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牧川瞬间心疼地将她扶起。
儿子更是直接抱住赵玉芬，大声道：
「你就是我妈妈！不许你走！要走也是她走！」
赵牧川也皱起眉。
「是啊念慈，当初我们以为你死了，天泽又不能没有妈妈，我已经改娶玉芬了。
」「玉芬是有错，可都五年了，你有必要这么计较吗？你现在突然找回来，让她如何自处？」
刚才还梨花带雨的赵玉芬，飞快地抬头冲我得意一笑。
炫耀她赢得有多漂亮。
我一颗归家的热乎乎的心，瞬间像被泡在寒冬的河水里，又冷又刺痛。
望见我苦涩的表情，赵牧川眼神闪了闪。
「行了行了，摆那副死脸色给谁看？」
「我知道你离不开我，看你可怜，就留着你干活煮饭伺候玉芬，让你混口饭吃吧！」
儿子却挡在门前不让我进，小脸气得通红。
「我没有你这么穷酸的妈妈，这才是我妈妈！没饭吃你就去街上要饭，别来我家！」
「都怪你，把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都破坏了！」
我不知道这五年赵牧川和赵玉芬是怎么教儿子的。
竟把他教成这个样子！
我垂眸叹息道：
「我不会住太久的，这五年，我在外面也结婚生女了。
我只是回来看看你们。」说着，我摸了摸手腕。
临行前我家那位抱着三岁的女儿，亲自打磨宝石给我串了个手串。
殷切又期期艾艾道：
「老婆，你可千万别一去不回啊，别忘了你在这里还有个家！」
心间暖意漾开。
万幸，我还有个家。
赵牧川却不屑地嗤笑一声。
「骗谁呢？谁不知道你苏念慈爱我爱得要死要活，为了我能从北大荒找回来，怎么可能再嫁？」
「行了，你安心住着，但要好好干活不许偷懒！」
赵牧川给我收拾了间客房，赵玉芬得意地扫我一眼，钻进了主卧。
隔天一早，我就被冷水泼醒。
儿子绷紧小脸命令我：
「你来我家不是吃闲饭的！赶紧做早饭去，我爸要吃你做的包子！」
我认真看着他。
「如果你不知道睡梦中被泼醒有多难受，我明早可以让你也感受一下。
是你自己要来泼我的？」儿子的眼神晃了晃，忍不住回头。
门边赵玉芬匆忙收回目光。
我叹了口气，让儿子保证以后不再这么做，才起身做饭。
和面，拌馅，做了我以前最拿手的肉包子。
吃得赵牧川都发了愣，眼眶微湿道：
「五年没吃过这味道了啊……」
儿子也捧着包子，总觉得这味道有股温暖的熟悉。
赵玉芬突然就哭出声来。
「都怪我，不会做包子，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你们爷俩！要不我还是走吧？」
赵牧川和儿子立刻回神哄她，一个劲给她夹包子。
「你来我家是享福的，我们爷俩照顾你才对！」
「她就是劳碌命，做饭好吃就让她一直给你做，让她伺候你！」
赵玉芬怯生生地看我一眼，「那就谢谢念慈姐了。
」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挑衅的笑意。
饭桌上赵牧川又不经意提了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