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2章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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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的顾南屿,只来得及披上一件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露出大片胸膛和上面的暧昧抓痕,脸色阴沉地出现在门口。

顾清时当他看清楼上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且明显刚从自己女人床上起来的男人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的目光扫过我凌乱的衣衫、颈侧的吻痕、以及那惊恐无助的泪眼,最后死死钉在顾南屿身上。

“顾、南、屿!”

顾清时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

而顾南屿笑看着自己的哥哥,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哥,你回来晚了。”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我适时的崩溃,

“你叫他哥?你不是说是我老公吗,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我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恶魔弟弟欺骗、玩弄、精神折磨,终于等到真正爱人归来的可怜受害者。

弹幕彻底疯了:

“啊啊啊名场面!捉奸现场!”

“哥哥的眼神!碎了!心碎了!弟弟好A!宣示主权!”

“没人觉得嫂子这反应有点太激烈了吗?不过无所谓,重点在兄弟对峙!”

“这反应有什么激烈的?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是一个陌生男人,是你你也得疯!”

“对对对!快看哥哥握紧的拳头!弟弟不屑的笑容!这才是重点!嫂子只是导火索!”

导火索?

我垂下的眼眸里,冰冷一片。

我要让这把火,顺着他们兄弟精心铺设的轨道,最终烧回他们自己身上!

他们视我为玩物,为证明兄弟情谊的祭品?

那我就让他们知道,被自己点燃的火焚烧殆尽,是什么滋味。

我的“表演”,成功地将顾清时所有的怒火和仇恨,精准地导向了顾南屿。

他看着我凄惨的模样,眼中除了愤怒,终于也浮现出对我的痛惜和愧疚。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机会。

顾清时猛地抬头,赤红着双眼,朝着楼梯上的顾南屿嘶吼。

“你对她做了什么?!顾南屿,我要杀了你!”

顾南屿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睡袍的领口,眼神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带着一种变态的愉悦。

“做什么?哥,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的宝贝,现在是我的了。”

“她叫得......很好听。”

他故意舔了舔嘴唇,回味无穷的样子。

“畜生!”

顾清时再也无法忍受,怒吼着就要冲上楼。

“不要!清时!不要过去!他......他好可怕!”

我适时地尖叫起来,声音充满了恐惧,扑进顾清时的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带我走!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我好害怕!”

我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每一句哭诉都在强化我的受害者形象,都在顾清时的心上狠狠剜了一刀。

也彻底点燃了他对顾南屿的恨意。

顾清时紧紧抱住我,感受着我身体的颤栗。

看着楼上弟弟那挑衅而满足的眼神,他眼中的痛楚和暴怒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猛地将我护在身后。

“别怕,宝贝,我回来了,没人能再伤害你。”

他安抚着我,声音却冷得像冰,目光如刀锋般射向顾南屿。

我“顾南屿,这笔账,我会跟你算清楚!连本带利!”

顾南屿看着我们相拥,看着顾清时对我的保护姿态,眼底那病态的占有欲疯狂翻涌。

他扯出一个极其扭曲的笑容。

“算账?哥,你以为你还能把她带走?她身上每一寸,都烙着我的印记了。她离不开我。”

他语气笃定而疯狂。

“我们走!”

顾清时不再废话,揽着我,警惕地盯着顾南屿,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顾南屿没有动,只是站在楼梯上,阴冷地盯着我们离开的背影。

坐进顾清时的车里,我依旧在瑟瑟发抖。

顾清时一边开车,一边不断低声安慰我。

“没事了,宝贝,没事了,我回来了。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我没想到他竟敢......”

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我靠在他肩上,泪水无声滑落,扮演着惊魂未定的受害者。

心中却是一片麻木。

自责?

愧疚?

太廉价了。

顾清时,你现在的心疼,能抵消弹幕里那个你将我亲手推入地狱的结局吗?

不能。

你们兄弟,骨子里流着一样的冷血。

现在的保护,不过是对自己“所有物”被侵犯的愤怒罢了。

但我需要他此刻的保护和愧疚。

这是我暂时安全的屏障,也是我接触顾氏核心、获取更多反击筹码的通道。

我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着顾南屿的暴行,如何冒充他,如何囚禁我,如何强迫我,

每一个细节都足以让顾清时目眦欲裂。

“他还说,顾氏在海运那条线上的特殊货物,最近查得严,特殊货物到底是什么?”

