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辰洗完碗转身时,苏晴正站在厨房门口解围裙。

碎花布料从她肩头滑落,露出里面黑色蕾丝胸罩的细带,像两条缠绕的蛇。她的一步裙在灯光下泛着暗纹,开叉处的黑丝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小腿的肌肤透过网眼,白得像浸在牛奶里的玉。

“在想什么?”她走到他面前,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指甲上的透明指甲油在光线下泛着细闪。

“在想明天给你买什么衬衫。”林辰握住她的手,掌心贴着她微凉的指尖,“上次那件被你扯掉纽扣的,得赔件新的。”

苏晴的耳尖红了,往他怀里钻了钻,胸部的柔软隔着衬衫蹭着他的胸口。“不用赔,”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像只撒娇的猫,“我就喜欢穿你的旧衬衫。”

林辰低头吻住她的唇时,窗外的栀子花正好落了瓣,飘在窗台上,像片白色的羽毛。苏晴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的高跟鞋在瓷砖上晃出细碎的响,黑丝大腿不经意蹭过他的膝盖,烫得他呼吸一紧。

厨房的空间很小,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缠成一团。林辰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穿过一步裙的开叉,摸到黑丝下光滑的皮肤,像抚过块温热的丝绸。苏晴的呼吸变得急促,指甲掐进他的后背,留下浅浅的月牙印。

“去卧室……”她的声音碎在唇齿间,被他含住的耳垂泛着水光。

林辰没动。他把她按在冰箱上,金属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与她身体的滚烫形成奇妙的反差。苏晴的蕾丝胸罩被推到胸口时,她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睛亮得像淬了火:“就这里……”

冰箱的嗡鸣掩盖了暧昧的喘息,红烧肉的余温还残留在空气里,混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像杯加了酒的甜茶。林辰看着她因动情而泛红的眼角,看着黑丝被扯出的破洞,看着她衬衫领口被啃出的湿痕——原来成熟的女人放纵起来,比青涩的少女更让人失控。

凌晨两点,林辰躺在苏晴身边,指尖划过她后腰的红痕。月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脸上,睫毛的影子投在颧骨上,像幅淡墨画。他想起第一次在银行见到她时,她穿着白衬衫的样子清冷又疏离,谁能想到此刻会在他怀里,像只温顺的小兽。

“你明天……还来吗?”苏晴的声音带着睡意,手指在他腹肌上画着圈。

“看盘结束就来。”林辰吻了吻她的发顶,“给你带新的栀子花。”

苏晴笑着往他怀里蹭了蹭,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林辰却没睡意,他拿起手机,屏幕上ST天业的K线图泛着绿光——这只股票已经涨了十二天,账户余额突破了十八万。他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秦雨所在科室的资料,目光停在“骨科医疗器械采购计划”上时,嘴角勾起一抹笑。

第二天开盘时,散户区的议论声比往常更热烈。李大爷举着搪瓷缸在大厅转圈,说林辰是“文曲星下凡”;红马甲李姐端来的枸杞茶里,偷偷加了两颗红枣,笑盈盈地说“补补身子”。林辰只是笑,手指在键盘上敲出“部分减持”的指令——他要留着现金,给苏晴买套带阳台的房子,还要给母亲换台新冰箱。

中午去医院送设备捐赠资料时,林辰特意绕到骨科诊室。秦雨正低头写病历,白大褂的袖口挽到肘部,露出白皙的小臂,钢笔在指间转得飞快,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手背上,血管的纹路像片细密的网。

“秦医生。”林辰敲了敲门,资料袋上的金属扣发出轻响。

秦雨抬头时,钢笔差点掉在桌上。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扫过他敞开的衬衫领口——那里还沾着根黑色的蕾丝线头,是苏晴昨晚不小心勾上去的。“有事?”她的声音比昨天冷了些,像结了层薄冰。

“之前说的设备捐赠,”林辰把资料放在桌上,指尖故意碰了碰她的钢笔,“清单在这里,都是进口的骨科器械,下周就能到货。”

秦雨翻开资料时,睫毛颤了颤。她的指甲修剪得很短,却透着健康的粉色,划过纸张的声音像蚕食桑叶。“为什么突然捐赠?”她突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睛带着审视,“你和医院有合作?”

