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
嬴政更加惊讶,“先生,你是说你要……”
“升什么天!我是说我们要飞到天上去,飞到百丈高空,让咸阳城的人都大开眼界!”
“哦……恩?我们?”
嬴政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我们一起去?”
“是啊,你愿意的话,我就带你一起!”
“愿意,我当然愿意!”
嬴政激动地说,“我也能上天?”
“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飞!”
江月笑道,“那你明天来不来?”
“来!我一定来!”
嬴政笑道,“不过,先生,我们真能飞上天吗?”
“飞天而已,又不是做神仙,有什么难的?”
江月笑道,“明天定让你大开眼界!”
“好,一言为定!”
嬴政忙说,“我真想体验一下飞天的感觉!”
“那好,明天你早点来,准备好了就带你一起飞!”
江月笑道,“你就等着,我们一起轰动咸阳吧!”
“好,好!”
嬴政听后,心中一阵激动。
突然,江月让人撤了火锅,嬴政一脸茫然,“先生,这是为何?莫非我刚才哪里得罪了先生?”
“火锅吃多了会上火……”
江月笑道,“再说,你只顾着吃火锅,其他美食可就吃不到了!”
“其他美食?”
嬴政眼前一亮,“先生是说让我尝尝别的?”
“那是当然。”
江月含笑拍手,呼唤道:“快把烤串炸串呈上来!”
仆从撤下火锅,换上两大盘串食。
“真香……这是……”
嬴政嗅着香气,目光炯炯,“莫非是野猪肉?”
“正是,还有烤青菜。”
江月笑道,“快尝尝味道如何?”
“好嘞!”
嬴政取一串轻咬,旋即赞叹:“真香!”
他连尝数口,惊异道:“我尝遍烤肉,何以你的如此美妙?”
江月笑答:“因为我有秘方。”
“秘方?”
嬴政好奇追问。
“加盐!”
江月吩咐。
仆人迅速呈上一盘细盐置于嬴政面前。
嬴政愕然:“此乃盐?”
确认后,他惊叹:“精致细盐!你能制得如此细腻?”
江月得意笑言:“大秦独此一份!”
嬴政震惊:“你技艺超宫廷制盐师千倍!”
江月自信满满:“此盐,即便是皇宫亦不及。”
“那我们谈谈正事。”
江月话锋一转。
“何事?”
嬴政不解。
“盐之事。”
江月笑道,“大秦律,平民禁用细盐。
若陛下知晓,恐遭责罚。”
嬴政笑道:“陛下怎会知晓?”
江月摇头:“若售美食,迟早暴露。
一旦查实,你我皆有性命之忧。”
嬴政闻言失色:“性命之忧?”
沉默片刻,嬴政道:“真有必要如此?依律确如此,但你若小心行事……”
“行事不可存侥幸。”
江月正色道,“有问题即有问题,心存侥幸,根基必不稳,终将崩塌!”
“有理!”
嬴政感慨。
“你为人诚恳,无商贾狡诈之气,我深感敬佩!”
“做生意,赚取差价为本,但关键在心。”
江月道,“无心之人,即便暂得小利,亦难长久!”
“所言极是。”
嬴政点头,“若世人皆如你,天下治理岂不轻松?”
“你也不必忧虑!”
江月笑道,“虽有好盐,未必即刻被人察觉。
明日结识名流,拓展人脉,时机成熟,或有机会步入朝堂!”
“哦?”
嬴政一愣,随即笑道,“你的意思,进了朝堂,就能公然享用细盐了?”
“非也。”
江月笑道,“百官所用细盐不足挂齿,我们手中的盐,胜皇宫之盐。”
“那此言何意?”
“我们要进朝堂,面见圣上!”
“面圣?”
嬴政既惊且笑,“你是要将这盐献给陛下?”
江月笑道:“区区盐巴,献上并无大益。
我要赠予陛下的,乃是制盐之术!”
“制盐之术?”
“正是!”
江月答道,“世间盐之珍贵,细盐更是罕见,皆因优质盐难得!”
