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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霍远州结婚那天,霍母就打翻了我给她敬的茶。

在众多名媛贵族中,她丝毫不给我任何脸面。

一旁的霍父虽然对我有些同情,但他在家向来说不上话,只能默不作声。

只有霍远州当时替我捡起茶杯圆了场,并为我当众挡下了所有的流言蜚语。

彻底过门后,霍母一直都看我不顺眼。

甚至在一场家宴上公然表示她心目中的儿媳妇另有人选。

当时霍远州无视霍家礼仪,当众黑脸反抗他母亲。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就是傅酥唐。”

后来霍母罚他进祠堂跪上两天两夜,并表示如果他道歉的话就可以免罚一半。

但霍远州依旧不松口,执着地想要为我出口气。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为我反抗他母亲。

后面随着日子流逝,霍远州似乎不再有精力反抗霍母,而是选择沉默。

在霍母一次又一次对我的羞辱下,霍远州选择沉默,甚至让我不要跟长辈计较。

那段时间我反复横跳在被看不起想离开却又因为真爱被迫留下的牢笼中。

直到后来我发展起了自己的事业,才有些许自由喘息的机会。

当我以为我在自己事业上创出一片天就会被欣赏时,可霍母还是不满意,认为我唱戏学术不正。

可她却当我面公然赞美亲戚家的女儿会唱戏是件文化传承的好事。

后来我将所赚到的钱全部捐赠出去帮助有需要的人,却被霍远州说是做戏做过头。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被讨厌是自己费劲多少力气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一场劫难。

而在这场劫难中,我最亲密最信任的人也未曾伸手拉我一把。

直到现在莫安婷回国,我才彻底发现自己一直不属于他们那个世界,也不应该再继续在那个世界待下去。

最起码,我也应该为自己活一次。