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念慈，你那供销社的工作，之前你不是出事了吗，我就让给玉芬了。
」「她干得比你好，就让她一直干着吧，你在家干干活就行。
」我只是沉默。
反正我只是回来看看，根本没打算长住。
直到儿子冲赵玉芬撒娇。
「妈，我今天也不想去上学，你不是答应我了要帮我退学吗？什么时候去跟老师说啊！」
我终于忍不住了，皱眉质问道：
「赵牧川，你就是这么照顾儿子的？念书多重要啊，谁准他退学了！」
赵牧川满脸心虚不敢说话。
赵玉芬又搬出她的拿手好戏，抽抽鼻子就是哭。
「念慈姐，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看你骂牧川哥，我实在心疼呜呜呜……」
那爷俩当即去哄她。
这次我却发了狠，一把揪起儿子的衣领，拖着他就往外走。
「赵牧川，你再不再娶我不管，可你对儿子得有点良心！他连小学都没上完就要退学，说出去像什么话！」
路上我想跟儿子好好谈谈，他却死命挣扎。
「你这个不要脸的坏女人，竟敢欺负我妈妈！你松开我，我妈比你对我好多了！」
我忍着心痛，把他送进学校。
老师诧异地看了我半天才认出来，笑着恭喜儿子，「你妈妈回来了呀？」
谁知儿子连连摆手，扯着嗓子道：
「我妈是赵玉芬！她就我家一保姆，我不认识她！」
老师尴尬地跟我打了招呼，赶紧拉着儿子进学校。
徒留我恍恍惚惚地往回走。
怎么会这样呢？
儿子以前明明那么黏我，也还算听话懂事。
短短五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思绪万千，我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带儿子走！
我早就猜到，赵牧川不可能为我守身一辈子，必定早就再娶。
这次我本就是为儿子才回来的！
可听我说要带儿子走，赵牧川却哈哈大笑。
「苏念慈，不是我说你，现在儿子明显跟玉芬更亲，再说你一个弱女子拿什么养活他？」
我郑重道：
「我老公有工作，我自己也有，养活儿子绰绰有余。
我带他走后，你和赵玉芬正好也能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赵玉芬明显动心了，正要劝。
赵牧川却骤然寒了脸。
「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少说瞎话了苏念慈，别逼我看不起你！」
我不想跟他在这种事上纠缠。
「好，那不说这个。
我记得我还有一大笔嫁妆，总足够养活我们母子了吧？」话落，赵牧川却忽然一僵，神情中满是心虚。
我顿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那嫁妆，可是我爸妈的遗物啊！
爸妈给我留下一间小房子供销社的工作，和好些祖传的首饰。
还有他们亲自给我打的金饰，上面的每道花纹，都是二老熬夜给我雕琢的！
工作我就不说了，我死死盯着赵牧川，颤声道：
「赵牧川，我嫁妆呢？！」
再三逼问，他才闷声说。
「房子和翡翠买了，那些金饰……」
赵玉芬突然哭着跪在我面前，一个劲拉着我的手打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