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支持祁娇,我卖掉房子,陪她吃了五年泡面, 赌的就是她代理的罗马仕品牌能一飞冲天。
罗马仕官宣召回那天,她抱着我痛哭,说我们破产了,对不起我。 我拿出仅剩的十万积蓄,摸着她的头说:“别怕,我还在。” 当我在工地搬砖帮她还债时,却看见她挽着新来的实习生进了一辆崭新的保时捷。 实习生指着我说:“你的正宫好像看见了。” 祁娇轻笑:“没事,一个快被债务逼疯的前男友而已,翻不起浪。” 01 我站在街角,看着保时捷绝尘而去,尾气混着尘土扑面而来。 五年。整整五年的泡面生活,换来的就是这样一幕。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手上的老茧还在隐隐作痛。 工地上搬了一天的砖,腰酸背痛,却比不上心里的刺痛。 推开门,堆积如山的泡面箱在角落里筑成了一座小山, 见证着我们的“艰苦创业”。 “罗马仕必胜”——墙上那张手写的标语纸已经发黄, 是我们在最困难的时候写下的誓言。 我曾经相信,只要我们一起熬过去,就会迎来光明。 我卖掉了父母留给我的房子,三百万, 全部投进了祁娇代理的罗马仕品牌。 “相信我,这是个机会。” 她当时眼里闪烁着光芒,“我们会成功的。” 我信了。 我走到墙前,伸手撕下那张标语。 我从抽屉里找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纸。 火焰舔舐着纸张,字迹在高温下扭曲变形,最后化为灰烬。 我看着自己的倒影出现在窗户上,面无表情。 手机响了,是房东。 “小伙子,房租又到期了,这个月能按时交吗?” 尖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深吸一口气:“明天就搬。” “啊?这么突然?” 挂断电话后,我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祁娇的名字。 我找到“拉黑”,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犹豫了一秒,我想起她挽着实习生的样子, 想起她说我“翻不起浪”的轻蔑。 点击确认。 我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衣柜里的衣服少得可怜,大多是几年前买的。 而祁娇,却能买得起保时捷。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一个陌生号码。 我盯着屏幕,犹豫了两秒才接起。 “喂,请问是祁娇的男朋友吗?” “从昨天开始不是了。”我声音冷得像冰。 “哦,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是罗马仕的董事会秘书,她的手机暂时打不通,紧急联系人是你。” 罗马仕? 我的心跳猛地加速, “您能告诉我,罗马仕现在的情况吗?” 我咬着嘴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罗马仕这个品牌虽然倒了,但是母公司早就转型了啊,现在做得挺好的。 我这次打电话就是邀请她参加股东大会,敲定分红议案的。” 分红议案?我的大脑嗡嗡作响。 “方便问一下,这次分红她能得多少吗?”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声音却在微微发抖。 “这5年,都是固定的每年500万。你难道不知道吗?” 500万。每年。5年。 我的手开始剧烈颤抖,手机差点滑落。 她每年悄悄进账五百万。 昨天她还抱着我痛哭,说我们破产了,对不起我。 所谓的破产,所谓的债务,全是谎言。 她早就资产转移,只是想甩掉我这个“糟糠”。 我不是她的伴侣,只是她成功路上可以随时抛弃的垫脚石。 “顾先生?你还在听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在。” “请问您是否方便将会议的时间地点通知祁总?” 我尽力保持镇定,“好的,请讲。” “下周三,凯悦酒店三楼宴会厅,上午十点。” 她顿了顿,“你和祁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只有真相。 “谢谢来电。”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我打开了社交软件,发了一条动态: “五年泡面生活结束,现在是新的开始。” 配图是燃烧的“罗马仕必胜”标语。 我知道,祁娇会假装眼瞎。 但没关系,我不是为了让她看到。 我是在警醒自己 02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拖着行李箱出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像极了我这五年的生活。 我不想惊动任何人,只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充满谎言的地方。 电梯门打开,祁娇的母亲站在那里。 她穿着名牌裙子套装,手腕上的卡地亚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哪是一个女儿“破产”的母亲该有的样子? “你要去哪?”她拦住我的去路,眼神如刀。 我沉默地看着她,试图绕过。 “我问你话呢!”她提高音量,一把抓住我的行李箱。 “放手。”我声音很轻。 “你这个扫把星!”她突然爆发,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克得我女儿破产!五年了!她为了你背了多少债你知道吗?” 楼道里的灯全亮了。邻居们陆续打开门,探出头来。 “你还有脸活着?”她的声音尖利刺耳,“祁娇她现在都快被逼疯了!” 我看着她精致的妆容和做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突然笑了。 “阿姨,您女儿很好。”我平静地说。 “你笑什么?!”她更加激动, “你这个白眼狼!我女儿对你那么好,你现在要离开她?” 邻居们窃窃私语。 “看看,这男的真不是东西。” “人家女的一破产了,他就要跑。” “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有一点责任感。” 我没有争辩,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表演。 她骂累了,喘着粗气,眼睛里满是得意。 她以为她赢了,以为她成功地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我缓缓开口:“阿姨,她的债,好像都用在了周文山的百达翡丽上了。” 她脸色一白。 “还有那辆保时捷,真漂亮。” “昨天我在工地搬完砖,正好看见了。” “你胡说!”她声音颤抖。 “我胡说?”我笑了, “那您解释一下,为什么罗马仕的投资人昨天打电话给我, 说母公司早就转型了,现在做得很好?” 她的眼神闪烁,显然没料到我已经知道真相。 “你这个贱人!”她突然扑过来,想撕打我, “你敢污蔑我女儿!” 我侧身躲过,同时亮出手机录音界面: “您继续,我正好缺一份精神损失费的证据。”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您女儿说我是”快被债务逼疯的前男友”,说我”翻不起浪”。” 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是想证明,我没疯,也能掀起风浪。” 邻居们的表情变了,有人开始对着祁娇母亲指指点点。 “你…”她后退一步,脸色铁青。 “我卖掉了父母留给我的房子,三百万,全部给了您女儿。” 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为了支持她,我吃了五年泡面。现在她成功了,就换了新人。” “阿姨,您教出了一个好女儿。” 我拉起行李箱,从她身边走过, “希望下一个男人,不会像我一样傻。” 03 我租了个地下室,潮湿阴冷,墙壁上爬满霉斑。 这是我能负担的全部。 搬进来第一晚,我蜷缩在床上,手机屏幕亮起,是前同事王权的消息: “你还好吗?公司都在传你卷走了祁娇最后的钱,她母亲到处哭诉说你无情无义。” “我很好,谢谢关心。”我回复完,关掉手机。 天亮了,我穿上唯一一套体面的衣服,赶往面试。 到达面试地点,我强迫自己挺直腰板。 这是一家知名企业,薪资优厚,如果能被录用,我就能尽快摆脱困境。 “顾先生,请坐。”HR面带微笑。 面试进行得很顺利,我回答每个问题都得心应手。 HR的表情也越来越满意。 “您的专业能力很符合我们的要求,”她合上文件夹, “我们还需要做个背景调查,应该没问题的。” 我松了口气,第一次感到了希望。 “谢谢您给我机会。”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HR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接起后,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顾先生,能否稍等一下?” 她放下电话,面色已经完全变了。 十分钟后,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对不起,您的背景调查有问题,我们不能录用您。” “能告诉我具体原因吗?” “有人举报您挪用前公司资金,涉嫌诈骗。” “这不是真的,我可以解释——” “不必了,”她打断我, “我们公司不能冒这个风险。” 第二家,面试官看到我的名字就变了脸色。 “顾先生,抱歉,这个职位已经内定了。” 第三家,我刚坐下,HR就告诉我: “对不起,您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第四家,面试官直截了当: “有人告诉我们,你有诈骗前科,是真的吗?” 我站在写字楼外,雨水打湿了我的简历。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手机震动,我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 屏幕上是祁娇和周文山的订婚照。 他西装革履,她白纱飘飘。 背景是一片奢华的花海,两人笑得灿烂。 “感谢5年来一直支持我的文山,终于等到重见天日的这一天。” 我盯着那行字,反复读了三遍。 5年。 正好是我陪她吃泡面的时间。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屏幕,电子请柬弹出来。 翡翠伯爵,七星级酒店,本市最奢华的地方。 请柬上印着她们依偎在那辆保时捷前的照片。 手机又震动。 周文山:“谢谢你前人栽树,我和祁娇会幸福的。” 随后,一张图片接踵而至。 他戴着那枚祁娇无数次说,只要创业成功就用它作为我们结婚的钻戒。 “顾哥,祁娇说这是她攒了五年的钱,专门为了跟我求婚买的,你说她是不是特别爱我?” 我盯着这条消息,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 前人栽树。 多么贴切的比喻。 我是那个种树的人,辛苦浇灌五年,却让别人摘了果子。 我的指甲不自觉地嵌进掌心,鲜血从指缝渗出。疼痛让我清醒。 我曾经有一套三百万的房子。 我曾经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我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现在,这段感情留给我的只有仇恨。 我回到发霉的地下室 从行李箱的最下面一层拿出一个泛黄的纸袋 那里面是我卖房时签下的所有资料。 但其中有一张,却有祁娇那奇丑无比的签名。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大学同学季芊芊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我正想联系你,听说你和祁娇分手了?” “季芊芊,你还记得你让我给祁娇签的那个合同吗?”我的声音出奇冷静。 “当然,那个今天正好到期的合同。” 付费点 04 婚礼当天,我穿着工地搬砖的工作服,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外。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我。 宾客们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我穿过铺着红毯的走廊。 工装裤上的水泥印迹与周围的水晶灯、香槟塔形成鲜明对比。 祁娇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笑容僵在脸上。 她看见我的那一刻,眼中闪过惊恐,随即变成愤怒。 “顾铭,你来干什么?” 她快步走来,声音压得极低,手却毫不客气地抓向我的手臂。 我侧身避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别碰我,我怕你把自私的病传染给我。”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 几个宾客交换着眼神,窃窃私语起来。 周文山踩着搞定皮鞋小跑过来,拉住祁娇的手腕。 他今天真帅,那条价值六位数的定制西装衬得他英姿飒爽。 “顾哥,”他眼中泛起委屈,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小孩, “我们知道你日子不好过,但也不该来闹啊。” 他故意提高声音:“这保时捷是朋友送的, 不是我们的。我们也是刚刚创业成功…” 我笑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祁总,周先生,既然是你们的大喜日子,我也该送份礼物。” 我点开手机,将一段视频投屏到宴会厅的大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