嬴政叹道:“确实,盐产量稀缺,齐秦交恶,大秦为盐煞费苦心。
即便掌控齐地,好盐亦少,多为劣盐。
先供军队,再及皇宫,民间所得,寥寥无几……”
“此乃制盐之术不佳所致!”
江月说道,“若用我的方法,不仅军队所需无忧,即便民间人口激增数千万,亦能人人有盐,且皆为上乘细盐!”
嬴政闻言大惊:“先生的制盐之术,竟如此神奇?”
“这很难吗?”
江月反问。
江月称,制盐之术不复杂,略懂化学地质即可掌握,难度不及日常学问。
嬴政欣喜道:“若先生能产出细盐,供我大秦全军之用,此乃大功一件!”
“全军?”
江月思索后道,“提及此事,我有一物,稍后展示。”
“何物?”
“关乎大秦骑兵。”
江月续道:“我有法让大秦骑兵之力,超越匈奴。”
嬴政闻言霍然起身:“先生,吾此刻便想一探究竟!”
言罢,转视王贲:“王贲,将肉盘放下。”
“遵命!”
“那能让大秦骑兵蜕变之物何在?”
江月指向前方马匹:“就在此马上。”
嬴政瞪大眼睛:“那马背上之物,能有如此奇效?”
“你未曾骑过战马吧?”
“确实,仅驾驭过马车。”
“难怪你不懂……”
江月看向王贲:“老王,你可懂?”
王贲一愣:“我自然略知一二……”
王贲乃通武侯,大魏国皆由他率军覆灭,岂会不知?
“那你上马一试,便知其妙!”
“好,王卿,你去试试。”
“遵命!”
王贲跃上马背,江月指导一番,令其绕院骑行。
“驾,吁!”
骑行完毕,嬴政问道:“王卿,感觉如何?”
王贲兴奋道:“主人,此物着实神妙!以往在马背上挥刀需分心保持平衡,而今有了此物,我稳如泰山,战时定能发挥出三倍之力!”
“真有如此奇效?”
“确有奇效!”
王贲情绪高涨,“真未料到,如此平凡之物,竟蕴含如此强大的力量!若全军装备,我大秦骑兵之勇猛,绝不低于匈奴!”
“哈哈,妙,太妙了!”
嬴政兴高采烈地说,“倘若蒙恬知晓,为那三十万大军增添十万精锐骑兵,何愁匈奴之扰?”
此言一出,彰显无上威仪!
“老赵,你也这么想吗?”
江月笑道,“我心意已决,若陛下在京城迟迟不归,我便带着马鞍马镫,投奔蒙恬,或许能得到他的赏识,引荐面见圣上!到时,我们随蒙恬征战匈奴!那匈奴铁骑,再怎么肆意横行,定要让他们明白,敌人能去之地,我大秦亦能踏足!”
“敌人能去之地,我大秦亦能踏足?对,此言极是!”
嬴政听后,兴奋地大笑,“先生这话,尽显豪迈!好一个‘敌人能去之地,我大秦亦能踏足’,何其壮志凌云!”
“这话若由我大秦铁骑出征之际,始皇于高台上呐喊,才更显其韵味!”
江月笑道。
“呵呵,那陛下,岂不是要效仿先生了……”
“他要说,我自然不会争抢。”
“咦?先生,这马是从哪里来的?”
王贲突然问道。
“在巨鹿市集买的,我一路骑着它到了咸阳。”
“什么?你已骑到咸阳了?”
王贲大为惊讶,“这马……似乎有些不对劲……”
“王卿,为何这么说?”
见王贲满脸疑惑,嬴政也感到好奇,“你发现了什么异常?”
“陛下,这马颇为奇特。”
“奇特在何处?”
“此马外观并不威猛,但我骑乘时,行走极为平稳。
而且……”
王贲接着说,“江先生从巨鹿到咸阳,路途遥远,且不过数日,这马行走竟无半点疲惫之态……这,不合常理……”
“呵呵,老王,你果然识货!”
江月闻言,心中暗喜,“那你看看,这马为何行走如此稳健?”
“我怎会知道……莫非品种特殊?”
王贲说,“但看这马,像是普通马匹,并无战马之态……总觉得不对劲……”
“呵呵,所以才让你细看,或许你能找到答案。”
细看?
