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辰减持ST天业时,散户区的空气都在发烫。

李大爷举着搪瓷缸子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像在捶鼓:“辰哥!咋卖了?这股还能涨啊!”红马甲李姐端来的枸杞茶晃出了边,热汤溅在他手背上,烫得他指尖蜷缩——这些天他已经成了散户区的“活菩萨”,一举一动都被几十双眼睛盯着。

“落袋为安。”林辰看着屏幕上的数字跳成327600元,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这三十多万足够给苏晴买套带阳台的公寓,剩下的还能给母亲换台双开门冰箱,再给秦雨的科室添台进口监护仪。

“你就是太谨慎!”李大爷恨铁不成钢地敲着桌子,“想当年我买深发展,要是……”

林辰没接话。他知道这只股票还能涨,但钱对他来说从来不是目的,而是守护的底气。就像此刻他口袋里的钥匙——昨晚苏晴把公寓钥匙塞给他时,指尖划过他的掌心,烫得他差点捏碎那枚小小的金属片。

中午去新公寓时,装修师傅正往墙上钉钉子。白墙被凿出个浅坑,灰尘在阳光下像群乱舞的金虫。林辰站在客厅中央,想象着苏晴穿着真丝睡裙在阳台浇花的样子,想象着两人在落地窗旁拥吻的画面,嘴角忍不住上扬。

“林先生,窗帘选这个色咋样?”师傅举着块米白色的布料,上面印着细碎的栀子花纹。

林辰刚要点头,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响。苏晴穿着件香槟色的连衣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精致的锁骨,黑丝包裹的小腿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我选了深灰的,耐脏。”

“米白的好看。”林辰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她的,温热的触感混着布料的凉,“配你的裙子。”

“就你嘴甜。”苏晴嗔怪地瞪他一眼,却把深灰布料扔在一边,“听你的,米白就米白。”她转身时,连衣裙的开叉扫过他的膝盖,黑丝的网格纹路在肌肤上蹭出细碎的痒。

师傅识趣地借口抽烟溜了出去。林辰锁上门时,苏晴突然从背后抱住他,胸部的柔软贴在他的背上,像两团温热的云。“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她的吻落在他的后颈,声音带着哽咽,“我从来没……”

林辰转过身,吻住她没说完的话。落地窗的玻璃映出交缠的身影,阳光透过布料的缝隙在她连衣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像幅流动的油画。苏晴的黑丝被扯到脚踝时,她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睛亮得像淬了火:“就在这儿……”

未完工的客厅里还堆着涂料桶,空气里弥漫着松节油的味道,与她身上的栀子花香形成奇妙的反差。林辰看着她在月光色窗帘下起伏的身影,看着连衣裙的纽扣滚落在水泥地上,看着她因动情而泛红的眼角——原来家的味道,不仅有烟火气,还有爱人的喘息。

下午三点,林辰赶到医院时,秦雨正在验收捐赠的监护仪。她穿着白大褂,头发梳成利落的马尾,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像被刀削过,指尖划过仪器的显示屏,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

“都检查过了,没问题。”她转身时,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林辰的手背,带着消毒水的凉意,“谢谢你。”

“应该的。”林辰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牌上,照片里的秦雨没戴眼镜,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比现在柔和多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当庆祝设备到位。”

秦雨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七点,医院门口见。”

林辰离开时,听见护士们在议论“秦医生今天好像很高兴”,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清冷的女人答应邀约时,耳根会红得像抹了胭脂,白大褂的纽扣也系得比平时整齐。

晚上赴约时,林辰特意换了件深蓝色的衬衫。秦雨已经等在门口,米白色的连衣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珍珠项链在颈窝处晃出细碎的光,褪去白大褂的她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温婉,像杯加了蜜的柠檬水。

“想吃什么?”林辰拉开副驾驶的门,指尖不经意碰了碰她的手背,她的指尖很凉,像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玉。

“随便。”秦雨系安全带时,头发的清香钻进他的鼻腔,是淡淡的雪松味,和苏晴的栀子花香截然不同,“别太贵。”

