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剖开了丧尸的心脏,取出来一颗明显更加强大的进化能源。
“太棒了,我们跨阶杀敌了。”钱筱雀跃地跳来跳去。这时的她又如同往日那个活泼少女一般。
“哈哈,是的,不过这家伙并不擅长战斗,要是碰上一只擅长战斗的,我们可就要夹着尾巴跑路喽。”刘峰笑道。
刘峰天神之眼一扫,楼内丧尸果然像他预想的一样成了一盘散沙。没有来追击他们的,他和钱筱很快敲定了这些金环能源的归属,他吃二阶的其他特殊丧尸的能源全给钱筱,剩下的就平分。
不过当钱筱准备向二阶能源使用强化时刘峰制止了她,道:“你是一阶,想要强化这枚二阶能源由于能场压制要消耗更多基因能源,我们还是先回家在强化。”
钱筱乖乖地点点头,然后在刘峰召回原本放在楼内大杀四方的植物后他们正准备离开却正好碰到逃出来狼狈不堪的吴星航等人。
“你们看那具丧尸是不是司令的女儿?”有一个队员突然指着地上二阶丧尸的尸体。
吴星航定睛一看,果然。虽然大头丧尸五官有点扭曲但从一些细节仍旧能看出来,它原来的样貌。
吴星航,快步上前,对刘峰鞠了一躬,道:“先生,可以让我们看看这只丧尸吗?”
“可以。”刘峰也发现了他们是军人,他挥挥手,让原本准备吞噬二阶丧尸尸体的植物散开,吴星航快步上前检查了二阶丧尸的尸体,同时他发现了其胸口口袋里的手机和连着的充电宝,竟然还是完好的,没有被空间之刃劈开同时也因为丧尸尸体的缓冲没摔坏。
“确定了,这是将军女儿的手机。”手机竟然没有密码他解开了手机,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今天发出的求救信息。
刘峰在一边看到了信息。他道:“依据这只丧尸的尸体腐烂度,它应该是4天前就已经尸变了,不过手机竟然还有电很出人意料,不过看来它智商不低,生前残留的记忆让它发信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应该不是第一批来送死的吧?学校作为感染重灾区,营救亲人可不是个明智之举啊。看来你们也是身不由己吧?”
吴星航眼前一黑,只感觉怒火攻心,他们这些弟兄拼死拼活竟然是被一只怪物戏耍。他对将军的不满悄然加深了,本来发生这种事收复城市重要设施才是应该做的。却让他们这些精锐来这里送死。
他压下怒火,转头看上刘峰钱筱,二人一看气度不凡而且刘峰操控植物的一手以及丧尸断成几节的身体无不彰显他们的强大。
他道:“先生,您是进化者吗?现在国家遭遇大变,您可以加入军队为拯救黎明苍生做贡献吗?”
刘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目光落在远处墙角的阴影里,语气淡得像杯凉白开:“多谢你的好意,但这事儿就算了。”
他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语气里没什么情绪,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我这人自由惯了,受不得半点儿管束。至于英雄……”他嗤笑一声,那笑意很轻,却像根细针,“站在聚光灯下被万人捧着,替别人扛着所谓的责任,太累。我没那闲心,也没那觉悟。”
话音稍顿,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弧度里藏着几分了然,又掺着点说不清的嘲讽。他往前倾了倾身,目光直直对上对方的眼睛,像在审视什么:“不过话说回来——”
“你们军方,真就一心扑在‘黎明苍生’上?”他拖长了语调,指尖在边上的墙上轻轻敲了敲,“按说进化能源这东西,早一天让大家知道,就早一天有人能靠着它多一分活路。可你们攥着情报捂得严严实实,是怕普通人知道了乱了分寸,还是怕有人抢了你们的先机?”
“还有,”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了些,“这阵子我接触过不少你们在外清理丧尸的人,身上半点儿进化者的气劲都没有。外头都已经有零星觉醒的人了,你们手握最核心的消息,怎么反倒一个进化者都见不着?是藏着掖着,还是……另有打算?”
最后,他的笑意冷了几分,指尖停下动作:“前几天我往各大平台传了段进化能源的视频,没露脸没说具体位置,就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东西的存在。结果呢?”他轻哼一声,“不到三个小时,全网下架,连我手机里的缓存都被清得干干净净。”
他直起身,那抹弧度彻底敛去,眼神平静却带着沉甸甸的质疑:“这些事儿凑到一块儿,你还觉得,我该信你们是为了黎明苍生?”
吴星航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指尖在身侧攥得发白,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能感觉到刘峰那双眼平静里藏着锐光的眼睛还落在自己身上,像探照灯似的,把他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堪照得透亮。
高晨的脸在脑子里晃了晃——上次会议上,那位少将军衔的男人敲着桌子,语气冷硬:“进化能源必须攥在手里,普通人觉醒?那是自寻死路。只有军队能掌控秩序,绝对的武力,才能保得住这狗屁黎明苍生。”
周围那些肩扛将星的“肉食者”们当时的附和声也跟着冒出来,有人说“乱起来谁都没好果子吃”,有人说“民众是需要引导的,太早就把底牌亮出去,只会滋生混乱”。
可这些话,他能对刘峰说吗?
说他们怕失控,怕那些突然拥有力量的普通人脱离掌控?说他们宁愿把进化的机会攥在少数人手里,先让自己人站稳脚跟,再慢慢“施舍”?
吴星航垂下眼,看着自己鞋上的折痕,后颈有点发紧。
刘峰的问题像针,扎在那些冠冕堂皇的“为了苍生”背后,露出底下赤裸裸的掌控欲。而他,不过是这盘棋里的一颗子,连反驳的立场都没有。
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在喉咙里滚了滚,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