我仿佛不经意地,说出了一条从弹幕中捕捉到的关于顾南屿地下生意的关键信息。

顾清时猛地踩了一下刹车,眼神锐利地看向我。

“他跟你说了这个?”

他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警惕。

我被他看得心尖一缩,下意识地垂下眼睫。

“他逼我的时候,说的。说那条线上货很特别,值大钱,让我乖乖听话,不然把我也装进货箱里......”

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清时,那到底是什么?我好怕。”

顾清时紧抿的唇线终于松动了一丝。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别怕,宝贝。”

他的声音放柔了,试图抚平我的恐惧。

“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而已,南屿那个疯子的话,别往心里去。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他敢动你,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哇靠!哥哥这眼神!黑化了黑化了!为爱黑化我可以!”

“嫂子别怕!哥哥护妻模式开启!弟弟要倒霉了!”

“只有我好奇那个特殊货物吗?听起来好刺激啊!不会是......嘿嘿!”

“楼上闭嘴!重点在哥哥的深情守护!骨科虐恋才刚开始!”

顾清时将我安置在他名下另一处更为隐蔽的公寓里,几乎是密不透风的保护,或者说,监控。

等他走后。

我走到窗边,厚重的窗帘拉开一条缝隙,楼下顾清时安排的保镖身影清晰可见。

他果然在防着我。

还好,我提前就已经把我得知的信息提供给了顾氏的死对头。

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调查顾清时手底下的特殊生意了。

风暴来得比预想中更快,也更猛烈。

仅仅两天后,铺天盖地的新闻就炸开了锅!

有人直接在网上爆料顾氏集团旗下远洋货轮惊爆人口贩卖丑闻!

这件事闹得非常大,警方也开始介入调查。

顾清时突然推开房门冲了进来。

“是你!”

“只有你知道那条线!只有你听到了特殊货物!”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消息捅给了林振东那个杂种?!”

“卧槽卧槽!哥哥杀回来了!这气势!要黑化到底了吗?”

“啊啊啊嫂子危!被发现了?哥哥好凶!但是好带感怎么办!”

“肯定是嫂子干的!为了报复弟弟?还是被林振东利用了?刺激!”

“打起来打起来!哥哥快惩罚背叛你的女人!强制爱升级!”

我艰难地喘息着,泪水瞬间蓄满眼眶,不是因为疼,而是为了表演。

“清......清时?你在说什么?什么消息?什么林振东?我听不懂!”

我拼命摇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我一直在这里,哪里都没去,谁都没联系,我只有你了......”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

“哥,对着自己的女人发这么大火,可不太体面啊。”

我和顾清时同时猛地转头!

顾南屿!

“放开她。”

顾南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

“顾!南!屿!”

“是你!一定是你!除了你这条养不熟的毒蛇,还有谁能知道得那么清楚?!还有谁巴不得我死?!”

顾南屿嗤笑一声。

“我?”

他摊了摊手,姿态优雅又恶劣。

“哥,你太高看我了。你的好老婆,”他故意加重了“老婆”两个字,“不是天天跟你睡在一起吗?她知道的,恐怕......不比我少吧?”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啊啊啊!弟弟来了!修罗场!名场面!”

“哥哥怀疑嫂子,弟弟煽风点火!这锅甩得666!”

“嫂子哭得好惨!但为什么我觉得弟弟看嫂子的眼神......更兴奋了?病娇本娇!”

“打啊!怎么还不打!为了嫂子兄弟反目成仇!快动手!”

顾清时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强行压下几乎要破膛而出的暴怒。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

“呵,南屿,你说得对。”

“我们兄弟之间......哪有什么真正的深仇大恨?”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这话轻飘飘的落下,却让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顾清时似乎完全没在意我的反应,他的目光锁定顾南屿,继续说。

“你喜欢?那你拿去用好了。”

“兄弟和好共享嫂子?卧槽这剧情太野了!我喜欢!”

“楼上三观呢???这是共享吗?这是物化!是侮辱!恶心!”