林辰最终选了家私房菜馆,包厢的窗户正对着护城河,晚风带着潮气吹进来,掀动秦雨的连衣裙下摆,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腿,皮肤白得像瓷。她吃饭时很安静,筷子总是夹离自己最近的菜,偶尔抬头,目光撞上他的,会像受惊的小鹿似的立刻移开。

“你好像很懂股票?”秦雨突然开口,指尖在茶杯沿轻轻划着圈,“我听护士说,你在散户区很有名。”

“运气好而已。”林辰给她夹了块鱼,鱼刺已经挑得干干净净,“倒是你,救死扶伤的本事,才真让人佩服。”

秦雨的耳尖红了,低头喝汤时,鬓角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嘴角的笑意。林辰看着她白大褂下不为人知的柔软,突然觉得,清冷的女人认真起来,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像杯加了冰的烈酒,初尝时凛冽,回味却带着惊人的醇厚。

吃完饭,林辰送秦雨回家。她住的老楼没有电梯,楼道的声控灯坏了,黑得像泼了墨。走到三楼时,秦雨的高跟鞋突然崴了下,身体猛地向前倾,林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

他的掌心触到她连衣裙下的肌肤,温热的皮肤下能感受到肌肉的紧绷,像只受惊的小兽。秦雨的臀部正好撞在他的小腹上,挺翘的弧度带着惊人的弹性,像颗突然砸过来的皮球。

“谢谢。”她的声音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猛地站直身体,耳根瞬间红透了,像抹上了层淡淡的胭脂。

“小心点。”林辰松开手,目光落在她崴了的高跟鞋上,鞋跟很细,大概有八厘米,“这鞋跟太高了,走路不方便。”

秦雨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捋着连衣裙的下摆,似乎想遮住刚才被他碰到的地方。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避开他的目光:“没别的事我先上去了。”

“等等。”林辰叫住她,“为了感谢你照顾我妈,周末我请你看电影吧。”

秦雨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似乎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邀请有些不适。“周末要值班。”她的声音又恢复了清冷,“下次吧。”

说完,她转身快步上楼,连衣裙的下摆扫过楼梯的栏杆,像只仓促飞走的蝶。林辰看着她的背影,注意到她走路时,右腿微微有些跛,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不规律的声响,像首被打乱的曲子。

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原来清冷的女人,也会有这样慌乱的一面。

原来连衣裙下的腰肢,也会像苏晴的一样柔软。

原来……他对这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已经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回到苏晴的公寓时,她正坐在沙发上看股票。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身上,给她的侧脸镀上了层银辉,黑丝包裹的小腿搭在茶几上,像两截浸在蜜里的藕。“回来了?”她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淬了火,“ST天业又涨停了,你真厉害。”

林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掌心贴在她小腹上,隔着真丝睡裙也能感受到温热的皮肤。“再厉害,也没你厉害。”他的吻落在她的颈窝,那里还留着下午的红痕,像颗被酱油浸过的樱桃,“晚上……庆祝一下?”

苏晴的身体轻轻颤了下,手里的平板电脑差点掉在地上。“讨厌……”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往他怀里靠得更紧,“刚装修好的沙发,别弄脏了……”

林辰最终还是没忍住。他把她抱到落地窗旁,月光的清辉洒在她的肌肤上,像层流动的玉。苏晴的黑丝在拉扯中勾破了个洞,露出小块白皙的肌肤,像块藏在丝绒里的羊脂玉。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肩膀,留下浅浅的红痕,每一次起伏都带着红酒的醇香和红烧肉的甜,像场醉人的梦。

事后,林辰抱着苏晴躺在沙发上,她的头枕在他的胸口,黑丝的碎片还缠在脚踝上,像条破碎的黑丝带。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她的乳沟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像道温柔的河。

“你体力……真的越来越好。”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鼻音,手指在他的腹肌上轻轻画着圈,“以前我总觉得,男人说‘我很强’都是吹牛,现在才知道……”

林辰笑了,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后让你天天知道。”

苏晴往他怀里钻了钻,像只找到温暖巢穴的猫。林辰看着天花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觉得重生最大的幸运,不是预知股市的涨跌,而是能拥有这样的夜晚——有酒,有肉,有爱的人在怀,连空气里都飘着满足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