寻找?
王贲一愣,随即在马身上四处查看。
江月见状,心中暗笑,你父亲王老将军一眼就能看出门道,你身为其子,眼光本应更犀利才是,怎么半天都没找到关键?
“似乎并无特别之处……也不是好马……”
王贲仔细端详一番,终于,低头不经意间看到马蹄,脸色大变。
嗯,这就对了……
江月见状,满意地笑了,你总算还不算太笨……
就在这时,王贲的举动让江月大为震惊!
他弯下腰,仔细查看后,左手一按,右手一提,那匹马竟被他轻而易举地按倒在地!
江月目瞪口呆,心中暗想: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赤手空拳就将一匹马放倒?
“老王,你的力气真令人吃惊!”
江月惊讶地说。
王贲微微一笑:“虽然不打仗了,但力气我可不敢丢。”
“你这不只是力气大,简直是力大无穷!”
江月赞叹道,“虎父无犬子,你父亲定是非凡之人吧?”
“我父亲?”
王贲笑道,“他年轻时,力气或许比我还大。”
嬴政点头赞同:“王贲的父亲,年轻时确有非凡的勇气。”
江月轻叹:“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
嬴政不解。
江月说:“王贲父子如此能干,若能在战场上杀敌立功,定能建立不朽功勋。
可惜啊……”
嬴政一愣,看向王贲,王贲面露尴尬。
江月继续道:“若让王贲从军,他的地位或许会比你还高。”
王贲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永远都是主人的奴仆……”
在大秦,地位超过陛下?这是不可能的!江月的话让王贲心中暗惊,生怕招致灾祸。
江月说:“你身体强健,不似仆人,若能为大秦建功立业,再以功名财富回报老赵,岂不更好?这对国家和家庭都是上策。”
“先生说得有理……”
嬴政大笑,对王贲说:“王卿,日后立功的机会,我必给你!”
“小人叩谢主公!”
王贲抱拳跪地,“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你二人情深义重,倒像君臣一般。”
江月笑道,“老赵,你若真想一试,也未尝不可。
天下大乱时,或许能成一方诸侯……但切记,诸侯之路,凶险万分,不可轻举妄动。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无论谁为帝,都不容危胁存在。”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嬴政恍然大悟,“好句!此言甚妙,正合我意!与‘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先生,你的言辞中,尽是精妙之论!”
“话说,先生,这马蹄上的铁片是什么?”
王贲好奇地问。
“这是马蹄铁。”
江月回答,“用来保护马掌,马掌易损,损坏则马腿跛,战马无法作战。
马蹄铁能延长战马的使用寿命,以往一两年需换战马,现在有马蹄铁,五六年都无需更换!”
“以铁代掌,真是妙计!”
王贲赞叹,“铁损则换,先生的这个方法,能让大秦拥有无数战马!加上马鞍马镫,若用于大秦军队,定能成就无敌骑兵!”
“确实!”
嬴政也赞叹道,“大秦欲打造虎狼之师,先生的铁皮马鞍,正好解决了这一难题!先生的才能,令人钦佩!”
“若此手艺能为陛下所用,大秦或将更加安宁。”
江月慨叹:“若不能为大秦所用,我们便自用!天下若乱,自铸不败雄师!”
“哈哈,妙哉……”
嬴政闻言大笑:“先生才华横溢,吾等能追随先生,实为荣幸!”
“你我之间,何需客套?”
江月笑答,转而望向王贲,对嬴政言:“我有一事欲问……”
“先生但讲无妨。”
“老赵,你说,咱俩交情如何?”
“甚笃,先生待我,一片赤诚!”
嬴政拱手:“得友如此,吾心甚慰!”
在大秦,除江月外,无人能予嬴政此等独特感受。
江月,实为秦始皇之挚友。
身为君主,日日威严,神经紧绷,久之,人间温情难觅。
而江月之语,于嬴政而言,皆为大秦解难之策!
如此奇才,嬴政自是满心欢喜。
“那你觉得,我是否算有才之人?”
“自然!”
嬴政点头:“先生之才,远胜战国四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