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
“赏金猎人，接了任务的，不知道上头人的情报。”
阿斯兰显然明白赏金猎人的情况，便也没有继续追问。
“那么你们组织是没有人了吗？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崽子来执行目标为凯洛斯的任务。”
“我是赤色猎人，并且我的精神力等级是S+，是组织里少有的一个S+。”
潜台词是，我很强，至少比你们想象中强。
身为S+精神力的拥有者，除去克拉克王族成员，我的实力并不弱于任何成年赏金猎人，甚至比他们更强。
赏金猎人按照等级分为赤，黑，紫，蓝，白，五个等级，赤色猎人是榜单赏金猎人等级的最高段位。
需要完成至少一个SS级任务或五个S级任务并全身而退才能晋升。
要知道，获取凯洛斯的血液样本这一任务，也只是SS级而已。
“S+的赤猎？！”阿斯兰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女。
即便是克拉克的幼崽，未成年时的精神力等级也不过如此。
“是的。我是实验室的产物。”
实验室产物……
听到这个名词，凯洛斯微微失神。
他自然明白这五个字背后的含义。
“但据我们调查，乌蒂娅，目前帝国第一军校的一年级生，精神力等级A+，这一点你如何解释？”
凯洛斯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锐利而凌厉，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那是半年前的测试，当时我的精神力第一次失控……我还记得那些惊恐的眼神，那些痛苦的呼喊，
陛下，当时我伤了很多人……”
乌蒂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那半年前的一幕幕又在她眼前重现。
“所以一般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我会使用实验室里拿来的药剂，压制自己的精神力水平，至少，我不希望自己再次失控。”
S级以上的精神力拥有者，都面临着精神力风暴失控的风险，不止克拉克。
当然，除了克拉克以外，很少有S级以上的精神力拥有者，这也是为什么阿斯兰在听到乌蒂娅的精神力达到S+之后如此吃惊。
“你为什么会接下这个任务？一个未成年的幼崽，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是可以申请政府的补助的。”
或许是出于对幼崽的怜悯与宽容，阿斯兰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题外话。
“无路可选，我的药太贵了……我也想要活下去。”
乌蒂娅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过会被问到这个问题。
“你并没有说实话。”
凯洛斯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无形的压迫感让乌蒂娅有些喘不过气。
“你知道的，这个任务你不可能成功，你来这里，是为了求死。”
刹那间，乌蒂娅的面色变得犹如一张白纸般惨白，毫无血色。
早就被咬的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微微低下头， 头发微微垂下，将她面部的表情彻底遮掩。
她当然知道这个任务她根本不可能完成，但她还是来了。
只是因为其中有一瓶还原药剂吗？
或许并不见得。
而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心思，却这样被一个陌生人直白地点出。
哪怕时机不对，她也不得不感叹凯洛斯洞察人心的能力之强。
但她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陛下……抱歉，这个问题我或许无法回答。”
许久，凯洛斯才听到了对方低低的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