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暮色漫过废弃的临江三中,锈烂的校牌在铁门晃荡,“三中”二字被腐蚀得只剩半撇。(血雨的效果)铁栅栏歪扭成狰狞弧度,野草从砖缝窜出半人高,在夜风里晃得像无数只枯手。

吴星航站得笔直,军装后襟凝着干涸血渍,肩章上的星芒被尘土蒙了层灰。他右手往身侧虚按——那里本该挂着制式步枪,如今只剩空荡荡的枪套。见刘峰抬眼,他猛地绷直脊背,“啪”地敬了个军礼,动作因疲惫带着细微发颤,却依旧标准得像教科书:“刘先生,申请带回这具丧尸遗体。”说着递出文件,指节因为用力发白,“这是高晨少将的……女儿。”

刘峰目光掠过他军装上的编号,又扫向不远处——教室窗口垂下的藤蔓正悄然收缩,青紫色汁液从丧尸七窍渗干,进化能源早被啃噬得干干净净。他指尖摩挲着枯枝,忽而轻笑:“军人也为私人求情?”话里没多少讥讽,倒像在说末世的荒诞。

吴星航喉结滚动,军姿纹丝不动:“我是军人,但也是……”他没说下去,只是垂眸盯着文件上的签名,墨迹还带着体温。

刘峰转身,藤蔓在阴影里簌簌作响,卷走最后一丝残留能量:“没必要得罪军方。”瞥向校外停着的军用越野车,车灯碎在荒草里,“何况现在进化者面对重火力……”他没说完,却让吴星航瞬间攥紧了文件。

暮色更深,藤蔓彻底隐入黑暗,只余丧尸惨白的骸骨。吴星航敬完最后一个礼,转身时,军装下摆扫过锈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末世里,旧秩序崩塌前的余响。

“队长,要不要上报,这个人好强。而且对军方的态度似乎不佳。”上车后一个士兵问道。

吴星航的手指悬在战术屏上方,视网膜投影里,“幸存者救援”的优先级标识正被后台程序篡改——鲜红的“SS级”覆盖了原本的“B级”,篡改时间精确到他们登机前七分钟。这意味着,为了营救少将的女儿,整座临江三中的幸存者撤离计划被生生压了级,而这一切,高层审批栏里的十几个签名,全是静默的默许。

“将军他……真不知道吗?”士兵的声音带着颤,夜视仪扫过吴星航发青的脸。后者突然拽开加密频道,高晨沙哑的嘶吼撞破杂音:“我女儿还活着!她在教学楼顶楼!重复,我女儿……” 尾音里的哽咽刺得吴星航耳膜生疼——少将把私人坐标发了十七次,却没提过“丧尸”二字。

指节猛地叩在战术屏边缘,裂纹顺着“公权力优先级”的标识蔓延。吴星航想起登机前,参谋长拍他肩膀的力道:“高将军为军部流过血,这点特权……该给。” 特权?他盯着屏幕里被放弃的三百七十多个幸存者红点,突然笑出声——原来在高层眼里,连“黎明苍生”都分三六九等,有人的命是特权,有人的命是数据。

“把通讯关了。”他突然说,声音沉得像浸了尸毒。士兵手忙脚乱操作时,他摸出那枚刻着高晨名字的加密芯片,拇指碾过凸起的军阶标识——曾经象征荣耀的将星,此刻却像枚腐败的印章,盖在无数被牺牲的性命上。刘峰那句“军方是不是不全为黎明苍生”突然在脑海炸响,原来最该清醒的人,早被特权和私欲蛀空了脊梁。

越野车碾过断裂的校训碑,“公正”二字碎成齑粉。电台里的呼叫还在循环,吴星航却关掉了所有加密频道——他知道,就算把真相捅到军部,那些默许的高层也会用“父爱”当遮羞布,把这场公权力的溃败,粉饰成“人性化特例”。而真正该被救的幸存者,早已在任务优先级的篡改里,成了黎明前被舍弃的炮灰。当然黎明不一定会来。

他不想得罪一个有潜力的人,而且他还救了他们一命,他清楚,刚刚一定是刘峰闹出来大动静才让丧尸没有继续围攻他们。而且刘峰的说法没有什么错误,因为末日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加入势力就无法自由自在。就可能成为弃子也可能成为炮灰。

据刘峰所知,后来军方也全部各自为战,占山为王,各国武装部队几乎一个鸟样,把人类的劣根性暴露的淋漓尽致。

他们搜救幸存者也无非是为了劳动力罢了。吴星航,这个名字让刘峰想到了什么。

后世的一代雄主,一位可敬的人,他拥有强大的sss级能力——影·杀戮领域。是杀戮领域的变异版本,在夜晚和没有阳光的情况下他几乎是无敌的,甚至可以干涉天象,遁入阴影来躲避攻击,越杀能力会越强,领域之力会不断吸收被杀戮者的气血、基因能源、甚至灵魂。他在战场上以一敌万,在一次可怕的兽潮中他越战越勇,一个人击退了一场兽潮,那银月下手握镰刀的身影,兽皇被斩下的头颅,成为了怪物的噩梦,人类的顶梁柱之一,事实上就算没有他来这里,吴星航大概率也能逃出生天,他是一位自我觉醒的进化者。这种进化者本身要拥有极强的潜力,同时还要有极端的情绪波动才可能触发。

刘峰的到来没有让他自我觉醒,但是刘峰偷偷塞给了他一枚普通进化能源。现在,看着吴星航驱车离去的背影,刘峰知道,有些命运的齿轮,已经在悄然转动。而他这个重生者,能做的,或许就是在不改变关键节点的前提下,为这个未来的“雄主”,铺垫一条稍微不那么血腥的路。

他不得不承认,这位被世人誉为暗影帝君的人物,确实是一个有着远大理想和抱负的人。他毅然决然地铲除了原本腐败不堪的高层势力,尽管他自己如今已成为暗影城的最高统治者,地位等同于皇帝,但他所治理下的暗影城,却是一片秩序井然的乐土。

在这里,人们不必担心无谓的牺牲,因为暗影帝君始终秉持着一种高效而务实的治理理念。他深知每一个生命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因此绝不轻易浪费任何一个人的力量。相反,他鼓励每个人都要觉醒自身的潜力,去发掘那些可能被埋没的人才。

在暗影帝君的统治下,暗影城宛如一个充满活力与希望的大舞台,每个人都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而这种公平、公正的社会环境,也使得暗影城的人们对暗影帝君充满了敬意和爱戴。当然这简立在他绝对的实力之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