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学什么？”曹嘉瑶问起俩人。
“骑射好不好？”苏华玥自第一天去看过跑马场后，就一直想学。
“好。”荣宁郡主无不应。
“女红和棋，你们想学哪个？”
“都想。”苏华玥叹气，怎么好像时间不够，根本学不过来。
规矩和书法每天都学，下午丹青、珠算、女红、棋艺、骑射。
最后还是有一天分开，前三天学的一样，第四天，苏华玥和荣宁郡主骑射，曹嘉瑶学棋艺。
女学和朝堂不一样，不是每五日一休沐，而是每四日二休沐。
填好表，百无聊赖地拨弄手腕上的香珠。
没注意到一直在看这边的苏华汀。
之后就开始课程。
能来女学的姑娘，本身的规矩就不会差。
学得还算轻松。
再有是书法，每天写三页大字。
每一位姑娘都是来汲取知识，加上结识其他贵女。
再者，怡平长公主有言在先，“若是和同窗起了冲突，查明后，谁挑事便开除女学。”
没被选上女学不丢人，那么多姑娘呢，但要是被开除了，将来说亲都要受影响。
她们是来镀金的，不是来给自己断路。
一时间大家相安无事，碰面都会客气一番，点头致意。
散学回府后，苏华玥和曹氏说着女学里的事。
一直到苏满季回来，“爹！”苏华玥起身行礼。
“今天教了什么？”苏满季本来是不知道今天女学开学，刚才在门口碰到苏韵娅，听她说了才晓得。
才有了刚才一问，苏华玥又讲了一遍。
“唔，”苏满季点头，“往后，你回府后，再教一遍给你五姐姐。”
是要苏华玥在女学学了，回来教苏韵娅。
这样，也算苏韵娅去了女学，他也不至于愧对苏韵娅，愧对柳氏。
“老爷，”曹氏掩去笑意，“这不妥。”
“这有什么不妥，正好增进姐妹俩的感情。”越说苏满季越觉得是这样。
“昭宁本就累了一天，还要她教姐妹，”曹氏压下不满，“再说了，咱们苏家的姑娘都是在张家闺学的，要是叫张家知道了，不是打他们的脸！”
“就在府里，不说谁知道。”苏满季不以为意。
“昭宁去歇息吧。”曹氏支走苏华玥。
苏华玥抿了嘴，看了看曹氏，又看了看苏满季，一个对自己温言笑着，一个皱着眉头没看自己。
“女儿回屋了。”苏华玥行礼后出了屋子。
只是没走，而在门外站着听。
见女儿出去了，曹氏褪去温情，问苏满季，“老爷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昭宁当女儿？”
“自然是。”苏满季下意识接话。
“同样是女儿，老爷把五姐儿看得这么重，叫昭宁怎么想？想您不爱她？还是不喜她？万事都要给五姐儿让道。
“五姐儿没能上女学，可是与昭宁无关。”
被曹氏说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又想起刚才苏韵娅垂涎欲泣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她本就没了母亲。”
“那老爷怎么不心疼三姐儿，一样是没了母亲，三姐儿还没个亲兄弟呢！”苏华丹。
“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苏满季眉头更深。
“怎么好好的？哪里好好的？”曹氏被气笑，不禁反问。
“不愿就不愿了。”苏满季也脾气上来。
甩袖离开。
曹氏看着苏满季的背影，视线移到东厢房，微眯起眼。
“人啊，总归是不满足。”微微叹息。
再等等，等她弟弟位置再稳些。
她也是不满足，弟弟青云直上，就希望自己在夫家也能得相应的待遇。
看着苏满季头也不回地走远，也没发现站在门边的她，苏华玥转身回到屋里，扑进曹氏怀里，“娘，别气。”
“娘不气，”伸手把苏华玥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都有娘在呢！”
第二天，苏华玥去熙园后，曹氏往吉祥胡同递了帖子。
登门时，胡氏挽着曹氏的胳膊，“我这忙忙活活，都还没理齐整，你都有功夫串门来了，快来帮我看看哪个颜色好。”
胡氏正在挑桌布，湖蓝和绿色中纠结。
“我啊，无事不登三宝殿。”曹氏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放下了，看样子三房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妯娌两个比对了好一会，胡氏决定两个颜色都留下。
告辞前和胡氏说，“过阵子宫里要放一批宫女和嬷嬷出来，若是需要，我帮三嫂请个到家里。”
各府都会争先抢，毕竟宫里出来的，家里姑娘能跟着学不少。
林嬷嬷和曹氏提过，她有个姐妹，没亲人了，放出来没地方去，托她问曹氏府上需不需要。
一听到，曹氏立刻就和林嬷嬷请她来。
嬷嬷也是不一样的，太后宫里的就算是粗使婆子，出宫后也是伺候过太后。
可要是不得宠的主子宫里的，就没人问津，尤其在花房这种地方。
这位禾嬷嬷在冷宫伺候，和林嬷嬷是旧识，才有这么一问。
林嬷嬷也是觉得曹氏人善，才帮昔日姐妹问了一嘴。
“那敢情好，”胡氏喜意越上眉梢，“要是请来了，将来归家去，我也准备一个丰厚的红封，要是没什么亲人了，叫八丫头给她养老。”
听胡氏这么说，曹氏就点头，“等我消息吧。”
“谢四弟妹了。”胡氏笑得眼睛都瞧不见了。
搬出来住好啊，多添个人也不用报给中公，也不用看其他几房的意思。
晚间，胡氏和三老爷说了这事，三老爷顿了顿，“记得谢过四弟妹的好意。”
心下了然，这是曹氏的谢礼。
要说四弟这三任妻子，还是现在的曹氏更适合。
前两个，都不是能过日子的。
“这是自然，”胡氏嗔怪，“我打算去打个金冠给十二，别的我瞧着四弟妹也不缺。”
有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导，给她养老，她女儿说亲时能添一层金。
见胡氏都有安排，三老爷也不再多说。
他们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该为她考虑些。
一晃到了休沐日，苏华玥多睡了一个时辰。
起来时曹氏已经处理好了事情，“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