“算是……为我妈积福。”林辰的目光落在她白大褂下的衬衫上,第二颗纽扣依旧系错了位置,露出颈窝处的肌肤,“也想谢谢你照顾她。”

秦雨的笔尖顿在纸上,墨点晕开成个小小的黑团。她合上资料,声音缓和了些:“捐赠流程我会跟进,有需要再联系你。”

林辰刚要说话,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护士冲进来,脸色发白:“秦医生!3床的病人突发心衰!”

秦雨立刻站起身,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椅子,带起一阵风。“知道了。”她的声音瞬间变得冷静,抓起桌上的听诊器就往外走,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密集的“嗒嗒”声,像在赶一场与死神的赛跑。

林辰下意识跟了出去。

病房里已经乱成一团,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医生护士围着病床忙碌,插管的塑料声、仪器的嗡鸣声、家属的哭喊声混在一起,像场混乱的交响乐。秦雨挤进去时,白大褂的纽扣崩开了颗,露出里面衬衫的褶皱,她却浑然不觉,双手按住病人的胸口开始按压,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

她的额角很快渗出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白大褂上,晕出深色的圆点。按压到第三十分钟时,她的手臂开始发抖,小腿的肌肉紧绷,高跟鞋在地板上踮得笔直,却没停下动作。林辰突然想起昨晚她在厨房踮脚够调料的样子,那时的柔软与此刻的坚韧,竟完美地融在一个人身上。

“心率回来了!”护士的喊声刺破混乱,监护仪的警报声变成平稳的滴滴声。

秦雨直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林辰伸手扶住她的腰。这次她没有推开,只是靠在他手臂上喘着气,白大褂下的胸口剧烈起伏,像只刚破笼的鸟。“谢谢。”她的声音很哑,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应该的。”林辰的指尖能感受到她腰侧的肌肉还在颤抖,是脱力后的余震。

护士递来葡萄糖水时,秦雨的手还在抖,林辰接过杯子,喂到她嘴边。吸管碰到她嘴唇的瞬间,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却还是小口小口地喝着,睫毛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你很厉害。”林辰看着她苍白的脸,真心实意地说。

秦雨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把空杯子递给他,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背,像片雪花轻轻落下。

离开医院时,林辰的手机震动了。ST天业再次涨停,账户余额跳到21万。他站在阳光下,看着数字的红光映在屏幕上,突然觉得这些钱远不如刚才秦雨救人时的眼神珍贵——那里面藏着的善良与坚韧,才是这世间最动人的风景。

下午三点,林辰去银行给苏晴送栀子花。信贷部的人看见他,都露出了然的笑,小张还冲他挤眼睛:“苏主任在办公室呢,刚说想你了。”

林辰推开门时,苏晴正对着电脑蹙眉,衬衫的领口歪着,显然又忙得忘了整理。她看见他手里的花,眼睛瞬间亮了,像只被喂了糖的兔子。“你怎么来了?”

“看你是不是又忘了吃饭。”林辰把花插进她桌上的花瓶,目光落在她电脑屏幕上——盛华地产的破产公告赫然在列,“王建军的公司倒了。”

苏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咎由自取。”她起身时,故意撞进他怀里,手指解开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晚上……去我家庆祝?”

林辰低头吻住她的唇,尝到了咖啡的微苦和她口红的甜。“好。”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这次换我做饭。”

夕阳透过银行的玻璃窗照进来,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了层金边。栀子花在花瓶里轻轻摇晃,香气混着咖啡的醇厚,像首写在暮色里的诗。林辰知道,他的人生还在继续,涨停板的红光会越来越亮,白大褂的温度会越来越暖,而身边这个穿衬衫的女人,会陪他走过更多这样的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