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南絮天真的想着,她可以拖着,等祁京墨到对面的房间去睡觉,她再上床。
“乖,晚上凉。”
祁京墨话语温柔,行动却很强势,直接把人抱起,放到了床上,他人也跟着上了去。
“你不能去别的房间睡吗?”
简南絮双手拉着被子,举到胸前,纤长手指深深陷进棉被里,那双含着秋水的杏眼,此刻像受惊的小鹿般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恕恕忘了吗?我们是夫妻,当然是一起睡的,况且,对面是杂物房,没有炕。”
祁京墨身穿单薄白色背心,勾勒出流畅的肩线与微微起伏的斜方肌。
胸背没有夸张的块状肌理,却能看见每一处肌肉随着动作精准收缩,裹着薄肌皮肤下仿佛蛰伏着蓄势待发的猎豹,充满爆发力和力量。
“可是我忘记了,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儿时间。”
简南絮觉得一辈子的不幸全部集中在今天了,她虽然给自己作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但是要她今晚就失身……
“乖恕恕,躺下睡觉,我不会在领结婚证前动你。”
祁京墨大手一横,两人拉到怀里,抱着她躺下。
“领结婚证?”简南絮讶异道。
“是呀,我们前不久在海市摆了婚宴,我因为公务提前回来了,恕恕后面才过来。
因为一个人赶路,劳累过度,晕倒了,不小心磕到脑袋了,才失忆的。
还好是到了我们家里昏倒的,要是在路上或者其他地方,那我的漂亮媳妇儿就被别人捡走咯。”
祁京墨搂着人,后怕似地抱得紧紧。
简南絮听着他编的故事,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她没有真的失忆,自己就信了他的鬼话了。
她没有问他要怎么解决户口和介绍信的问题,祁京墨也不提,两人心照不宣地把这个故事当真的,到时候出门也是这套说辞。
简南絮睡了一大天,加上铺了棉被的炕还是很硬,不舒服地想要翻身。
“乖乖,别动。”
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沙沙的颗粒感,就是里面的情动异常明显。
简南絮感受到身下的异动,吓得一动不敢动,马上闭上眼睛,还用双手捂住眼睛,掩耳盗铃般躲避他充满欲气的脸。
男人低笑着,一只手伸出去拉绳关灯,又马上搂住原来的位置,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又紧了紧,将头抵在她香气四溢的发顶,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简南絮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闭着眼睛,身边又有一个大大的热源,暖烘烘的,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许是听到祁京墨是想正经和自己结婚,不是当随意玩弄的情人,情况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糟糕,她睡得安稳许多。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她醒来,外面天色还有些微暗,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了,应该是早就起来了。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脑袋发空,这是她平时起床的习惯,简南北称之为开机时间。
祁京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女蜷在灰色棉被里,眼神没有聚焦,呆愣愣地望着前方。
俏脸面无表情,两腮未褪的婴儿肉鼓鼓的,嫣红的唇瓣平直,像只嘟着腮帮子的圆脸小猫咪。
柔软的发梢像被揉皱的绢绸随意散着,却有一撮倔强的呆毛直直竖起,随着她无意识晃悠的脑袋轻轻颤动。
“恕恕醒了,早晨冷,快穿上衣服。”
祁京墨走近,摸了摸她她的发顶,玩心起了,又把她的呆毛往下压了压,它又倔强地挺立,似乎在和他较劲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