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我,眼神冷得像冰:“别闹了,行吗?我出去静静。”
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瘫坐在地上,腹部一阵绞痛,可我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晚之后,霍世安干脆连家都不怎么回了。
我给他打电话,要么无人接听,要么就是漫长的忙音。
偶尔接通,他的声音总是带着不耐烦:“有事?”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
电话挂断,忙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
我开始整夜整夜失眠。
那些黑影依旧没有放过我。
这晚,霍世安终于发消息说要回来吃饭。
我立马起身在厨房做饭,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叹。
当我回头,却又什么都没有。
我抖着手给霍世安发消息:【家里好像有奇怪的东西。
】半小时后,他回了一个问号。
我咬着指甲打字:【真的,我总觉得有什么在盯着我……】
这次他连回复都懒得给。
他回来后,我抓住他的袖子,声音发颤:“世安,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他皱眉甩开我的手:“你又开始了?”
“不是幻觉!我真的看见……”
“够了,”他打断我,眼神冷得像看一个麻烦,“别整天神神叨叨的,你现在这样还像个正常人吗?”
门被摔上,震得墙上的婚纱照晃了晃。
照片里的他笑得温柔,而现在,他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烦。
我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机忽然亮起来。
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里,霍世安搂着一个女人躺在酒店大床房。
虽然女人的脸被截掉了,可我总觉得眼熟。
我死死盯着屏幕。
现在最可怕的不是那些鬼影,而是霍世安好像不爱我了。
最近霍世安都没回来,我的精神备受折磨。
这天,我蜷缩在衣柜角落,死死捂住嘴。
我清楚听到女人低低的啜泣声,就在衣柜门前徘徊。
绝对不能被发现!
衣柜门却突然被打开,刺眼的灯光照进来。
霍世安站在那儿,西装笔挺,领带一丝不苟,像是刚从什么重要会议上回来。
他低头看我,眉头皱得死紧。
“你又搞什么?”
我扑过去抓住他的裤脚,手指因为恐惧而痉挛:“世安,它们在外面……真的有东西……”
他甩开我的手,后退一步,像是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束缚带。
“病人情绪不稳定,有严重被害妄想。”
其中一个人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我惊恐地往后缩:“不,我没病!是那些东西真的存在!”
霍世安点燃一支烟,烟雾后面他的眼神冷得像冰:“从你怀孕开始就没消停过。
先是说听见哭声,现在又说有东西追你?”他转头对白大褂说,“带走吧,好好治治。”
他们一左一右架起我时,我发了疯似的挣扎。
指甲在霍世安手背上挠出几道血痕,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