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荒野星途》录制接近尾声。当最后一架无人机盘旋着落下,导演激动地喊出“杀青”时,整个营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这欢呼不是为了荒野求生的结束,而是为了一个综艺史上从未有过的、由“玄学”引爆的收视神话!

数据炸裂,封神之战:

收视率:从开播时的无人问津,到中后期一路狂飙,大结局当晚直接打破近十年所有综艺类节目的最高收视纪录,峰值甚至逼近国民级晚会!广告时段价格翻了百倍,金主爸爸们挥舞着钞票挤破头想植入。

网络热度:相关热搜屠榜,累计上百个词条登顶,阅读量破百亿!直播间最高在线人数创下平台历史,服务器多次瘫痪。“祖师奶”、“玄学顶流苏晚晚”、“荒野算命摊”、“顾神变迷弟”等梗火遍全网。

话题人物:苏晚晚,这个名字从开播前“滚出娱乐圈”的搜索关联,彻底变成了“祖师奶”、“玄学大师”、“娱乐圈唯一真神”、“顾神都想拜师的女人”……她以一己之力,重新定义了“顶流”的含义——不是靠颜值,不是靠炒作,而是靠硬核到让科学颤抖的玄学实力!

当苏晚晚(林渺版)背着那个标志性的、已经洗刷干净但依旧朴素的深蓝色帆布包,穿着沾满泥点(最后几天实在懒得洗)的冲锋衣,素面朝天、一脸“终于解脱了”的疲惫走出营地时,迎接她的不是冷嘲热讽,而是——

闪光灯的海洋!

营地外围,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闻风而来的记者!长枪短炮对准了她,快门声如同暴雨般响起,刺眼的闪光灯几乎要将她淹没!各种话筒争先恐后地伸到她面前,嘈杂的提问声浪几乎要将她掀翻:

“苏晚晚小姐!请问您对‘祖师奶’这个称号怎么看?”

“晚姐!您的玄学技能是与生俱来的吗?师承何处?”

“大师!能否透露一下您下次‘开摊’的时间?!”

“苏小姐!顾砚之影帝对您如此推崇,是否因为您解决了顾家的……”

“祖师奶!看看我!求您一句话!我明天彩票买什么号?!”

这场面,比她在青城山道观主持最大的斋醮法会时还要“热闹”百倍!苏晚晚被这阵仗吓得一个趔趄,下意识地想缩回营地,却被眼疾手快的导演和工作人员(此刻化身狂热保镖)护在了中间。

导演红光满面,声音激动得发颤:“苏老师!苏大师!您是我们的福星!是《荒野星途》的再造父母!以后有任何节目,您只要开口!我们台绝对给您最高规格!量身定制!《玄学大师荒野显圣记》?《祖师奶的悠闲日常》?您想拍什么我们就拍什么!” 他看苏晚晚的眼神,仿佛在看行走的财神爷金身。

苏晚晚:“……”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地方把帆布包里的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啃完。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刺耳、带着狂喜破音的尖叫声由远及近!

“晚晚!我的宝!我的心肝!我的祖宗!!!”

只见一个穿着十厘米细高跟、拎着最新款限量铂金包、妆容精致却因为狂奔而有些花掉的女人,以极其不符合高跟鞋定律的速度,连滚带爬地冲开记者群,朝着苏晚晚扑了过来!正是她的经纪人——周莉!

此刻的周莉,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电话里的刻薄和嫌弃?她脸上堆满了谄媚到近乎扭曲的笑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贪婪,仿佛苏晚晚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刚刚被发掘出来的金矿!

“晚晚!我的好晚晚!你可想死我了!” 周莉一把抓住苏晚晚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声音甜得发腻,“受苦了受苦了!看看这小脸,都瘦了!在荒野里肯定没吃好!走!姐带你去吃最好的!米其林三星!包场!”

她完全无视了苏晚晚那一身泥点和抗拒的表情,如同护崽的老母鸡(贪婪版)一样把她往一辆不知何时开来的、锃光瓦亮的加长保姆车那边拽,嘴里还在机关枪般地汇报“喜讯”:

“晚晚!你火了!爆火!火出天际了!公司老总亲自发话!你是咱们星耀传媒未来的台柱!一姐!所有资源向你倾斜!”

“知道你现在身价多少吗?代言!综艺!电影!剧本!雪花一样飞过来!开价一个比一个吓人!全是顶级!”

“那些黑料?哼!早被姐压下去了!现在谁还敢提?提就是跟全网‘徒子徒孙’作对!”

“对了!公司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公寓!保姆车!助理团队!造型师!以后你出门,姐保证前呼后拥,排场比顾砚之还大!”

周莉唾沫横飞,描绘着金光闪闪的未来。苏晚晚被她拽得踉踉跄跄,耳边是周莉的聒噪、记者的追问、导演的挽留、粉丝(?)的尖叫……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摆在橱窗里、标上了天价的商品,正在被无数双手争抢。

她费力地挣脱周莉的手,揉了揉被吵得嗡嗡作响的耳朵,看着眼前这张写满“金钱”二字的狂热面孔,再想想当初电话里那句“废物利用”和“滚远点”……

内心OS:呵,人性。祖师爷诚不我欺。

不过……顶级公寓?保姆车?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不用啃压缩饼干了?能吃到正常的、热乎的、不限量的饭菜了?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点烛火,微弱地动摇了苏晚晚“远离麻烦”的决心。糊口……好像可以升级一下了?

周莉见苏晚晚没立刻拒绝,更是喜上眉梢,赶紧拉开保姆车门,点头哈腰:“晚晚!祖师奶!快请上车!咱们先离开这鬼地方!姐给你接风洗尘!咱们好好规划一下怎么把你这‘玄学顶流’的金字招牌擦得更亮!”

苏晚晚看着那奢华得不像话的保姆车内部,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片留下了她无数“神迹”和狼狈的荒野营地,最后目光扫过不远处被保镖隔开、依旧静静站在那里、眼神深邃复杂地望着她的顾砚之(以及他身后那架低调奢华的私人直升机)。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为饭兮不复还”的悲壮(?),弯腰钻进了保姆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周莉还在旁边兴奋地喋喋不休,规划着“玄学顶流”的璀璨星途。

苏晚晚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从包里摸出那最后的半块压缩饼干,默默地啃了一口。

嗯,还是熟悉的味道。

但这糊口之路的下一站……似乎要驶向一个金光闪闪、但也可能麻烦翻倍的未知方向了。

“祖师爷在上……” 她低声嘟囔,“保佑弟子……至少能吃饱饭吧。还有……离那个煞气冲天的影帝远点!”

经纪人周莉立刻凑过来,满脸堆笑:“祖师奶您放心!顾砚之那边,姐肯定帮您挡着!不过……嘿嘿,他那边递过来的几个顶级合作意向,开价是真的高啊……您看是不是……”

苏晚晚:“……” 她看着周莉那副“你懂的”表情,默默地把头转向了窗外。

玄学顶流的诞生,伴随着压缩饼干的余味和经纪人狂喜的算盘声,正式拉开了帷幕。荒野的尘埃落定,而都市的名利场,正等待着这位新晋“祖师奶”的降临。麻烦?那必然是如影随形的。但至少……伙食应该能改善了?

保姆车绝尘而去,留下荒野营地里,顾砚之望着远去的车影,眼神幽深。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而坚定:

“查清楚她住哪里。还有,准备一份……无法拒绝的‘见面礼’。”

玄学顶流苏晚晚的都市副本,即将加载。而“阴债影帝”顾砚之的追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