“哦?哥......你这么大方?”

他往前走了两步,停在蜷缩的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真舍得了?这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嫂子啊。”

“有什么舍不得?”

“女人嘛,衣服而已。穿过了,兄弟喜欢,借去穿穿又何妨?我们俩是亲兄弟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一个玩物,”他终于瞥了我一眼,“就坏了兄弟情分?”

“大局为重。南屿,这次的事情,我们得一起扛过去。只要兄弟齐心......”

“哥说得对。”

“兄弟,当然比女人重要得多。”

他们相视一笑,开启了自己的游戏,两个人同时走向我。

“你们......”

就在顾南屿的唇即将落下,顾清时的手开始粗暴地撕扯我衣襟的刹那,我停止了徒劳的挣扎。

一直低垂着的眼睫缓缓抬起。

我一字一顿的开口。

“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你们知道,我不愿意吗?”

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的意见?”

顾清时低头俯视着我。

“你是我老婆!吃我顾家的,用我顾家的,你就得听我的!”

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再说了,”

“你不是已经服侍过我弟弟了吗?装什么贞洁烈女?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一群警察如潮水般涌入,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锁定了顾清时。

“顾清时!你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组织、强迫卖淫罪,以及走私、贩卖人体器官罪!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警官亮出逮捕令,声音铿锵有力。

顾清时被警察带走了。

而顾南屿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为首的警官看了他一眼,似乎确认了一下资料,并未对他采取行动。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和顾南屿,以及死一般的寂静。

“弟弟果然留了一手!他没事!”

“我就知道弟弟没那么容易被抓!他才是真幕后黑手!”

4

顾南屿缓缓踱步到我面前。

“现在。”

“顾氏集团,是我的了。”

他顿了顿,指尖滑到我的下巴,微微抬起我的脸,迫使我看着他。

“而你,也是我的了。”

他的脸缓缓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唇瓣。

就在他的唇即将落下的瞬间,一股浓烈的厌恶感让我猛地侧开了头。

顾南屿的动作顿住了。

他直起身,掏出一块丝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唇角。

“呵,” 他发出一声极尽轻蔑的冷笑,随手将手帕扔在地上,“不过,你被太多人用过了,我嫌脏。”

“而且。”

“我不会养一只会咬人的猫。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我哥犯罪的证据,精心打包好,亲手送到对手手上的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胆子很大,心也很毒。所以,我决定送你去个好地方。”

“那里的园区,想必会很欢迎你这种,细皮嫩肉又有趣的货物。”

我没有他预想中的崩溃,反而轻轻的笑了起来。

顾南屿的眉头瞬间蹙紧。

“你笑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径直越过他,坐在了那张总裁椅上。

我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抬起头,脸上所有的脆弱、惊恐、委屈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和掌控全局的从容。

“顾南屿。”

我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我不知道,一个强碱犯,是怎么能如此大言不惭地说出嫌脏这种话的?”

顾南屿脸色剧变:“你......”

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抬手,动作优雅而缓慢地摘下了左耳上那枚看似普通的珍珠耳钉。

“监听设备,实时录音,云端同步备份。”

我平静地陈述着,像是在介绍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

“从你承认囚禁、冒充、强迫我的那一刻起,到你刚才亲口承认意图将我贩卖至园区的所有犯罪意图......一字不漏。”

顾南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猛地扑向桌面,想要抢夺那枚耳钉!

“砰!”

门再次被狠狠撞开!

比刚才数量更多的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之前逮捕顾清时的警官!

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反而在等待证据确凿的时机。

“顾南屿!不许动!你涉嫌强碱罪、非法拘禁罪、强迫卖淫罪、故意伤害罪,以及意图组织、贩卖人口罪!证据确凿!立刻束手就擒!”

顾南屿看着面无表情的我,彻底变得疯狂。

“你算计我?!”

他嘶吼着,想要扑向我,却被两名警察死死按倒在地。

警察把他粗暴地拽起来押走。

经过我身边的那一刻,我微微倾身,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地说道。

“现在,顾氏集团,是我的了。”

弹幕彻底疯了,如同滚沸的开水:

“惊天大反转!女主反杀!牛逼!!!”

