵的利爪轻易地扯下了半幅后摆!连带着把阿贵头上那顶歪斜的顶戴也扫飞了出去!
“嗷——!” 阿贵感觉后背一凉,魂都吓飞了,手脚并用,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像只受惊的耗子,哧溜一下钻进了后台的杂物堆里,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出来。
飞僵抓着那半幅破官服后摆和那顶被扫飞的戏班顶戴(道具),歪着巨大的脑袋看了看,似乎觉得没啥意思(不是真货),随手一扔。那破布和顶戴正好盖在晕倒的班主脸上。
飞僵的注意力被戏园里乱跑乱叫的人群和刺耳的噪音吸引了。它似乎觉得……很烦躁!
“吼——!!!”
又是一声更加狂暴的尸吼!飞僵抬起巨足,如同踩蚂蚁般,对着混乱的人群和附近的座椅……
“轰!咔嚓!哗啦!”
开始了无差别的狂暴拆迁!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比阿盖拆保安队凶残十倍!
茅坑英雄的出场:
戏园外,刘老六顶着一头一脸粘稠的污泥(飞僵的见面礼),连滚带爬地从一条臭水沟里钻出来(他试图追踪飞僵,结果掉沟里了)。他听着戏园里传来的恐怖咆哮、哭喊和拆迁巨响,又惊又喜!
“成了!我的秽土飞僵!祖宗显灵了!” 刘老六激动得浑身发抖(这次是兴奋的),“快!快!祖宗!听我号令!我是你的通灵者!咱们……呃……先离开这乱地方?”
他试图对着戏园窟窿里那个巨大的身影结印念咒:“天地秽气!听我号令!飞僵老祖!速速归来……嗷!”
他话没说完,一块被飞僵拆飞的厚重门板旋转着飞出来,“砰”地一声砸在他面前的地上,溅起漫天泥水!差点把他拍成肉饼!
飞僵似乎听到了刘老六的声音(或者只是嫌他吵),猛地从窟窿里探出巨大的头颅,暗红鬼火“盯”向刘老六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一声警告的低吼:“吼!”
刘老六吓得一哆嗦,到嘴边的咒语变成了:“祖……祖宗!您……您忙!小的……小的给您望风!” 他连滚带爬地躲到远处一个石碾子后面,只露出半只眼睛,心惊胆战地看着飞僵在戏园里继续它的“快乐”拆迁。
当铺后院:“尸炮”初啼,威慑升级!
钱记当铺后院。
阿盖对着一堆破烂零件(王德发快乐仪残骸、破收音机、几根生锈铁管、几块废电池、还有刘老六之前掉在库房角落的半张“合和符”),陷入了僵尸式的沉思。
他学着王德发的样子,把生锈铁管用麻绳(钱串子晾衣服的)绑在一起,做成一个歪歪扭扭的炮筒。把破收音机的喇叭拆下来,塞进铁管一头当“炮口”。把那半张“合和符”用浆糊(偷的钱串子浆糊)贴在炮筒上。最后把几块漏液的破电池用铁丝缠在炮筒后面当“能源”。
一尊充满废土朋克(僵尸科技)风格的——自制威慑仪·初号机(简称“尸炮”)诞生了!
阿盖满意地(僵尸式)拍了拍炮筒,喉咙里“嗬”了一声。他需要……测试一下。
他转动“尸炮”,炮口缓缓对准了……隔壁铁匠铺老王挂在院墙上晾晒的一条咸鱼。(阿盖的逻辑:咸鱼有味道,影响他“坐台”时思考肉丝面。)
钱串子正在柜台里美滋滋地计算王德发的新欠条能买多少亩地,突然听到后院传来阿盖一声前所未有的、蓄力良久的——
“嗬————————!!!”
这一声“嗬”,如同闷雷滚过!比之前对着收音机的那声更加雄浑、更加凝聚、更加……有目标感!
紧接着!
嗡——轰!!!
后院传来一声沉闷的、如同破锣被巨锤砸响的爆鸣!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和金属扭曲声!
“怎么了?!怎么了?!” 钱串子吓得算盘都扔了,连滚带爬冲向后院!
只见阿盖站在他那尊冒烟的“尸炮”后面(炮口还飘着青烟)。炮口所指方向:
隔壁院墙上挂着的那条咸鱼……不翼而飞!只剩下半截光秃秃的草绳在风中飘荡。
院墙本身……被轰出了一个脸盆大的不规则窟窿!边缘焦黑,砖石碎裂!
更远处,铁匠铺老王养在院里的、他心爱的大黄狗……正对着一个被轰得稀巴烂、冒着热气、散发着诡异焦糊味的狗食盆狂吠不止!狗食盆旁边,散落着几片可疑的、疑似咸鱼碎片的东西……
老王提着打铁锤,目瞪口呆地从铁匠铺冲出来,看着自家院墙的窟窿、狂吠的狗、和那个冒烟的破狗食盆……最后目光落在了钱记当铺后院那个冒烟的“怪东西”和一脸茫然的阿盖身上。
“钱——串——子——!!!” 老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你家那个僵尸……用炮轰我家?!我的墙!我的狗盆!还有我的咸鱼!赔钱!!”
钱串子看着那尊还在冒烟的“尸炮”,再看看隔壁老王愤怒的脸,最后看向一脸“与我无关我只是在测试”表情的阿盖……
他脸上的表情,从惊吓,瞬间变成了……狂喜!比看到王德发签欠条时还狂喜!
“宝贝!绝世宝贝啊!” 钱串子扑到“尸炮”旁,不顾烫手(其实不烫),激动地抚摸“阿盖兄弟!你……你真是天才!不!是鬼才!僵才!这炮……这威慑力!这破坏力!什么讨债?以后咱们直接‘炮决’!不!是‘威慑性定点清除’!老王!别嚎了!算算损失!加到我当铺账上!利息照旧!以后你这铺子……呃,安全费!得加钱!”
他一边安抚老王,一边飞快掏出小本本,在“王德发欠条”下面新增一行:
【自制威慑仪(尸炮)测试费(含老王院墙、狗盆、咸鱼等损耗):折合大洋三十块(暂记阿盖研发成本)】。
阿盖茫然地看着冒烟的炮筒,又看看隔壁老王跳脚的愤怒,再摸摸怀里那两片破碗碎片……
他突然觉得,这“尸炮”……好像……威力还是不太够?至少,没把老王讨债的嘴轰哑?
他极其缓慢地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被轰飞的、带着焦糊味的咸鱼碎片,凑到鼻子(象征性)前闻了闻。
然后,他把这块咸鱼碎片,小心翼翼地……和破碗碎片、绿镜片一起,揣进了怀里。
喉咙里发出一声更加深沉的:“嗬……”
(潜台词:碗债未消,镜债难平,炮债初生,又添咸鱼债……僵生艰难,债海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