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债短信如血蛭爬满手机屏时,林晚正攥着三枚1999年铜币站在典当行前。猩红LED灯牌映着橱窗里的银樱花手链仿品——夏薇复刻的赝品正被标价「沈氏慈善晚会纪念品」。
「父左腿粉碎性骨折,工地拒赔。速汇十万。——林母」
玻璃倒影中突然伸出三只黢黑手臂。刀疤脸男人用扳手敲击她背包:“林小姐,‘速借贷’可过期两分钟了。”身后混混展开带血的照片:林父昏迷在建筑废料堆里,钢筋穿透的裤管浸透暗红。“令尊的腿...能不能留到明天呢?”扳手滑向她腕骨疤痕。
铜币从指缝滚落,撞上典当行台阶发出凄鸣。最高处那枚突然被锃亮皮鞋踩住——沈砚弯腰拾起硬币,扳手瞬间缩回黑暗。“滚。”他声音不大,催债人却如见鬼魅般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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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公寓飘着消毒水与雪松的冷香。林晚蜷在沙发看他处理伤口——方才混混的刀锋划过她小臂时,他竟用手掌攥住了刀刃!
“为什么帮我?”她盯着他渗血的绷带。
沈砚将铜币按进她掌心:“1999年这批硬币含铜60%...”他忽然掀开地毯下的保险柜,成捆的同年版硬币倾泻而出,“当年沈家用它们抵游乐场死者赔偿金。”
林晚触电般缩手,铜币叮当坠地。柜底泛黄的《樱花钢笔设计图》随之滑出——图纸上盛放的银樱笔尖竟与她断链的纹饰完全一致!
“这是你母亲遗作。”沈砚用染血手指点着设计师签名「林月棠」,“二十年前她为沈氏设计钢笔,三个月后死于游乐场事故。”
窗外惊雷炸响,林晚突然看清图纸角落的小字:
「笔尖暗槽可注入液态神经毒素——沈董特需」
解剖实验室无影灯惨白如刑讯灯。沈砚钳住她手腕逼近玻璃罐:“仔细看!”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银链随液体晃荡,链条缝隙赫然沾着暗红组织:“链上检出你的表皮细胞和迷迭香颗粒——1999年案发时你就在现场!”
林晚在眩晕中看见记忆碎片:
> 火焰吞噬的旋转木马上,戴小王子面具的男孩哭着举起钢剪:“爸爸说剪断钢索才能救你!”钢索崩裂的轰鸣中,她腕链钩住他衣领——五瓣樱花剐蹭他锁骨,鲜血顺着刻痕“S”滴进她眼眶!
现实与回忆重叠的刹那,夏薇举着手机从阴影走出:“好动人的犯罪自白呀。”屏幕正播放沈砚攥刀救人的监控,她指尖轻点,画面竟跳转为十岁沈砚剪钢索的模拟动画!“这段AI修复视频...值不值十万?”她将钢剪拍在解剖台,刃口残留着暗褐血锈。
暴雨砸碎在落地窗上。沈砚突然将林晚拽进怀里,手术刀擦着她耳际飞过,扎进夏薇举手机的手腕!
“赝品该销毁了。”他捡起钢剪掰断伪造的刻痕樱瓣。夏薇惨叫中,林晚背包突然震动——沈砚的热像仪显示她脊椎植入物的位置正发出高频信号!
“你被装了神经窃听器。”沈砚刀尖划开她后颈皮肤,芯片在血管蓝光中嗡鸣,“三年前沈家给你做‘慈善手术’时埋的。”林晚在剧痛中抓起解剖台上的樱花钢笔设计图,笔尖设计纹路竟与芯片电路完全吻合!
“母亲设计的...是杀人工具?”她嘶声举起钢笔刺向沈砚。
钢笔尖即将刺入沈砚胸膛的刹那,林晚腕间残链豁口突然灼烧!解剖台玻璃罐中的银链同步震颤,福尔马林液浮现血字:
「链刃双生械启动——认知清洗倒计时00:59」
沈砚猛然撕开衬衫——锁骨疤痕处嵌着同款芯片,蓝光随残链灼痛同步闪烁!夏薇拖着流血的手腕狂笑:“当年剪钢索的孩子...脑中都植入了忏悔芯片哦。”
窗外闪电劈亮沈砚手机屏幕,两条指令并置弹出:
> 「专案组令:立即清除林晚记忆」
> 「沈父密令:夺取钢笔毒素配方」
林晚手中的设计图突然自动折叠,纸页翻飞间竟拼出手术刀形状。而图纸背面的字迹在雨水中显现:
「笔刃藏毒,钢索断命——妈妈为保护你毒杀了沈砚父亲」
钢笔尖滴落的墨水中,浮出十岁林晚将毒剂注入钢笔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