“原来她一直在演戏!一直在收集证据!”

“监听耳钉!卧槽这操作神了!”

“从受害者到掌控者!这反转太绝了!”

喧嚣的警笛声渐渐远去,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我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总裁椅上,眼前,那些疯狂滚动的彩色弹幕依旧没有停歇,甚至愈演愈烈。

“呜呜呜哥哥弟弟都进去了,我的骨科CP ,BE了!”

“虽然很爽,但我的双总裁梦碎了!差评!”

“这女人太狠了!一点情面都不留!”

“就是!哥哥弟弟虽然坏,但对她也有过感情吧?至于赶尽杀绝?”

“楼上三观喂狗了?强碱犯还要讲情面?”

“但感觉她好冷血啊,一点没有之前小可怜的影子了,不可爱了。”

“前面的,难道要她继续当傻白甜被卖去缅甸才叫可爱?”

“不管怎么说,她利用了兄弟俩的感情虽然畸形,总归是利用了。”

“炮灰逆袭是爽,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不该有这么大能耐吧?开金手指了?”

“+1,感觉强行反转,为了爽而爽。”

我看着那些依旧沉浸在“CP破碎”的哀嚎中、指责我“冷血无情”、甚至质疑我“开挂”的弹幕。

心底只剩下冰冷的疲惫和一种荒谬的愤怒。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空中的弹幕,开口说。

“当你们在屏幕前狂欢,高喊着骨科好磕、强制爱好带感、修罗场搞快点的时候,”

“当你们津津有味地讨论着兄弟俩谁更深情、谁更疯批,把我当成他们争夺的战利品、和解的祭品时,”

“当你们轻飘飘地说着嫂子是炮灰、工具人下线是她的福报、甚至被两个总裁争抢是她的福气的时候,”

我的声音微微发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们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想过。”

“我,这个被你们用嫂子、炮灰、工具人称呼的、活生生的人,我愿不愿意?!”

“我愿不愿意被一个陌生的疯子,以我丈夫的名义强碱?!”

“我愿不愿意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被他们兄弟俩争来夺去?!”

“我愿不愿意被当成一件碍事的礼物,为了成全他们所谓的兄弟情深,被送去地狱般的缅甸?!”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不是你们意淫的工具!不是满足你们猎奇和刺激欲望的玩物,我不是推动剧情的NPC!我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会痛、会恐惧、会反抗的人!”

“你们沉浸在好磕的狂欢里,可曾想过你们每敲下一个好带感的弹幕,都是在给施暴者喝彩,都是在给受害者套上无形的枷锁?!”

“你们轻描淡写地讨论着送去缅甸,可曾想过那背后是怎样的炼狱?”

我深吸一口气。

“现在,你们看到了?看到了我挣扎,看到了我反抗,看到了我为自己搏出一条血路......你们又开始觉得我冷血、太狠、开金手指了?”

“难道我就该认命?就该顺从地接受被玩弄、被转手、被贩卖的命运,才符合你们心目中可爱、可怜的炮灰形象吗?!”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瞬间变得稀稀拉拉的弹幕,声音冰冷而决绝。

“收起你们廉价的同情和虚伪的指责。你们没有资格评判我的选择,更没有资格定义我是否应该怎么做。”

“我的命,我自己挣回来了。顾氏集团,现在是我的战利品。至于你们,”

我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继续在你们的虚拟世界里磕你们的CP吧。现实里,没有谁该为你们的意淫买单。”

话音落下。

那些疯狂滚动的弹幕,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骤然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如同退潮般,大片大片的弹幕开始消失,剩下的零星的几条,内容也彻底变了:

“......对不起,我之前没想过这些。”

“她说得对,我们太沉浸在自己的视角了,没想过炮灰也值得被尊重,不该被随意践踏。”

“天啊她能看见弹幕......那之前我们说的......”

“对不起!!!”

我看着那些迟来的、或许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歉意,心中却再无波澜。

他们的道歉,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属于我的,崭新的人生,从这一刻,真正开始了。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不再有弹幕的喧嚣,不再有兄弟的阴影。

只有我,和我刚刚夺回的,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力。

夜还很长。

路,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