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爹爹,你怎么忘了,钥匙不是交给妈妈了吗?”

结合瞳孔的情况,还有眼镜叔叔整个人呈现出来的呆滞状态,晚晚判断出,这人应该是中了某种土迷药。

晚晚看着走进来的船员,她想起刚才进门时那人表现出来的异常情况,也许就是在那时,船员将迷药下进了眼镜叔叔的水杯里。

眼镜叔叔听到晚晚的话,呆滞地转动眼珠,看向晚晚,随后点了点头:

“嗯,钥匙给妈妈了。”

听到这话,晚晚和安安都可以断定这人是中了迷药。

而一旁作为医学生毕业的沈清越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两个女儿怎么会突然管一个外人叫爹爹?还说什么钥匙交给了妈妈,况且那个陌生的眼镜男人竟然还顺从两个小团子的说法?

沈清越立刻走到安安和晚晚身边,仅仅是一眼,她就注意到了眼镜男人的异常,于是立刻明白了两个小团子的用意。

沈清越赶紧把两个小团子护在怀里,眼神警觉地打量着面前的船员,语调充满了质问:

“您要我丈夫的钥匙做什么?麻烦把你的工作证拿出来我看看!”

穿制服的男人瞬间慌了,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沈清越,只低着头道歉: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进错舱了,是在三层的这一舱,抱歉打扰您和您家人了,同志。”

说罢,穿制服的男人立刻就要往外走,可发现问题的沈清越怎会轻易放了他?

“慢着!”

沈清越试图叫住穿制服的男人,但男人直直往外跑,根本不搭理沈清越,甚至于撞到了另外一名乘客后,也依旧未停下脚步。

这慌里慌张的模样,绝对有问题!

没有丝毫犹豫,沈清越立刻追了上去。

坐在同一层船舱的楚云礼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正要出门查看,就见一个男人从门口一闪而过。

待楚云礼打开舱门,沈清越也在此时追着男人从楚云礼面前跑了过去。

“发生什么了?”

霍淮远跟上楚云礼的脚步往外走,但此时的楚云礼已经朝着那名逃跑的船员追去。

楚云礼动作很快,但沈清越也丝毫不输。

就在楼梯拐角处,沈清越抢先一步将逃跑的男人一脚踹倒在地。

紧随其后的楚云礼没想到沈清越看起来瘦瘦弱弱,竟然这么能跑。

虽然刚才受空间的限制,楚云礼并没完全发挥自己的能力。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沈清越的速度和力量绝非普通的弱女子。

“哎呦这是发生了啥事情啊?”

整层的人几乎都走了出来,安安和晚晚也牵着眼镜叔叔的手走到了沈清越跟前。

“妈妈,这个叔叔好像生病了,他都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

“是啊妈妈,你看叔叔的眼睛里有黑黑的月亮!安安和晚晚的眼睛里就没有!”

沈清越听到两个小团子的话,立刻起身查看眼镜叔叔的情况,发现男人的瞳孔果真和两个小团子描述的一样,出现了不对称散大,看来是中了毒了!

“您好同志,麻烦您赶紧去叫船上的负责人,这里有人中毒了!”

沈清越抬头对旁边的男同志道,楚云礼应了声,刚准备往外走,就见一群人从楼梯走了上来,领头人穿着船长的衣服。

“您好,我是船长,请问这里是有人晕倒了?”

安安和晚晚看着及时走进来的船长一行人,心里有些纳闷:

对方是怎么知道楼上出了事情?难道有人早在事情发生的一瞬间就通知了船长?可这事情也不过发生一两分钟而已....

两个小团子互相看了一眼对方,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嗯,请问船上有医生吗?这位乘客被人下了迷药,这会儿已经神志不清了。”

沈清越还以为刚才有人通知了船上的负责人,她一心想着治病救人,所以压根没有多想。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地查看眼镜叔叔的情况时,安安和晚晚突然发现有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进了一个距离他们不远的船舱里。

安安轻轻拍了拍晚晚的手背,悄悄指了指那个矮小的男人。而晚晚也发现了那男人的踪迹。

——难道刚才下药的男人不过是个为了吸引众人注意力的诱饵?难道他的同伙们是想趁乱进行更严重的破坏活动?

两个小团子立刻想到了年代文里的敌特,1964年恰好就是敌特活动频繁的时期,而整个高级舱住的又都是很重要的人。

也许那个矮小男人进去的船舱,住着等级更高、身份更保密的人员?

“安安晚晚,妈妈先把你们送回房间,你们乖乖等着妈妈!”

说罢,沈清越便把两个小团子送回了船舱,还关上了房间的门。随后她又立刻赶回去,帮忙医治中毒的眼镜叔叔。

而在回到房间后,两个小团子放心不下,决定去看看刚才那个男人鬼鬼祟祟干啥去了。

两小只立刻进入空间,并瞬移到了房间的床边。

不出两个小团子所料,那男人正趴在床底下,模样非常怪异。

安安和晚晚又瞬移到他身后,这才发现矮个男人正在安装一块黑色的炸弹!

这艘船会在定海停一次,晚晚猜测,他们应该会在那里引爆炸弹。

看来这房间里的人和她们的目的地一样,都是去普陀码头。

“晚晚,我们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妈妈吗?”

安安觉得有点害怕了,若是炸弹爆炸,整船的人都逃不掉了。

“没事的安安,炸弹现在还不会爆,否则放炸弹的人也会死掉。咱们先跟上去看看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说完,安安拽着晚晚跟上对方的脚步,只见矮小男人路过闹哄哄的外舱时,不动声色地与那个被抓的船员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矮个子男人继续往下走,一路来到最底层,与另外一个男人一起进入了卫生间。

“事情都妥当了?”

“嗯,阿勇还在楼上 。”

“你去通知阿勇尽快脱身,船从定海离岸后,我就会摁下遥控器。”

“嗯。”

说完,卫生间里传来冲水声,两人前后脚离开。

船上气味难闻、众人都非常无聊,听说高级舱抓到了个敌特,大家伙吃瓜的热情都被调动了起来,所以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卫生间里有两个人正在讨论有关炸弹的事情。

安安和晚晚把那两个男人的长相都记进心里,随后离开了闹哄哄的下舱。

神志不清的眼镜叔叔已经被医务人员抬进医务室,可因为船上并没有准备这种解药,急救人员也没有办法。

恰在此时,沈清越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针灸包。

她曾经跟随父亲学过一段时间的针灸,虽然不确定能不能救人,但看着床上已经昏迷的眼镜叔叔,沈清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您好,请让我试一下,我毕业于京市协和医药大学,我父亲生前还是沪市中山医院的专家医师,我曾经跟着我父亲学过两年的针灸。”

听到沈清越的话,屋子里的船长和医护人员都露出惊讶的目光,他们看看沈清越、又看看船长。

让一个没有证件的人对病人进行救治是非常危险的,作为船长,他必须要承担沈清越失败的后果。

但船上的医生对此又无计可施,若是放着病人不救,对方死了,也是他的责任。

在一番衡量之后,船长重重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您了同志!”

与此同时的高级舱内,两个小团子稳稳落地。

随后两小只利用空间瞬移的能力,将眼镜叔叔存放的资料袋从柜子里取出。

随后,便拿着资料袋一路冲向那个被放了炸弹的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